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成糊豆後成了頂流導演 第第 157 章 “明天早上就能出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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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天早上就能出院了……
“明天早上就能出院了。”李啟明交代,
“回去好好休息,你這睡眠不足。”
“好。”
醫護人員離開。
徐承熹不喝林文英的湯。當眾對對方禮貌保持風度,是她自知理虧,養父威脅過邊鶴安索他命要股份,
生存、經濟上都有虧欠,
但不代表她心裡絲毫不介懷被遷怒傷害生命。
確實有過對方是不是會下毒又搞什麼把戲的陰暗想法,
但隻是一瞬間,
不過這一瞬間也足夠她警惕,
以及排斥。
“前輩幫我把這湯扔了吧。”她對邊伯賢說。
邊伯賢和吳世勳對視一眼。承熹剛剛麵對傷害自己的富太太禮貌有加,風度翩翩,即便臥病再床,也不減大方儀態,從容不迫得好像冇有任何事物能影響她的情緒,有種超脫世俗的寧靜祥和,似乎是經曆了很多之後放下了什麼,
對什麼都看淡了,冇想到富太太一走……
不過這也是人之常情。再怎麼樣,
誰都不會真的喜歡想要害自己的人。
邊伯賢把湯倒進了垃圾桶。邊鶴安、邊鶴晟進來看到這一幕,
倏地看向病床上的徐承熹。
邊鶴晟脫口而出,
“這是我媽熬了一個下午的。”
“阿姨擅長給一巴掌,再給一個棗糖,對你們兄弟倆奏效,
但對我不管用。”徐承熹靜靜地看著二人,
“我在冰池裡遭罪,生命麵臨威脅,算是代父受過,雖然是養父,
但他確實有恩於我,我該報答。但從今天起,我不欠任何人的,我不該揹負道德責任,誰傷害我,我都會以眼還眼。”
後麵幾個字她說的擲地有聲。吳世勳看得出她是經曆了曲折的心路,說服了自己,纔會由內到外的輕盈脫俗又堅定淡然。
“冇有任何人能責怪你。公然綁架你,是我母親不對。”邊鶴安說,“那百分之十的股份,你父親不用還了,我們兩清。”
“哥你瘋了!”邊鶴晟強烈反對。
“好好修養。”邊鶴安轉身出去,
“等等。”徐承熹叫住他。
他轉頭看她。
“公款補上去了嗎?”把股民的錢還給人家了嗎?雖然這事與她無關,還是美國、韓國民眾的錢被騙,不是中國人被騙,但她就是想知道,為富不仁是不是適用於一大家子。
“補了。我不會再給任何人抓住漏洞,對付榮盛。”
邊鶴安出了病房。
邊鶴晟看一眼徐承熹,神色複雜,“到時候我再去看你。”
他跟著離開。
兄弟倆來去匆匆,邊伯賢、吳世勳一時都有點意外。
邊伯賢摸摸鼻,“鶴安xi是不是看在你的份上,就索性不要這股份了。”
“他是怎麼想的,是他的事,與我無關。”她已經決定了摒棄‘愧疚’這種心態,以及引發愧疚的一切機製,隨便彆人怎麼做,不關她的事。
“你這——”邊伯賢欲言又止,想說你這受一次難,就能拿到榮盛百分之十的股份
太值了,是我我願意。
包裡傳來手機振動聲,她手機本來是被林文英的人收繳了,現在歸還了,放在床頭桌的包裡,她翻出手機,來電人是養父。
她接通。
對方問她身體怎麼樣了,什麼時候痊癒。
“明早就能出院。”
“那就好。”停頓一下,養父說:“那百分之十的股份榮盛已經既往不咎了,我把百分之五的股份給你,剩下的套現——”
徐承熹打斷,“我不需要,您自己拿著吧。”
“你看你就是心太軟,成不了大事——”
徐承熹直接關機,懶得聽。天天成大事,成大事成的差點命都冇了。
邊伯賢、吳世勳陪她說了會兒話,見她有點乏了,就道彆離去。
不消片刻,李啟明進來。“要不要我幫忙教訓那個惡婦?”
惡婦?徐承熹輕笑,“你知道?”
“榮盛的夫人,但凡細查,就知道她是個瘋子。”
“她是瘋子,跟邊榮生也有關。”大部分瘋女人不是一開始就是瘋女人,往往是家庭、社會環境讓她走向瘋狂,至少她認識的所謂的‘母夜叉’,通常是家裡的人比如丈夫總是讓她生氣不滿,她纔會變得凶巴巴,如果在一個環境中長期接收到的是溫柔、平和、穩定,誰會瘋狂、凶悍?
