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前位置:悅暢小說 > 其他 > 穿成侯爺的惡毒原配,被全家寵瘋啦 > 第228章 孤注一擲
加入收藏 錯誤舉報

穿成侯爺的惡毒原配,被全家寵瘋啦 第228章 孤注一擲

← 上一章 章節列表 下一章 →
    他的聲音嘶啞,卻帶著不容置疑的命令,和一種從未有過的、幾乎要摧毀一切的瘋狂。

不等薑南潯回應,他幾步上前,一把抓住她的手腕,力道大得讓她痛撥出聲。

但他彷彿聽不見,拉著她就往外走,將一室的驚愕與繡莊外的春日暖陽,統統拋在身後。

他幾乎是拖著薑南潯,一路疾行,穿過小鎮的石板路,不顧路人驚詫的目光,徑直回到了他們的小院。

院門被他反手狠狠關上,發出巨大的聲響。

他將她抵在門板上,雙臂困住她,灼熱的氣息噴在她的頸側,聲音因極致的壓抑而顫抖:

「平安?喜樂?你要的……就是這個嗎?」

他重複著她對那書生說的祝福語,語氣裡是滔天的怒火和蝕骨的酸楚,

「那個手無縛雞之力的書生,風吹大些都怕折了他的腰,他能給你什麼?是吟風弄月的酸詩,還是不堪一擊的承諾?他能護你周全嗎?!這世道的刀光劍影,他擋得住哪一遭?!」

薑南潯從未見過這樣的趙崢。

記憶裡的他,總是沉默地站在她身後三步之遙,身影挺拔如鬆,目光沉靜似水,將所有情緒都收斂得滴水不漏。

而此刻,他眼底是燎原的野火,是失控的瘋狂,是一種她既陌生又隱隱期盼的、充滿了掠奪性的強勢。

她心跳如擂鼓,撞得胸口生疼,卻倔強地揚起下巴,迎上他那雙幾乎要吞噬她的眸子,話語像淬了冰的針,直直刺向他最痛的軟肋:

「他至少……敢捧著真心,坦坦蕩蕩地表明心意。而不是像某人,隻會像個懦夫一樣躲起來!用所謂的『身份』做藉口,把自己藏得嚴嚴實實!」

「懦夫?」

趙崢低吼一聲,像是被這個詞徹底點燃,眼中的瘋狂更盛,血絲瞬間彌漫開來。

「是!我是懦夫!」他幾乎是自暴自棄地承認,聲音裡帶著一種撕裂般的痛楚,「我卑賤!我不過是你們薑家撿回來的一條命!我配不上你薑家大小姐!所以我隻能看著!隻能守著!用這該死的護衛身份做盾牌,把自己釘在規矩的距離之外!」

他猛地湊近,鼻尖幾乎要碰到她的,灼熱的氣息交織,那雙慣常握劍的、布滿薄繭的手,緊緊扣住門板,指節因用力而泛白。

「可我受不了了!南潯……」他的聲音驟然低了下去,帶著一種瀕臨破碎的絕望,像是跋涉了千山萬水、終於筋疲力儘的旅人,

「我受不了你看彆人時眼裡的光,受不了你對著彆人露出那樣溫柔的笑,更受不了……更受不了你鳳冠霞帔、可能會屬於彆人的哪怕一點點可能……」

他閉了閉眼,再睜開時,裡麵是孤注一擲的決絕:

「就算是癡心妄想,就算是罪該萬死,今天……我也要告訴你——」

話音未落,他猛地低下頭,帶著一種毀滅般的氣勢,狠狠攫住了她的唇。

那不是溫柔的吻,而是帶著血腥氣的掠奪、懲罰和宣告。

是長久壓抑後的火山噴發,是理智徹底崩盤後的孤注一擲。

薑南潯被他吻得生疼,腦中一片空白,但心中那塊巨大的寒冰,卻在這一刻轟然碎裂,湧出滾燙的岩漿。

她掙紮的手,最終緩緩攀上了他的脊背,回應了這個遲來的、瘋狂的吻。

不知過了多久,趙崢才緩緩放開她,額頭抵著她的額頭,喘息未定。

他看著她被吻得紅腫的唇瓣,眼中瘋狂漸退,被巨大的恐慌和後怕取代。

「我……」他張了張嘴,似乎想為自己方纔的放肆請罪。

薑南潯卻伸出手指,輕輕按住了他的唇。

她眼中水光瀲灩,卻帶著如釋重負的笑意。

「趙崢,」她輕聲說,「你終於……不再是我的護衛了。」

這一句話,如同驚雷,劈開了趙崢為自己設下的所有壁壘。

他怔怔地看著她,看著她的笑,她的淚,終於明白,這一切或許都是她的計策。

然而,此刻他已無力再去思考對錯,計較手段。

堤壩既潰,洪水滔天,他隻想擁抱這失而複得的、真實的自己,和近在咫尺的她。

他閉上眼,發出一聲如同歎息般的哽咽,將她緊緊地、緊緊地擁入懷中,手臂收攏,用儘了全身的力氣,彷彿要將她纖細的身骨揉進自己的骨血裡,從此再不分彼此。

「對不起……南潯……我……」千言萬語,堵在胸口,卻不知從何說起。是道歉自己的懦弱,還是告白洶湧的愛意?

「不用說,」薑南潯將滾燙的臉頰深深埋在他堅實而溫暖的胸膛,聽著他胸腔裡那如戰場擂鼓般激烈、卻為她而跳動的心跳,聲音悶悶的,卻充滿了安寧,「我都明白。」

院牆之外,小鎮依舊寧靜。

而這一方小小的天地裡,那層無形的薄紗被徹底撕裂,壓抑已久的愛意,終於衝破了身份的枷鎖與自我設定的牢籠,洶湧澎湃。

趙崢確實是「瘋」了,而這瘋狂,正是薑南潯窮儘所有勇氣,逼出的最真實的真心。

遠在京城的房中澤,大約永遠不會知道,他那份寫著「形影不離」的密報,間接促成了一場如何激烈的「逼宮」,讓他恨之入骨的護衛,徹底掙脫了心牢。

小院的晨光總帶著幾分暖意,趙崢握著薑南潯的手站在廊下時,指腹還習慣性地摩挲著她腕間那道淺淺的紅痕——

那是那日他失控留下的印記,如今倒成了兩人間獨有的親昵佐證。

「趙崢,你看這株海棠,」薑南潯指著院角新開的花,指尖輕輕碰了碰花瓣,「前日還隻是花苞,今日竟全開了。」

她說話時眼角帶著笑,看向他的目光裡沒有了往日的試探,隻剩全然的柔軟。

趙崢順著她的視線望去,目光卻很快落回她臉上,喉結輕輕滾動:「不及你半分好看。」

從前他連一句「南潯」都要在心裡反複斟酌,如今這般直白的誇讚,倒成了尋常。

他伸手將她頰邊的碎發彆到耳後,指腹擦過她耳垂時,兩人都忍不住紅了臉——這般親昵的動作,曾是他連夢都不敢做的奢望。
← 上一章 章節列表 下一章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