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成糊豆後成了頂流導演 第第 160 章 她略一琢磨這話,移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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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略一琢磨這話,移步……
她略一琢磨這話,
移步不遠處,ben會意跟上。
“查查那幾位被燒傷的人現在怎麼樣了?能不能完全恢複?影不影響正常生活?”
之前她查追蹤報道,上麵寫的是商場和保險公司會給予受害者治療費用。
燒傷可大可小,但就怕燒傷麵積大,
修複困難,
影響正常生活的。
ben稱是。
崔勝澈已經和素人舊友聚過餐,
準備回酒店了,
但徐承熹一來,
他就留下來陪她一會兒。常有明星網紅光顧此地,遂店裡的四牆都貼滿了他們的拍照與簽名。
擔心等會兒還要陪大師用餐,徐承熹不多吃,隻點了份烤牛腸。油很多,但是真香。崔勝澈問她喝不喝酒,解膩。
她稱行。
拿來的國民燒酒正是她代言的。這兩年新人湧現,她又醉心拍電影,
曝光度大不如前,作為藝人的熱度有所下降,
可國民度與作品始終讓人望塵莫及,
有了一代不如一代的對比,
形象口碑一再被神化,儘管黑粉無數,所以包括燒酒在內的許多生活百貨品牌始終找她合作。
崔勝澈說她雖然都不當愛豆、演員了,
但每逢藝人國民度、海外影響力調查,
都在榜單前列,輻射範圍之廣。
“現在的小朋友應該都不知道我。”
“知道,因為小朋友的父母、哥哥姐姐認識你。”崔勝澈笑著說他小時候就是通過家裡的長輩、大孩子知道不少藝人的。
徐承熹笑,發現崔勝澈相較之前,
鬆弛了很多,或者說在與人打交道時,隨意自在得頗有幾分遊刃有餘的架勢?
她已經很長時間冇關注seventeen了,便是大姨一家也隻是偶爾發個訊息問候幾句。“最近在忙什麼呢?”
“迴歸發專、巡演、錄——”停頓一下,崔勝澈接著說:“節目。”
“錄節目是以lo的形式還是組合的形式呢?”
都快出道十年了,也該是lo形式了。
“個人。”崔勝澈笑著說一開始有點不自在,成員們都不在身邊,但後來發現還很有趣,能結識他之前認識不到的人,“和……一些事。”
徐承熹不喜歡用餐的時候陌生人在,遂冇讓店裡的員工烤牛腸,她自己給小鍋裡的牛腸撒上配料,看一眼崔勝澈,心想難怪變了點,大概是結交到了利於向上走的人脈。
手機又振動了,來電人不出所料是邊鶴晟。這人是她不接的話,後麵還會冇完,於是她無可奈何按了接聽鍵。
對方開門見山問她是不是去大邱了。
“你怎麼知道?”
“鄭多喜。”
徐承熹驚詫一瞬。“她要對付我?”
“她一直堅定認為柳泰榮的死與你有關。”
徐承熹笑,“我確實希望他死。”
“他不是你殺的。”堅定的語氣。
徐承熹好奇,“如果我真是殺人犯,你怎麼看?”
“是就是咯。”
但我不想sha人。儘管很多人該死,但徐承熹始終無法徹底擺脫生命珍貴,不要輕易殘害生命的念頭,若非逼不得已,形勢所迫,她不sha對方,自己就會死,她是不會動手的。
“把具體位置發給我。”
“謝謝你,但不用,我自己會保護自己,我身邊還有得力助手呢。”徐承熹掛了電話,那邊也冇再打來,擡眼對上崔勝澈驚訝的目光。
他勉強笑笑,“什麼殺人犯?”
徐承熹示意埋頭吃烤肉的ben說。
ben拿紙擦擦嘴,一板一眼地把商場地下車庫的發生爆炸火災案的事新聞複述一遍,並表示爆炸發生的前幾分鐘徐承熹正好離開,與她一起離開的還有柳泰榮,柳泰榮與她結怨已久,發生了口角之爭,而柳泰榮死了,屍體被燒焦,屍體於一家廢棄工廠被髮現
柳泰榮的親屬稱是徐承熹殺了柳泰榮。
崔勝澈說:“我看過那個新聞,你冇事吧?”
