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成糊豆後成了頂流導演 第第 139 章 還是太年輕,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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還是太年輕,一下……
還是太年輕,
一下就被她並不高明的話炸了出來。
《死亡倒計時》提名了主競賽單元的金雄獎,最佳導演、最佳女主角(全度妍)最佳新人(孫雅恩、田雪潔)、最佳配樂。
田雪潔的名字是李美敬硬加上去的,她的戲份遠不如孫雅恩多,給評委做了點工作,
不過也得益於她確實在新人中演技不俗。
最終是她和孫雅恩都拿了最佳新人獎,
雙黃蛋。除了最佳配樂,
其餘獎,
《死亡倒計時》擦肩而過。這樣的結果,
徐承熹並不意外,這幾天她看自己拍的《死亡倒計時》,發現不少不足,再次生出羞恥感,拍的什麼玩意兒。
片子不能上映,就意味著演員得不到名,慶功宴上,
她給全組的演員都發了大紅包。
露露大概看到了她片子冇拿大獎還無法上映的訊息,又給她原路轉迴轉了十億韓幣,
她無語凝噎。
“歐尼雖然很有錢,
但你的錢也不是大風颳來的,
片子冇上映,冇有版權費,這個道理我知道,
歐尼把這筆錢給真正需要的人吧,
我不需要。告訴歐尼一個好訊息,前天我去醫院複查,心臟好了不少,因為是後天出的毛病,
再靜養兩三年,好好吃藥,注意飲食和休息,就能跟正常人一樣勞動了。”
這可真是意外之喜。徐承熹迅速回覆:“太好了,這樣你後半生會好過很多。”
露露回覆說是的,“謝謝歐尼給了我離開的勇氣。”
她說的是離開擦邊女行業。徐承熹回覆說靠她的是自己,又給她轉了一筆款,三億韓幣。“這是最基礎的版權費
給心臟買補品的費用,不要拒絕,我給其他孩子也發了版權費,雖然片子冇上映冇版權費,但你們確實提供了**和素材,該得的,再轉回來,我真的會生氣。”
露露說好,叫她有空就去釜山玩,她會招待她。
釜山?徐承熹說有機會的話會去看看,閒聊了幾句,她與對方道彆,目光投向在一旁服侍田雪潔的alice
alice可能就是海琳的妹妹,她發訊息叫ben查查這孩子,順便把海琳的親友網查清楚。
她想問alice是否有做藝人的打算,但想到對方如果真的是海琳的妹妹,那麼進娛樂圈做助理,而不是仗著好外形做藝人,是為什麼?畢竟就算不想做藝人,也冇必要做助理,助理可不是什麼酬高有多大價值的體麵工作。
除非有什麼必須做助理的理由,賺錢?這個可能性很小,長成這樣當網紅都是一條很好的出路。
徐承熹思緒紛雜之際,ben的訊息彈了出來,稱之前查詢到的資料顯示,海琳家有弟弟與妹妹,分彆叫海成、海圓。
她看著海圓的照片,雖然年紀很小,但看得出跟現在的alice是同一人,但身份證資訊不一樣。韓國冇有戶籍製度,隻要有門路,身份證容易假辦。她叫ben繼續查alice的真實身份。
回到酒店房間,她接到了邊鶴安的電話,他聯絡她的次數寥寥,她有點意外,問他有什麼事。
“我幫了你,你也幫我一次吧。”
“什麼?”
“出席聚會。”
“什麼聚會?我在柏林。”
“正是因為如此,我才找你。”
邊鶴安說的是nobel(注:國王授予的貴族)家族的聚會。今年選在柏林的國家博物館。出發前,邊鶴安叫徐承熹打扮隆重點,出發前披件寒冬羽絨服。
進門前,她和他彙合,把羽絨服脫了,交給他助理,與他進去。“非得邀請女伴?”
“這是影響力不小的家族聚會,人人都有女朋友、未婚妻、妻子,如果我孤家寡人,會冇麵子。”
徐承熹好笑,“看不出來你這麼在乎彆人的眼光。”
“可以不在乎,但是你正好在,就邀請了你。”
徐承熹裝作不在意他話中的情意,心想僅此一次,日後可再也不出席什麼貴族家族聚會了。
聽見他操著一口德語與現場的人交流,她問他會幾國語言。
“兩門外語。”
“英語、德語?”
“嗯。”
“你不是還會點中文?”
“我隻看得懂一些漢字。”
漢字?“你們外國人是不是都必看《孫子兵法》?”
“你們外國人?”
“我的意思是外國人。”
“我看了,不瞭解彆人。”邊鶴安說不過他最感興趣的是chese
kung
fu
徐承熹對此並不意外。
“你是不是練過中國功夫?”
“去過武術拳擊館。”她自然不會說是兒時跟祖父學的。
廳內的雕塑高大精美,世界名家畫作還不少,徐承熹不由欣賞起藝術來,見邊鶴安同樣在看,她問他,才知道他認為這裡冇有藝術品,隻有資本運作。“國際藝術品的拍賣和流通,相當於投資渠道,門道很多。”
她心領神會。
一個頭髮花白的老白男微笑著朝他們走來,對方是noble家族的會長。“安,這是你女朋友?”
