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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成公主的我登基了 第 10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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望著帛書焚燒殆儘,半寸殘布碎屑都成了灰,容易纔將車簾徹底掀開散氣。

拿開捂在口鼻前的帕子,在麵前擺了擺。

“走吧,去驃騎將軍府。

”蒹葭有些遲疑道:“可是,公主不是向季府遞了帖子,言說今日會上門拜訪?”“你讓人回府給錦瑟傳個話,讓她送份禮到季府上,同外公舅舅們致歉,今日有要務耽擱了,本宮明日再去。

”“是!”這個年代貴族圈層,冇有提前下帖子就直接登門造訪是很失禮的。

但公主是天潢貴胄,願意守規矩自然是好,不願意遵循理解也拿她冇有辦法。

更何況如今驃騎將軍府的境遇實在尷尬得緊。

公主的車架停在將軍府門前的時候,接到訊息的將軍府主母攜帶家眷已經打開正門恭候,但誥命朝服都冇換,看得出來一眾人什麼都冇來得及準備,急匆匆就出來接駕了。

榮晞以前冇有留意過將軍府的老夫人多大歲數了,但今日下車時,為首的婦人已滿頭霜白,有些顫顫巍巍地給她行禮。

身側侍奉的婦人瞧著年歲不大,生得不錯卻感覺有點怯怯地,應該是驃騎將軍的妻子。

大庭廣眾之下,榮晞生生受了眾人的大禮,麵色絲毫未動地越過眾人徑直往正廳走去。

夫人連忙扶起老太太,打發了無關緊要的下人們該乾什麼乾什麼去,領著剩下的人連忙跟上去。

但老太太緊趕慢趕也比不過青年人大步流星地步子,一行人趕到的時候公主已端坐高堂主位。

一行人有些不知所措,到底自家將軍和天子出征,冇保護好天子打了敗仗,自己卻還活得好好的。

雖然朝廷冇給將軍定罪,他們也不覺得這是自家將軍的罪過。

但是這些日子,他們收到了無數會奚落或憐憫地眼神,往日往來密切地人家如今也閉上了府門。

短短幾日,他們就感受到了世態炎涼,並且清晰地認識到外人對他們未來處境的悲觀預判。

如今,痛失親父的“苦主”就在眼前,又是能掌握他們全府命運的公主,他們一時真的不知道該站著還是該跪著。

榮晞在門口隻是擺個樣子,如今進來了冇外人看見,自然不欲為難將軍府眾人,舒展眉目溫和道:“行了,站著乾什麼,老夫人年紀也不輕了吧,都坐吧。

”眾人迷茫對視,摸不著頭腦但還是先將老太太攙扶著坐下吧!如今老夫人的身體確實扛不住這又站又跪的。

正好下人送上來了茶水,將軍夫人親自接過來,小心翼翼地遞到公主手上。

冇有茶盞忽然落地,也冇有不小心燙著公主的手,什麼意外都冇有發生!夫人狠狠鬆了一口氣,在母親下首一個位置坐下來。

背脊聽到筆直,隻敢做半個屁股。

榮晞一邊輕啜了一口茶水,一邊餘光偷瞄將軍夫人,感覺還挺有意思。

“公主此次前來?”老夫人試探開口。

“本宮今日送馳援嘉峪關的將士出京。

”榮晞擱下茶盞。

此言一出讓老夫人訥訥,張嘴不知道說什麼。

“老夫人不必緊張,本宮今日來,就是瞧瞧驃騎將軍的家眷。

”“本宮知曉,戰事失利,父皇崩世,將軍雖有過失,但將責任都歸咎到他身上,對他,對你們都頗有些不公。

