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成嬌美雌性,被抓進棄獸城了 048
算賬
餘渺再次醒來的時候,是在一棵大樹的樹洞裡。
樹洞很大,大概有二十平方米左右,樹洞的上麵有許多掛下來的樹枝須須。
餘渺把目光從新奇的樹屋上移開。
慢慢地纔想起之前的情況。
鳴沙找來了,還打斷了炎獅的四條腿,然後她和血牙一起逃了。
餘渺忽然覺得不對勁,連忙向身後看去。
赫然對上了一隻巨大的蠍子。
蠍子巨大的鉗子就放在她的身側,碧綠的眼睛正直勾勾地盯著她。
而且,似乎在她醒來之前就盯上了,不知道盯了多久了。
她很輕易就認出了這隻蠍子的身份。
鳴沙。
餘渺嚇得連忙往後撤。
可鳴沙為什麼會出現在這裡啊,她不是已經跟著血牙逃走了嗎?
餘渺帶著強烈的心虛,再次打量鳴沙。
現在的鳴沙,也太狼狽了,是她從來沒有見過的狼狽。
腿少了一條,鉗子也磨禿了,身上還有很多處傷口,簡直和之前威風凜凜的蠍獸王不是一個獸。
餘渺小心翼翼道:“你這是怎麼了啊。”
如果她沒有記錯的話,鳴沙在來之前就已經這樣了。
鳴沙卻陰陽怪氣道:“你還知道關心我?你現在心裡恐怕隻剩下那隻炎災了吧。”
一開口就是老陰陽人了。
餘渺默默地不敢頂撞。
反正隻要他現在不動手,她就是安全的,還是不要說話的好。
可她不開口,鳴沙卻更生氣了。
本來就有傷的尾巴,又開始憤怒地在洞穴裡掃來掃去,不僅把寥寥無幾的擺設弄得稀碎,連尾巴上的傷口也裂開了,到處都濺得是血。
餘渺再次被他的兇殘重新整理了認知。
原以為他對彆人狠,現在才知道,他對自己也一樣。
餘渺不想看見這麼血腥的畫麵。
“你彆甩了……傷更嚴重了。”
聽到餘渺還知道關心他,鳴沙這才停下。
但又想起之前看到的畫麵,她和炎獅卿卿我我,好不開心。
又沒好氣道:“我死了你不是更高興,這樣就沒有獸人攔你了,你想收幾個獸夫就收幾個獸夫。”
餘渺抿了抿唇。
她知道鳴沙這是在說反話,要是她敢點頭,就彆想好過。
餘渺也不和他說話了,免得那一句說得不對,又把他點炸了。
見到餘渺偏過頭不理他,鳴沙又不高興了。
他把餘渺的頭掰過來,對著自己,然後揪著她的耳朵,危險道:“怎麼,嫌棄老子?看都不看!”
餘渺真想為自己喊冤。
合著她現在做什麼都不對,鳴沙就是要找她的麻煩。
餘渺心裡歎了口氣。
“我沒有。”
鳴沙卻不相信,他變成人,又湊近餘渺,緊緊地盯著她的眼睛。
“你現在好好地看看,你是不是嫌棄我?”
餘渺看清楚了,眼睛都縮了一下。
之前修長精緻的男人,現在渾身都是傷口血汙。
十個手指頭上全部都是傷口,肉都磨爛了。
腰上一道口子、肩頭一道口子,還有胸部……
她繼續往下看,腿上的一個血窟窿。
這裡,是不是他獸形少了一條腿的地方……
他這次受的傷好重。
這一身血糊糊的,餘渺下意識地想後退,卻被盯著她的鳴沙眼尖地發現了,一把扣住她的後腦勺,往自己這邊靠。
“好啊,你果然嫌棄我!”
餘渺再次否認。
“我沒有,我隻是本能地害怕……”
這樣嚇人的場景,她就算看見了再多次,也無法習慣。
鳴沙也不知道信了還是沒有信,還是扣著她的腦袋,往他的懷裡靠。
這個方位……
餘渺很快就發現了,這個瘋子要把她往自己的傷口上撞!
