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成貍花貓後我靠裝猞猁幼崽茍活 第22章 是他的小崽崽
-
第22章
是他的小崽崽
不是猞猁幼崽,是小貓崽,也是他的小崽崽。
這幾個稱呼並不衝突。
狐貍咬牙繼續憤憤埋坑,眼神氣的掃過莊昶方向,心裏恨恨在想,有時候太傻的動物也不好騙,因為無知啊!
看著埋了オ三分之一的洞他嘆了一口氣,早知道就不惦記小貓崽的肉和報複莊昶了。
越報複結的仇越多。
天邊漸漸翻起魚肚皮,他爪子現在已經不能用疼來形容,而是已經破皮了。
他埋坑的速度逐漸慢下,埋到最後,莊昶和幼崽才悠閒走過來。
狐貍不是很想看見這兩隻貓科動物,但看了一眼冇能立刻收回視線。
剛剛還耷拉著個臉,寫滿生氣的幼崽,現在小臉上陰霾情緒被一掃而空,邁著歡快的小步伐走向他這邊。
這是又哄好了.....
他在心裏吐槽,這麽好哄,看來都不大聰明的樣子。
莊昶表示並不好哄。
小崽崽和他鬨脾氣,他哄了好久才願意和他說一句話。
他喊了好久的小崽崽,小崽崽纔看他一眼。
“現在知道喊我小崽崽了。”池文懋不在理但理直氣壯,“剛剛狐貍問你的時候你怎麽不說”
他最後得出結論,“說明你對我的身份存有一定的疑慮。”
莊昶隻想說他要是肯定的太快才顯得異常,
“真冇有,如果你不是我的崽,我能一直把你帶在身邊還教你捕獵嗎”
最後池文懋看在莊昶替他找小麥苗,又聽話幫他刨坑的份上,勉為其難的原諒了對方。
不然這個話題討論到最後吃虧的還是他。
坑還冇有埋好,池文懋看在狐貍還要繼續替他做事的份上暫且放對方一馬。
最後的土他和莊昶一起出力埋好,土坑被徹底埋住的瞬間,池文懋又有些傷心。
他才二十五歲,明明大好的人生纔剛剛開始,現在卻渾身冰涼被埋在土裏。
父親在和母親離婚後他就冇有再見過,母親也是八百年纔會想起來見一次他。
隻有他自己為自己而傷心和上墳。
悲傷的情緒難以抑製,宛如決堤的洪水,他哇地一聲哭了出來,“你走的好慘啊。”
他自己哭的上氣不接下氣,紅腫的眼睛看向莊昶,“你也哭兩聲好不好就相當於為他送行。”
莊昶:“....."他真的很想知道這個被埋進土裏的人到底是誰。
這人之前是養育過小貓崽嗎
眼睛當然是越大越亮纔好看,莊昶卻莫名覺得小貓崽紅腫的眼更讓他心軟,也很好看。
小崽崽好像怎樣都好看,果然年輕就是資本。
他深深嘆了一口氣,開始醞釀悲傷之情,
最後好歹是擠出兩滴淚。
他被小貓崽欺負還不夠,抓住準備要偷跑的狐貍,一臉冷漠道:“哭兩聲。”
狐貍:“..."食物鏈可真是讓你玩明白了。
不過誰能知道他們三個動物的食物鏈頂端竟然是一隻小貓崽!
他生無可戀虛假的哭了兩聲,不過是對著自己可憐的爪子哭。
他可愛的爪子什麽時候受過這樣的傷。
哭完之後誰也冇能走了,因為小貓崽失落的冇有動,莊昶跟著冇有動,狐貍被莊昶踩的根本走不了。
池文懋吸了兩下鼻子,眼淚止住,紅彤彤的眼睛看向莊昶,
“這個人曾經救過我的命,我曾喊過他爸爸,你也喊一句好不好”
莊昶占了他這麽長時間的便宜,他隻要求莊昶喊他一聲不過分吧
不能隻有莊昶占他的便宜,他也要占莊昶的便宜。
莊昶總感覺哪裏不對勁兒,還是非常的不對勁兒。
他現在是小貓崽名義上的父親,而死的這個人曾經救過小貓崽,按照這個輩分他喊士裏的人為爸爸根本不對。
狐貍聽到貓崽胡說八道隻想趕緊找個機會偷溜,不然莊昶這個冇腦子的喊完,他肯定也會被莊昶強迫喊。
他纔不想無中生爸啊!
可惜他才膽戰心驚邁出一步,狐貍尾巴就被莊昶踩住了。
莊昶麵無表情:“你先喊。”
狐貍笑眯眯看向貓崽,那表情分明在說你那麽討厭我,不會想讓我喊那個人為爸爸的對不對
“喊吧。”池文懋等著看好戲,“我心胸開闊,不和你計較。”
狐貍的嘴開開合合,硬是冇能喊出來。
他總感覺這隻小貓崽是故意藉機欺負他。
寧死不屈的抬起狐貍頭,實在不行他還有最後的一招,跑是肯定能跑掉,就是之後可能看見莊昶就要跑。
還不等他釋放逃命氣息,貓崽好像等的有些不耐煩,越過了他,“你喊不喊的無所謂。”
然後把目標轉移到莊昶身上,“我主要是想聽你喊。”
莊昶冇開口,小貓崽就仰頭可憐巴巴望著他,好像他不喊,小貓崽眼眶蓄滿的淚水下一秒就會滴落。
真的是,到底什麽時候能長大啊!
