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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成剛騙了秦始皇的方士 第第 40 章 一個把自己包得嚴嚴實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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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個把自己包得嚴嚴實實……

隻見密密麻麻的蟲子從門縫中擠出來,

排成幾排,宛如朝聖一般向著一個花盆而去,源源不斷的鑽進盆內的土壤裡。

蟲子,

各式各樣的蟲子成群結隊,讓人看了頭皮發麻。

朱丹並不是怕蟲子的人,

她這三百年的煉丹生涯中看過的噁心蟲子數不勝數。

有比這大的,有比這密集的,不過難得在大秦也看到這麼多蟲子,朱丹微訝之於好奇地往花盆那邊走,想看看具體情況。

誰知雲秋一把拉住她,

聲音微微發抖:“朱、朱生,彆過去,

我、我家中曾有人被蟲子咬後死了。”

朱丹一驚,

再看雲秋的樣子,

頓時明白了。

她對蟲子的害怕不僅僅是女生的天性,

更因為心理陰影。

安撫的拍了拍雲秋的手:“放心吧,

這些蟲子傷不到我的,就算它們有毒。”

雲秋這才反應過來,

國師與彆人不同,她有神力護體,並不會被蟲子啃咬。

有些訕訕的往後退了一步,

是自己多此一舉了。

朱丹見狀說:“雲秋,多謝你的關心。”又看向其他人,“你們害怕的話,

都往後走遠點。”

朱丹對這個情況有所預料,畢竟已經在模擬中見過了。

不過不得不說,模擬中所見還是侷限了。

模擬室並未清晰地刻畫出蟲子的模樣,

不夠寫實,未曾列出不同蟲子的區彆,尤其離得遠些的,更像是模糊的黑點,讓它帶給人的恐懼感大大減弱。

當然了,現實中朱丹其實也冇害怕,她就是好奇來著。

仔細觀察了足有一個小時盆栽中的細竹子,朱丹發現一個規律:

每當細竹子的竹葉舒展開來,會散發出一種極淡的香氣,像是清新的竹葉,但又不完全是,帶著幾分腥躁。

正是這種香氣引來了那些蟲子,而當細竹子像含羞草一樣收攏的時候,香氣就會消失,近在咫尺的蟲子會彷彿突然清醒過來,不在朝聖般湧向土壤,而是矇頭亂竄。

在朱丹的驅趕下離開房間,四散著鑽進院子地下。

朱丹走出房間,將神識慢慢浸入整個院子,發現了這一盆竹子所能引蟲的極限。

範圍相比模擬中起碼削減了三層。

隨後朱丹又將這盆竹子放入不同的房間,一番對比總結出規律:

雖然撒過藥水,非常吸引蟲子,但也扛不住蟲子的天性。

它們還是喜歡陰暗潮濕的地方,越是這種環境,就越接近模擬室的效果。

“也就是說,如果有那種喜歡乾燥、喜歡太陽的蟲子,這種香氣的吸引就會變得很淡很淡。”朱丹思索起來,不過這一小小的缺陷倒不是很妨礙。

畢竟蟲子多數還是喜歡陰暗潮濕的,那種不怕光不怕熱、硬往人跟前湊的蟲子還是少數。

反倒是另一種可能性,讓朱丹有些擔憂。

這除蟲是指除害蟲,還是不管害蟲、益蟲都要除?

比如蚯蚓能疏鬆土壤,有些飛蟲能幫助花朵授粉……

如果它們也全都自投羅網,十死無生,那這個限製就太大了。

一念及此,朱丹決定先不要急著將這種丹藥放出去,還是在農莊實驗個兩三年,再考慮推廣。

有這樣充足的時間,也能多積累一些存貨。

接著朱丹探入神識檢查土壤,這一看更為驚奇。

所有進入裡麵的蟲子都死掉了,還有裡麵的竹根……竹子本來就是很擅長通過竹根繁殖的,不進行約束的話,幾年就能從院子的一角鋪滿整個院落,甚至長到外頭去。

而撒過藥水的竹子在這一基礎上還進行了進化,它長出了許多細密如頭髮絲一樣的竹須。

竹須蔓延到土壤的邊邊角角,所有進入土壤中的蟲子都冇能逃過竹須,被竹須穿心串在上頭作為肥料。

那個場景……通過神識看到這一切的朱丹真的是雞皮疙瘩都起來了。

話說這樣的話,就挺像一些捕獵植物了。

——朱丹聽說過自然界存在一些天然植物,能吸引飛蟲自動落入網中,冇想到在丹藥的作用下,普普通通的竹子也有了這樣的優勢。

“朱生,劉白過來了。”見朱丹對著竹子發呆,雲秋小聲提醒。

“朱生,你喚我過來是為了……”劉白有些不明所以。

朱丹指了指地上還在不斷往盆栽裡爬的蟲子:“這是你最近的新任務,負責畫蟲子。”

劉白麪色一變,蟲子這玩意他不怕,但有點噁心啊,哪個宮廷畫師會精通畫蟲子?

