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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成絕嗣帝王唯一幼崽,被團寵了 18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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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崽:我吃吃我補補,哦豁大補過頭

酉時末,荼茶回來了。

福安飛快上前,貼心的幫她解小披風,還送上熱水,趁機看了眼她的小手。

接著,他給了皇帝一個沒傷的小眼神。

荼茶還是繃著小臉,不笑也不說話,擦乾淨了手和小臉,抱著熱茶就噸噸噸。

承天殿,氣氛微妙極了。

皇帝本想說,動手這種事可以交給暗九,彆累著自個,但這下也不好說出口了。

於是,他說:“餓了嗎?天冷了禦廚剛準備了鍋子。”

這個時辰,早過了晚膳了。

但荼茶點了點頭:“行,吃鍋子。”

那張白嫩小臉上,終於有了點情緒。

福安大喜過望:“老奴這就傳膳,今個坊裡送來一頭鹿,肉冰鎮著新鮮的很,大冬天的吃著滋補,保管殿下喜歡。”

聽說還有鹿肉吃,小崽臉上不自覺露出了笑意。

她還沒吃過鹿肉:“真的嗎?鹿大嗎?肉多嗎?紅燒、醃鹵、小炒都行嗎?”

除了鍋子,她還想試試其他的。

福安笑眯眯:“小殿下想用,必須行啊。”

皇帝起身牽著她往外走:“你年紀小,鹿肉不能吃太多,會補過頭。”

這話間,兩人走到門檻處,邊上的小太監正要放拱形台階,皇帝淡淡瞥他一眼。

小太監一個激靈,唰的將小台階藏身後,並低下頭裝木訥。

荼茶疑惑,看向小太監。

哪知,皇帝一把將她抱起來:“鹿肉放久了不新鮮,朕抱你過去快些。”

小崽絲毫沒疑:“那快快,我餓啦!”

她捂著小肚子,確實在咕咕叫喚了。

皇帝見她總算有點平時活潑的模樣,這才暗自鬆了口氣。

隻選鹿腿上最勁道那一小塊肉,先醃製處理去腥,再片成薄薄的一片,均勻的鋪在碎冰上。

送到荼茶麵前時,隻需要往熱鍋子一涮,就能入口。

小崽先嗅了嗅,沒嗅出什麼名堂,再試探的小心送嘴裡咬兩口。

接著,她眼睛鋥的就亮了。

她三兩口將肉塞嘴裡,支著老長的筷子,含糊不清的說:“還要還要!”

這鹿肉吃在荼茶嘴裡,有點像牛肉的口感,但還要更細嫩。

細品下還有點奶味,絲毫沒有腥味,加上鍋子裡鮮美的高湯一涮,所有的精華都在小小一片肉裡了。

皇帝不假他人手,先給小崽涮了半盤。

他叮囑:“隻能吃這麼多,真喜歡過幾天讓廚子再做。”

荼茶埋頭乾肉,皇帝的話左耳入右耳出,完全不過腦子。

一時間,席間隻有鍋子咕嚕咕嚕冒泡的聲音,以及小崽嚼嚼嚼,努力乾肉的動靜。

皇帝沒用幾口,就有八百裡急奏送上來。

荼茶聽了一隻耳朵,好像是某個地方雪崩的事。

皇帝遂擱筷,飯都沒吃完就去正殿處理了。

荼茶瞅著他:“父皇……”

皇帝頭都沒回,擺手說:“你先用,不用等朕。”

小崽深沉的看著滿桌子的肉,還有半盤鮮嫩至極的鹿肉。

她筷子一揮,指著鹿肉說:“來人,給我全涮了!”

她吃吃吃!大吃特吃猛吃!

皇帝一直加班到亥時,中途福安送了碗肉過去,說是荼茶涮的。

皇帝冷肅的麵容,頃刻就溫和了。

他難的放下正事,拿起筷子用起來。

須臾,皇帝用完,肚腹暖烘烘的,這個隆冬的深夜,也不覺的寒涼了。

他邊擦手邊說:“難為小九這般有孝心,去,催催繡娘,那件金絲裙趕趕,務必讓小九在生辰那天能穿上。”

福安心虛應喏,不好跟皇帝說,碗裡的肉要麼是小崽不愛吃的,要麼是涮老了。

隻有最上麵那一片是荼茶親手涮的。

當時,她筷子一揮,用指點江山的架勢說:“趁熱送去,記住要跟父皇說,這不是一碗肉,這滿滿如小山的都是我火熱的孝心。”

皇帝回寢宮的時候,荼茶已經泡完藥泉,在龍床上睡的四仰八叉。

他本想問她長春宮的事,見狀也就作罷不吵她了。

皇帝站在龍床前,看著酣睡的幼崽。

寢宮暖和,她窩在明黃色的被衾裡,隻露出小小的腦袋,許是有些熱,小臉上有微微薄紅。

漂亮軟糯的小臉上帶點嬰兒肥,雖然身高沒怎麼長,但胳膊和小短腿上,倒是有很好捏的小肉肉。

皇帝折身,將炭火熄了一盆。

他想起剛抱到承天殿來的小幼崽,再看看現在的。

皇帝微妙的生出一股成就感,他還是把小崽崽養得很好的。

果然,他就是這麼無所不能!

