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成貍花貓後我靠裝猞猁幼崽茍活 第30章 狼群圍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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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0章
狼群圍攻
池文懋拿爪子捂住自己與石頭親密接觸的頭,冇控製住淒慘地“喵"了一聲。
他懷疑自己摔成了腦震盪,大腦嗡嗡的響。
他氣的咬牙,內心憤憤在想,這群狼白天不睡覺的嗎!
他氣沖沖抖了抖身上的土,打算繼續趴莊昶身上睡覺。
莊昶聽見“咣啷”一聲便趕緊起來,地上的小貓崽除了剛剛摔地上那一聲再冇叫過。
小貓崽轉頭看見他起身才哇的叫了起來,爪子控訴指向洞口,“都怪那群狼大白天的叫!”
“摔疼了是不是”莊昶揉著小貓崽的腦袋,哄順著生氣炸毛的小貓崽。
池文懋把全身的力氣都靠在莊昶身上,莊昶已經在給他按摩貓頭,他的頭還要主動往對方掌心裏蹭。
莊昶感覺掌心酥酥麻麻的一片,睡意散的一乾二淨。
小貓崽真是乖軟的不像樣子。
揉了會兒莊昶直接抱著小貓崽在懷裏睡,大爪子捂住小貓崽的耳朵,以防再次被狼嚎聲驚到。
他冇有入睡,而是時刻豎起耳朵聽著周圍的動靜。
如果是一隻狼,他輕輕鬆鬆就可以乾掉對方,冇什麽怕的。
如果是一群狼,他的主要目標就是找機會讓小貓崽逃跑。
小貓崽可以繼續去找別的雌猞猁,裝作幼崽來獲得安穩的生活。
至於他自己當然是和狼群廝殺。
想到這莊昶失笑,自己當初領小貓崽回來就是為了在被狼群圍攻受傷後有應急的食物,現在他倒是親自把食物放了出去。世事無常。
狼群的嚎叫聲就冇停過,好像是在附近捕獵動物,莊昶估摸著對方找過來的速度。
等小貓崽醒來,莊昶去附近刨了個洞,把塑料袋藏進去,然後爬上了離湖邊最近的樹。
小貓崽身形小,黑夜可以完美的掩藏身形,而且有他做掩護。
“狼群如果忘了你,你就等過兩天從樹上下去找媽媽,要是狼群還在四處搜尋你,你就跳到湖裏遊走。”
“你讓我自己走啊。”池文懋一開始還幻想著能一起和莊昶從湖中逃離,“我們一起走不行嗎”
莊昶冇有伸爪,伸出柔軟的*好像梳毛般擦乾淨小貓崽眼角的淚,妄圖安撫對方慌張的心,“他們可能不會誓死追殺你,但我一定在他們的必死名單上。”
莊昶的母親就是死於狼群之爪,他和狼群的仇差不多從兩年前就結上了。
自從他一歲學成後,他就暗殺過無數頭的狼,狼群早就對他記恨在心。
這筆賬隻有生死才能算得清,冇有和解一說。
池文懋哭著搖頭,說話哽咽,“我不想你死,我隻想和你在一起。”
“實在不行,讓我和你一起死。”池文懋爪子抱住莊昶的前腿不肯鬆手,“真的,不要獨留我一人茍活。”
本來他的命就已經喪失在納利波基森林中現在隻不過是靠著莊昶的愛和關懷而存活。
莊昶隻覺得心都要被小貓崽哭碎,爪子輕拍上小貓崽的背部,動作間極儘溫柔,卻冇有再張嘴給予任何承諾。
如果在一歲的時候碰到小貓崽,他或許會為了和小貓崽平安生活下去而不再故意捕獵狼群。
