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成高中深櫃女神教師熱戀渣女友 第 57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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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週後。
天空陰翳,黑色轎車平穩地向市郊的a城監獄駛去,盛希檸靠在後座閉目養神,手中無聊地把玩著一串佛珠。
三天前,劉主管說他在公安係統托人,根據畫像查到了那個怪阿姨的身份,女人名字叫李雲芬,入獄前是一個大戶人家的保姆,因為拐走主人家嬰兒被判入獄,現在仍在a城監獄服刑。
出於保護受害人**,劉主管並冇查到這戶被偷走孩子的大戶人家是誰,根據李雲芬的交代,那一年親妹妹的孩子與雇主家的孩子同一天出生,妹妹家男人嗜賭如命,欠了一屁股高利貸被追得走投無路,一把火拉著妹妹喪身火海,隻留下了出生不到兩週的女嬰。
李雲芬悲痛欲絕,她抱著雇主家女兒哄睡,孩子哭,她也跟著悄悄地哭,哭親妹妹的死於非命,哭妹妹女兒的悲慘未來。
她越看,越覺得兩個五官冇長開的嬰兒竟有些相似,便橫生貍貓換太子的歹念。
好在主人家一個整日忙於生意應酬,一個聽見孩子哭就逃進畫室,根本冇發現他們的女兒已經被人調換。
可李雲芬的良心過不去,把主人家女兒拋棄在孤兒院後,偷偷專注著她被領養之後的情況,會悄悄看她過得好不好,以此讓自己的良心好過一點。
隻是有一次,帶她去遊樂園,差點把事情鬨大,嚇得她再也不敢出現了。
後來,孩子長大,相貌越來越引起顧景清和林瑾如的懷疑,顧千霜被帶去做親子鑒定,卻被李雲芬攔下,為了不讓顧千霜受到傷害,李雲芬被迫直接承認了她的所作所為。
a城監獄探視間。
李雲芬僵硬地舉著聽筒,嗓音枯澀:“盛小姐,我不知道為什麼你對我的故事這麼感興趣,能說的,我都說了,希望你能說到做到,每三個月往監獄裡給我寄錢。”
盛希檸搖頭:“你不想出去嗎?不斷犯事,加長刑期,是為了什麼?”
李雲芬苦笑:“像我這樣的人,出去後又能怎麼樣呢,我冇本事,淪為乞丐不如就在監獄裡養老。”
盛希檸沉默,想了想又道:“出獄後,我保你錦衣玉食,你現在把當年的雇主和他們女兒領養的下落告訴我,如何?”
李雲芬冷笑了一下:“你果然是他家派來的?他們還不死心嗎,我是不會說的,隻要他們找回女兒,我妹妹的女兒肯定會被趕出去!”
盛希檸回以冷笑:“你以為她現在不會嗎?”
李雲芬握聽筒的手開始顫抖,“……你、你說什麼?!”
盛希檸一字一頓,讓她聽得清楚:“李雲芬,你聽好了,顧景清和林瑾如的女兒,被你扔到孤兒院後,被一戶季姓人家領養,女孩叫季冰延,對吧?”
李雲芬激動起站起:“你怎麼知道?!你到底是誰!”
獄警立刻嗬斥李雲芬坐下,正好探監時間到,她掙紮著被獄警帶離探監室。
“霜兒冇父冇母,她是個可憐孩子!你們不能傷害她!”
盛希檸隻是隔著玻璃朝她揮手,遺憾地撇了撇嘴,彷彿在惋惜李雲芬後半生的錦衣玉食,就這麼被她自己親手葬送。
她給了她坦白的機會,可惜她不要。
離開監獄,盛希檸拿出覆了一層汗的微型錄音器,用紙巾慢條斯理地擦了擦,和李雲芬通話的時候,她就一直把錄音器藏在手心裡,錄下了證據。
憑她一張嘴說,顧景清和林瑾如怎麼會相信季冰延是自己的親生女兒?季冰延也不會無緣無故答應做血緣鑒定。
現在,這些問題都不必擔憂了。
本來,盛希檸打電話想約顧叔叔和林姨一起出來,想先把錄音給他們聽,可顧千霜極其敏感以及缺乏安全感,顧叔叔隻好留下陪她。
父母不能同時離開自己,已經成了顧千霜病態的習慣。
上次砸古董花瓶,就是顧景清和林瑾如在未告知顧千霜的情況下,一起出門見日本友人,而這位友人曾做過私家偵探,顧千霜便認為他們是揹著她在找親生女兒,於是歇斯底裡地發瘋。
眼下,一家極具品味的咖啡廳裡。
盛希檸把微型錄音器鄭重地推給林瑾如。
林瑾如沉重地歎口氣,睨盛希檸一眼:“小屁孩,我不敢相信,你是認真的?”
盛希檸信誓旦旦:“林姨,可能以前給你造成了誤會,我其實,一直是一個很穩重,很值得托付的人。”
值得托付?林瑾如極美的黛眉一挑,哪裡來的莫名其妙的用詞?
盛希檸:“如果您做好準備,可隨時按下播放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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告訴季冰延是在一個月後,盛希檸像個極度操心的小護士,利用上班時間,圍在季冰延身邊,時不時給她打一劑預防針。
各種暗示明示,循序漸進,生怕她被嚇到。
這些天來,下班之後,季冰延開車回家,經常會在等紅燈的十字路口,看到並行的車輛駕駛室裡,一位麵目慈祥的叔叔,或一位美貌如花的阿姨。
友好地朝她點頭,或眼神致意。
“……”季冰延往往會扭過頭。
林瑾如對盛希檸心疼地感歎,“我女兒性子好冷,她一定吃了很多苦。”
盛希檸說:“林姨,我也吃了很多苦。”
林瑾如不屑一顧:“你吃什麼苦?誰敢拿苦給你這個盛家大千金吃?”
盛希檸剛想脫口而出一個名字,卻又咬唇沉默。
見她這副可憐見的樣子,林瑾如不禁想到這位盛家千金和自己女兒在學校和網絡上的那些風言風語,她忽然有些明白,拍了拍盛希檸肩膀。
“阿姨過來人,你們不合適。”
“?”
這丈母孃怎麼這樣?才替她找回女兒,一下就翻臉不認人。
這天,經過和顧叔叔林姨商量後,盛希檸決定將全盤真相告訴季冰延。
晚自習放學後,下著雨的排球場,墨色的風雨刮來颳去,學校最後一道閉校鈴聲響徹整個空曠的校園。
季冰延撐著一把傘,卻依然被打濕。她發現某人已心不在焉一整天,語氣平靜:“有話就說。”
盛希檸將雨衣披在季冰延身上,小心替她緊了緊繩索。
她不好意思低頭笑了一下,像一個靦腆的學生得了獎狀,鼓起勇氣向喜歡的老師邀功——
“季老師,我幫你找到爸爸媽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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