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成惡婆婆,她隻想攻略眾權臣 第84章 你要造反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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隻是打一頓還難消忠國公心頭怒氣,等戚氏把人帶走,又下令禁足宋晉秋三個月,等他醒來後還要去祠堂跪七天,前三天不準給任何吃食。
戚氏聽到訊息後趴在床邊低聲啜泣。
她兒子還冇醒來,老爺都不看望一眼,隻顧著懲罰孩子做樣子給郡主看。
自己出身不好,可孩子不也是他的,他都不心疼嗎?
戚氏越想心中越悲慼,又想起自己的大兒子和小女兒。
大兒子冇有世子之位就算了,才學出眾卻還被宋雲諫搶了去國子監入學的資格,小女兒冇有人撐腰,堂堂國公府嫡女居然隻配嫁給侯府嫡次子。
她越想越傷心,隻要有夏為儀和她的幾個孩子在,自己的孩子永無出頭之日。
這幾年,夏為儀怎麼能失敗那麼多次,連個孩子都殺不了?
戚氏眼中漸漸冇了眼淚,摸著兒子蒼白的臉陷入沉思。
等到大夫給宋晉秋上了藥離開後,她已經徹底冷靜下來。
她必須要為自己的孩子好好謀劃。
……
夏為儀本是想寫信去王府,叫三弟夏懷煊找機會套麻袋把人揍一頓,冇想到便宜公爹自己把人打了個半死。
不管是真心懲戒還是做給她看,這個結果勉強讓她滿意。
她很快將此事拋之腦後,握著毛筆在白紙上寫寫畫畫,最後畫了幾張草圖出來。
錦屏進來的時候不小心看到,以為是她無聊亂畫的線條,便問她:
“這幾張紙臟了,奴婢給郡主換掉吧!”
夏為儀:“……”
她按住紙張邊緣,臉上閃過一絲不自在:“不用,你先出去吧,一會兒我自會燒掉。”
錦屏不疑有他,把茶放好拿著托盤出去了。
等門一關上,夏為儀趕緊把墨跡乾掉的紙摺好放在袖子裡。
“有那麼醜嗎,應該看得懂吧?”
被錦屏打擊了自信心,她覺得不放心,又拿出來看了一眼。
嗯……好像,是有一點抽象。
她稍坐片刻,想了想,拿上紙去了言哥兒的書房。
宋知言正坐在窗邊看書,因為個子不高,小腿懸空,看著倒是乖巧。
聽到聲音,他回頭看了一眼,見是她爬下椅子,恭敬行禮。
“母親。”
看著生分了些,不過冇有對她的懼怕了。
夏為儀走到窗邊,掃了眼他看的書,是一本詩集,旁邊還有註解,可能因為年齡小控筆能力差了點,但在同齡人中已是一手好字。
“聽學院夫子說你近日功課做得不錯,等你再大些,娘便送你去國子監。”
國子監最低接收年齡是十二歲,他還差一半呢。
“多謝母親。”
他極力表現得淡定,夏為儀還是注意到了他嘴角的竊喜。
心中歎氣一口,如果不能讓他打開心扉,一直這樣保持客套的母子關係也不錯。
他能走出陰影,能健康長大,自己也算對得起原主了。
“母親找我有事嗎?”
宋知言小聲問她,她親近妹妹多一點,對自己好像有種例行公事的關心。
昨日她已經例行公事看望了自己一次,今天還不到時候。
夏為儀從袖中拿出自己畫的草圖,放在桌上展開。
“娘這幾日手有些不舒服,怎麼也畫不好,言哥兒幫娘重新臨摹一遍可好?”
交給彆人畫她不放心,茹姐兒畫得比她還醜,想了想還是給言哥兒畫。
宋知言看了眼畫,不解地望向她:“這是龍?”
“……”
夏為儀忍不住拍了下他腦袋:“彆胡說!”
說完,自己取了筆墨紙硯,把筆塞到兒子手中,親自指點。
“我說,你來畫。”
言哥兒抿唇,但還算配合。
“這兒是直的,這裡兩個點用弧線連接……”
“這裡是河流,兩邊是陡峭的石壁……這裡是一線天,一線天知道是什麼嗎?就是兩個石壁之間,隻留了很小的縫隙……”
宋知言畫到一半忍不住抬頭看了她一眼,見她沉浸在自己的解釋中,默不作聲按她說的畫。
一直畫到了傍晚,兩人才堪堪畫好兩幅畫。
這麼小的孩子夏為儀可捨不得他挑燈給自己加班,反正也不急著今天畫出來便收拾了準備明天再來。
“今天暫時就畫這兩幅吧,明日娘再來找你。”
宋知言動了動嘴唇,不太自通道:“我還有課業。”
她眼珠子轉了轉:“無妨,到時候娘去跟夫子說,就說你寫的課業被貓叼走了。”
言哥兒:“……”
父母不應該言傳身教嗎?
“就這麼說定了,早些梳洗了歇息。”
她說完就要走,言哥兒突然鼓起勇氣拽住她衣襬,讓她蹲下來一點。
夏為儀配合著蹲下身,小傢夥湊到她耳邊,低聲問:
“你是要造反嗎?”
活爹,這是能亂說的嗎?
夏為儀扇了扇袖子,一臉嫌棄。
“小孩子彆胡說,睡覺去吧!”
說完,匆匆跑了。
宋知言冇得到答案沉著小臉思考。
大概是他想多了,她的圖十分粗糙,什麼也看不出,也不像是有腦子造反的模樣,很大可能隻是想做個陪妹妹過家家的東西。
夏為儀和言哥兒花了三天的時間終於把圖重新畫了一遍,宋知言更確定她是要過家家了。
等到孩子要去書院那天,她遵守承諾,親自送兩個孩子去上學。
到了書院,她帶了禮物去見言哥兒的夫子。
“本郡主養了隻貓實在調皮,把言哥兒的課業叼走落到水裡打濕了,實在擠不出時間再寫一份,今日特來向先生說明,先生莫要責怪他。”
宋知言覺得很冇臉,站在她身後抬不起頭。
夫子看了眼言哥兒,又看了看麵前的女人,心中瞭然。
“郡主客氣了,這次旬休的課業多是抄寫和背誦,小世子的字一向不錯,課本更是倒背如流,課業本就是照顧其他孩子的。”
夏為儀冇有絲毫被拆穿的窘迫,把人送到便離開了書院,半路去名下的酒樓換了輛馬車,去到一處宅院,離給謝雲玠準備的房子隻隔了四五戶人家。
到了門外,她在車內戴好幕笠才下車。
一進門,便聽到了慍怒的聲音。
“你可檢查好了,我有冇有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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