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成惡毒女配後，我靠吐槽救了全家 第13章

    睜開，目光再次落在我身上，那其中的意味隻有我懂。

王內侍收了茶葉，這份“人情”便兌換成了將我們從更可怕的命運裡暫時拉出來的這一點點“便利”。

這無關正義，隻是官場上一種心照不宣的、極其脆弱的交易。

“薇丫頭，”老夫人的聲音沙啞得厲害，“浣衣局……又如何？”

我知道，這纔是真正的考驗。

逃離了即刻的毀滅，卻陷入了漫長的磨折。

書中對浣衣局的描寫不多，隻提及那裡管事嬤嬤苛刻，環境惡劣，疾病流行，進去的人很少能熬過三年。

我搜腸刮肚，拚命回憶：“浣衣局……管事的是位姓錢的嬤嬤。

她……她左耳有些背，同她回話需站在右邊，聲音大些。

她極愛乾淨，見不得半點汙漬，尤其厭惡手下人手指不潔就觸碰衣物。

她……她有個侄子，在城南兵馬司當個小吏，她常以此為傲……”我說得很慢，努力將那些碎片化的資訊拚湊起來。

老夫人聽得極其認真，彷彿要將每一個字都刻進腦子裡。

“還有，”我想起一個更重要的細節，“浣衣局裡分好幾組，負責漿洗宮中侍衛衣物的那一組，活最重，但也……最容易接觸到一些廢棄的邊角料，或是偶爾被遺漏的銅板。

負責清洗宮女嬤嬤們衣物的那一組，稍輕省些，但……是非多，容易惹上麻煩。

最好能分到負責清洗低階宦官或雜役衣物的那一組，雖也辛苦，但相對……乾淨些。”

老夫人的眼神越來越亮，那是一種在絕境中看到細微生路的亮光。

她不再多問，立刻將幾個還能主事的兒媳和那位老管家（他因年邁未被流放，但也一同冇為官奴）叫到身邊，壓低聲音，飛速地交代。

將最後那點藏匿的、微不足道的財物分成幾份，如何打點，如何跟人說話，重點討好誰，避開誰……我們被粗魯地推上了一輛破舊的騾車，搖搖晃晃地駛向浣衣局。

那地方位於京城偏僻處，一靠近便能聞到一股濃烈的、混合著皂角和汙水的沉悶氣味。

高大的院牆，緊閉的黑漆大門，門口站著兩個麵無表情的老年宦官。

流程冰冷而程式化。

登記造冊，驗明正身，發放粗糙的罪衣。

管事嬤嬤果然姓錢，繃著一張臉，眼神挑剔地掃過我們每一個人，尤其在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