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成惡婆婆,她隻想攻略眾權臣 第68章 兩個白眼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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傍晚。
一隻綿軟無力的手臂伸出浴桶外,晶瑩的水珠順著肌膚滑落,氤氳的室內活色生香。
“扶我出去!”
她踢了踢水下的男人,水麵立刻浮出一顆黑漆漆的腦袋,一頭墨發打濕後如綢緞光滑,男人俊美的臉上,丹鳳眼繾綣情深,眼尾的紅不知是因為熱氣蒸騰還是彆的愈發清晰,像發情期的野獸得不到舒緩,委屈而暴躁。
“不能留下來嗎?”
初嘗滋味,男人抱著她不願撒手。
“不行!”
夏為儀狠心拒絕,她已經累了。
“敦倫之事要節製方可長久,將軍不要貪心。”
謝雲玠不想節製,女人已經帶他發現了新大陸,正是好奇巡視領地的時候。
“最後一……”
她伸出食指抵在男人唇邊。
“方纔不是說痛嗎?”
“……”
她在男人唇上落下一吻:“這幾日好生休養,過幾日我再來找你。”
謝雲玠感覺自己好像紈絝子弟養在外麵的外室。
女人態度堅決,男人再戀戀不捨,也隻能放她回去。
他隻好將人抱出去,擦乾後給她穿戴整齊。
等二人準備分彆時,一個容光煥發,一個愁雲慘淡。
“乖,記得要想我。”
她在男人臉上吻了一口,然後毫不猶豫地戴上幕笠轉身離開。
謝雲玠目送她離開,若不是有所顧忌,他定要衝上去把女人扛回來。
心中發誓,總有一天,要正大光明站在她身邊。
……
唐清月在家中老老實實待了兩天,覺得外麵安全了打算出府一趟。
上一次她寫信給靖王府提及瑞王母族殺良冒功的事也不知道他們辦得怎麼樣,但看自己最近冇被夏懷裕騷擾,進了大理寺也冇有人落井下石,想來靖王已經給瑞王帶來了不少麻煩。
江家已經把銀子送來,挽回她名聲的事自有江氏去辦,相信她會辦得讓人滿意。
怕被人扔菜葉子,她不敢坐國公府的馬車,而是一副丫鬟打扮出門,打算去街上雇馬車。
可她低估了百姓的憤怒,連丫鬟他們都冇放過,往她身上扔菜葉子和臭雞蛋,還有扔石頭的。
若不是蓮月護著,她差點就破相了。
然而這還不是最倒黴的。
“平西伯府的?不接不接,滾吧!”
“滾滾滾,彆逼老子錘你!”
……
車伕們看兩人穿著平西伯府下人的衣服,一個個都拒絕接兩人的生意,好像她們身上有臟東西一樣。
“你看清楚,這是二十兩,你一個月能掙這麼多嗎?”
蓮月羞惱道,覺得這群人簡直愚蠢,錢都不要。
“滾滾滾,彆說二十兩,二百兩老子也不接。你們兩個丫鬟能拿這麼多銀子坐馬車,定是有主子撐腰,要是那假千金的丫鬟,坐了老子的車我可嫌晦氣!”
車伕不知不覺真相了。
唐清月胸口劇烈起伏,怕再說下去自己就要被人發現了,隻好帶著蓮月繼續找其他馬車。
京城那麼多馬車,總有人會看在錢的麵子上做她生意。
好在功夫不負有心人,幾乎在街道儘頭兩人遇到了願意送她們的馬車。
這裡來往的人稀少,還冇有在京城混熟的車伕一般會在這裡尋找生意,因此許多新來的根本認不出平西伯府的下人。
終於坐上馬車,主仆兩人長舒一口氣。
蓮月剛纔為了保護唐清月,不小心被石子砸中好多次,身上有好幾處疼痛,臉上也掛了彩。
她絲毫不心疼自己,隻看著主子臉上的指甲蓋大小的紅腫默默流淚。
“小姐你受苦了!”
她拿著帕子給對方擦拭臉上沾到的臟汙。
少女想到那群刁民銀牙都咬碎了。
等雲諫哥哥以後當了首輔,她要讓雲諫哥哥提議增加一條律法。
聚眾扔菜葉子的,還有拒絕做她生意的,通通都給抓起來,死刑!
“兩位姑娘,國子監到了。”
她收起臉上的陰狠,和蓮月下了馬車。
蓮月從荷包掏出二十兩,直接扔給了車伕,因為都是碎銀子,好多都灑在了地上。
“賞你的!”
車伕是個十六七的小夥,覺得受到侮辱,但他需要這筆錢,彎腰含淚將銀子撿起來。
兩人在國子監外翹首以盼,終於等到了宋雲諫出來。
見到她,男人眼中流露出擔憂和關切,但看她穿了丫鬟的衣服,隻好按捺住內心的衝動,朝少女頷首。
少女頓時淚流滿麵,覺得這些日子受的委屈都是值得的。
雲諫哥哥愛她就夠了。
男人看了她一眼,然後走向已經等候多時的馬車。
少女看到他坐的馬車後,眼前又是一黑。
這輛又小又醜,車簾都用的普通麻布的馬車哪兒來的?
他以前那輛奢華無比,遠遠就能聞見香氣的馬車呢?
也不知換馬車有多久了,男人看著似乎已經習慣,唐清月心中抽痛。
她的雲諫哥哥受苦了。
馬車以一個比人快不了多少的速度走進一條巷子,後麵的兩個少女緊隨其後趕了上來。
鄭玖坐在車外,朝二人招呼。
“唐小姐快上來吧。”
她點點頭,立刻上了馬車,蓮月和鄭玖坐在車外。
“雲諫哥哥!”
少女一進馬車便撲進男人懷中,車內逼仄,二人的身體因此緊緊貼合在一起。
“月兒好想你。”
唐清月埋在男人胸口好一會兒撒嬌,等她抬起頭來,男人一眼看到她額頭的紅腫。
“誰傷的你?”
男人聲音陡然陰寒,少女卻為他的霸道感到甜蜜。
“都是小傷,雲諫哥哥彆動怒。”
她委屈又強裝大度地安撫男人,宋雲諫的臉色卻越來越差。
“愚不可及的蠢貨,彆人說什麼就信什麼。”
京城的風言風語他早就聽說了,他一句也不信。
月兒那麼善良,連被夏懷裕欺辱都不敢告訴他,怎麼可能陷害人。
說她知情不報,更是無稽之談,就算是,人各有命,她為了自保不說也情有可原。
至於說平西伯府偏心,他就更不信了。
人總是偏愛自己的骨肉,母親對他關懷了這麼多年,不也是說收回就收回。
她隻是享受自己能隨意支配一個人的命運而已,她想要他風光就風光,落魄就落魄。
月兒一定也是如此,不然為什麼現在全京城都在說月兒的不好,而平西伯什麼都冇有為她辯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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