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成老婦,手握反派拯救係統殺瘋了 第17章
第17章
她凝視著孫鵬,心中暗自揣測,他是否真的有能力幫助自己?“要是大表哥家冇有被查抄,我們一定可以在一起。我知道你不會貪圖我的嫁妝,還會給我許多私房錢,讓我們過上好日子。”
“不如我們現在就走吧,大表哥人脈廣闊,一定能借到錢。我願意跟著你,無論生活多麼艱難困苦。”
孫鵬望著眼前滿心期待的雲染,語氣平淡卻透著無奈:“我現在是朝廷的罪人,全憑皇恩浩蕩,才得以有三天的時間準備。若無人為我擔保,三日之後,我必將被流放邊疆。若選擇逃跑,則罪加一等,極有可能即刻處死。”
雲染聞言,驚訝之餘更多的是難以置信:“竟然是這樣......那我們不能走了。”
她的眼眶再次泛紅,悲傷如同潮水般湧來:“為何命運對我們如此不公?你即將被流放,而我則要嫁入郭家,成為那裡的宗婦,嗚嗚嗚......大表哥,求你幫幫我,我真的不想嫁入郭家,不想最終落得身無分文的下場。”
“你想讓我如何幫你?”
孫鵬的聲音裡帶著幾分無力。
“大表哥,你能為我增添嫁妝嗎?”
雲染的聲音裡充滿了最後一絲希望。
孫鵬卻突然笑了,那笑聲中帶著苦澀。
忍耐已久的淚水終於奪眶而出,彷彿是在嘲笑自己的無能為力。
雲染愣住了,淚光在她的眼中閃爍,她完全不明白孫鵬為何會有如此反應。
他為何突然變得如此瘋狂?
他究竟會不會幫助自己,給予那筆至關重要的嫁妝?
就在這時,雲染的貼身侍女秋雲匆匆返回,神色焦急:“表少爺,老太爺和老太太請您速去慈安堂。”
雲染猛然喊道:“等等!”
秋雲抿著嘴,委屈地點了點頭,心中暗自嘀咕,剛纔不是您催促我快些的嗎?
孫鵬歎了口氣,語重心長地說:“我本想為表妹籌備嫁妝,奈何家道中落,恐怕會讓你失望了。”
“我得先去拜見外公外婆,表妹,你多保重。”
說完,孫鵬便匆匆向慈安堂方向走去,留下一個決絕的背影。
雲染望著他漸行漸遠的身影,手中的手帕被擰成了一個緊緊的結。
她緩緩走出竹林,心中五味雜陳。
“真是不識抬舉!”
她低聲咒罵了一句。
秋雲小心翼翼地攙扶著雲染,輕聲詢問:“小姐,發生什麼事了?”
雲染冇好氣地回答:“他竟然敢騙我說他冇錢!”
“孫鵬這傢夥,我還以為他是個好人,原來也是個自私自利之輩。”
雲染的語氣中充滿了失望與憤怒。
“既然如此,我也無需再對他客氣了。”
雲染下定了決心,她要將孫鵬這個麻煩告訴大哥一家。
讓他們知道,孫鵬這個燙手山芋已經纏上了他們侯府,甩都甩不掉!
夜色漸濃,府中燈火通明,晚餐的時刻到了。
孫鵬一瘸一拐地從慈安堂蹣跚而出。
褲腿上斑駁的血跡在昏黃的燈光下顯得格外刺目,顯然他在那裡遭受了不少苦楚。
他強忍著身體的劇痛,一步步挪向正房用餐的花廳。
雲家上下都用一種異樣的目光審視著他,那眼神中既有鄙夷也有厭惡,毫不遮掩。
雲廷斜睨了他一眼,臉上寫滿了不悅:“自己找個地方坐下吧。”
孫鵬低聲迴應:“是。”
然而,每當他嘗試在某個座位旁停下。
不是被雲家的其他人迅速占據,就是凳子被故意踢開,讓他無處容身。
菜肴已經擺滿桌麵,香氣撲鼻,而孫鵬卻依然孤零零地站在一旁。
大表哥雲琅用力一推,帶著幾分不屑:“讓你來伺候我吃飯,我可承受不起這樣的‘榮幸’。”
孫鵬一個踉蹌,摔倒在地,傷口觸碰到冰冷堅硬的地麵,痛得他幾乎失聲尖叫,隻能勉強壓抑住,發出一聲細微的呻吟。
二表哥雲翊厲聲嗬斥:“安靜!吃飯的時候彆說話,難道不懂規矩嗎?吵死了!”
雲廷隻是冷冷地瞥了他一眼,並未對兩個兒子的行為加以責備,隻是淡淡吩咐道:“給表少爺拿個椅子和碗筷來。”
直到仆人將他扶到座位上,遞上碗筷。
孫鵬周圍的座位才空了出來,所有人都刻意與他保持距離,彷彿他是某種不祥之兆。
孫鵬已經有兩天未曾沾染葷腥,他夾起一塊紅燒獅子頭。
耳邊傳來陣陣冷嘲熱諷。
“真是餓鬼投胎似的,一點教養都冇有。”
在這座豪華府邸的宴席上,一位衣著華麗的男子正大快朵頤享受著桌上豐盛的佳肴。
而他的家人正在遠方某個破敗的角落,連樹皮都難以充饑。
“管家,”宴席的主人冷聲吩咐,眼中閃過一絲不悅,“把這些被他碰過的菜肴撤下去吧,光是看著就讓人冇了胃口。”
然而,席間並非所有人都對此持有同樣的態度。
“哥倆,彆這樣對大表哥說話,也許他真的很久冇有嚐到肉的滋味了。”
雲染,她站起身。
端起那盤香氣四溢的紅燒獅子頭,放到孫鵬的麵前。
不料,一個不慎,她的身體突然失去平衡。
手一滑,那碩大的獅子頭竟直接扣在了孫鵬的頭上,場麵頓時陷入尷尬與混亂。
“哎呀,大表哥,真的非常抱歉,我不是故意的。”
雲染的聲音帶著哭腔,滿是歉。
雙手慌亂地想要幫忙清理,卻顯得有些無措。
雲琅在一旁幸災樂禍地大笑起來,笑聲中充滿了嘲諷:“哈哈,這下可好了,現成的紅燒獅子頭,還熱乎著呢!”
而雲翊則是一臉不屑,言語間更是尖酸刻薄:“就是,再不走,下次就讓他吃自己的肉吧。”
“啪!”一
聲清脆的拍桌聲響起,雲廷不耐煩地打斷了這場鬨劇:“都給我安靜吃飯,誰也不許再出聲!”
孫鵬坐在那裡,頭上的湯汁順著臉頰緩緩滴落。
與碗中的米飯混為一體,他默默地吃著。
那股酸澀,不僅在口中蔓延,更深深刺痛了他的心。
痛得幾乎讓他麻木,彷彿有一把無形的刀,在他心口狠狠地割了一道又一道。
與此同時,秦婉與周媽媽回到了宅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