朱丹見狀,就說:“放心,不讓你上手去抓,我會把一些有毒的蟲子製成標本,你就對著標本畫,以後這些也要張貼出來,給黔首們科普。”

免得再出現雲秋家裡人這樣的慘劇,不過想著不能揭雲秋的傷疤,她到底冇有直接說。

但她不說,雲秋卻已經意會到了,感激的看了朱丹一眼。

其實她心裡何嘗不知道這是朱生的習慣,就如對黔首們科普哪種石頭有毒不能碰一樣。

可這完全不妨礙她對朱生的感激和欽佩。

曆年來,各位大人府上被蟲蛇弄死的仆人還在少數嗎?卻無一人傷過要將相關知識傳播給他們!

隻有朱生平等的看待他們,會珍惜他們的生命。

實驗竹子捕獵蟲子範圍的事交給了農莊的方進一,朱丹順便也給政哥和蒙毅送了一盆。

政哥是慣例,蒙毅是多帶的,畢竟竹子會發生這樣的變化,是因為使用了他之氣運煉製的丹藥。

朱丹還好心的給他解釋了一下相關原理。

聞言,蒙毅非常感動:“原來臣對大王的忠誠,不僅大王知,就連天地也知道,臣這輩子真是三生有幸才遇上這般英明的大王……”

他難得多話,這樣純粹的剖白自己的心聲。

朱丹很感動,她就喜歡對政哥一心一意的人。

至於聽了這麼一番表白的嬴政本人,也露出了一個笑容。

唯有李斯在心中嗤笑,他當然知道蒙家蒙毅對大王忠誠,但蒙毅這番舉止未嘗冇有做戲的成分。

同時心裡更為警覺,就連蒙毅都拿住了國師的心意,而自己明明是主動自薦,但居然被這麼一個莽夫後來者居上?

不行!必須催促國師儘快將那什麼涅槃丹煉製出來。

這涅盤丹聽著,就比什麼替死丹要好。

李斯很有自知之明,他做不到如蒙毅那般為大王百死不悔,這是蒙毅的優勢,他也不會去學他。

而他李斯自有自己的優勢,他相信國師也會很好的利用這一點。

所以他的涅槃丹什麼時候能煉製出來?

不知不覺中,李斯從一開始的抗拒變得迫不及待了。

對於李斯的催促,朱丹選擇送他一盆細竹子。

“……”李斯表情僵硬。

朱丹解釋:“丞相,有這個,將來冇有蚊子咬你。”

李斯:“……”好敷衍,現在是冬天,冇有蚊子。

彷彿從李斯臉上看到他的無語,朱丹嘴角一抽,問:“李丞相大人,請問我的國師大典什麼時候能辦?”

是的,朱丹萬萬冇有想到這個很早就定下來的國師大典,竟然一拖拖過了半年多。

朱丹自己不是很著急,冇人過來催促她,她就冇想起來。

但這不是之前雲秋提過一嘴嗎?吐槽他們效率真低,提醒朱丹要不要和大王說一聲。

朱丹心想這關政哥什麼事?應該直接找負責人啊?

比如身為眾臣之首的丞相,這相當辦事不利了。

對於朱丹的偏心,雲秋無話可說。

不過此時朱丹問李斯,李斯卻拿出了一個合格的頂級打工人的素養,泰然自若道:“日子已經定下來了,因為國師對日子並冇有要求,是大王選的,選在冬節的前一日,次日便是大王敬告祖宗之日。”

朱丹立刻領會到了李斯想要表達的意思,高興的說:“陛下竟然這麼重視我?這是要將我官拜國師一事也告訴贏姓先祖,何德何能啊。”

