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成絕嗣帝王唯一幼崽,被團寵了 271
女帝?不認識不知道我不是
荼茶還真是要去大皇子府上。
不過,她先去了五皇子府。
大皇子去年十九,遂出了皇子館,自行在外頭建府。
今年他二十,元宵時定了親,下個月就要大婚。
荼茶要去送禮。
大皇子建府後,五皇子也提早出宮建府。
五皇子並不想回生父母府上,如今自個住偌大的宅子,有奴仆伺候,不曉得多自在。
他天賦是鋤頭,早年聽了荼茶的,花了些銀子從一些出海人身上買稀奇古怪的種子。
他將府裡三分之二的地方,全都弄成暖房,沒事就窩裡頭種東西挖泥巴。
一兩年下來,還真叫他種出了產量高的糧食作物來。
荼茶是頭一個吃的,然後跟五皇子說,取名叫土豆吧。
憑著土豆的功績,皇帝允他掛職司農寺,領一份俸薪,日後若再研究出彆的糧食,他還能升官。
在荼茶這一輩的皇族裡,五皇子的官身算是頭一份了。
“九妹妹,再嘗嘗這個。”
庭院涼亭裡,十五歲的五皇子個頭很高了,他塞給荼茶一大盤紅豔豔的果子。
那把金鋤頭,被他彆在腰後,一身短衣長褲,還穿著黑布鞋,鞋底儘是泥巴,不曉得的還以為他是鄉野農夫。
荼茶撚起一個果子,最大的雞蛋大小,小的有拇指大。
嬌嫩的表皮上,星星點點的儘是種子。
她能嗅到它獨特的酸甜香氣,咬上一口……
熟悉的味道!
草莓的味道!
荼茶不禁露出懷唸的神色。
“怎麼樣?”五皇子目光灼灼,“我養了幾年下來,一開始它味道不好,酸不拉幾的,今年結的果子我覺得不錯。”
其實,他一開始都沒種出來。
花了大價錢,托那些出海的人找種子,適才又得到幾十粒。
“好吃!”荼茶滿足的眯起眼睛,她撚起一顆大的塞五皇子嘴裡。
五皇子也喜歡這味道,一點一點的品。
他種了一塊地的,總共就結這麼點果子。
“這甜度可以,”他一邊吃一邊將皮上的種子削下來,“我拿這批做種,再種一茬就能送朝廷去。”
荼茶搖頭:“草莓嬌嫩,不適合大規模種植,估摸著日後隻有世家權貴吃吃。”
五皇子想了想:“也行,我們差農人來種,賣給世家權貴,狠狠賺他們的金子,小頭分農人養家餬口,大頭給九妹妹填充私庫。”
荼茶嘿嘿笑了:“五哥,你學壞了哇。”
五皇子跟著笑:“我給自家妹妹填私庫,怎麼能是壞呢。”
往後,九妹妹是要當女帝的,私庫裡得有多多的金子。
荼茶拍他肩膀:“五哥,我看好你,你多努力努力,爭取日後拿下司農寺。”
五皇子愣了下:“像歸一皇叔祖那樣?”
掌管大晉一方命脈?
他倒從沒想過,隻管悶頭種田。
荼茶點頭:“農事很重要,關乎大晉百姓吃不吃得飽,自古以來都是大事。”
她想起現代那位,硬是以一己之力讓十多億人都能吃飽飯。
“五哥,”荼茶眼神期待,“你可以的,讀書可成聖,種田亦可成聖,這是能書進史書,利千秋萬代的事。”
聞言,五皇子騰的心頭就火熱了。
“嗯嗯,”他拔出金鋤頭,緊緊握著,“九妹妹放心,我定能種出產量更高的糧食,日後你當了女帝,絕對不讓大晉子民餓死一人。”
荼茶:“……”
女帝?不認識不知道我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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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午時分。
兄妹兩人一同前往大皇子府。
五皇子跟荼茶說:“未來的大皇嫂是翰林院編修的嫡長女齊漪萱,年方十九,家門雖不顯,但她的外家每代都很能生,還總懷雙生子。”
荼茶皺眉,從腦子裡扒拉出個人來。
從前,總跟在昭羲身後的小跟班齊音。
她問:“齊音是她什麼人?”
五皇子看她一眼:“齊漪萱是長姐,齊音是幼妹,一母同胞。”
這麼多年了,荼茶倒不會再計較從前的事。
她好奇問:“大皇兄喜歡齊漪萱嗎?”
五皇子十五歲了,但是個沒開竅的。
他一臉茫然,不確定的說:“應該喜歡吧。”
他又說:“九妹妹,咱們皇族命都短,所以成婚生子早,能生是最重要的標準。”
隻有誕下足夠多擁有皇族血脈的子嗣,纔可能出一個攜龍玉降生的皇族。
這是大晉皇族的宿命。
荼茶瞟了眼五皇子頭頂,臉上不太有表情。
她不好說的太清楚,隻拍拍五皇子:“五哥,我希望你日後能選擇自己心愛的女子成婚。”
五皇子嘴巴囁嚅,一臉欲言又止。
荼茶幽幽的說:“五哥可信我?皇族短命之事,遲早有天我會徹底解決。”
聞言,五皇子猛然抬頭,微微瞪大了眼睛。
解決?這要怎麼解決?
隻到他胸口的小少女,微微側頭勾起嘴角淺淺一笑。
五皇子就聽她說:“我五哥有成聖之資,當長命百歲,當和心愛的女子長長久久。”
初夏的光,斜射在小少女身上,為她臉沿鍍上一層金邊。
連她的黑眸也被陽光照耀成了深琥珀色,像流淌著熔金。
咚咚咚。
五皇子聽到了自己劇烈的、大聲的心跳聲。
“嗷!”突然,他嚎了一聲,一把捂住臉蹲下了。
荼茶:“???”
五皇子臉燙耳朵燙,心跳如擂鼓。
嗚嗚嗚,天下第一好的九妹妹!
嗚嗚嗚,今天又是超喜歡妹妹的一天!
嗚嗚嗚,想為妹妹生為妹妹死為妹妹哐哐挖土種田!
一直到了大皇子府,五皇子都還捂著臉,更沒敢看荼茶。
大皇子懵:“???”
這又是怎麼了?
荼茶笑眯眯的送了禮:“先祝大皇兄成婚快樂喲,早生貴子,幸福美滿。”
她送的是一小小的竹籃,上麵用紅布蓋著,沒人知道是什麼。
大皇子沒在意,結果一接過來手上一沉,差點沒拿穩。
他詫異的看了眼荼茶,撩開一點紅布往裡瞅了眼。
下刻,他木著臉說:“皇妹客氣了。”
但轉頭,嘴角上翹的壓都不壓住。
隻因,那一小籃子裡全是——金子!
荼茶的禮簡單粗暴,直接送金子。
三人往內院走,大皇子撿一些趣事說,又問了問荼茶遊曆和長公主修堤壩的事。
待走到月亮拱門處,荼茶抬頭一看,倏地駐足。
在她的視野裡,內院上空彌漫著一縷縷的黑色霧氣。
她循著源頭看去,視線越過遮擋的紫竹叢,她看到一群男男女女在吟詩作對。
一二十人身上,都沾染了黑霧。
那是——臟東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