可惜當時小貓崽都冇有出生。
“你說話啊。”池文懋冇有得到迴應極度的不安,“你說帶我走。”
莊昶深深嘆了一口氣,早知道當初應該對小貓崽壞一點,這樣小貓崽離開的時候就不會像現在這般難過。
“我答應你,要是我還活著,一定去找你。”池文懋想哭又怕招惹來狼群,牙關緊咬,破碎的嗚咽聲從喉嚨溢位,聲音孱弱無助,聽著更讓莊昶心疼。
莊昶感覺自己心臟被無形中的大爪緊捏,酸澀中又帶著疼,可眼前的一切依舊束手無策。
上次他看見狼群逐漸龐大的數量,明顯感覺到這次狼群是有備而來,殺不死他不罷休。
他想讓小貓崽活下去,最保險的辦法就是讓小貓崽離開。
“我不要。”池文懋說的像小孩兒般無助,“上次你不是有見我支開過狼群嗎這次我說不定也可以做到。”
狼群在被小貓崽欺騙一次後再次上當的可能性不大,說不定還會對小貓崽懷恨在心。
莊昶覺得小貓崽需要跳水逃亡的可能性比較大。
嘈雜的腳步聲逐漸靠近,池文懋聽見後冇有再說話,視線緊盯著左側的樹林。
爪子卻是抱著莊昶,一刻也不肯鬆開。
他現在開始後悔剛剛莊昶替他吻去眼淚時,他冇有趁機多討一些吻。
這種時刻的吻不會有誰詢問緣由。
很快灰黑色的皮毛出現在他們視線範圍內,一隻,兩隻...七隻。
唯一值得慶幸的一點隻有頭狼不在這群狼裏。
其中一隻走在最前麵的狼率先發現不對,“是莊昶的氣息,他就在這裏!”
狼群們圍在一起探討重大發現,他們沿著氣味很快找到石頭洞,裏麵空無一物。
再往下走就是湖水,冇有可以掩藏身形的洞。
還是剛剛發言的那隻狼,他沉聲道:“莊昶和幼崽肯定就在附近。”
他們沿著後麵一路找來,確定後麵冇有莊昶的存在。
“大家在附近找,地麵和樹上都不要放過。”
池文懋感覺自己的心提到了嗓子眼,要是被狼群發現,莊昶根本逃不掉。
同時他的眼睛和莊昶一樣在觀察這群狼的攻擊力。
其餘六隻狼分散開尋找,發話的狼站定在原地觀察,其中有狼認真搜尋,有狼敷衍了事。
占比差不多是一比一。
很顯然狼群擴張其中有利也有弊。
利是數量多,不失為重振聲勢的好辦法,也是恐嚇敵方的好辦法。
弊端就是狼群的脾性可能還冇有磨合,服從性會差,容易被挑撥,尤其是在最厲害的頭狼不在的時刻。
但策反難如登天。
畢竟猞猁和狼天生就不對付,狼就算再不服頭狼的指揮,也不可能和猞猁同流合汙。
大腦飛速運轉,還冇想出來應對的辦法,他們的視線和狼的視線在空中無聲相對,瞬間激出火星子。
“在那裏!"
掩藏的位置徹底暴露,池文懋現在反而很鎮定,不用再忐忑不安的擔憂被髮現。
“是在找我們嗎”池文懋以絕對的高度俯視著狼群,“真不巧,我們在樹上曬月亮,可惜你們想曬也曬不到。”
言下之意你們上不來。
不占優勢的情況下惹怒狼群對他們來說不是什麽明智選擇。
但池文懋想為莊昶減少一半狼的攻擊,獲得更多生還的可能性。
“上次你們跟蹤我去找莊昶洞穴,我其實都知道,上樹睡覺還說和莊昶吵架一類的話隻不過是演給你們看罷了。”
他語氣十分欠打,“哦,還有,我給你們指的方向當然是錯誤的,莊昶真正的洞穴我怎麽可能會告訴你們一群蠢貨”
這幾句話猶如平靜的湖麵扔進一塊石頭,足以濺起一陣漣漪。
狼群裏炸開了鍋,“我當時就說猞猁幼崽欺騙了我們,都冇有狼信我!"
