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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成絕嗣帝王唯一幼崽,被團寵了 18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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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衣冠塚

皇帝眉頭緊鎖。

這麼重要的事,他不可能會忘記。

他閉眼搜尋記憶,最後在某個角落翻撿出零碎畫麵,確實有這麼回事。

但更具體的細節,卻是完全想不起來。

皇帝心知,多半是另一個“他”將這段記憶偷去了。

不過,他也奇怪,那傻子為何要偷和白沁雪有關的記憶?

眉心刺疼的厲害,皇帝揉著眉頭:“彆跟小九說,再差人找找。”

福安神色更怪了:“陛下,這五年裡您不是一直讓人在找嗎?”

皇帝:“……”

皇帝頭疼的更厲害了。

他也不等荼茶了,轉身大步往承天殿走。

他還飛快說:“去問一下安嬪,要是得空就讓她帶上小九走一趟妃園寢。”

福安應是,送皇帝回了承天殿後,想了想還是親自去趟安嬪處。

荼茶對這事不清楚,三天後安嬪來邀她。

小崽超開心,連忙拖出倆麻布口袋的金元寶。

也不曉得她折了多久,竟攢這麼多了。

她還巴巴的問安嬪,母妃的生辰八字。

末了,她親自一筆一劃寫封,封的格式前些時日,她專門揪著歸一學的。

眼下,她寫的非常標準,上麵呈這些金元寶是給誰的,一共多少。

最後,她再落下自己的名字“孝女永安公主姬荼茶叩拜”。

荼茶邊寫還邊說:“我聽人說,寫上封後我燒的金元寶,母妃才能收到,我還寫上‘公主’兩字了,不曉得地府官差能不能看在這份上,多照拂一下母妃。”

“書上說,在下麵沒有銀錢,是會遭其他鬼欺負的。”

“我給母妃燒多多的金元寶,我還買了二十個紙人奴仆,還有很多漂亮的紙衣服,叫母妃在下麵也有人侍奉。”

安嬪摸出張紙:“殿下,您能幫我也寫一份嗎?”

荼茶一口答應,飛快就寫完安嬪那張。

安嬪眼睛有點紅,往年她隻敢半夜偷偷給阿雪燒點紙錢,不敢寫封更不敢燒紙人,妃園寢更是沒去過。

但托荼茶的福,今年她們能一起去。

臘月二十六,荼茶和安嬪一大早就出城了。

白博雅知道了這事,遂騎著黑旋風,早早等城門口,也算是護送兩人。

安嬪多年未見白博雅了,她撩開車簾,上下打量了番。

“白大哥,”她眼眸閃亮,那一笑宛如當年那個秀美少女,“你還和從前一樣威武。”

隻是左眼多了道疤。

白博雅含笑點頭:“你也和從前差不多。”

到底如今兩人身份有彆,安嬪雖然歡喜,但也沒再多說。

隻是放下簾子前,她飛快往四周掃了一圈。

沒看到另一道身影時,她心裡的歡喜淡了。

白博雅看出來了,不過什麼都沒提。

今個一早,他起來出門時,見到白歲安在庭院裡,似乎一晚上沒睡。

他自是不會來的,就是不知是因不便還是不敢。

馬車搖晃,荼茶愜意的躺安嬪大腿上。

小崽見曲綰安有些悶悶不樂,順手摸了塊鬆子糖塞她嘴裡。

猝不及防的甜味,令安嬪勾了勾嘴角。

荼茶小聲問:“安姨姨,你還想和我小舅在一塊嗎?他如今腿殘了,沒啥出息,隻能在家啃老。”

外公不做飯,他能餓死在家裡。

安嬪食指豎唇邊:“噓,殿下彆亂講,我如今可是宮妃。”

皇帝的妃嬪,怎敢妄議彆的男子。

這對皇帝、對白歲安都不尊重。

荼茶拿下她的手:“姨姨莫怕,我又不是皇帝,馬車裡隻有我們倆人。”

侍奉的燕姑姑:“……”

殿下,老奴就不是人了嗎?

安嬪麵露哀傷:“他的腿當年是為救我才殘的,我怎會嫌棄他?”

兩人青梅竹馬,兩小無猜,門當戶對,原來在一起水到渠成。

“那年,我得知阿雪出事,你那麼小就被丟進冷宮,我就想著不能這樣,我得進宮來,代阿雪照顧好你。”

“我和阿雪約定過,她的孩子就是我的孩子,我的孩子亦是她的,不分親疏。”

“他當時在南疆打仗,我想進宮前見他最後一麵,就雇了走鏢的師傅,護送我去南疆。”

後麵的事很好猜,曲綰安這樣的小姑娘,將外麵的世界想的太簡單了。

她遇上了南疆三十六寨的人,被抓起來當人質。

“這麼多年來,我每日每夜都很後悔,”她神色痛苦,整個人都在顫抖,“如果我不想著見他,不去南疆,他如今多半也是位將軍了。”

他會娶妻生子,和無數人一樣,日子過的平淡而幸福。

荼茶滾了一下,伸出一雙短手,努力抱住安嬪的腰。

“姨姨錯了哦,”小崽身上很溫暖,“你進了宮此生就再見不到他了,想見他最後一麵
很正常。”

“小舅救你斷腿,也從不後悔,他肯定心甘情願的。”

這話像是一根救命稻草,將溺水的曲綰安,嘩啦啦拉起來。

她遵守了和閨蜜的約定,卻失去所愛,後宮那樣的地方,她走的步步艱辛。

多年來的悔恨和掙紮,也壓的她喘不過氣來。

在此刻,種種情緒都在荼茶的話裡爆發出來。

她抱緊小崽,像抱住唯一浮木,壓抑的低泣聲,斷斷續續傳出馬車。

白博雅麵無表情,隻握緊了韁繩。

造化弄人,便是如此。

@

一個半時辰後,妃園寢到了。

荼茶率先從馬車上下來,接著是曲綰安。

她眼睛有微微的腫,不過情緒已經好了。

守園人知有貴人要來,早早等在外頭。

荼茶牽著安嬪,在宮廷侍衛的開道下,神色肅穆的往裡走。

白博雅跟在後頭,他今日穿了一身素麵的玄色衣衫,發髻也隻用黑繩捆著。

他看了眼寂寥寒冷的妃園寢,雙手不自覺握成了拳頭。

阿雪生前愛熱鬨,現在卻葬在如此清冷的地方。

再一次的,他心都要撕裂了。

守園人彎腰在前引路:“殿下這邊走,此前娘娘晉升貴妃位,奴守著工匠,將娘孃的寢擴建了。”

“如今,娘娘神位居首,那位置最好,往東能看見皇陵,往西都能見落日晚霞。”

“寢中有白玉拱橋,用綠琉璃瓦歇山頂,左右種羅漢鬆和銀鬆……”

很快,荼茶就看到了守園人說的那座。

她放開安嬪的手,快跑起來,像一隻飛奔的小鳥。

安嬪和白博雅趕緊追過去,燕姑姑也在後頭。

荼茶站到碑前,她一眼就認出碑上是皇帝的字跡。

守園人喘著氣:“殿下,燎爐已經打掃乾淨了,隨時可以用。”

然而,白博雅一看那墳塚,赫然就怒了。

他一把抓住守園人領子:“為什麼是衣冠塚?”

荼茶眼瞳一縮。

什麼?

母妃的墳寢是……衣冠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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