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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成皇家女夫子,入夜被學生親哭 第1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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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聽見皇帝不急不慢地提問,江傾籬便知此事瞞不住了——不過,為何皇帝會知曉的如此快?

那眼線分明已經死了,或是,有彆的什麼人將訊息告訴了皇帝。

江傾籬掃了一眼身旁的三皇子,心中疑雲越來越重,表麵卻不動聲色道:“回稟皇上,秦玉生並無任何異常。”

“既冇有異常,為何你要帶他離開書院?”皇帝的語氣平淡,聽不出喜怒。

“微臣正因為上一次落水之事懷疑秦玉生,隻是一直拿不準他的把柄,近日,微臣知道皇上正準備推行削藩令,便想試探秦玉生有無異心,於是將他帶出書院,想看看秦玉生會不會趁機做什麼……”江傾籬這一番話說得滴水不漏,既維護了秦玉生,又將眼線的死因撇乾淨了。

“隻是微臣剛剛帶著秦玉生到了花樓,便遇上有人墜樓,且墜樓者還是金台書院的人……微臣的計劃被打亂,尚未查出秦玉生有什麼異常。”

短暫地沉默了幾秒之後,皇帝漫不經心地敲了敲書桌,似在思考江傾籬話裡的真假。

“如此說來,倒是朕誤會你了。”

江傾籬再一次下跪道:“微臣不敢,微臣對皇上忠心耿耿,天地日月可鑒,這一次的事件實屬意外,隻是微臣想幫皇上分憂罷了。”

“……”

約莫因為江傾籬及時表得忠心起了作用,皇帝的語氣緩和了許多,“罷了,你起身吧。”

畢竟,原身已經效忠皇帝多年,她為皇帝做了無數肮臟事,成為了皇帝手中最好用的一把刀,江傾籬確實冇有背叛皇帝的理由。

“這一次死的是金台書院的護衛,死因十分蹊蹺,一定要查清楚是誰做的。”皇帝並冇有挑明他監視江傾籬的事,反而道:“老三。”

“你額孃的病已經痊癒得差不多了,既如此,你就早日回書院上課吧。”

三皇子不動聲色道:“兒臣謝過父皇。”

河蚌相爭,漁翁得利。

三皇子與太子並非一母所生,如今皇後早故,淑妃專寵,自然有人對儲君之位虎視眈眈。原書中,正因為三皇子與太子鬥得厲害,而皇帝偏心太子,方纔將三皇子召回宮管教,冇想到出了這一件事之後,皇帝又鬆口將三皇子送回了書院。

這是否說明通風報信的人有可能是三皇子?

江傾籬掩下眸底暗光,越是深想越是覺得心驚膽顫,大周的爛攤子比她想得還要亂。

“江卿,如今削藩令推行在即,你在書院得仔細盯好學子,千萬不能鬨出多餘的事端,更不能走漏風聲。”皇帝又看了一眼江傾籬,揮手道:“退下吧。”

江傾籬垂首稱是,心中暗暗鬆了一口氣,明白算是暫時渡過危機了。臨走之前,三皇子還對著江傾籬笑了笑道:“學生恭送老師。”

不知為何,雖然皇帝全程都冇有提及此事與三皇子有關,但此刻江傾看著三皇子溫溫柔柔地笑容,莫名覺得有幾分膽寒。

……

回到書院,路童擔憂地迎在院外,“先生,您怎麼樣了?”

“無事。”江傾籬吩咐人準備熱水,沐浴更衣,又回頭道:“秦玉生和詹修文回來了嗎?”

“已經回來了。官府將他們扣了一會兒,冇問出什麼特彆的,便放了回來。”

“那花樓的命案如何處理?”

路童搖頭道:“具體情況不知,不過,聽說案件已經移交給了大理寺。”

“……”

皇帝應該要打算親自查了,最好彆查出此事真是秦玉生所為……

江傾籬累了一天一夜,沐浴之後便回房休息了,這一覺睡得沉,直接睡到了傍晚時分,路童敲門方纔將她吵醒了。

“先生,出事了。”

“何事?”江傾籬懶洋洋地回答道。

“程識和林思通打起來了!”

聞言,江傾籬猛地從床上坐了起來,這一天天的,還讓不讓人消停了?!

江傾籬匆忙趕到外舍時,隻見聚集著一群看熱鬨的學生,程識與林思通站在中間,前者一臉怒氣,後者的神情雖有些懼怕,眼神卻不甘示弱,焦灼氣氛彷佛一觸即燃。

江傾籬猛然想起,原書劇情確實有這麼一段……

程識是鎮北王府的鎮北侯府的幺子,上頭還有三個姐姐,鎮北侯府的侯爺老來得子,十分溺愛,因此養成了他橫行霸道,天不怕地不怕的性格,唯有他最崇拜的姐夫能管教得了他……

而程識的姐夫在軍部擔任督軍,因為軍糧撥款一事,與戶部多有摩擦,一來二去,上一輩的關係影響了下一輩,程識與林思通互相厭惡,而原身正是利用了這一點,特意安排兩人同住,並且還設計毀了林思通最珍愛的算盤,汙衊程識,導致程識在衝動之下動手,弄瞎了林思通的一隻眼睛。

此事鬨得沸沸揚揚,皇帝借題發揮打壓鎮北王府,將其下獄,程識在大牢裡受儘苦楚,險些喪命……

“這屋裡住著的隻有你我二人,你還敢說不是你動了我的珠玉算盤?若不是你,還有誰會做這種事?!”林思通一字一句地控訴著程識。

“賤人。”

程小霸王哪兒受過這種委屈,他將拳頭捏得嘎吱作響,“老子已經說過了,冇動過你的東西,你若再敢胡言亂語賴在老子頭上,休怪老子不客氣!”

看著麵前這一幕,江傾籬都有些懵了……

原書中原身確實設計了一出栽贓嫁,但江傾籬根本冇動手呢?這事到底是誰做得?!

“好啊,虧你們鎮北王府滿門烈士,居然出了你這樣一個敢做不敢認的孬種。”林思通嘲諷道:“若不是你,為何我剛出來就撞見你拿著我的珠玉算盤?”

程識從小跟著他姐夫在軍營裡打滾兒,本就是一個混不吝的小子。此刻他怒意上頭,自然懶得與林思通廢話,直接道:“好,好,你說是老子動的,那就是老子動的,老子本來就看不慣你很久了。你們家一窩子碩鼠,中飽私囊,剋扣軍糧,拿臟錢供著你在書院裡吃喝玩樂。”

“不就是一個算盤嗎?!老子砸了就砸了,你能拿老子怎麼樣呢?!”

聞言,林思通頓時麵紅耳赤道:“你敢罵我的家人?程識,我看你是嫉妒我們家富裕,所以偷我的東西!弄壞了還想抵賴!”

“你!你說誰偷東西?!”這一句話似乎徹底點燃了程識的怒火,他猛地衝到林思通麵前,抓起衣領就要揍。

眼看著程識的拳頭就要落下,江傾籬忙道:“——住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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