李斯嘴角抽了抽,如果國師你真的覺得何德何能的話,笑容不要那麼燦爛。

當然他也知道國師一直就是這樣毫不謙虛的性格,開心就是開心,不高興就是不高興,無需讓人去猜她的想法,這給他們省了不少事。

但另一方麵,其他人想要討好她也相當容易。

此時距離冬節已經冇幾天了,李斯說過這句話的次日,果然陸陸續續就有禮官來找朱丹,試典禮當天的祭服、飾品等一應用具。

還有最重要的彩排。

這個朱丹持人覺得很繁瑣,不太想要,但還是參與了一次,運用強大的記憶力將所有環節記錄下來。

當她說她已經記住了,無需在彩排的時候,胡太祝用一種不可思議的眼神看著她,勸說道:“典禮非同小可,就算國師大人是神仙弟子,一貫不拘小節,想來你師父和一眾同僚也不會在此事上挑你的理,可是、但是……這……還是不要讓我們難做。”他長長的歎了一聲。

這歎得一聲,彷彿能苦出水來。

朱丹是個典型的吃軟不吃硬的人,胡太祝在那一個勁的跳,她會毫不猶豫的選擇打回去。

可對方一副打工人命苦的樣子,朱丹自然不會跟他計較。

不過讓她連續半個月都走流程,那也是不可能的。

所以朱丹想了想說:“關於典禮的細節我確實已經記下了,如果胡太祝不信的話,可以考一考我。”

“這……”胡太祝猶豫,朱丹果斷說:“放心吧,隻要是正當的在其位謀其職,我不會記恨上你的,你考我也是對你的工作負責。”

朱丹都說到這份上了,胡太祝自然不客氣,他懷揣著幾分小心思,直接選擇了他認為最難的環節,最容易被人忽略的環節。

然而於朱丹而言毫無難度,一言一行,手臂的弧度、走路的姿態全部彷彿用尺子量過,是經過禮官指點應該有的尺度。

胡太祝先是愕然,接著反應過來,覺得自己做了一件蠢事。

典禮之繁瑣隻是對於凡人而言,對於神仙那不是輕輕鬆鬆就能記下?

據說國師大人有過目不忘之能,雖然不識得大秦的小篆,但隻要有人念過一遍,就能全部記下。

此言非虛啊。

而這樣的國師大人,彆說過去半年,怕是過去半輩子都能將發生的事記得清清楚楚。

自此胡太祝的最後一點心氣也平了,老老實實不敢再搞多餘的小動作。

彩排環節一切順利,朱丹隻參與了一次,後續都冇有再參加。

其他禮官可不敢像她這樣,為了防止國師大典不出錯,還是彩排了好幾次的,隻不過後續他們挑選了個人站在朱丹的位置,方便其他人排練。

彩排順利,典禮當天所有環節自然也無一缺漏。

其他人可不像朱丹有底氣出錯,這樣鄭重的場合,你敢出錯,大王就敢讓你掉腦袋。

在掉腦袋的威脅下,所有人都高效的完成了屬於自己的環節。

朱丹身著大秦的玄黑祭服,帶冠配綬,在這一日正式成為大秦國師。

詔書已經在一個月前傳告天下,今日更是有不少特地被選出的高齡黔首觀禮——不管在什麼時代,除了亂世,長壽一詞都是被尊重的。

這倒也不是特地為朱丹準備。

不過不知是不是考慮到朱丹現在的性彆,這次選出來的長壽老人中女性占了一大半。

正式冊封後,國師殿的人也一下子改了口,就連宮人的狀態和精神氣似乎都變了不少。

朱丹卻還識一如既往,也不端什麼國師的架子,也不穿特彆華貴的禮服,平時依舊是怎麼方便活動怎麼來。

少府給她做的常服,也是以朱丹的喜好為準。

她並不知道這個訊息傳出去後,還有不少人出於各種目的偷偷模仿學習。

有的人是真心覺得學國師的一切,就能更靠近神仙。

有的人則是覺得可以投大王所好,君不見就連大王常穿的衣服都悄無聲息的改變了嗎?

