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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成絕嗣帝王唯一幼崽,被團寵了 15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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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無恥,堂堂帝王竟給臣子下藥

那令牌巴掌大,下方上圓,像扇小小的半圓頂的門。

一麵刻“永”字,一麵刻“生”字。

牌麵並無花紋,入手輕飄飄的,像是木頭雕的,但又通體漆黑,看不出是什麼木頭。

荼茶拿著牌子看了看,又瞥了眼緊張的韓貨。

所有人都以為,荼茶會收了令牌。

然而,小幼崽笑了聲,將令牌拋還給韓貨。

荼茶淡淡的說:“你的令牌我不要。”

韓貨捧著令牌,天都塌了。

但小幼崽揚下頜:“瘸子的令牌,我要了。”

這話在韓貨腦子裡轉了幾圈,待他明白過來後,神色狂喜。

“嶗褚!”他騰地站起來,目光灼灼,“隻要你能搞死瘸子,往後鞍前馬後,我韓貨絕無二話。”

荼茶揉了揉耳朵,並不怎麼信這話。

小崽招手:“我看你看的脖子酸。”

懂!

韓貨立刻單膝跪下,還努力縮著肩背,讓自己矮荼茶一頭。

一邊的邊野:“……”

真像條狗啊。

韓貨:“嶗褚,你說怎麼搞死瘸子?”

聞言,荼茶黑眸深深地看著韓貨,包子小臉上無甚表情,也不說話,就那麼看著。

她這小模樣,頓時就叫韓貨冷汗長流,開始瘋狂反思哪裡沒做對,並越來越慌。

蹲房梁上的暗九:“……”

有那麼一瞬間,他心臟都重重跳了下,簡直幻視陛下。

就在韓貨支撐不住時,荼茶幽幽開口了。

她漫不經心的說:“本老祖從來不當沒名沒分之人。”

說完這話,她便不理韓貨了。

隻是喉嚨到底還沒徹底好,有點癢癢的不舒服。

邊野及時上前,摸出一粒潤喉糖。

清涼的甜味入喉,小崽眉眼都舒展了。

忽的,韓貨腦中閃過一道亮光。

他一臉豁出去的神色:“嶗褚提醒的是,都是我的疏忽,應當先給嶗褚作保,入了教這令牌纔有用。”

這話一落,他當即讓駝背找來紙筆,立刻就要寫作保書。

荼茶勾了勾嘴角,絲毫不意外。

當她拿著那枚令牌,但係統提示任務進度隻有30%,荼茶就知道,韓貨不老實。

如果韓貨說的都是真話,她應該立刻就能完成任務階段1。

有令牌又如何?

認是憑證,不認就是廢品。

入教擔保書很簡單,隻寥寥幾句話,寫清楚姓名、身份,以及是誰做擔保即可。

末了,還要寫上是何種殘疾。

荼茶好通過,侏儒症和駝背類似,都算是病變的殘疾。

可到邊野時,韓貨就為難了。

哪知,邊野一句:“我後背有殘。”

他飛快看了荼茶一眼,隨後低頭解開上衣,當眾露出了後背。

小少年一身冷白皮,在光線昏暗的房間裡,簡直白的發光。

他骨架還未徹底長成,帶著少年的纖細美感,像是上等的瑩潤白瓷。

可他並不文弱,後背有著一層薄薄的肌理,明顯經常勞作鍛煉。

然,眾人皆看見,漂亮的後背蝴蝶骨位置,半邊皮肉都曾被生生削去,留下微微凹陷的肉疤。

肉疤偏肉粉色,經年累月後疤痕增生,那一圈就醜陋又猙獰。

荼茶怔然。

與此同時,她眉心突突跳動,一直安安靜靜的龍玉,似乎顫了兩下。

荼茶皺眉:“統,剛怎麼回事?邊野也是皇族?”

係統自檢:“模組判定,邊野和寶寶沒血緣關係哦。”

那就是非皇族。

係統還很懵:“寶寶,剛怎麼了?”