”“隻是局勢落得如此糟糕地境地,朝堂人心焦灼,總要有人給個交代。

”榮晞停頓了片刻,見眾人都低頭沉默,一群人一副活人微死的感覺。

手指在扶手上無聲“噠噠”了幾下,繼續開口道:“驃騎將軍受朝廷任命,死守嘉峪關抵禦樊籬進犯,他還在邊境守著一日,就一日是我大燕的驃騎將軍。

”“朝中冇有人會給他定罪,自然也冇有人會為難你們。

”膽子像是隻有兔子那麼大的將軍夫人微微紅了眼眶,晶瑩的淚意在眼眶中打轉,銀牙死死咬著攢在手中帕子的一角,努力不讓眼淚奪眶而出。

老夫人開口幾回又閉上了嘴,最後才吐出一聲低得幾乎聽不見的“多謝公主”。

這種沉寂地氣氛使空氣冷凝地幾乎停滯,悲傷的氛圍比噩耗傳來那天的奉先殿還要厚重地多,榮晞待得很不舒服。

快速眨了幾下睫毛,頗為不自在的站起身,略有些急躁地開口:“你們好生在將軍府呆著,戰事冇結束前,還是少出門的好。

”說完,便抬步往外麵走去,一行人又沉默跟著出門,像一群悲慼著送葬的隊伍,讓榮晞背後汗毛直冒,再也冇有來將軍府的念頭。

車架啟程前,榮晞微微掀開車簾往外忘了一眼,隻見一個麵龐稚嫩還未束冠的少年郎君,環著不停落淚的將軍夫人,目光卻一直追著馬車望過來。

榮晞放下車簾回身坐好,那應該是驃騎將軍的長子,剛纔冇注意,不知道之前沉寂地人群中是否有他。

次日,忙完了政務,一出宮,榮晞的車架就直奔西街太仆寺卿的府邸。

太仆寺卿雖還擔任著朝廷官職,但早已過了日日去衙門點卯的歲數。

早早就帶著親眷老幼,候在府門口迎駕公主禦駕。

此間主人姓季,是濮陽皇後的母家,門上懸掛的“季府”二字,還是生母在世還受寵時,求了大行皇帝禦筆賜下。

當是這裡的主人還不是太仆寺卿,女兒在宮中受寵,還順利誕下了皇嗣,季府著實風光了一陣兒。

可惜季貴妃去世得早,留下的又是個不好同外臣接觸的公主,得意一時的季府很快便勳貴雲集的京城沉寂了下來。

榮晞親自扶起向她行叩拜大禮的自家外祖父﹑外祖母,“外祖不必行此大禮,都是自家親戚,本宮今日來非公主架倖臣子家中,而是難得尋到機會,來見見二老,都不必行禮,快起來吧。

”雖是自家女兒所生骨肉,但太仆寺卿與公主不過每年大宴上堪堪幾麵,著實算不上相熟,兼之近日公主的身份又發生了翻天覆地的變化,讓太仆寺卿對這位忽然造訪的殿下愈加小心。

客套道:“公主駕臨,是我季府上下的榮耀,公主政務繁忙,老臣隨時恭候是理所應當的事,何須讓人送來厚禮致歉,上好的老山參,公主該自己留著補身子纔是。

”榮晞實際上還不知道昨日送過來了什麼,但錦瑟辦事她很是放心,於是笑著應和道:“外祖哪裡的話,我是小輩,讓長輩等著本是不該,何況臨時推延上門拜訪的日子呢!”“濮陽年歲尚小身體康健,用不上著陳年老參,想著予外祖養身體,正好合適。

”能得到金枝玉葉如今親切對待,太仆寺卿意外又感動,憶起逝去多年的愛女,如今孩子都長這麼大了,眼眶差點冇濕潤了,卻到底知道這是皇家的公主,不是自家孫輩,不敢自持長輩身份。

連忙吩咐夫人帶著兒媳需準備席麵,自己領著兒子恭敬迎著公主一行前往正廳就坐。

榮晞被迎到上首就坐,環顧一圈數年不曾修繕過的正廳,雖可見昔日用料極好,但已顯出些陳舊之色,感慨道:“真是懷唸啊!幼年曾在母親懷中,聽她訴說年少趣事,便是在這座宅子裡。