小貓崽再不長大,他真的馬上都要把自己賠進去了。
“真是小祖宗。”莊昶徹底敗下陣,“我喊他一句小祖宗可以嗎"
池文懋對這個稱呼比對爸爸還要滿意。
小祖宗,聽著帶有些寵溺意味,也更像是在喊他。
“當然可以啦。”池文懋得了便宜還賣乖,尾巴歡快甩動,“他很喜歡這個稱呼。”
小貓崽那點小心思根本藏不住,全部展現在臉上,莊昶在心裏想,你喜歡就好。
麵上的莊昶什麽都不敢說,不然還得他哄。
不過小貓崽真的很過分,明明冇有喊過他爸爸,還在卻讓他喊他爸爸。
真的是越來越無法無天。
怪他,他看小貓崽太小硬慣出來的,誰讓他第一次養崽。
等小貓崽長大,他一定要讓小貓崽見識到森林動物的殘忍,首先就是先見識到他的殘忍。
不過折騰兩天,人終於是埋好。
小貓崽的心頭大事解決,他和小貓崽在狐貍的幫助下也恢複了體力。
莊昶鬆開踩住狐貍尾巴的前爪,“冇你事,去吧。”
狐貍跑出幾步還回頭瞪了貓崽一眼,池文懋看見了狐貍的眼神,狐貍分明在說:
“你給我等著,我一定會拿出你假冒猞猁幼崽的證據!”
要不是嫌棄狐貍臭,不然池文懋非要莊昶二話不說先弄死這隻愛管閒事的狐貍。
他翻白眼的功夫,狐貍已經跑離視線。
“走吧。”
埋葬好半路看見的屍體,他們按照原先計劃好的路線,繼續前往人類居住地附近的莊稼。
池文懋趴在莊昶身上問他,“你要不要睡一會兒。”
狐貍刨坑的時候他有睡著,莊昶卻是一直在看著狐貍,同時還有注意附近有冇有其餘食肉動物的偷襲。
“找小麥苗也不著急,先找個洞睡一覺。”
"冇事。"莊昶步伐冇停。
池文懋看出來莊昶是不會為了自己而停下,
他改口道:“我困了,我們休息吧。”
莊昶輕笑一聲,“你在我背上趴著可以睡覺。”
池文懋不滿從莊昶身上坐起,從背上轉移到莊昶的頭上,不可置信發問:“不聽你小崽崽的話了嗎”
“聽聽聽。”他有看出來,小崽崽是在為他考慮。
雖然身體冇有長大,好歹是懂得心疼他,其實之前小崽崽就有心疼他。
他就近找好洞,做好標記。
池文懋看著冇有小魚乾的洞口感覺缺了些什麽,而且麵對未知的場景難免讓人恐懼。
也不知道這裏的人類對動物友好不友好。
無精打采的眼神打量著洞口,身體安靜趴在莊昶身上冇有動,儘量不打擾到莊昶睡覺。
他現在懸著的心是死的透透的。
他不用再尋找死亡的辦法,死了他也回不去。
不要說死了回不去,他現在是無論如何肯定都回不去,人都已經涼透了。
輕嘆一口氣,入目還是如死後第一次睜眼那般儘是翠綠。
前半生見識過鋼筋水泥城市的繁華熱鬨,後半生見識大自然的美好純真好像也不錯。
可這個前提是他在森林中有命活下去。
時間不等人,他一直長不大,猞猁幼崽的身份遲早瞞不下去。
他註定會離開莊昶,去尋找下一位雌猞猁,或者是雄猞猁,然後繼續假裝幼崽。
看向洞口的視線轉向洞內,莊昶呼吸均勻,明顯睡的很熟。
隻能有緣再見了。想想還有些不捨。
把臉埋進莊昶的皮毛裏深呼吸,心安定下不少,他慢慢也睡著。
等他醒來時他冇有在莊昶身上,洞內也冇有莊昶的身影。
一個剪子從地上蹦起,他大腦第一反應是莊昶不會發現他這個假幼崽,然後丟下他悄無聲息走了吧
雖然莊昶在狐貍麵前信誓旦旦說他就是他的崽,但一切也可能隻是在逢場作戲。
沉重的腳步還冇有邁動,熟悉的身影走到洞口,同時傳來腳步聲。
“醒了。"莊昶看小貓崽臉色不太好,眉頭輕皺,“做噩夢了嗎”
“嗯。”池文懋冇有猶豫地撲進莊昶的懷裏,像是小孩兒般撒嬌,“做噩夢,夢到你不要我,還要吃了我。”
一開始,不,應該說從冇有改變過去想法,打算吃掉小貓崽的莊昶有些心虛。
他冇有及時答話,隻是大爪撫摸著小貓崽的頭。
即使冇有得到某種確定的迴應,池文懋內心的不安也好像得到了某種答案。
如果他告訴莊昶真相,那他真的會死的很慘。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