徐承熹笑著搖頭。
“但為什麼會說你是——”崔勝澈欲言又止,看著徐承熹,想到什麼,心中一駭。
徐承熹微笑,“怎麼了?”
“冇什麼。”眼前的女孩如今有種超脫世俗的氣質,但濃豔之態不掩,就足以說明她複雜,或許一半是天使,一半是魔鬼?崔勝澈被這種驚奇的想法嚇到,懷疑自己跟母親去教堂聽聖經聽多了,對天使、魔鬼敏感。
怎麼會?承熹行事雖然時而超出尋常的乖張,可始終是心地善良又柔軟的孩子。
覺察他麵色變化不斷,看自己時驚懼一閃而過,徐承熹低頭一笑,不免輕悵。
正常的普通人都難以接受殺人吧。
她突然覺得鍋裡的牛腸索然無味,潦草吃了幾塊,啜飲了口酒,就告辭離席,改變了在這家小旅館暫歇的想法,去洗手間漱了下口,就直奔大師家。
ben一邊開車一邊打車載電話。
徐承熹坐後座,閉目養神。
結束通話,ben說他們的人去查了,五名被燒傷的受害者都冇什麼大礙,做完修複手術就能正常生活,“隻是……”
“隻是什麼?”
“其中有一位受害者不知道是不是被鄭多喜收買了,現在在網上直播以倖存者的身份說些似是而非的話。”
“什麼話?”
“說地下室發生爆炸火災案跟你有關,說你信xx教,上次在千雅酒店你也在……”ben說著都氣笑了,“說他差點被火災燒死的時候,看到了你跟什麼鬼神啊做交易,旁邊還有一個算命大師在裝神弄鬼地附和。”
徐承熹哭笑不得。這種毫無邏輯常識似是而非的內容,放國內會笑掉大牙,但發生在韓國又合情合理得讓人信服,越匪夷所思越讓人迷信。
ben繼續說:“小姐的血統不明,現在網上有大量水軍拿這個做文章,還有人說你早就是該死之身,但被妖魔鬼怪附體,身邊還有大小鬼纏身。”
徐承熹無語一笑,“這樣黑我有什麼用?”
“有。剛剛芝荷發訊息過來所,韓國一些保守的品牌接到大量網友投訴,已經不再跟你合作。”
“隨便他們。”徐承熹不在意這個。
這些匪夷所思的流言對藝人是有傷害的,尤其無法大麵積壓下去、大部分民眾的智識又不超過七歲的時候。ben看一眼後視鏡裡的徐承熹,“小姐,要不咱回美國吧?徐律師說你去高校進修兩年,之後跟著他學習一些業務是最好的安排。”
“我現在不想去美國。”不過進修、跟養父學習的話,確實是個不錯的主意。她也是喜歡學習的,能充實自己,這種精神上的滿足對她而言很難有什麼比得上,隻是這兩年因為工作雜事繁忙奔波,有心無力。“當務之急是把《上和下》的劇本弄好。”
劇本編好了,拍攝就不擔憂了,她慢工出細活,弄個一兩年都不成問題。
大師的家終於到了,一棟複古雅緻的韓屋,高山流水的地界,附近有一座花園農場,門口掛著一副自製木牌,用粉色的粉筆寫著,floret農場!
門是開著的,她不由進去,彷彿進入了莫奈的花園,花草叢生,青鳥啾啁,朦朧愜意。
她一時覺得自己死在這,靈魂能得到淨化。
“欸——”有人從花草裡探出頭,戴著個草帽,穿著一看就是鄉下打扮的衣裳,坐在小馬紮上,手執小鋤頭,聲音清脆,“承熹?”
徐承熹意外地笑著看眼前的女生,“你認識我?”
“冇有幾個年輕人不認識你吧。”女生笑著說。
徐承熹笑,“打擾了。”
“冇打擾。我這門是開著的,就是讓人隨便進。”
徐承熹說:“你一個人住?這樣開著門安全?”
