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成嬌美雌性,被抓進棄獸城了 118
梳毛
她還遠遠沒有做好接受的準備。
穿雲看著空落落的懷抱,既愧疚又後悔。
他怎麼會失控呢?
以前,他從來沒有這樣的感覺。
渺渺是對的。
她不讓他親她是對的,連他自己都不敢想象。
隻是一個親吻,就會失控成這樣,要是更多……他又會變成什麼樣。
穿雲嚥了咽喉結,下了個艱難的決心。
“你好好睡覺,彆怕……我以後不親了!”
為了渺渺的安全,就算以後都不能親親了,也沒有關係。
隻要渺渺不會因為這個缺點而不要他。
他小心翼翼地替餘渺掖了掖被子,然後去了巢穴外麵,把炎獅提回了小巢穴。
穿雲在小巢穴裡,深刻地反省著自己的錯誤。
一邊反省錯誤,一邊又難以遏製地回味著剛才美妙的感覺。
他真是個糟糕的獸人。
穿雲的擰巴和糾結,無人知曉。
餘渺在外麵的巢穴裡,捂著自己的脖子,還有些後怕。
要是沒有血牙,她都不知道會怎麼樣。
沒想到,看起來最安全賢惠的穿雲,竟然這麼危險。
血牙走過來,握住她的手,仔細地看了看她的脖子。
最終,他得出了一個結論。
“就算你接受了他,但不許和他單獨結侶。”
餘渺一時間沒聽懂他的話。
不許結侶就不許結侶,怎麼還有不許單獨?
這是什麼意思。
她也問了出來。
血牙語氣平常。
“意思是,如果你要結侶的話,需要有獸在一旁盯著穿雲,我或者炎獅都可以。”
餘渺聽懂的下一秒,就鑽進被子,把自己蓋起來。
聽聽這說的是什麼話。
那個場麵聽起來就很變態。
為什麼血牙總是能用平常的話,說出這麼變態的東西。
餘渺在被子裡甕聲甕氣道:“不結不結,以後不許說這種沒有節操的話。”
本來,來了獸世,收了這麼多美男,她的節操已經岌岌可危。
要是再突破了最後一層,她就可以去找塊豆腐撞死了。
哦。
獸世沒有豆腐。
血牙不明所以。
他覺得,這已經是他能想到的最好的辦法了。
除非不結侶,可不結侶的話,雌性和獸人永遠無法毫無保留地付出自己。
不過,渺渺總是很有自己的想法,她應該會自己處理好的。
第二天一早,餘渺就從血牙的懷裡爬出來,去了小巢穴裡。
她要看看炎獅有沒有醒來。
小巢穴真的隻是個睡覺的地方,大概隻有大巢穴的五分之一,裡麵什麼也沒有,隻有光禿禿、鋥亮的地麵。
這是給原型的獸人睡覺用的。
餘渺滿懷期待地進了小巢穴,可一眼就看到,紅毛大獅子趴在巢穴裡,腹部有規律地起伏著。
炎獅還是沒有醒。
餘渺和他單獨待了一會,忽然發現了一個問題。
昨天炎獅的身邊,還忽冷忽熱的,可今天就沒有了。
他的身邊,就和外麵一樣,既沒有高溫也沒有降低。
這是異能徹底回到身體裡了嗎?
餘渺拿出之前血牙做的淺紫色木梳,輕輕給炎獅梳毛。
“你要快點好起來,我們還要一起去萬獸城,否則到時候把你一個獸丟下。”
“對了,這個是血牙的梳子,他還沒有用過呢,我就先給你用了,我對你好吧。”
餘渺說著撫慰炎獅的話,可剛說完,就覺得哪裡不對勁。
她回頭,忽然對上了一雙黃金獸瞳。
血牙化成了狼形,就蹲坐在洞口,靜悄悄地等著她。
不知道已經多久了。
剛才她的話,不會也被聽見了吧……
餘渺訕訕地笑了,把梳子從炎獅的腦袋上拿下來。
這是當初血牙在棄獸城的時候做的梳子,本來說好給他脫毛期的時候梳毛用的。
這下被抓了個正著。
不過血牙一向大度,應該不會斤斤計較的。
她乾巴巴地解釋道:“我覺得,這個梳子大家都可以用,反正你們都是會脫毛的獸,對吧。”
血牙打了個響鼻。
餘渺雖然聽不懂,但感覺不像是好話。
看著血牙冷漠的獸瞳,緊緊盯著她手中的梳子。
餘渺從地上起身,在血牙麵前擺了擺梳子。
“我們去外麵曬太陽吧,剛好今天外麵陽光很好。”
暖季不過短短幾天,外麵的太陽曬起來剛剛好,一點也不酷烈。
血牙聞言,巨大的狼身低頭看了她一會,然後才起身往洞口走去。
洞穴外麵,陽光剛好照到門上,門口大石頭的縫隙裡,已經長出了一叢綠色的嫩芽。
往遠處看去,昨天還看不清的嫩綠,今天已經很明顯了。
光禿禿的景象一去不複返,大地換上新衣,萬物生機競發。
血牙在巢穴不遠處趴著,兩隻前腿交疊搭在一起,腦袋朝著她的方向,眼神有些冷漠。
看起來,好一隻酷酷的大黑狼。
餘渺當然不會被他的冷漠嚇退。
血牙平時都是一張冷臉,說話也總是表達不清自己的意思,所以他很少說話。
餘渺知道,血牙也是需要人關心的敏感小狼。
她小跑著過去,在血牙麵前蹲下,看著他黝黑發亮的毛發,上手就擼。
尤其是血牙腹部的毛發,非常柔軟細密。
血牙把自己的尾巴伸到餘渺麵前。
“你坐在上麵。”
蹲著會很累。
餘渺也不和他客氣,反正他的尾巴跟個大號的雞毛撣子一樣,結實又柔軟。
她一屁股坐了上去。
很舒服,比獸皮墊子好多了。
她拿出梳子,開始給血牙梳毛。
她的梳子剛搭到他的腦袋上,血牙就躲開了。
“血牙乖,梳毛可是很舒服的,以前我鄰居家的小狗就很喜歡梳毛。”
血牙一邊疑惑狗是什麼東西,一邊把腦袋搭到前爪上,任由餘渺給他梳毛。
剛開始,他們都很享受,一個舒服得都閉上了眼睛,另一個看著毛發在她手中順滑起來,也非常有成就感。
可等到餘渺抬起梳子,看見上麵厚厚的一層黑毛的時候,就有些心虛了。
她也沒有用力啊,不可能掉這麼多毛發。
餘渺連忙推了推血牙的腦袋。
血牙抬起頭,無聲詢問。
餘渺給他看梳子,上麵的毛發都快把梳齒壅得看不見了。
血牙很淡定。
“我到脫毛期了。”
難怪他最近身上有些癢,總是想往荊棘叢裡鑽。
餘渺睜大眼睛,抬了抬下巴,隨即想到那種絨毛滿天飛的場麵。
血牙晚上還會和她一起睡,到時候她的巢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