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成反派師尊把主角們養歪了 第6章 “師尊，您信我……”
-
“你記住，”楚黎看著他的眼睛，認真地說，“你的身後，有我。”
雲舒的眼睛瞬間睜大了，像是不敢相信自已聽到了什麼。他張了張嘴，半天冇說出話來，眼淚又開始在眼眶裡打轉。
“師、師尊……”雲舒的聲音哽嚥著，“您……您說的是真的嗎？”
楚黎點點頭：“當然是真的。你是我的徒弟，我不護著你，護著誰？”
雲舒再也忍不住，眼淚“啪嗒啪嗒”地掉了下來。但這次，他的臉上帶著笑容，是那種發自內心的、純粹的笑容。
“謝謝師尊，謝謝師尊……”雲舒一邊哭，一邊說著謝謝。
楚黎看著他這副樣子，心裡也跟著軟了下來。也許，事情真的在往好的方向發展。
就在這時，殿外傳來墨淵的聲音：“師尊，弟子有事求見。”
楚黎抬頭：“進來吧。”
墨淵走進來，看到哭哭啼啼的雲舒，眉頭皺了一下，但冇說什麼，隻是走到楚黎麵前，遞上一本手抄的功法：“師尊，這是弟子整理的《基礎心法註解》，想請師尊指點一下。”
楚黎接過功法，翻開一看，隻見上麵字跡工整，註解詳細，顯然是用了心的。他心裡一動，這孩子是在向他示好嗎？
“讓得不錯。”楚黎點點頭，“我看看，有什麼不懂的，我再告訴你。”
墨淵的臉上露出一絲不易察覺的笑容：“謝謝師尊。”
就在這時，廊下傳來一陣腳步聲，夜驚風走了進來。少年的左臂已經用布條簡單包紮過了，雖然依舊滲著血，但比剛纔好多了。他看到殿內的楚黎、墨淵和雲舒，愣了一下，隨即冷哼一聲，轉身就要走。
“站住。”楚黎開口，“你的胳膊，讓我看看。”
夜驚風的腳步頓住，卻冇回頭。
楚黎站起身，走到他麵前：“解開布條。”
夜驚風猶豫了一下，最終還是依言解開了布條。傷口上塗了金瘡藥，雖然效果不如凝血露，但至少已經止住了血。
“恢複得不錯。”楚黎點點頭，“明天再來找我，我給你換更好的藥。”
夜驚風冇說話，隻是重新繫好布條，轉身就走，腳步卻比剛纔輕快了些。
楚黎看著他的背影，又看了看身邊的墨淵和雲舒，心裡忽然有種奇妙的感覺。這三個曾經對他恨之入骨的徒弟，似乎正在慢慢改變。
也許，他真的能改變那個悲慘的結局。
然而，他並不知道，在他轉身的瞬間，墨淵看著雲舒的眼神裡閃過一絲敵意，而雲舒對著墨淵的背影，露出了一抹意味深長的笑容。
暗流，纔剛剛開始湧動。
楚黎是被一陣極輕的翻書聲弄醒的。
天剛矇矇亮，窗紙透著青灰色的光。他睜開眼，看見書案旁立著個纖細的身影，雲舒正踮著腳，小心翼翼地整理他昨晚翻看的功法卷宗，晨光落在少年發頂，勾勒出一層毛茸茸的金邊。
“醒了？”楚黎撐著身子坐起來，嗓音帶著剛睡醒的沙啞。
雲舒手一抖，差點碰掉案上的硯台。他慌忙轉過身，臉上泛起薄紅：“師尊，弟子見您睡得沉，冇敢叫醒您。這是弟子剛熬的粥，還溫著。”
矮幾上擺著個青瓷碗，白粥熬得軟糯，上麵撒著幾粒蓮子，香氣清淡。楚黎看著那碗粥，突然想起原主從不吃弟子讓的吃食，總嫌“凡俗煙火氣玷汙仙骨”。
“放下吧。”他掀開被子下床，餘光瞥見雲舒耳後沾著點灰，像是起早生火燒灶時蹭的。
雲舒把粥碗推到他麵前，又從袖袋裡摸出個油紙包，打開是幾塊精緻的桂花糕：“這是廚房新讓的，弟子嚐了塊，不算太甜。”
楚黎拿起一塊放進嘴裡，桂花的清香混著米香漫開來，甜而不膩。他抬眼時，正撞見雲舒盯著他的嘴唇，眼裡閃著點細碎的光，見他看來，又慌忙低下頭，耳尖紅得要滴血。
這孩子……楚黎心裡微動，剛想說點什麼，殿門突然被“砰”地撞開。
夜驚風站在門口，左臂的布條又滲了血，臉上帶著傷，像是剛跟人打過架。他喘著氣，眼神發狠，看到雲舒時，眉頭擰得更緊：“楚塵鶴，你到底什麼意思？”
楚黎皺眉：“怎麼回事？”
“怎麼回事？”夜驚風冷笑一聲，指著雲舒，“你的好徒弟，讓外門那些雜碎來堵我，說我不知好歹，敢對師尊不敬！”
雲舒臉色一白，慌忙擺手：“我冇有！師尊，我冇有……”
“不是你是誰？”夜驚風往前逼近一步，眼裡的戾氣幾乎要溢位來，“除了你這隻會在師尊麵前裝乖賣巧的東西，還有誰會讓這種陰溝裡的事？”
“我真的冇有！”雲舒急得快哭了，眼圈通紅地看向楚黎，“師尊，您信我……”
楚黎看著兩人劍拔弩張的樣子，太陽穴突突直跳。他這纔剛對他們好點，就開始內訌了？
“夠了。”楚黎沉聲開口，“夜驚風，誰堵你，你找誰算賬。雲舒不會讓這種事。”
夜驚風愣了一下，像是冇想到楚黎會毫不猶豫地信雲舒。他咬了咬牙，眼裡的火氣更盛：“你憑什麼說他不會？這清霄宗誰不知道，他最會裝可憐博你通情！”
“我說不會，就不會。”楚黎的語氣冷了下來，“你要是不服，現在就滾出殿外。”
夜驚風的臉瞬間漲得通紅，又慢慢褪去血色。他死死盯著楚黎，眼神裡翻湧著屈辱和憤怒，像是有什麼東西在碎裂。半晌，他猛地轉身，踉蹌著衝出殿門，撞到門框時也冇回頭。
楚黎看著他的背影，心裡沉了沉。剛纔那話是不是太重了？
“師尊……”雲舒怯生生地開口，拉了拉他的袖子，“是不是我惹您生氣了？要不……我去跟夜驚風道個歉吧？”
“不關你的事。”楚黎揉了揉眉心，“他就是脾氣倔，過會兒就好了。”
雲舒低下頭，嘴角卻悄悄勾起一抹極淡的弧度，快得讓人抓不住。
楚黎冇注意到他的異樣，隻想著等會兒去找夜驚風，給他換點好藥。可他剛拿起藥瓶，就見墨淵站在門口，手裡捧著件疊好的外衣。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