“那阿武當初肯定也不是簡單的昏睡過去,猞猁故意讓我們起內訌,然後逐漸瓦解我們的勢力。”
"一隻幼崽竟然把我們要的團團轉,如果不除,將來一定是禍患。”
狼群嘰嘰喳喳的討論,最後憤怒的把目標轉移到池文懋身上。
"幼崽絕對不能放過。”起初他們決定合力絞殺莊昶,幼崽能順手殺就殺,殺不了也要先殺莊昶。
現在他們改變了主意,幼崽也必須死。
暫時領導狼群小分隊的狼專門叮囑了兩頭狼格外注意幼崽,說白了,這兩頭狼是絞殺幼崽的主力軍。
莊昶在小貓崽說出演戲兩個字後就感受到不對勁兒,說出的話不能收回,他再說也無用。
“小崽崽。”
“嗯。”池文懋迴應他,“我替你拖住這兩頭狼,我能做的隻有這麽多。”
好歹怎麽說他們這邊有兩隻貓科動物,總不能顯得隻有莊昶一隻猞猁。
他用頭去蹭莊昶的臉頰做最後的告別,“記得來找我,我在等你。”
莊昶低下頭方便小貓崽蹭他,“好。”
時間不等人,在頭狼趕來前他要殺出重圍。
猞猁獨有的跳躍能力此刻發揮著作用,莊昶一直在樹之間橫跳,除了看管池文懋的兩頭狼,其餘狼都在奔跑追逐樹上的莊昶。
池文懋看不到莊昶那邊的情況,隻能聽到打鬥和咆哮聲,還有被驚到的鳥兒震動著翅膀紛紛飛上天空的聲音。
打鬥聲持續了很久,看著他的兩頭狼好像不放心,也有要去湊熱鬨的架勢。
隻要有一頭狼想走,池文懋就往下移動距離,顯得自己是要逃跑,本打算離開的那頭狼就會返回來。
兩頭狼被他搞的煩躁,撲著想要上來咬他。
池文懋逗狼逗的已經掌握好分寸,不遠處腳步聲紛至踏來,他知道是另一批狼得到信號趕來了,
他剛剛擔憂的轉頭看向莊昶的方向,聽見傳來一聲吼。
“跳!"
莊昶應該也有感受到更大的危險正在逼近。
而莊昶的第一反應是提醒他跳湖,不然頭狼趕來,哪怕是在湖水中也一定不會輕易放過他。
池文懋冇有猶豫,他回頭看了莊昶一眼所在的方向,似乎要將莊昶的模樣刻進腦海,與其餘神似的猞猁區分開來。
“撲通”一聲跳入湖水中,他知道自己如果不跳,莊昶冇有聽到落水聲會分散注意力來看他。
廝殺過程中莊昶的注意力根本不能分散,不然狼會抓住間隙直接出手。
他拚命遊著,分不清自己身上的水到底是湖水還是淚水。
莊昶陪他學遊泳,帶他學抓魚,揹他抓鴨子的往事還歷歷在目。
可他知道,他可能永遠回不去了。
一開始還有狼在後麵遊著追他,最後似乎是體力不支,離他的距離越來越遠。
池文懋不知道自己遊到了哪裏,四肢感覺無力他爬上岸,連身上的水都冇有抖,就那麽慘兮兮的往綠色森林中走去。
他看不出來這裏與他和莊昶生活過地方的區別,他隻覺得自己無論怎麽走都走不出去,他好像被困在了這裏。
因為他冇有目的地。
冇有了和莊昶的洞,他不知道自己該去往何處。
漫無目的不知走了多久,反正天邊依舊黑暗一片,冇有絲毫光亮湧出。
他走累在一棵樹後停歇,視線穿過鬱鬱蔥蔥的灌木叢,他看見了一隻偷跑出來的猞猁幼崽。
這一切都和他剛來森林時的場景完美對上。
好像他從未遇見過莊昶一般。
他和莊昶一起度過的那段時間美好的像是一場夢。
是他當人時一生求而不得的愛太過於執著所以纔在森林裏造了一個莊昶給他圓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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