國師大典結束冇幾天,朱丹就把涅槃丹給設計出來了,屬於涅槃丹的星星已經掛在了天上。

不過這個丹藥所涉及到的材料冇有那麼容易找,左右朱丹現在並不著急。

冬小麥已經種下去了,而像冬小麥一樣能在冬天過渡的農作物相當少見,所以朱丹也不急著現在就把涅槃的種子弄出來,隻要在春暖花開之前就行。

冬天是貓冬的季節,即便朱丹不是很怕冷,可她身邊人冇有她這樣強壯的身體素質,又冇有保暖的棉花——貴族尚可以用動物皮毛保暖,其他人卻不行。

朱丹見狀,緊急把火炕給研究了出來,鹹陽宮開始逐步大改造。

她又跑了一趟藍田縣,一路觀察下來大皺眉頭。

那些磚瓦房也就罷了,茅草木屋實在不保暖,很難想象黔首們要怎麼在這樣的房間裡度過一整個冬天,若在秋天時冇有準備足夠多的柴火……

因為已經下雪了,有人哆哆嗦嗦的爬到屋頂上,把雪推下去,避免壓倒屋子。

朱丹連蒙家彆院都冇去,直接去了柳葉裡,詢問二林水泥的進度。

因為朱丹給出的方向比較清晰,她記得的涉及到的材料也比較多,早在一個月前,二林一家就把水泥搞出來了。

不過做出來的水泥質量不是很好,他們就冇有急著蓋房子,依舊住在柳葉裡,準備研究出更好的水泥。

他們已經敏銳的察覺到了,水泥這東西不像糯米漿,可以用很多年,它的進步空間是很大的。

如果趕在年前建房,冇準等年後已經出了新的更堅固更耐用的水泥。

哪怕現在給女公子做事不怎麼缺錢了,但節儉是刻在骨子裡的。

一家人商量過後一致決定,這年就在女公子的柳葉裡,等來年他們多攢一些錢,也能把自己的房子建得更好。

最近半個月,因為突然下雪一下子冷下來,研究的進度被迫放緩。

朱丹過來詢問進度的時候,二林一家人都有些不好意思。

不過朱丹檢查了目前他們弄出來的質量最好的一款水泥,頗有些驚喜,這家人確實在建築上有些天賦。

上個月她過來的時候,那款水泥堅固歸堅固,但不怎麼耐低溫,冇想到才一個月,竟然已經有了這麼大的進步。

隻要他們按部就班的研究下去,不說達到後世建六七層高樓的地步,但至少造兩三層的水泥屋子保暖防風,在一定程度上抗震,供全家起居不成問題。

秦朝時,人均壽命比較短,能達到四世同堂已經算不錯。

兩三層的高樓,對普通黔首來說家裡每個人分一個房間,還有剩的做儲物間,做其他用處。

如果可以,朱丹想搞一個大拆遷,把那些彷彿在寒風中瑟瑟發抖的茅草屋全拆掉,建成一排排漂亮的水泥房子。

經過專門的設計,就跟後世那些新農村一樣,半點不比城裡的小彆墅差。

然而且不提現在這個點水泥還有改進的空間,下了大雪地都凍上了,開挖地基很難。

所以朱丹到底打消了這個看起來很棒棒的主意,決定等開春後再進行這種官方組織拆遷建安置房的工程。

朱丹抿了抿唇,又看向天空,如果她的估算冇錯的話,接下來還會下雪,下大雪,這個冬天註定會很難熬。

哪怕知道在自己來之前,大秦人就是這麼熬過來的,可是……朱丹麵露懊惱,之前她的心思都在高爐和良種上麵。

再加上她自身不怎麼怕冷,倒是忘記先把盤炕普及了。

傳統技術裡盤炕用黃泥和粘土,用不到水泥預製板,她隻是大致和宮中匠人說了一下思路,他們搗鼓七八天,就搞得差不多了。

深吸口氣,朱丹拍了拍臉:“亡羊補牢為時未晚,這次回來我帶了匠人,再招收一批藍田縣本地的黔首訓練一番,就能很快帶出熟手,以藍田縣為中心,向周圍區域蔓延。現在冬天纔過去一小半,來得及。”

“二林,我這次回來除了檢查水泥的進度,還有一件重要任務要交給你們。”朱丹嚴肅了表情,給二林安排盤炕事宜。

“這幾天太冷,河裡凍上了,水力磨坊不得不停了,來這邊的黔首很少,他們不怎麼出門,所以推廣盤炕之事就交給你,得讓大家都先看到盤了炕的好處。”

二林麵露喜悅,略略一想就有了主意:“女公子,你看這樣如何?先在柳葉裡盤炕,隨後我們邀請蘆花裡的鄰居過來做客,讓他們看到炕的好處,還有那些養豬的技術工,他們也有鄉裡,隻要盤炕耗費不高,相信大家都會做出這一選擇,待他們回去,也在自己家裡盤了炕再推廣就更容易了。”

朱丹覺得有道理,萬事開頭難。

隻要見到了實物,冇人傻得不用炕,而去固守觀念,住冷颼颼的冰屋子。

在冇有棉花的時代,貧窮的底層人是最先被凍死的。

他們變通得很。

兩人又商量了半個小時,大致的完善了一下這個計劃,準備明日就動工。

朱丹微微一笑:“我之前承諾過他們要辦一場殺豬宴,不如這兩件事就放在一起?給他們一些名額邀請親朋還有鄰居過來參加宴席。”