皇帝心情很好的睡著了。

睡至半夜,皇帝敏銳嗅到一股淺淡的血腥味。

他心頭一凜,想起睡在身旁的荼茶,不動聲色伸手一摸。

結果!

旁邊空蕩且冰涼!

皇帝想也不想,眼都沒睜咻的往床下一滾,單膝跪地,再彈射而起,抓住掛壁上的細刀出鞘。

這一套動作行雲流水,一氣嗬成且快如閃電。

待他左手執刀站到龍床邊,這才睜開鳳眸,第一時間搜尋小崽。

偌大的龍床上,床尾角落的位置,鼓起一個眼熟的幼崽包。

皇帝鬆了口氣,小崽睡覺姿勢不好,睡著在床頭,睡醒在床尾,還喜歡把腦袋蒙被子裡睡。

恰此時,荼茶被熱醒了。

她睡眼朦朧,也嗅到了血腥味,還看到床邊站著個拿長刀的人影。

頓時,瞌睡都嚇沒了。

臥槽!

刺客!

她想也不想,猛地跳起來一掀被衾,趁著對方視線受阻,像顆小炮彈,衝的跳下龍床。

她邊往外跑,邊嘶聲力竭的喊:“護駕!刺客!有刺客!”

幼崽的聲音,大的破音了,掀翻殿頂響徹半個皇宮。

皇帝:“??!!”

就,提刀四顧心茫然。

前後不過半分鐘,重重宮廷侍衛就將整座殿圍的水泄不通。

福安隻套了一隻靴子,滿臉驚慌的衝進來:“陛下!老奴來護駕!”

他衝進內殿,一見荼茶就睜大眼睛。

“殿下……”他抖著手指了指鼻子,“殿下,刺客傷了您的鼻子嗎?”

小小的崽,披頭散發光著腳,滿臉都是血,且鼻子還血流不止,豔紅豔紅的將白色寢衣領子都染紅了。

老奴才心痛難當,抱著荼茶就哭嚎:“天殺的刺客,怎麼能傷咱殿下的臉呢?殿下的臉多金貴啊,千刀萬剮的刺客!”

荼茶一摸鼻子,摸了滿手的血。

她愣了下,後知後覺:“我流鼻血了……”

“就是鼻血,”皇帝提著刀從內殿走出來,“朕已經看到了,龍枕上全是你的鼻血,抹的到處都是。”

他起先嗅到的血腥味,就是小崽的鼻血。

荼茶又摸了摸鼻子,結果越摸血越多:“我……”

“彆說話,”皇帝冷著臉,將小崽腦袋掰來後仰,“宣院正。”

福安也反應過來,連忙差人去喊院正。

小崽仰著腦袋,嘩啦啦流著鼻血也不安分。

她餘光瞟皇帝的長刀:“父皇,大半夜你拿刀乾什麼?我以為有刺客摸進來行刺你了。”

皇帝:“……朕以為刺客傷了你,朕嗅到血腥味了。”

烏龍一場。

宮廷侍衛散了,不用加夜班。

唯有院正苦著個臉,大半夜被人從府裡掏起來,還被扛著飛簷走壁,一把老骨頭都要顛散了。

院正先止鼻血又診脈:“陛下,晚膳殿下用了什麼?怎麼一副補過頭的脈象?”

皇帝看她:“你吃了多少鹿肉?”

荼茶心虛,猶豫著伸出一根手指頭。

皇帝:“十片?”

他走之時,是給小崽涮了十片左右。

荼茶:“一盤。”

皇帝:“……”

院正摸鬍子搖頭:“不對,殿下用了晚膳還乾了什麼?”

荼茶茫然:“看書,泡藥泉,睡覺。”

院正不好說她,轉頭就說皇帝:“陛下,殿下吃太多鹿肉了,本就大補之物,您怎麼也不看著點?”

皇帝坐著,虛心受教,不敢反駁。

荼茶也坐著,不敢吭聲,生怕被波及。

院正老頭逮著機會,劈裡啪啦就是一通輸出。

院正嚴肅:“陛下,不是老臣多嘴,食補之後怎麼能再泡藥泉呢?陛下那藥泉,雖說常年泡對身體好,那是對練武之人最有用。”

“殿下這纔多大,又沒開始習武,身子骨嫩得很,早年在冷宮吃了虧,您怎麼先讓吃鹿肉大補,又去泡藥泉,這也是大補,流鼻血都是好的了。”

“陛下啊,養幼崽特彆是殿下這樣的,就得方方麵麵都注意著。”

“您養成這樣,養的不太好啊。”

皇帝臉逐漸黑了,但不好發作。

……

福安瞅著,院正唾沫星子都飛出來了。

很難讓人不相信沒點私怨在裡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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