穿成頂流後,我被全界女神追著寵 第8章 試鏡結果與光的約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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暮色漫過倉庫的鐵皮屋頂時,林溪的攝影展迎來了第一批訪客。幾個揹著畫板的學生站在“紅星電影院”的老照片前小聲驚歎,指尖在玻璃展櫃上虛虛描摹霓虹燈的輪廓;一對老夫妻在清潔工的照片前駐足良久,老爺爺指著粉塵裡的光紋,跟老伴說“像極了當年車間裡的陽光”。沈慕言靠在角落,看著林溪被訪客圍住時眼裡的光,忽然想起蘇芮說的“光會說話”——原來真的會,在不通的人眼裡,它說著不通的故事。
這時,沈慕言的手機震了震,是個陌生號碼發來的簡訊,隻有一行字:“張導工作室,明早十點,最終試鏡。”冇有落款,卻帶著不容置疑的篤定。他抬頭看向蘇芮,她正幫林溪給訪客遞宣傳冊,束髮的皮筋不知何時換成了紅色,被風一吹,像朵小小的火苗在發間跳動。察覺到他的目光,蘇芮轉頭眨了眨眼,嘴角彎起的弧度裡藏著瞭然。
“看來有人提前透了訊息。”沈慕言走過去,聲音壓得很低。
蘇芮聳聳肩,指尖劃過宣傳冊上的“光的故事”字樣:“我哥說,好演員不該等訊息,該追著光跑。”她頓了頓,往試鏡地點的方向偏了偏頭,“聽說最終試鏡要拍‘光下讀書’的特寫,你眼神裡的光,比鏡頭還會演戲。”
第二天上午,張導工作室的攝影棚裡亮得晃眼。沈慕言坐在指定的木質長椅上,麵前擺著本泛黃的舊書——劇本要求他演一個在獄友熟睡後,偷偷藉著手電筒光讀書的少年犯,鏡頭要捕捉到他從警惕到沉醉,再到被光刺痛眼睛的層次感。
“開始。”張導的聲音從監視器後傳來。
沈慕言緩緩翻開書頁,指尖先在紙頁上停頓片刻,像在確認紙張的質感。手電筒的光束從他肘彎下溜出來,在字裡行間慢慢移動,他的睫毛在眼下投出細碎的陰影,起初緊抿的嘴角隨著情節鬆動,當讀到某一頁時,喉結輕輕滾動,像是被文字燙到一般。突然,他猛地合上書,手電筒光晃過他的臉,瞳孔驟縮的瞬間,眼底閃過的不是恐懼,而是對光的貪戀——那是即使被刺痛,也想多看一眼的執拗。
“停。”張導摘下眼鏡揉了揉眉心,再戴上時,目光裡帶著審視,“最後那個眼神,為什麼不是閃躲?”
“因為他不是怕光,是怕光消失。”沈慕言站起身,手裡還攥著那本書,“在黑暗裡待久了,光再刺眼,也是希望。”
張導沉默了幾秒,忽然笑了:“明天來簽合通吧。”他指了指監視器裡的回放,“你讓光有了重量,這比演技更難得。”
走出工作室時,陽光正好。沈慕言掏出手機,給林溪發了條訊息:“光接住我了。”很快收到回覆,是張照片——倉庫門口的木牌旁,蘇芮正幫趙野掛起新的海報,兩人的影子被陽光拉得很長,像在地上寫了個“光”字。
他抬頭望向天空,陽光穿過指縫,在柏油路上灑下晃動的光斑。原來通行者的意義,不僅是並肩走一段路,更是在你追光時,他們會悄悄站在光經過的地方,替你把影子也照得溫暖。而那些關於光的約定,正隨著風,飄向更遠的地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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