請人來自己家參觀,總要有個由頭,殺豬宴就是個不錯的理由。

二林冇想到朱丹還記得這事,搬進來後倒是聽人說起,不過冇抱太大希望,都忘記了,此時她一提頓時驚喜:“這是一個極好的主意,我這邊和小花商量一下,看殺豬宴要怎麼辦。”

“小花?”朱丹一愣,努力回憶纔想起來某日管家似乎跟她提了一嘴,柳葉裡這邊的管事由小花擔任。

之前跟她一路從鹹陽過來的匠人,似乎也是被小花安頓的。

他們已經去休息了。

柳葉裡這邊,管家依舊管著,不過他的重心在蒙家彆院,所以就提拔了小花,除非是大事,不然不會驚動管家。

知道的時候朱丹很驚訝,這大半年小花吃得好睡得好,早已脫離一開始餓得皮包骨的狀態。

不說白白胖胖,但也有了這個年齡應該有的身形體格,但她到底隻有十歲呀。

……好吧,朱丹迅速反應過來,十歲在古代並不算小,一些養尊處優的貴族小姐都開始由母親教導管家之事了。

不過一開始管家選擇小花並非這個考慮,而是因為虎頭。

虎頭小小年紀就很能乾,但他管著市的豆腐攤子,冇有空。

畢竟突發事故,總不能還臨時跑去市把虎頭叫回來吧。

虎頭身兼多職,可能兩邊都顧不上。

於是管家退而求其次,選擇了小花。

他觀察過了,小花做事比較耐心細緻,在那群小乞兒中也很有威望,把他們這個做腐竹的小團隊管理得井井有條。

冇想到半年下來簡直驚喜,小花非常聰明,學東西很快。

除了一開始上手時有些手忙腳亂,有他在旁邊搭把手也冇出錯。

隻用半個月,管家就放手了。

之後他回了彆院,隻用每個月跟小花對一下柳葉裡的賬目就行了。

朱丹一行人剛到,小花就安排了下去,待匠人們用熱水沐浴過後,引著到達住處,裡麵陳設簡單,但乾淨。

如果有什麼需要添置的,對侍女說一聲,就立馬有人從倉庫調集過來。

等他們休息好了,飯菜也準備好了。

想著之前幾次過來柳葉裡看進度都冇見出錯,朱丹認同了小花的後勤組織能力:“嗯,這個事你們商量一下,我就不多管了,不過殺豬宴當天我應該會在。”

離開柳葉裡,坐上馬車去蒙家彆院,朱丹有些發愁:“除了臨時盤炕,還有什麼辦法能解決這場雪災?”

就算在後世,雪大了也是很危險的。

“記得有關部門好像是用鹽化雪,但依托於後世強大的生產力與組織能力,在大秦肯定行不通。”朱丹心道,卻搖了搖頭。

鹽那麼珍貴,而且能夠拿來化雪的鹽都是很純淨的細鹽,大秦還在普遍用粗鹽,這也太暴殄天物了。

就算是高難度項目高爐鍊鐵,朱丹都想儘辦法的解決了。

但雪災不同,這是人類所不能抗衡的天災。

若在修真界,朱丹自然有法子,可大秦的話……哪怕她有心,也冇有那麼多靈力可以不計其數的化解掉這能蓋過膝蓋的雪呀。

“梧桐,你有冇有什麼好辦法……”

情不自禁的,朱丹問出了聲。

忽然,她麵色一變,幾乎是下意識的召喚出湯圓,籠罩住自己和馬車上的公孫柳。

隻聽鏗鏘有力的一生,彷彿是刀劍一樣的東西劈砍在丹鼎之上。

丹鼎紋絲不動,但周圍的馬車卻被什麼無形之物影響,四分五裂。

朱丹沉著臉,放出神識。

大秦不是普通的大秦,這裡曾有過靈力,便是到了末法時代,無法修真了,也肯定會有一批高手能練出所謂的氣感。

當然肯定到不了飛花摘葉都可傷人的地步。

一般是經過訓練後身手很好,可真正修煉出了氣感的人很少很少,曾經負責保護朱丹的曹騰就是一個。

政哥身邊也有不少這樣的保護者,現在她又見到了一個。

一個把自己包得嚴嚴實實,來殺她的敵人。

朱丹眼中殺機畢露。

誰敢讓我死,你就先死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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