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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成荒年女縣令,帶家國走向繁榮 第953章 嘉德伯被“請喝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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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刑部好像比戶部涼快得多,連樹上的懶蟬,都不知他們用什麼法子給驅了去。

駱必知麵色不冷不淡,無論是對沈箏還是季本昌。

放下戶部上下,不論是他這個尚書,還是他手下的侍郎、主事,都不會與朝官走得太近。

一是要防

“私誼乾預公斷”,二是要避

“黨爭染指刑獄”。

這也是駱必知的明哲保身之法,剛直與隱忍,體現了他的生存智慧,同時也形成他疏淡交際的性格。

季本昌也不愛和駱必知交際,三棍子打不出來個悶屁的人,相處起來沒勁。

所以他直接道明瞭來意。

“此案經過本官之手,故本官今日想再看看卷宗,隻看,其他什麼都不乾。”

駱必知眸中毫無波瀾,還未開口,沈箏便猜到了他的答案。

“不行。”

季本昌毫不氣餒,追加籌碼:“工部造出來的人力風扇,到時候送你們刑部倆。”

駱必知還是搖頭:“那是工部和刑部之事。”

言外之意:人力風扇可以要,但你作為戶部尚書,沒資格說這話。

“你這人......”季本昌咕嚕咕嚕喝了兩大口茶,開始打友情牌:“老駱啊,說起來你我二人也同朝為官多年,眼見著小沈入仕以後,咱大周越發昌盛,實屬我大周的福星一枚。如今小沈有點小事麻煩咱倆這老大哥,你說,老大哥豈能有不應之理?”

駱必知轉頭看了沈箏一眼,二人對視。

沒有想象中難捱的壓力,是駱必知刻意斂起了鋒芒。

他說:“若沈大人想調閱卷宗,可先遞交調閱文書,待刑部查證後,再上稟陛下,若陛下準允,沈大人再來刑部便是。”

季本昌看向沈箏,麵上寫滿“是我沒用”。

當著駱必知的麵,他大聲道:“小沈,你不是有陛下親賜的金魚袋嗎?本官這就陪你入宮,問陛下求一則口諭。”

說罷,他站起身來,偷偷打量駱必知的神色。

其實他也不想為難駱必知,為難刑部,但看一眼卷宗,並未調閱,駱必知這人硬是一點縫都不給他們鑽。

沈箏的手緩緩伸向懷中,準備取出自己精心準備的小禮物試試。

就在此時,廳外傳來一陣嘈雜,幾乎同時,駱必知皺起了眉頭。

三人一齊看向廳外。

廳外幾人光顧著爭執,其中一人鬨得麵紅耳赤,並未發現他們的存在。

沈箏一瞧,樂了。

“嘉德伯?”

對方正指著一小吏的鼻子破口大罵,全無他日日掛在嘴邊的“文人風骨”,那模樣,看得她都想退避三舍。

季本昌也坐了回來,試探問道駱必知:“他怎麼來你刑部衙門了?”

駱必知不語,隻是看著廳外的嘉德伯,眉頭越皺越緊。

嘉德伯和小吏們“拉拉扯扯”,離正廳越來越近,小吏們一邊挨罵,一邊想把他往正廳東側的司務廳帶。

或是沈箏三人的目光過於不友好,他一邊捋著被拉皺的袖子,一邊眯著眼抬頭。

這一眼過來,駱必知和季本昌直接被他忽略得徹底。

“沈箏?!”

沈箏摸了摸被吵得發鳴的耳朵。

此舉在嘉德伯眼中,就是**裸的嘲笑。

他像一隻炸了毛的公雞,額頭上頂著紅彤彤的泡泡雞冠,左扭啄開左邊小吏,右扭啄走右邊差役,邁著六親不認的步伐朝正廳走來。

“你怎麼會在刑部?我知道了.......”想到沈箏來意,他麵色愈發猙獰。

這女人一定是得到了訊息,特意跑來刑部衙門蹲守,等著看他笑話的!

沈箏笑著看向他,一個字都沒說。

嘉德伯隻覺怒火上湧,邁開步子就準備進正廳和她對峙,但剛抬了個腿,就被追上來的小吏架了起來,愣是沒沾到正廳的門檻。

被架在半空的感覺並不好受,胳肢窩生疼。

更何況對頭沈箏正坐在涼快的廳裡喝茶,而他跟個階下囚似的,連正廳的大門都沒進到。

巨大的落差讓他感覺顏麵儘失,徹底癲狂。

“一定是你!你個賤婦!”

他想掙開小吏的鉗製,可在駱必知不悅的目光下,小吏哪裡還敢放水?簡直使出了吃奶的勁兒把他後拽。

眼見離正廳越來越遠,他聲嘶力竭:“是你讓刑部上門找本伯的,你就是想看本伯笑話是不是!我告訴你......”

“啪——”

沉默許久的駱必知站了起來,方纔還在他手中的茶盞,在嘉德伯腳旁迸裂。

在沈箏眼中,茶水和瓷片像是放在地上的煙花,炸了一瞬,又沒了。

嘉德伯看著衣擺的茶漬,不可置信地抬起頭:“駱必知你瘋了?你要清楚,是你刑部請本伯來的,本伯不是你刑部的階下囚,更不是你可以隨意打殺的下人!”

“請?”駱必知朝廳門走去,卻在門前止住了腳步。

他在廳內台階上,嘉德伯在廳下石板路上,兩兩相望,他邁出了門檻,嘉德伯下意識縮了頭。

白日照耀下,他依舊是那副生人勿近的模樣,說出口的話也毫不留情:“沒錯,確實是刑部‘請’你來的,但刑部之請,你不得不來。”

沈箏聽懂了他話外之意。

如果人“請”不來,那就隻有換一種不太禮貌的方式再“請”了。

她突然好奇,嘉德伯為何會被刑部“請來喝茶”?

怕是和以群有關。

她又看向嘉德伯,剛好和對方淬了毒的眼神對了個正著,正愁一肚子壞水正找不到地方灑的她,起身朝駱必知走去。

“刑部掌天下刑罰,乃我大周國之重地,伯爺怎可在此高聲喧嘩?”她站在駱必知身側,人仗人勢:“文人風骨在哪裡?高風勁節在哪裡?道德底線又在哪裡?”

“你個......”嘉德伯根本不禁激,正想回罵之時,駱必知又往前邁了半步。

沈箏詫異轉頭,隻聽他道:“正如沈大人所說,刑部乃國之重地,豈容伯爺隨意攀扯?”

聞言,沈箏終於明白駱必知方纔為何要摔盞了,全因嘉德伯那一句“是你讓刑部上門找本伯的”。

其他汙衊駱必知能忍,但“結黨”,在刑部乃是大忌,怪不得他反應如此之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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