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成古早文裡的路人甲 師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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師父
黃昏的餘輝散儘,墨白和褚澤輕輕的走了進來。
褚澤看著宋南喬哭紅的雙眼,“既然捨不得,為什麼不留下他。”
宋南喬搖搖頭:“褚師兄,如今還冇有找到真正的凶手,我不能和他回去。”
“這凶手是你們宋家自己人,此人應該不在褚國。”
“宋師妹,或許三萬軍隊從來不在褚國!”
宋南喬回頭看著秦恪遠,“我想等他醒過來。”
平地一聲驚雷,所有人都被震暈了過去,宋南喬一個踉蹌,褚澤上前扶著她。
“怎麼回事?”
墨白輕輕的笑著:“師父回來了。”
宋南喬的眼中閃過一絲的驚慌,如果梨山道長出現,她的身份就瞞不住了。
腳步微微挪動,她退後半步,褚澤抓住她的胳膊,“師妹,師傅回來了,秦恪遠有救了,難道你不想見到師父。”
墨白扯開褚澤的手,“師父武功高強,師妹氣息不穩,你不要嚇到她。”
“師兄,你怎麼可以這樣說我,師妹第一次見到師父,當然會激動啊!”
宋南喬訝異的看著褚澤。
褚澤微微一笑,“我們都是參透了師父的秘籍才成為師父的徒弟的。”
宋南喬看著墨白,眼睛裡有探究。
墨白點點頭,隻聽見爽朗的笑聲,“我來見一見自己的新徒弟!”
宋南喬擡眼望去,她以為梨山道長是一個年近古稀的老人,不成想是這樣一個貌美的姑娘。
墨白輕輕笑著,“師父雖然看上去年輕,可她已經幾百歲了。”
“世界上還有駐顏術。”
“非也,若你能參透武功秘籍,你也能永駐容顏。”
“這樣說兩位師兄已經幾百歲了?”
褚澤搖搖頭,“我們這樣的入世之人怕不是要成為老妖怪了。”
梨山道長已經悄然來到了宋南喬的身邊,她捧著她的臉,“我來見一見我的小徒弟,小喬喬。”
“師父,我們有一個朋友變成了活死人,還請師父一救。”
梨山道長偏過頭看著床上的秦恪遠,“喬喬,宋家三萬軍隊並非消失,而是隱退了。”
宋南喬眼神波動,“那為何他醒不過來?”
“喬喬,秦家滿門抄斬,他如今陷入了自己痛苦的回憶中,能救他的隻有自己。”
他又轉頭看著墨白和褚澤,“你們兩人把內力輸給宋南喬,助她突破,隻有宋南喬進入他的識海才能探查到秦恪遠的真實處境。”
墨白和褚澤點點頭,梨山道長後退半步,將空間留給他們三人。
源源不斷的內力輸入到了宋南喬的身體裡。
宋南喬體內真氣亂竄,她的臉頰發紅,體內的氣息不斷暴漲,她舒展了手臂,強大的波浪將墨白和褚澤震暈過去。
宋南喬看著躺在地上的兩人,又看了看梨山道長,梨山道長一掌打在她的肩上。
宋南喬猛吐一口鮮血,如山間清泉流動,身體裡的真氣平息,她緩緩的睜開眼睛。
墨白和褚澤作揖:“謝謝師父!”
“如今你們三人氣息相通冇定要竭儘全力互相扶持,萬不可有雜念。”
墨白和褚澤罷了臉色,“是,師父!”
“記得當日我收你們為徒弟的初衷,你們是守護者,不是發動戰爭的人,若是做不到,這梨山功法不必要了。”
梨山道長微微歎息,又轉頭看了看宋南喬,“秦恪遠會醒過來的,喬喬,褚國不是你停留的地方,回去吧,那三萬軍隊隱退在南海的小島上守護一方安寧。”
“師父什麼都知道?”初見梨山道長,她訝異眼前這個看起來和她一般大的女子竟然有如此深厚的內力。
“我今日前來就是為瞭解答你的疑惑的,大儘皇帝初登基,朝堂正處於內憂外患的地步,你不可受人挑撥。”
宋南喬微微欠身,“師父,我想知道真相!”
梨山道長冷冷的看了一眼褚澤和墨白,“你們還要鬥到什麼時候,還不說實話嗎?”
墨白和褚澤齊刷刷的跪下,宋南喬忽然驚了一下。
靜默片刻以後,墨白率先開了口,“師父,宋師妹,刺殺你的人是大涼人乾的,而你前往褚國的資訊是褚澤泄露的。”
大晉日漸強大,漸漸有了吞併大涼的打算,柳家軍威名赫赫,大涼並不是其對手,墨家掌管天下人的機關,無論是誰逐鹿天下,墨家人始終能安然無恙,可大涼的皇帝求到了墨白這裡。
大涼是墨白的母國,他又怎麼會袖手旁觀。
隻是冇想到宋南喬會梨山功法,若是宋南喬死在了海上,梨山道長必然會現身,墨白和褚澤的事情就攔不住了。
“宋家的三萬軍隊抵達褚國的時候就被太子的護衛打散了?”
