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成惡婆婆,她隻想攻略眾權臣 第212章 理國府威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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理國府威逼
明明吃醋卻還要裝大度,真是個彆扭的男人。
“你要是被人欺負了,我一樣為你撐腰。”
裴恒之冷哼:“誰欺負得了我?”
夏為儀盯著他不說話。
“公主例外。”
算他反應快。
確保他不會再偷偷給沈寄使絆子,夏為儀才準備回去。
走之前,還想順走他的“麵膜”。
一向對她大方的人突然變得摳摳搜搜。
“隻能給你一罐,這東西不好找,下次送來得一月後了。”
他得保證能無縫銜接。
“一罐就一罐。”
夏為儀不同他討價還價,一罐也夠了,誰像他一樣天天敷啊。
“拿來吧你!”
她一把搶過來,順手在他胳膊上拍了一下,他卻突然“嘶”了一聲。
“你胳膊怎麼了?”
裴恒之捂著上臂側過身:“冇怎麼,前兩日舉石墩,拉傷了。”
運動和充足的睡眠也是保持年輕的重要因素,夏為儀便以為他是想健身。
“那你可要量力而為。”
她說著還是讓他將袖子脫下來,看了眼確實手臂有些腫,叮囑兩句便抱著東西離開了。
裴恒之穿好袖子,揉了揉胳膊,往廚房走去。
廚房的下人剛將新采買的雞蛋和牛乳抬進來。
“你們都出去吧。”
將廚房的人都趕出去,他撩起袖子,敲碎一個雞蛋,動作熟練地分離出蛋清和蛋白……
裴府某處角落裡,偷閒的下人聊起今天廚房會做什麼。
“肯定有雞蛋。”
“雞蛋是好東西,可天天吃也膩了。而且,采買的劉叔是不是昧銀子了,那雞蛋隻有蛋黃,一點蛋清我都冇見著。”
“無所謂,反正俺愛吃蛋黃。”
……
沈寄今日打算再提煉一部分卷宗的資訊出來,但整理了一小半,下午的時候莊五小姐親自來了一趟,斥責他們能力不足,抓不住凶手。
“我兒定是被那賀驍所害,隻有他,在我兒遇害前便失蹤了,也隻有他,有那個力氣和手段……”
她不顧形象聲嘶力竭在衙門大鬨。
盧大人下午有事便出去了,是以隻能沈寄這個二把手親自接待了。
見他年輕,莊五小姐更肆無忌憚。
“我道你們為何遲遲抓不住犯人,少卿竟是個如此年輕的毛頭小子,冇有經驗又如何辦案?”
沈寄覺得自己像是走在路上莫名被狗踹了一腳。
礙於對方纔死了兒子,他也懶得計較,隻是客氣安撫對方的情緒。
“莊夫人息怒,沈某雖不才,但在下的同僚卻是個個閱曆豐富,又儘職儘責,稍給一些時日,定能將凶手捉拿歸案。”
“閱曆豐富?”莊五小姐如今聽不進去任何安撫的話,“我兒死了一個月了,屍體已經腐化,而那凶手還逍遙法外,我的禹兒如何瞑目?”
沈寄依舊是不急不緩的語氣:
“目前賀驍也隻是有嫌疑,並無證據表明是他殺了李禹。”
莊五小姐歇斯底裡:
“他自歸家後便試圖找過我兒報仇。我兒死的前兩日,有人便在我兒出入的地方見到過他,不是他還能是誰?”
沈寄反問:“報仇?在下看過卷宗,賀驍與李公子並無深仇大恨。”
莊五小姐愣了片刻,而後再次嘶吼:
“我兒買他家田地他家不肯,不肯便罷了,誰知她妻子姦情被髮現,殺了賀驍的弟弟,還要汙衊我我兒身上。那賀驍定是找不到人報仇,將他弟弟的死怪在我兒子身上了。”
她說得信誓旦旦,加上她淚流滿麵,若是不知情,恐怕真會信了她的鬼話。
“哦?”沈寄嘴裡閃過一絲不易察覺的冷笑,“原來如此,不過我看那賀驍也是讀過幾年書的,又當過百夫長,不會是那般魯莽之人。若李公子真是被汙衊,兩人又何來深仇大恨呢?依在下看,這甚至不算是恩怨,還是說,有什麼本官不知情的事,導致了賀驍非殺李禹不可呢?”
莊五小姐眼淚也不流了,眼睛不再咄咄逼人看著沈寄。
“這……萬事不能都靠常理判斷……沈大人難道冇見過為了泄憤胡亂殺人的嗎?”
沈寄當然見過,但顯然李禹的案子不是如此。
“夫人說得有理,也為本官提供了一些破案的靈感。此前我們都在想,凶手殺了人因為害怕就藏起來了,但自然也有不藏起來的,且那些不在場證明都是鄉裡鄰居作證,算不得數。
不如這樣吧,本官近日正好整理了和李公子相關的案件卷宗,那就將這些案子的報案人都抓起來審問一番好了,本官也想問清楚,他們為何都如此同心協力地誣告李公子呢?”
莊五小姐眼珠子頓時亂竄。
若那些人都來大理寺,豈不是會集體控訴理國府。
說到底,李禹隻是理國公的外孫,若是給理國公惹了大麻煩,她和另外幾個孩子都得被趕出去。
她頓時又氣又心煩:
“既有不在場證明,自然就不會是那些人做的,大人何必大動乾戈。
罷了,我就再給大人半個月時間,到時候,我一定要見到凶手,否則你們這大理寺也彆想清淨!”
說罷,她用力甩了下帕子走了。
沈寄成功將人打發走,心裡卻怎麼都不得勁。
作為三司之一,大理寺參與律法的製定和修改,維護和監督律法的公正,但如今看來,律法都是為王公貴族製定的。
普通百姓想要告官,根本無處申冤,還要惹來一堆麻煩。
而那莊五小姐,本身冇有品階在身,但因為出身於理國公府,便能來這大理寺胡攪蠻纏,大放厥詞威脅他一個四品官員。
如此一來,還談何公平。
沈寄坐下想了很多,直到提醒放衙的鐘聲響起,才收拾了東西,準備去公主府。
“大人今日不多待一會兒?”
一姓薛的主簿在見了他問道,沈寄第一次為自己準時下班感到羞恥。
“我……家中有事,要早些回去。”
薛主簿嗬嗬一笑,看破不說破。
二人一起走了一段,沈寄纔想起自己的馬還在公主府,且目前他這個狀態也是騎不了的。
“薛主簿,你怎麼回去?”
“下官家中的小廝駕馬車來,應該在門外等著了。”
沈寄問了他家中方向,有一段同路的,便提出蹭他的車。
薛主簿見慣了他騎馬,但也冇有多問,熱情邀他上了馬車。
看到沈寄上馬車時小心翼翼的生怕扯著襠,他摸了摸下巴,猜想他怕是傷到了什麼地方,露出意味深長的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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