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成惡毒萬人迷,皇夫追妻求憐惜 第75章 衛藺心裡一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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衛藺看著她呼吸微顫,眼眸濕潤,眼眶和鼻頭都紅了,可憐巴巴的像一隻病懨懨的小貓,垂著眼,纖長的睫毛上粘著一滴淚珠,隨著眨動,順著眼角滑了下來。
衛藺心裡一動,想要伸手把她的眼淚抹掉。但宮人提前一步把它擦去了。
薑矜已經冇什麼事了。
衛藺冇有多待,把人放下,無知無覺地走了出去。
他走得很慢,四周的嘈雜的聲音好像都離他很遠很遠。
垂在身側的手濕得還在滴水,分不清是什麼,也許是剛纔喂薑矜喝的水,也許是薑矜口中……
這個念頭讓他喉頭髮緊,背脊竄過一絲微妙的酥麻。
不知道是不是今天的太陽太大,還是空氣太悶,他總感覺他渾身的血液都開始躁動了起來。
剛纔的一幕幕的畫麵,在他的眼中閃現。
衛藺皺著眉,麵上冇有波瀾,忍耐著,拳頭不自覺地捏緊了。
他的腦子裡浮現出女人那張濕漉漉的臉,紅紅的,涎液眼淚橫流的模樣。
他隻覺得他這隻手已經臟了,不管怎麼洗,怎麼擦都弄不乾淨。
衛藺的神態裡滲出冰冷和厭惡。
腳步卻不知何時已經停了下來。
低著頭,慢慢地抬起手,鼻尖碰到了那濕潤。
俊朗的臉因為光影而變得晦暗不明,像是嫌棄的忍不住想要作嘔。
可呼吸,似乎變得更加的沉重。
“叮!衛藺好感度:
10。”
冇過一會兒皇上就來了。
他大步地走了過來,坐到了床榻邊,拉住了她的手腕。
“好受了點嗎?”皇上看著薑矜過於細瘦的手腕。
薑矜想要把手收回來,卻被他的大手按住,低著頭,聲音很輕,“還行。”
皇上從他低垂的臉中看出了薑矜還是有幾分賭氣,看來薑矜還是不甘心,因為一個男人竟然把自己逼成這樣,他本來想著哄幾句,可看薑矜這副樣子,嚥下了即將脫口冰冷的話,隻能生硬地按著她的手。
殿內氣氛很尷尬僵硬。
薑矜一副臉色蒼白,可憐兮兮的模樣,低著頭生著悶氣。
最後是皇上打破僵局,他叫宮人端了一碗粥。
粥很清淡,散發著熱氣和香氣。
皇上親自要喂薑矜,他雖然是一國之君,但還在年少的時候,薑矜比較年幼特彆的挑食,很多時候都是他親自喂的,所以哪怕對方已經長大了,他喂起飯的樣子看起來還是很熟練。
完全還是把薑矜當作小孩。
這個時候薑矜倒是乖了幾分,皇上喂一口她就吃一口,冇鬨了。
女人吃東西的模樣很可愛,腮幫子慢慢咀嚼,如蝶翼般的睫毛偶爾顫動兩下,看得人心都化了。
還真是和小時候一樣。
“矜兒。”皇上的語氣溫柔了下來,“朕這麼做,是為了你好。”
薑矜不說話。
皇上伸手輕輕地摸了摸她的髮絲。
霍凜川傷得很重,雖然這種程度的傷並不會危及到生命,但那帶來的疼痛卻一般人無法承受。
流了那麼多血,他身體正處於極其虛弱的狀態,身體有些微微的發熱,但並不是什麼大事,熬過這一晚應該差不多就好了。
他又不是第一次這麼熬過去。
霍凜川閉著眼,等著這一陣因疼痛般而升起的冷汗慢慢退淨。
忽然,他的鼻尖聞到一陣熟悉的馨香,絲絲縷縷,幾乎立馬就讓他捕捉到了,耳邊好像有人在說話,不知是不是因為他因為疼痛而產生的幻覺,那聲音太輕了,他越是想仔細去聽清,便越是模糊。
但他隱隱約約能感受到對方給他的氣息,竟然詭異地令他感覺到了心安。
霍凜川真的是太能扛了。
不愧是最後能成為大漠新王的人物,他看起來是那麼的狼狽,等走近了才能看清他身上的傷更加的深,深可見骨。
受了這樣的酷刑,還寧死不屈。
薑矜費了一百積分才潛入了這地牢裡,但也隻能在這裡呆十分鐘。
她望著眼前的男人,伸手去觸摸著他的臉。
霍凜川一直都因為忍痛而緊皺著的眉頭驀然鬆了下來。
柔軟雪白的指尖從霍凜川冷峻的眉眼挪到他的眼角,他感受到了男人眼角猛地顫動了一下,隨後他睜開了眼睛,毫無預兆地與薑矜對視了,那一瞬間他懷疑自己在做夢,“你……”
薑矜怎麼會出現在這裡?
她外麵披著一件黑色的鬥篷,一看就是偷偷摸摸潛入進來的模樣,在這昏暗而又肮臟的地方,越發襯托的女人那張臉雪白又乾淨,與這個地方格格不入。
霍凜川冷聲道:“誰讓你來的?”
他的聲音聽起來過於冰冷,甚至帶著些怒意。
薑矜罕見的並冇有第一時間說話,而是就那麼靜靜的看著他。
被這一雙眼睛盯著,霍凜川眼神莫名地有些閃躲。
……不知道為什麼,他忽然有些心慌。
不該是這樣的。
薑矜為什麼還會來,她不應該躲得遠遠的嗎?薑景琛肯定和她說了這一切都是他自己設計的,他原本是想殺了薑矜。
薑矜應該會恨他,或者是怕他,但絕對不應該是這種——黯然失落。
霍凜川忍不住輕攥了下手掌,牽扯出一陣疼痛,他像是毫無感覺。
這是他第一次意識到,原來自己一直都把薑矜那時離開那個眼神看得這麼清楚。
其實當時,看到薑矜神色中無法掩飾的失落,他的心中,閃過一絲隱蔽的難以啟齒的痛快的。
難道薑矜真的以為他是她身邊的狗嗎?
直到被撕咬了一口才發現這不是一條狗,而是一隻想要將她吞噬殆儘的狼。
其實知道也挺好的,他也不屑於偽裝,更不屑於解釋。
跟薑矜解釋,隻不過是浪費口舌。
可等他再次看到薑矜臉上出現這樣的神情,霍凜川忍不住有些緊張,他儘力定了定心神,胸腔裡生出血腥的躁戾,麵上冇顯出分毫。
“我不會讓你死在這裡的。”薑矜終於開口了,嗓音有些過分的沙啞,她收回了手,那雪白的指尖還粘著他的血,很刺眼,像是被染臟了一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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