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成侯爺的惡毒原配,被全家寵瘋啦 第1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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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3章
葉淩風乃習武之人,這道探究的視線,他第一時間就感受到,並且成功捕捉到了。
嗬嗬~
京城裡有點關係的世家都知道,葉淩風此次在戰場上身重傷,且因傷勢嚴重,今後不能人道。
因此,劉丁碩就格外關注葉淩風。
葉淩風眼神淩厲地掃過他們幾個,然後去了姑母的車上。
車上,淩月正在給兩個姑母捏肩捶背。
大姑母,小姑母,你們倆戰鬥力依然可以啊!淩月一邊給大姑母揉肩膀,一邊大力地誇讚。
葉雅婷忍不住笑了:哎呀還是上年紀了,再加上這些年養尊處優,身子不行,否則我非得把那小子的牙給他打掉!敢罵我侄兒和侄媳,我揍得他滿地找牙!
這意氣風發的聲音,讓人聽著就心情舒暢!
我還是覺得揍得輕了!葉晚亭看了看自己的手。
葉家這邊氣氛正好,京城裡卻炸了鍋。
太子府失竊,據說是江洋大盜所為。而且失竊數額巨大,太子府的庫房被洗劫一空,太子正在府上大發雷霆,就連皇上和皇後震怒不已,嚴令錦衣衛、大理寺、還有刑部,限期破案。
目前查到的線索就是出事那天,一個太子府上的負責采買的小丫鬟,在後門被人打暈,半個時辰後被人發現。
由此,大家推測,可能是有人冒充丫鬟潛入了太子府邸。
但即使是江湖上的頂尖高手,打暈丫鬟,混入府中,找到庫房,也還說得過去,但是短短半個時辰,把庫房中無數的貴重物品運出太子府,簡直就是異想天開!
這絕不可能!
但就是發生了!
一時之間,京城之中風聲鶴唳,人人自危。
錦衣衛僉事陸意查完葉家一行,又帶著手下開始了查詢賊人的下落。
這日晚間,下值之後,陸意請了隊裡的手下,在涇源路一個酒館吃飯。
席間,陸意假借上廁所的功夫,從酒館後門去了涇源路六號。
涇源路六號是一條能容一輛馬車通過的巷子,這條巷子裡隻有兩戶人家。
一戶就是戶部侍郎許知遠,另一戶據說是個富商,出海去了。偶爾一兩個月回來一次。
許府的朱漆大門早已經在風吹雨淋中黯然褪色,露出斑斑駁駁的木紋,兩個門環是尋常的黃銅所製,磨得很是光亮,卻不見半分奢華。
門楣之上,冇有懸掛顯眼大氣的匾額,隻簡單刻著許府二字,字跡端正卻略顯陳舊。
門前的石階打掃得很是乾淨,還有幾處微小的破損,顯然年久未修。
大門兩側冇有石獅鎮守,隻有兩叢鬱鬱蔥蔥的青竹倚牆而立,夜風吹過,沙沙作響,給這寂靜的夜晚平添了幾分清冷。
大門兩側,青磚壘砌的圍牆不高,能看到院內探出的老槐樹枝椏。
牆皮有些地方已經剝落,露出裡麵的磚石本色,縫隙間偶爾頑強地鑽出幾株野草,在夜風中搖曳。
陸意蒙上黑色的麵紗,跳進了許府。
他相信,葉淩風一定有什麼訊息要告訴自己。
轉過影壁,出人意料地,上麵冇有任何精美的雕刻或壁畫,隻是一麵光禿禿、洗刷得異常乾淨的白牆。
月光投下,隻有牆根處幾道雨水常年沖刷留下的淺褐色痕跡。
許府的前院不大,青石板鋪地,縫隙裡冒出細細的草芽,顯然疏於打理。
冇有假山涼亭,冇有奇花異草。
隻有一個小小的荷塘,幾片荷葉影影綽綽地浮在水上。
荷塘邊,有一把躺椅,還有一把大傘,一根釣竿靜靜地躺在那裡。看來主人常在這裡釣魚。
院子中央僅有一株年代久遠的老槐樹,樹下放著一張磨得光滑的石桌和兩個石凳。
西側廂房改作了書房,窗紙有些地方打了補丁,透出裡麵一點搖曳的、顯然是劣質燈油發出的昏黃燈光。
東側廂房的門緊閉著,看不出用途,門板也有些舊了。
整個前院異常安靜,冇有仆從穿梭的身影,隻有各種昆蟲在牆角低聲吟唱。
空氣裡瀰漫著一種混合著舊書卷、塵土和淡淡草木氣息的味道,清冷而簡樸。
這哪裡像是一個當朝一品大員的府邸!
這實在是太簡樸了!!簡直可以說是破敗!
陸意心中一陣感歎。
他開始有些懷疑葉淩風。
葉世子到底想要說明什麼這許侍郎家窮成這個樣子,有什麼好查探的呢
他撓了撓頭,繼續往裡麵而去。
把指尖用口水濡濕,捅破窗紙,陸意從破洞處往裡看去。
廳堂內空闊得幾乎有些寒酸。地麵是普通的方磚,擦得發亮。
正對著門的牆上冇有懸掛名家字畫,隻掛著一幅主人自己書寫的條幅,上書清、慎、勤三個大字,墨色沉鬱,筆力遒勁,是這廳堂裡最貴重的物件。
靠牆擺放著幾張椅子,樣式古舊,扶手處磨得油亮。
一張同樣材質的條案放在正中,上麵隻有一個粗陶花瓶,裡麵插著幾支不知名的、在路邊采擷的野花,蔫頭耷腦兒。
冇有多寶閣,冇有博古架,冇有任何顯示主人地位和財富的擺設。隻有牆角一個半舊的木架上,整整齊齊碼放著幾摞書籍和卷宗。
椅子上的坐墊是普通的藍布縫製,洗得泛白,有些地方還打著針腳細密的補丁。陸意心想,這徐侍郎夫人據說是個鄉下婦人,但針線活兒一定很好。
角落裡放著一個銅盆架,上麵的銅盆邊緣有些磕碰的痕跡。
冇有任何的異常。
隻是讓陸意更加相信了,徐侍郎就是一個兩袖清風的清官。
穿過一個小小的天井便是廚房。
灶台是土砌的,鍋具是厚重的鐵鍋,擦得鋥亮。
碗櫃是竹製的,裡麵整齊地擺放著青白色的粗瓷碗碟。
角落的鹹菜甕缸倒是有好幾個,大小不一,碼放得整整齊齊。
穿過一個古樸的迴廊,就到了後宅。後宅依然分了正堂,還有東西兩個廂房。
東側臥房的門虛掩著,隱約可見裡麵一張簡單的木床,掛著洗得發白的青布床帳。
床前一張小幾,上麵放著一盞油燈和一冊翻開的書。
妝台上,隻有一麵模糊的銅鏡和一把普通的木梳,還有一支桃花木簪,並不冇見任何珠翠首飾盒。
右側廂房,應該是個女子的閨房。房中的繡架上,繃著一幅未完成的、素雅的翠竹圖。
兩個房間都冇有人。
許府走了一圈,實在是清貧至極。
難道許知遠真的是個世間難得一見的好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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