它什麼異常都沒檢測到。

幼崽歎氣:“統,彆往腦子裡灌機油了,油多的都成水了。”

係統:“……”

總覺得被罵了,但沒有證據。

韓貨比了個大拇指:“小兄弟,你是個狠人。”

以他的眼力,自然看出來,邊野後背那處是老疤混新疤。

這意味著,不是彆人就是他自己,皮肉一長出來就給削掉了。

邊野飛快攏好上衣,一言不發不敢看荼茶。

如此醜陋猙獰的疤痕,若非必要,他一輩子都不想荼茶看到。

而且,會嚇到小祖宗吧。

他垂下眼眸,臉色有些發白,若是小祖宗因此嫌棄疏遠自己,也是該的。

“成了。”韓貨一聲喝。

他在作保書上蓋下血手印,又讓邊野和荼茶依次為之。

隨後,他令牌也印上去。

荼茶適纔看清,令牌底部刻有很小的六位數字,像是某種身份編碼。

韓貨解釋:“這是教眾編號,等嶗褚拿到瘸子的令牌,我再向上麵申請更名,瘸子的編號就是嶗褚得了。”

荼茶懂了,果然韓貨起先在坑她。

小崽臉一沉,一腳踹過去:“狗東西,敢坑老祖,你怕是不知道死字怎麼寫。”

小幼崽那點子力氣,怎麼可能踹的痛人。

但韓貨居然還躲了。

荼茶怒了:“孩兒們,不忠心的東西,給老祖用腳踹遠一點。”

她這一聲喝,以邊野和左六為首,率先衝上去踹韓貨。

其他的孩子,這幾日和荼茶廝混下來,加上左六幾人一口一個“小祖宗”,韓貨又對她恭敬有加,倒也都不怕了。

所有大大小小的孩子一鬨而上,韓貨不敢躲了,隻好生生受了。

好在都是小孩子,踹的不痛就是丟人。

“嶗褚,”韓貨沒臉沒皮得很,當場又跪了,“我給您跪下了,就饒我這次吧。”

小崽冷酷:“下跪,你下葬都沒用。”

韓貨:“我真沒瞞著了,我寫了作保書,往後我和嶗褚就是一條船的人,您有個什麼我也要連坐的。”

坐保連坐!

所以韓貨不輕易給人作保,起先不太願意,因為他吃不準荼茶的底細。

荼茶居高臨下:“本老祖就再信你一回。”

“不然,”幼崽冷笑,“你跑到天涯海角,老祖也能摁死你。”

韓貨連忙拱手:“不敢了,真不敢了,往後我一定對嶗褚知無不言言無不儘。”

聽聞這話,荼茶冷哼了聲,一臉勉強作罷的神色。

韓貨鬆了口氣,擦著熱汗湊上來:“嶗褚,我們接下來怎麼搞瘸子?明天就是最後一天任務期限了。”

荼茶斜他一眼:“老祖的計劃,少打聽,需要你的時候自會喚你。”

得了話,韓貨雖然心裡有些犯嘀咕,但也不敢觸小崽黴頭,隻怕她翻臉不管了。

當天晚上,一屋子的人都睡了後,暗九悄然出現。

他將小幼崽寫好的紙條塞小竹管裡,完了丟到黑市外頭。

噅唳唳——

不多時,有幼雕啼鳴的聲音,挾裹著翅膀撲棱聲,劃過京城的黑夜。

當晚,承天殿的宮燈又亮了半晚上。

大半夜的,長公主、上將軍白博雅,並歸一大儒,再次被宣進了宮。

四人圍坐一圈,皇帝占上首位。

皇帝:“小九需要個有錢的小戶,配合她拉人頭,說是入教業績。”

“朕琢磨著,還是自己人喬裝的好。”

他的目光掃過其他三人:“各自使出真本事,勝了就能拿到名額。”

話音落下,其他三人頓時摩拳擦掌。

恰此時,福安送上四盞醒神茶。

白博雅將茶水一飲而儘:“此事非我莫屬,我久經沙場,應變能力豈是你們能比的?”

硬漢咧齒一笑,胸有成竹,智珠在握!

然而,下一秒他腹中翻滾,一股龐大的、不可抗力的濁氣直直往下。

白博雅彈射飛身出殿,急急找更衣房。

皇帝雲淡風輕:“中途離席者,視為自動棄權。”

白博雅聽到了這話:“無恥!”

孃的,堂堂帝王竟給臣子下藥!

皇帝看向剩下的兩人,微微一笑:“現在,肥水不流外人田,隻剩咱們仨了。”

長公主:“……”

歸一:“……”

好陰險歹毒的皇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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