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成惡毒女配後,我靠吐槽救了全家 第15章
站出來條理清晰地陳述我們幾人當時都在何處做工,有何人證,最終將我們幾個摘了出來。
那次之後,錢嬤嬤看她的眼神,少了一絲輕視,多了一分審視的認可。
還有一次,二哥的未婚妻,那個叫婉兒的姑娘,因為容貌秀麗,被一個來送臟衣物的小宦官言語調戲,動手動腳。
婉兒嚇得瑟瑟發抖。
是老夫人,猛地將一盆剛洗完衣物的、帶著皂莢沫子的冷水“不小心”潑到了那小宦官腳邊,濺濕了他的褲腿,然後立刻大聲賠罪,聲音大得引來了錢嬤嬤。
錢嬤嬤罵了老夫人幾句,卻也瞪了那小宦官一眼,後者悻悻離去。
老夫人什麼都冇說,隻是晚上,在通鋪上,她艱難地翻過身,用那雙粗糙不堪的手,輕輕握了握婉兒冰涼的手指。
時光在搓衣板上流逝,寒冬過去,又是盛夏。
浣衣局的日子依舊苦不堪言,但我們竟然就這樣慢慢地、艱難地站穩了腳跟,冇有散,冇有死。
偶爾,會有極其模糊的、關於北邊流放地的訊息輾轉傳來。
聽說永寧侯病了一場,但挺過來了。
聽說押送的官差雖然嚴厲,但並未刻意折磨。
聽說他們終於到了寧古塔,雖然苦寒,但至少……人都還活著。
每一次聽到這樣的訊息,老夫人都會背過身去,肩膀微微抖動,良久,才用那破舊的袖子狠狠抹一把臉,轉過身來,眼神裡的那簇火苗便彷彿又旺了些許。
我知道,那罐廬山雲霧換來的人情,早已用儘。
我們能倚仗的,隻有老夫人的堅韌,還有我那來自異世、看似荒誕卻一次次應驗的“預感”。
一年後的某個秋日,我們像往常一樣在冰冷的水池邊勞作。
突然,錢嬤嬤帶著一個麵生的、穿著體麵些的宦官走了進來。
所有罪奴都下意識地停下手中的活,緊張地低下頭。
那宦官目光掃過眾人,尖細的嗓音響起:“誰是馮氏?”
老夫人心臟猛地一跳,手裡的棒槌差點掉落。
她穩住心神,上前一步,啞聲道:“老身便是。”
那宦官打量了她幾眼,從袖中取出一封公文,朗聲道:“奉內務府令,覈查舊案。
念爾等罪婦在浣衣局期間尚算安分,克勤克勉,現準爾等贖買自身。
有家眷願出資贖人者,可自行離去。”
公文上的朱印刺眼。
整個浣衣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