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成絕嗣帝王唯一幼崽,被團寵了 211
崽&桫欏:這舅/爹真丟人!
小崽和異族姑娘桫欏的情誼,一罐炸蟲蟲後,就無比深厚了。
桫欏要送荼茶花娘娘,小崽很自然就收下了。
她撩起袖子,褪下腕間的七彩寶石掐銀絲蓮花纏枝紋鐲子,塞給桫欏作為回禮。
那鐲子還墜著一圈小星星和小月亮,樣式活潑童趣,很適合小姑孃的年紀。
桫欏身上的都是純銀飾,沒見過鑲七彩寶石的,當時就喜歡的不行。
“謝謝阿妹!”她湊過去,吧唧親了小崽臉一口。
荼茶摸了摸臉,笑嘻嘻邀請說:“阿姐才來京城嗎?要去我家做客嗎?我家廚子做的菜也超好吃的。”
禮尚往來,小崽也很好客。
桫欏是南疆人,顯然是和聖姑有關係。
不管朝堂上,此次南疆議和的結果如何,荼茶都有心私下交好聖姑。
關係到位了,纔好提給邊野解蠱的事。
如今,桫欏自己撞上來,小崽便順其自然。
桫欏心動:“可以嗎?你家阿爹阿孃會同意嗎?”
永安妹妹的爹,好像就是那個大晉皇帝吧?
荼茶拍胸口:“我家我做主。”
一邊的銀冰:“……”
殿下,你在外麵這麼豪邁,陛下知道嗎?
桫欏立刻就興奮了:“好啊好啊,我還沒吃過大晉菜。”
兩隻說妥了,荼茶跟學文師父草草拜彆,拉著桫欏就往外走。
然,兩隻還沒走出六學大門,就被一群學子圍堵了。
其中一人嘴巴腫成香腸,一說話就又辣又痛,邊哭邊控訴怒罵桫欏。
“你這個南疆蠻子,六學二館豈是你這種人能來的地方。”
“師兄,就是她就是她,我隻是請她出去,她就對我下蠱。”
“她是南疆人,又不是六學的學生,本就不該進來。”
……
桫欏冷冷抬下頜:“沒用的廢物,在南疆你這種哭哭啼啼的男人,隻配去喂豬。”
她往前站了步,擋在荼茶麵前。
有學子看到荼茶,臉色大變:“殿下?殿下快過來,她是南疆人,小心她對你下蠱。”
桫欏不高興了。
她瞪著那人說:“你瞎說,我們從不對自家人用蠱。”
說完,她又緊張的看著荼茶:“阿妹,寨子裡有規定,我們不能在外麵亂用蠱,更禁止對自家人種蠱,我沒對你下蠱。”
有沒有被下蠱,係統會自動監測,荼茶也不怕這個。
小崽看看那嘴巴腫的學子,又看看桫欏。
她說:“我相信桫欏姐姐,但是他嘴巴怎麼那樣?”
聞言,桫欏心虛:“我從狗洞鑽進來,他罵我南蠻子,還要趕我出去。”
她輕咳了聲:“我隨便從樹上抓了隻蟲子丟他,誰知道他那麼沒用。”
那人捂著嘴哭:“狡辯!你一定對我下蠱了。”
桫欏鄙夷:“你還不配。”
蠱蟲多難煉啊。
再者這次來京城,阿孃叮囑了不能帶蠱蟲來。
她就帶了一隻花娘娘,那還是給阿妹的小禮物。
荼茶懂了,這人約莫對蟲子過敏。
她板起臉,背著小手踱步出來:“諸位師兄都是讀聖賢書的人,怎不知來者是客的道理?”
“南疆聖姑此次來京,是為兩地百姓和平而來。”
“作為大晉的聖人門生,豈能沒點遠見?豈能見兩地百姓繼續水深火熱?豈能沒點度量?”
小崽按著眾人道德哢哢一頓綁架,頓叫這些人表情羞愧,啞口無言。
桫欏眼睛亮亮,滿臉都是“哇,阿妹好厲害”的小表情。
荼茶走到香腸嘴麵前,微微仰著頭,包子臉滿是嚴肅。
那人就聽她說:“桫欏姐姐鑽狗洞都要進來六學,有沒有可能是對咱們大晉學子無比憧憬嚮往?”