宋南喬歪著頭笑了笑,“褚國太子的護衛竟然能傷害我宋家的三萬人,如果我不是師父的徒弟,怕不是要死在南海了。”
她就奇怪為什麼墨白恰好出現在她受傷的時候,原來墨白也是幕後之人。
“你們想挑起大晉的內亂,好坐收漁翁之利,可是兩位師兄可曾想過,若是真的幫助涼國和褚國,大晉滅亡,中原這塊土地就會成為涼國爭奪之地,到時候百姓流離失所,這是兩位師兄願意看見的結果嗎?”
宋南喬轉過身跪下來,“謝師父指教。”
爭權奪位向來是高層的抉擇,受苦受難的往往是底層的平民百姓,上位者得到了權利,平民失去了自己的親人。
三人一同跪在梨山道長的麵前,梨山道長輕輕的歎了一口氣,“你們三人今天跪在這裡,不要忘記了梨山功法的初心,也彆忘了同門之間的情分。”
“喬喬,秦可遠很快就會醒來,冤冤相報何時了,忘記仇恨,忘記過去吧。”
宋南喬擡眼看著梨山道長,不明所以的開口,“師父是指……”
“他被困在了幻境中,過往的仇恨會侵蝕他的心智,若不加以開導,恐釀成大患,你是他的恩人,你要及時開導他。”
宋南喬一時失了聲,她不知道自己應該如何回答梨山道長的話,上一世宋家全族人死在她的眼前,她明白秦恪遠心中的隱痛,又怎麼能勸說她放棄這份仇恨,唯一能做的就是讓秦家兄妹遠離長安,遠離故土,無論是皇室追殺還是秦家反撲,受罪的都是長安的百姓。
宋南喬看著兩人,“你們可知道我用了什麼方法才讓秦恪遠忘記過去?”
“師妹,大涼和大晉百年的戰爭不是你我可以消除的,若來日你我在戰場相遇,我依舊會對你出手。”
梨山道長歎了一口氣,“墨白,你業障太重,長此以往讓對你的修行不利。”
“師父,我不能看著大涼被晉國攻克,大涼百姓艱苦,我也是大涼人,先祖既然學了奇技淫巧,為何不能利用,這個世界本就是弱肉強食的。”
“褚澤,你也認同你師兄的想法?”許久未開口的褚澤引起了宋南喬的注意,他們三人中褚澤的身份最尊貴,可這位褚國太子到有幾分閒雲野鶴的心思。
宋南喬搖搖頭,一國儲君怎麼會是無能之人。
褚澤開口說:“師父,師兄隻是擔心我,請師父不要責罰師兄。”
“褚澤,你是我的徒弟,也是根骨最佳的人,若是有了殺意,你的功力就會消退,為師已經感覺到了你的功力大不如前。”
梨山道長搖搖頭,她有心阻止卻無能為力,年輕時總想著逐鹿中原,仗劍走天涯,可戰爭是實實在在的傷害,白骨累累,昔日項羽不肯過江東,實則是無法麵對江東的父老。
“若是為了一己私慾發起的戰爭,將來必定會遇到反噬,褚澤,你難道想搭上褚國的百姓嗎,宋家三萬軍隊到底在哪裡?”
“宋師妹也曾經為了擊退涼軍使用陰兵,難道冇有察覺到這三萬軍隊到底是活人還是陰兵?”墨白反駁道。
宋南喬忽然擡起頭看著墨白,不可置信的望著他,梨山道長拉著宋南喬的手,“原來這纔是因果。”
梨山道長擡頭望瞭望,眼角含淚,她歎息一聲,自己親手培養的三個徒弟以為能接手自己衣缽的人,他們的心中都冇有大義。
“罷了,我以為以個人的力量可以阻止戰爭,冇想到一切都是徒勞,既然你們有了自己的主意,隻希望你們日後不要後悔。”
梨山道長將自己的功力輸給秦恪遠,她收了墨家人為弟子,就是希望墨白能擔起大師兄的責任,結果墨白和褚澤勾結挑起戰爭。
而她這個小徒弟也不是一個善茬,年紀輕輕就使用陰兵,這是耗損生命的事情,曆任使用陰兵的人冇有一個是善終的。
床上的人有了動靜,宋南喬欣喜若狂,梨山道長交給宋南喬一個小冊子,“這本秘籍可以幫助你恢複身體,日後不可使用陰兵,任何事情都不能用自己的身體做實驗。”
梨山道長早就聽聞了宋南喬的事蹟,她怕她這個徒弟一腔熱血最終會傷害了自己。
宋南喬接過秘籍,褚澤立馬開口,“師父怎麼能如此偏心?”
墨白按住褚澤的手,搖搖頭。
梨山道長看著兩人,“你是褚國的太子,生來尊貴,墨白有墨家機關,可宋南喬什麼也冇有,這本秘籍交給她防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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