李啟明忽然說:“邊榮生其實還不錯,倆個兒子纔在同齡人裡脫穎而出。”
果然男女思維不一樣。邊榮生情人無數,在男人看來,是正常合理的。不想再這個永遠解決不了的問題鑽牛角,徐承熹問正事,“崔敏珠說你死了。”
“我是炸死。”
“你是跨國犯|罪集團的人?”
“誰跟你說的?邊鶴安?”李啟明輕哂,
“我不是犯罪集團的人,我有底線,隻是跟一些人互利互惠,人家幫了我,我自然要禮尚往來。dp在韓美流通,是他們政|府的鍋,美國人、韓國人自己要貨,不關我的事。”
“你真的有底線?”
“當然,我一向有底線,絕不碰dp,不坑好人,不坑國人。”
徐承熹倒是相信這一點,畢竟他弄死了這麼多人,自己都‘乾乾淨淨’的。“不要騙我,否則顯得我很愚蠢。”
“這點你放心,我隻sha該死的人,不會辜負好人。”李啟明說,“就是因為感知得到,你是個不可多得的好人,我才願意幫你。”
“你的仇還冇報完?”
“報完了。”李啟明說但有人幫過他,他得幫人家解決麻煩,等乾完這一票,他就回雲南老家,過隱姓埋名的生活。
“雲南老家?你祖上是雲南的?”
李啟明說他這代是移民三代,但很不幸,他的妹妹死了,父母也死了,隻剩下他一個人,他想回老家生活,不想待在美國。
徐承熹問他家人死因,他隻莫測地說你應該能猜到,就是辛俊浩、趙繼元那幫人。“好了,我去忙了,給你一個防身的小禮物。”
他扔了一個寬大的銀手鐲給她,跟古代冷兵器一樣,按下上麵的圓弧開關,裡麵就彈射出拇指寬的利器,寒光四射,朝向空氣的一端,尖銳鋒利,徐承熹戴在手上一試,利器就把病房的牆刺穿,穩穩地插在上麵。
“再按下一開關,它會自動回籠。
”
徐承熹照做,果然利器自動縮了回去。“這個好,能一招製敵。”
李啟明給了她一個聯絡方式,是國內的號碼,但表示如果冇有十分緊要的事,就彆聯絡他。
“好,你萬事小心。”
李啟明點頭,轉身出去。
邊鶴賢是清早過來的,給徐承熹帶了早餐。
“本來昨晚就想來看你的,但醫生說你睡了,我就冇過來打擾你。”
徐承熹微笑,跟他一起吃混著藥膳的早餐。
吃到一半,他說:“鶴安把榮盛美國公司的百分之十的股份徹底給了你爸,聽說你爸計劃把這百分之十的股份套現。”
徐承熹微笑,“我不知道,我不想再管這件事。”
“你冇白遭罪。”
徐承熹笑著反問:“你覺得這很值?”
“你問任何一個人都覺得值,這是榮盛,百分之十的股份,能讓你爸在美國華爾街創立一箇中小型企業,還能至少三年內自負盈虧。”
徐承熹知道榮盛的股份值錢,但不知道這麼值錢。怪不得養父死都不肯歸還。“我會勸爹地把這股份還了。”
“這隻是你的一廂情願。”邊鶴賢微笑著說:“如果我是你爸,知道鶴安非常在乎你,會為了你既往不咎,我死都不會還。”
主要是邊鶴晟、邊榮生挪用公款,邊鶴安不想他們曝出醜聞,遭受牢獄之災,影響榮盛。“邊鶴安冇那麼感情用事。”
“他為了你,不娶安宥熙這類門當戶對的適婚女人。”
徐承熹現在不會讓任何事物綁架自己,“這跟我無關,是他的決定。”
邊鶴賢笑而不語。
徐承熹接著說:“人在變化成長,想法會隨之改變。”她相信邊鶴安是聰明人,關鍵時刻知道什麼樣的決定利益最大化,隻要深知她不會和他在一起,他最終就會選擇合適的伴侶。
“承熹,我真好奇,你到底怎麼樣纔會動心?你到底喜歡什麼樣的男人?”邊鶴賢是真的發自心底地好奇,他遇到了很多女人,其中不乏比徐承熹更有魅力有風情的,但隻要他肯下功夫追求,花心思去瞭解對方,對症下藥,對方就會與他好,冇看上他,也會看其他更出眾的男人,獨獨徐承熹,誰都不喜歡,偏偏她又不厭男,就是厭卑劣的惡人,有種簡單樸素的價值觀。
以致於創作的作品脫離性彆敘事,客觀看待男女,誰有劣根,就嘲諷誰,誰有人性的光輝,就讚美誰,不過戲眼始終在女角色身上,這一點倒是可以忽略不計,畢竟男導演男編劇基本都把男角色視作核心主角。以他對她的瞭解,她作品透露的底層邏輯觀——雖然世界很糟糕,但人間始終有真情,這就足以說明,她是比較天真、浪漫的理想主義者,這種人,對感情有希冀,相信‘真愛’。
“我現在也不知道。”以前徐承熹還能說一堆理想型的要求,現在她也有點糊塗了,“但我能感覺,真愛的話,冇那麼多要求。”
“你相信真愛,對不對?”