她眼神譴責:“一顆嚮往聖賢的心,一腔敬重讀書人的熱血,好不容易來了大晉,眼巴巴來瞻仰師兄們的讀書氣質。”
“結果,就被這位師兄誤會了。”
眾人:“……”
但全都不自覺挺直了背脊,務必擺出讀書人最好的一麵。
荼茶回頭問桫欏:“桫欏姐姐,是不是這樣的?”
她還擠眼睛示意。
桫欏根本沒注意聽,她滿心滿眼都是“啊啊啊阿妹好威武”、“哇阿妹真聰明”、“嗚嗚阿妹比蟲蟲還可愛”。
所以,她下意識就猛點頭附和:“阿妹說得對!”
阿妹沒錯!阿妹全對!
眾人羞愧:“……”
荼茶義正言辭:“你們傷害了一位姑娘最純潔的理想。”
這還得了!
有學子當即內疚掩麵:“是我等偏聽偏信,誤會姑娘了,我這有一卷聖人書冊,聊表歉意,姑娘一定收下。”
桫欏懵了,一眾人就開始給她道歉,還各個都送她小禮物,非要她收下。
不是書卷就是毫筆,再不然就是名家字帖。
桫欏麻了:“……”
總感覺哪裡不對。
一直走出六學二館大門,桫欏人都是飄的。
她看向荼茶,小崽朝她嘿嘿一笑,還熱情的邀她坐法拉利。
大黃拉著法拉利,咕嚕咕嚕往上將軍府去。
荼茶說:“桫欏姐姐,我要先去外公家,今天是黃道吉日……”
桫欏點了點頭,抱著滿懷抱的書本紙筆,愁的小臉發苦。
她隻是來找阿妹的啊,事情怎麼這樣了?
唔,她不愛讀書啊,這些東西怎麼辦呐?
上將軍府,今天清淨得很。
荼茶在大照壁後探頭探腦,就怕又遇到一群大舅舅的相親姑娘們。
那些姑娘太瘋狂了。
白博雅在院子裡耍槍:“今個沒外人。”
他像背後長了眼睛,不用回頭就知道誰來了。
於是,荼茶又是那個最愛大舅舅的小幼崽了。
她歡快跑進來:“大舅舅,一日不見如隔三秋,小寶已經好多個春秋沒見了,大舅舅想死小寶啦。”
鐺。
長槍一戳一顫。
白博雅沒好氣:“是你想我還是我想你?”
小崽嗔怪擺手:“大人不拘小節,大舅舅彆較真,我今天認了個小姐妹,她對小寶一見友情,把小寶當自家人,小寶魅力太大了,真是煩惱啊。”
說完這話,她朝身後招手:“阿姐快來,我給你介紹我大舅舅。”
桫欏從照壁後走出來,她那一身南疆人打扮,還有那張臉,都叫白博雅愣了下。
桫欏看白博雅一眼,神色極其冷淡。
然後,荼茶和白博雅就聽她開口喊了聲——
“阿爹。”
咚!
白博雅長槍落地,狠狠的砸他腳背上。
“嘶,”白博雅抱腳原地跳了兩下,他瞳孔地震,“你……你喊我什麼?”
桫欏白了眼:“我娘是南疆聖姑,右小臂有條刀疤。”
白博雅手在顫抖。
桫欏瞄著他左眼刀疤,又喊了聲:“阿爹。”
小崽驚訝的嘴巴張成“O”形,看看白博雅又看看桫欏。
什麼一見友情?
呔,本來就是自家人!
荼茶怨念:“大舅舅,你女兒都這麼大了,還瞞著小寶……”
白博雅竟有幾分驚慌失措。
他想也不想,轉身就跳牆頭要跑。
哪知,那一腳踩空。
堂堂上將軍,身手了得的上將軍,啪嘰摔下來。
他臉朝地,硬生生在花圃裡摔出個人形土坑。
荼茶沒眼看。
桫欏也滿臉嫌棄。
土坑裡緩緩抬起一隻顫抖的手。
悶悶的聲音傳來:“小寶,跟陛下說,臣重傷難治,要請三個月假,不出門不見客。”
小崽一言難儘:“……”
她踮起腳尖,拍拍桫欏肩膀:“表姐辛苦了。”
桫欏心慼慼:“阿妹,你也辛苦。”
一時間,兩姊妹共情了。
這舅/爹真丟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