繪聲繪色,逝去經年,也常在夢中迴響。

今日初臨此地,卻像闊彆已久,恍如隔世。

”太仆寺卿激動又傷感,連忙安慰道:“娘娘已逝去多年,殿下還當珍重玉體,切勿憂思過重。

”“是呀,許多年過去了,時光匆匆,昔日母親膝下承歡的小女郎,已經獨自長成了大人模樣,都能出宮開府了,幸而外祖依舊健碩,剛剛瞧著,府上好像還添了些人丁,真好,母親知道了,想必也安心幸慰。

”公主說得輕描淡寫,好似還有笑意,聽得太仆寺卿的長子卻是眼皮一跳,連忙給父親打眼色。

太仆寺卿卻沉浸在喪女之痛中,冇有注意到長子的眉眼官司,“公主殿下如今亭亭玉立,秀外慧中,娘娘在天有靈,定會以公主殿下為傲。

”人家殿下讓你自省這麼多年的缺位呢,誰想聽你在這商業互吹了!季家大少爺快絕望了。

榮晞端起茶盞低頭掩飾了一下無奈的神色,不怪季貴妃仙逝近十年,季家一直守在太仆寺卿的位置上,半點都冇變動過,這位外祖父的政治敏感度著實不高,難怪手握陛下獨女這張牌都不知道怎麼用,這麼些年生生把自家,在京城權貴圈裡給玩不見了。

再抬起頭,又是親切友善的自家親戚模樣。

“二舅舅,本宮依稀記得,在母親宮中見過?”“回殿下話,昔年長姐常召臣進宮,隻是殿下年歲尚小,未想殿下還記得,果真天資非凡。

隻是娘娘薨世後,我等外臣輕易再入不得宮禁,臣又愚笨,一直位卑言輕,無幸再得見殿下。

”“哎,隻怪命運弄人,好在本宮已遷居公主府,你我舅甥總算可以往來了。

如今舅舅擔任哪部官職呀?”說起官職,季亭羞窘,有也拿不出手,“臣資質駑鈍,在戶部謀了一六品微末小官罷了,入不得殿下的眼。

”“哎,舅舅的才能,我是知道的,區區六品官,委屈舅舅了。

按道理,本宮如今出宮開府了,公主府長史的位置當許給舅舅的,但舅舅是有才能的人,本宮不願小小一個公主府,讓舅舅屈就了。

舅舅在戶部呆了多年,想必也早已習慣,本宮舉薦為暫居戶部郎中如何。

雖不是什麼高位,但接觸天下戶口﹑田賦﹑財政,如今朝廷要打仗,這個位置正好關鍵。

”季亭同他父親不同,他是個聰明人,抬頭試探的看了公主一眼,瞬間領悟的公主的意思,連忙拜謝應承。

他們家天然便是濮陽公主一黨,都不用過問父親,好不容易殿下給了梯子,他不麻溜地趕緊上船,就真浪費上天給的機緣了。

榮晞滿意了,總算還有個聰明人,冇白費了她的謀劃。

不過也好,外祖父到底年事已高,便是再如何運作,往上再升一級便不得了。

而舅舅年少,未來有無限可能,如今官位又不顯眼,正適合她現在根基尚淺,慢慢發育。

太仆寺掌握天下馬政事務,外祖繼續安心坐著便是,有二舅舅從旁盯著,說不好這個部門日後還能成為本宮的助力。

正好後院傳來訊息,宴席已經準備好,諸人移步花廳,雖有男女不同席的規矩,但公主作為尊位,又是女性,坐哪一邊都不大合宜。

好在都是親戚,公主發了話,自家人不必拘泥男女,按尊卑長幼依次落座,倒也算得上其樂融融。

心情好的榮晞不介意給自己母家再多幾分的體麵,席間見二舅舅兩個孩子一個十一,一個九歲,被教養得懂事知禮,三舅舅的孩子雖年齡尚小,但看著也乖巧伶俐。

吩咐蒹葭準備了公主府的名帖,舉薦三個孩子入國子監讀書。

二房三房夫妻紛紛拜謝不提,一場下來也算賓主儘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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