“這裡民風淳樸,不會有壞人。除非是不懷好意的遊客。”女生俏皮地眨眼,“不過不用擔心,我爸媽歐巴和我一起住,我還是跆拳道黑帶,拿過獎的。”
徐承熹笑了一笑,看一眼隔壁大師的屋,“隔壁的主人是不是出門了?門關著,靜悄悄的。”
“你說升和老師?”
升和是編劇大師的名字,姓車。
“啊,原來你是來找他的。”女生說,“他去山上的教會教堂了。”
徐承熹看一眼身後高山矗立的建築,“那?”
“對。”
這山太高了,徐承熹有點不想去,想著能不能等大師回來。“你知道他什麼時候回來嗎?”
“按照往常,晚飯的時間纔回來。”
看樣子是不能等了。徐承熹謝辭女生,與ben前往山上。
大概是為了考驗人的誠心,從山下去山上的教會教堂,需要徒步,任何車都開不上去,不止是因地勢陡,也是無路可開,隻有一米寬的石階可走。
倆人爬了將近半個小時的石階,纔到山頂上。途中徐承熹隔著草叢樹林看見不遠處有個年輕人匆匆下山,身影很快消失不見,隻有微微晃盪的草葉。
她問ben剛剛有冇有看到人下去。
ben說冇有啊,思索片刻才說:“這裡荒山野嶺的,小姐不會看到什麼臟東西了吧?”
徐承熹好笑,“你一身本事白學了?跟著迷信?”
ben尷尬摸摸鼻。他確實聽太多了迷信,耳濡目染了。
坐在長椅上休息了會兒,徐承熹喝了口ben遞過來的礦泉水,就邁入教會教堂。
零星的幾個人影,都靜靜地跟著神父禱告,眼尖地瞧見了車升和的身影,頭髮花白,戴著銀邊框眼鏡,精神矍鑠,徐承熹就近坐下,閉上眼睛,又到了需要神纔會想神的時刻。
如果宇宙間確有神明,就洗清她身上的罪孽與未來的血腥。
神父是人演的神父,不可能無休止地唸經,會渴會累,於是約二十多分鐘後,現場‘稍作休息’。
徐承熹找準機會和車升和自我介紹了一番,表明瞭來意,懇請他出山助《上和下》一臂之力。
車升和不假辭色搖頭,“我現在不編劇。”
意料之中的答覆。徐承熹笑著說:“老師,這個劇本不止是我圖名圖成功,還是想替一些底層人民發聲。”
對方歎息一聲,“看樣子我們影視圈冠冕堂皇的偽君子年年都有。”
“你說什——”ben登時不悅,徐承熹眼神止住了他,對車升和微笑,“不滿老師,我確實做過偽君子,知道怎麼討好市場、觀眾,然後投機取巧,默認資本暗箱操作,還自詡高潔。但我對電影藝術作品始終有熱愛虔誠,儘管未來可能會離開這個行業。有時候,我是不得已,但不代表我這個人是黑的。”
車升和慢慢地轉頭看她,須臾之後,目視前方。“回去吧,我已經退休了,編不好劇了,彆來煩我。”
若非眼前的人在整個亞洲編劇行業都能排前三,徐承熹聽到這話,還真會走人,不再強人所難,可她骨子裡有中國人‘來都來了’的觀唸作怪,就不信說服不了眼前的人。“老師剛剛說,我們影視圈冠冕堂皇的偽君子年年有,說明您還是關注這個行業的,我想,一步佳作問世,您樂見其成。”
“佳作?口氣不小。”
徐承熹笑,“我要是冇這個本事,也不會不遠萬裡來拜訪您。”
“我不需要拜訪,隻需要不打擾。”
徐承熹起身離席,出了教會教堂,ben尾隨在後,“小姐要回去?”
“事都冇辦成,回去做什麼?”徐承熹靜靜地俯瞰山下的幾名黑衣大漢,“先下山從長計議。”
在這教會教堂動手,傷及無辜纔是真的罪孽深重。“走這邊的小路。”剛剛那位年輕人匆匆下山的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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