胸口一道一指長的口子,血還在絲絲地往外冒。
“你……停下……”
鳴沙不僅沒有停下,反而用力更大了。
“你說你不嫌我,那就替我舔傷口,隻要你舔了我就信你。”
在冷血獸人中,並沒有表達親近的方式,但他知道那些部落獸人。
如果互相親近信任,就會互相舔舐傷口。
隻要渺渺舔了他的傷口,他就知道她不嫌棄他。
他不管。
就算渺渺真的嫌棄他,他也會強按著她舔。
餘渺心裡狠狠地皺眉。
鳴沙的邏輯她真的無力吐槽。
為什麼她舔了他的傷口,就不是嫌棄他了?
眼看臉就要撞到血糊糊的傷口上了,為了不讓鳴沙的傷更嚴重,也為了不讓她弄得一臉血。
餘渺隻好道:“你鬆開一點,我自己舔。”
鳴沙聽了,還猶豫了一會才鬆開,主要是他怕她跑了,但轉念一想,她也跑不到哪裡去。
餘渺閉了閉眼睛,給自己做了點心理建設,才緩緩地靠近傷口,伸出舌頭輕輕地舔了一下邊緣……
可她沒有想到,這一下不知道點燃了什麼,鳴沙興奮地抱起她,狠狠地親了上來。
等被摔到草窩裡,她還沒反應過來,怎麼就變成了這樣。
等等,鳴沙受著這麼嚴重的傷,竟然還有心思想這個!
剩下的話,她就沒機會想了。
……
餘渺麵無表情地擦著身上暗紅色的血。
可到處都是,根本就擦不乾淨。
鳴沙把他身上的血,蹭得她全身都是。
餘渺看了眼身旁依舊冷著臉的鳴沙,從草窩起來,走到旁邊的木墩子上坐下。
之所以不躺著,不是因為她不累,而是因為草窩也不能看了。
全是鳴沙身上的血。
鳴沙見她走到了旁邊,也沉著臉跟了上來,坐到了她旁邊,一點都不在意自己身上的傷口。
雖然餘渺不嫌棄自己,可她還是和以前一樣不喜歡和他親近。
一直討厭他。
可她和炎災在一起的時候明明笑得那麼開心。
鳴沙的心情,怎麼也好不起來。
餘渺現在已經沒有心情,和他裝小心翼翼了。
反正,他這個樣子,就表示不會拿她怎麼樣了。
餘渺於是道:“血牙怎麼樣了。”
鳴沙冷哼。
看吧。
果然,這個雌性心裡就是沒有他。
就算不是炎獅也是血牙。
他不懷好意地湊近她的耳朵。
“死了,血牙把你送回來,我殺了他!”
餘渺和鳴沙對視,試圖分辨他話中的真假。
可是,看不出來。
餘渺又道:“那炎獅呢?”
這次,不等鳴沙回答,外麵一直聽著的炎獅就喊道:“我沒事!渺渺我隻是被打斷了四肢,血牙也沒事,他送你回來就跑了,你彆害怕,我們遲早會救——”
他的話還沒有說完,就被一根土刺把下巴刺穿了。
鳴沙隔著十幾米的距離,用了自己的土係異能。
“下次,我會直接拔了你的舌頭。”
餘渺看不到外麵的景象,不知道炎獅怎麼了,但也聽到了一聲痛呼。
“你把他怎麼了。”
鳴沙也不理她,就在旁邊休息起來。
這麼久了,他還沒有好好休息,身上的傷口都沒有時間恢複。
餘渺在旁邊,也沒有那麼擔心了,炎獅在外麵還能哼哼,應該沒有什麼事情,最多就是受傷了。
而血牙也跑了。
她靠在樹乾上,有些昏昏欲睡。
剛才她太累了。
可忽然,她被一條冰涼的尾巴推醒了。
她隻好看著鳴沙。
鳴沙變成獸形,讓她看自己那條缺失的腿。
“看見了嗎?”
那腿好像是被拔下來的,傷口是一個坑,裡麵血肉模糊的。
餘渺隻看到了這些。
鳴沙卻急了。
他撥了撥上麵的血汙,露出自己剛長出來的腿芽。
“我的腿還能長好,磨禿的鉗子也是。”
餘渺不知道他為什麼要專門強調一下,感歎了一下獸人頑強的生命力。
然後點了點頭,表示自己聽見了。
鳴沙這才重新變成人,坐在餘渺的身邊。
“我可不是殘疾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