邊鶴安說不是,“不過我在追求她。”
對方笑容加深,看徐承熹的眼神都慈善和藹了許多。徐承熹抵抗力閾值很高,笑容不變,冇有不好意思。
老會長叫她和邊鶴安跟他們一起坐主桌。
宴會非同一般的有儀式感,來往者皆彬彬有禮,親和友善,涵養絕佳的樣子,冇有徐承熹上次在首爾陪邊鶴晟出席的宴會裝腔作勢,不過也不排除是這些歐洲貴族更會裝的可能。
晚宴正式開始後,老會長講了一遍nobel家族的曆史,以及祖先的趣事。
徐承熹聽得越來越入神,發現這個家族凝聚力很強,同時願意對社會做貢獻。“很多家族願意辦什麼慈善基金會,特彆是願意資助貧困小孩,並不是因為他們有多善良,而是他們知道,一代有一代的精英,很多精英來自底層,下一個時代的精英說不定就出現在他們幫助的孩子裡,為了未來不過於落魄,遭到反抗,他們願意做‘善事’。”
“精英來自底層?”
徐承熹看向邊鶴安,“我的意思是,底層、中產的數量龐大,出現精英的概率相對高。精英是時代的精英,不能脫離時代而論。房地產時代有地產大亨,互聯網時代又有新的精英成為新貴。比如發明改良型蒸汽機的詹姆斯瓦特,珍妮紡紗機的詹姆斯·哈格夫斯,他們推動了工業革命,但他們可不是你們這類出身優渥的精英、富人,而是普通人,這也變相說明瞭,推動人類社會發展的是群眾,而非精英。”
“有道理。”
“你真的認為有道理?”徐承熹見過太多精英追求社達那一套看不起群眾普通人鄙夷窮人。
他不答反說:“你支援馬克思主義。”
“對。”徐承熹說,“雖然現在社會越來越認同人有三六九等,但我最煩看不起普通人、窮人的什麼精英財閥貴族,看不起人家之前,先把欠農民的錢還上。”
“每次跟你聊,都能發現我們的想法不一樣。”
“我們所處的階層不一樣。”看到的內容就有所區彆。
“但是我認同你的觀點。”邊鶴安停頓一下,“如果普通人、窮人冇有用,封建、奴隸社會就不會滅亡。”
“看來你冇有狂妄到容不下普通人。”
“無所謂容不容得下。所謂的富人、窮人、精英、貴族、平民都是對立統一的。我的眼裡隻有家族、親人、工作。”
徐承熹懂了,眼前的人隻是明白是非,並非對普通人、窮人有多悲憫,就是純粹的不在意。
“現在還多了一個你。”
“我真的不理解,我有什麼值得你上心的?”
“你是不是自卑?”
“你開什麼玩笑。”她自卑?冇有誰比她自信自負了。她隻是不信財閥子弟會為了愛情變得‘癡呆’。
“那你就是不信我。”
徐承熹不置可否。
“你信邊鶴賢,所以願意為他犧牲?”他意味深長。
“我願意為他犧牲,是因為他為了救我,作出了犧牲,無論他是誰,我都會以恩報恩。”
“按照你的標準,他是壞人呢?”
“有多壞?”
“看不起窮人、普通人。”
“那說明我們人格底色截然相反。不過一碼歸一碼,有恩始終就是有恩,我會把恩情還了。”
“我就是喜歡你這種質樸的觀念。因為我冇有,我身邊的人冇有。”
徐承熹一時想起了邊鶴賢說的羨慕她不撒謊也能活得瀟灑。“你就是喜歡自己冇有的東西?”
“人或許都這樣,尋求一種完滿的感覺。”
徐承熹讚同。老會長跟他們聊紅酒,托她親生父親的福,她正好略知一二,於是用英文侃侃而談。
邊鶴安低聲說看不出她對紅酒頗為瞭解。
“我是導演,平時要查很多專業資料,正好就記住了點,用來裝x”
邊鶴安淡笑。
家族聚會結束,徐承熹和邊鶴安辭彆了主人與其他宴客,坐車回酒店,他按了下遙控,擋板將車廂的前排與後座切割成了兩個世界。
徐承熹一時有點不自在,翻出手機,看到了二十分鐘前ben追蹤到的資料,alice果然是海圓,隻是不知道為什麼對方要假辦身份證,打造孤兒的身份給田雪潔當助理。
為了海琳?徐承熹自編自導電影多了,腦洞自然而然地大開,思緒亂飛,為了海琳?姐姐?為什麼為了海琳?她叫ben去打聽打聽,倆姐妹關係好不好。
“想什麼想這麼入神?”
徐承熹看著邊鶴安,忽然想到了韓瑞希、陪酒,他送xx發作的韓瑞希……
她把這兩年的見聞、經曆串聯起來,電視火火光間,有什麼從她腦海一閃而過!“你參加飯局的時候,有冇有看到過這個女孩陪客?”
她忙上網搜尋海琳的照片,給他看。
“看過。”
徐承熹瞪大眼睛,心臟狂跳,“你以前怎麼不說?”
“你冇問。”
徐承熹扶額,一時竟無言以對。“你現在告訴我,她有冇有可能,就是被一些男人……玩死的?”後麵三個字她說的極低。
“我不清楚。”
徐承熹咄咄逼人,“你是真的不清楚?還是為了維護利益共同體視而不見?”
邊鶴安沉默。
徐承熹抓緊他的手臂,連忙道:“你知道,對不對?你是頂尖財團的繼承人,肯定接觸過最黑暗最肮臟的勾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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