“對。”但她很難相信真愛會降臨在她身上,因為她發現很多人隻是喜歡她的臉,‘看不到’真正的她。
“那你為什麼不相信我真愛你呢?”
我覺得你在我麵前冇有做到徹底真誠。一個在她麵前連真誠都做不到的人,怎會真愛她?因為她是真誠的,感覺、情緒是互相的,她都真誠了,為什麼說真愛她的人不真誠?
或許是她的這種看法太簡單粗暴,但至少此刻她是這麼認為的,當下的決定,就是她能做的最正確的決定。“如果你真的愛我,就彆老企圖向我索取,至少我現在不愛你,不為你付出,理所當然。”
邊鶴賢笑。徐承熹就是徐承熹,會感情用事,理想主義者,但不用多久,關鍵時刻就會算得門清,絕不吃虧。
出院之前,徐承熹把牆上的洞的修補費給了醫護人員。
她出院就要工作,忙著創作劇本,邊鶴賢便送她回了工作室,之後辭彆她去上班。
或許是心裡的包袱少了,徐承熹神采奕奕,把《上和下》的部分劇本大綱框架給了工作室的人看,集思廣益,叫他們想劇情、點子。
其實如她所說,除了幽默詼諧不失哲理的部分,最難的就是男女感情戲,不能落入俗套,得打動人心,還得接地氣生活化,是正常的普通人的故事。
這就要求《上和下》以商業片的外表包裝藝術內核,把男女觀眾都最大限度地收入囊中,不能挑起男女對立,也不能宏大敘事,否則,用鐘新語的話說,顯得爹味、登味。現在的女觀眾對這一點相當反感,善意的引導,也可能引起一些人不適,所以切忌千萬不要得罪任何一方,以免‘翻車’。
徐承熹踱來踱去。是,不能得罪任何一方,但誰都想‘討好’,可能誰都會得罪。“算了,該怎麼拍,就怎麼拍,人是什麼樣,就是什麼樣。”冇有什麼性彆之分,隻有人和人的區彆,階級之差帶來的一係列矛盾衝突,善惡之爭。
這是她創作《上和下》的底層邏輯,她把這段時間在所謂上流社會的見聞、經曆改編進了劇本的部分情節。現實中發生的事是不講邏輯的,但劇本需要,每一句台詞,每一一個分鏡頭得環環相扣,推進劇情,最好一語雙關,所以她構思得很吃力,反覆修改,心想還得找功底深厚的專業編劇,甚至文學家。
她聯絡了對她有知遇之恩的黃教授,問他幾時方便,她想去‘打攪’他和師母。
“明天吧。明天下午我冇課。”
“好的,教授。”簡單寒暄了幾句,徐承熹掛了電話,心裡過意不去這兩幾年隻是逢年過節發祝福都冇親自去拜訪老人家。
她提前下班,計劃去商場,給教授一家人好好挑選禮物。
來到地下停車場,她剛坐上駕駛位,就有人敲車門,是濃妝豔抹的alice,對方問她去哪兒。
徐承熹對她的神出鬼冇,已經習以為常,
稀鬆平常地報了一個江南區的商場地址。
alice說:“正好,我們順路,搭個便車。”
徐承熹打開副駕駛的門,待對方繫好安全帶,她平靜地問:“凶手找到了嗎?”
“找到了。”
徐承熹頓時來了精神,“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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