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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成龍族唯一的幼崽_婻書 13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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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金蓮飛升,還是在大佛城飛升,這可以說是兩件傳奇了,一時間整個三界盯在開天斧上的目光都被轉移了一些,金蓮和大佛城也成了眾人議論度最高的話題。

“誰能想到一座飛升死城竟然飛升了功德金蓮,十二世功德啊,這以後定然又是一位神君。”

“還好飛升台已經修繕完畢,否則這金蓮又要去何處飛升。”

“可惜竟然是在大佛城飛升,那樣一座尋常修士生怕沾染詛咒輕易不敢踏足的古城,也不知這金蓮子又被何人所得。”

“早知道大佛城竟然有上仙飛升,我就該去守著,若能觀摩一場也是好的,困在這渡劫期遲遲無法突破,也不知今生是否與仙道有緣了。”

“這一飛升便是上仙,所以大佛城無法飛升的詛咒,應當算是打破了吧?”

金蓮已經飛升,金蓮子下落不明,距離大佛城較遠的修士也隻能圍觀個熱鬨,從彆人嘴裡聽一聽後續,好奇八卦這金蓮子究竟被何人所得。

距離比較近的已經動身前往大佛城了,想要去看看金蓮飛升之地是否還留有什麼東西,甚至想看看是否還殘留一些飛升之氣能藉以感悟。

那幾個好不容易從一眾妖獸口中廝殺出來的修士又被圍堵讓交出金蓮子,無論他們如何說,圍堵他們的修士都不聽,有些還想查探他們的儲物器。

儲物器如此私人財產,怎麼可能輕易讓人查探,於是揪扯中,又是一輪追逐戰。

不少聞訊趕來的人也想要分一杯羹的加入了這場追逐。

直到萬寶閣傳出訊息,他們接了一單護送單,護送的就是金蓮子,而送達的目的地出乎所有人的意料,竟然是要送給小龍君的。

眾人頓時懵了,這事怎麼跟小龍君牽扯上關係了?

於是又有訊息從萬寶閣中傳出,據說下單那人偶然路過大佛城,恰好遇到了金蓮飛升,又幸運的得到了金蓮子,自知這等靈寶之物定然會引來腥風血雨的追殺,他躲得了一時躲不了一世。

早年間曾得過小龍君的恩惠,一直不知該如何報答,如今天降靈寶,便決定借花獻佛,既報答了小龍君償還了這份恩情因果,又脫手了這個麻煩,簡直一舉兩得。

被追殺的幾名修士瞬間翻身,底氣十足:“就說金蓮子不在我們手上,百般說與你們不聽,你們不是要金蓮子嗎,現在金蓮子就在萬寶閣,你們去搶啊!”

追殺他們的那群修士惱怒一揮袖抽身離去。

換了彆人,他們倒是想要去搶一搶,但這萬寶閣當真是雞賊,自己接了單就靜悄悄的護送就好了,非要大張旗鼓的將事情給告知出來,現在誰都知道此靈寶是要獻給小龍君的,他們想搶也得有那個膽子從龍口奪寶啊!

雖然有一部分人不敢再動心思了,現在彆說妖族了,整個三界誰不知道小龍君是龍族的心肝寶,當年的天帝之子連小龍君一根頭發絲都沒傷著就被抽了仙骨,現在是否還活著也不知道,他們這群無背無景的修士,哪裡敢招惹已經獻給了小龍君的寶貝,真得罪了小龍君,怕是妖皇一個追殺令就下來了。

但也有一部分人不死心,修煉資源本就不多,這等級彆的靈寶更是少之又少,功德金蓮飛升遺留的金蓮子,上麵定然帶有功德之氣,若能煉化吸收,絕對是一大助力,於是蠢蠢欲動想要出手。

結果一路查探過來發現,除了萬寶閣的,竟然還有三司督府的護衛一路護送,這一下他們可真不敢動手了,動手萬寶閣那是各憑本事,動手三司督府,那就是挑戰妖皇皇權了。

這事很快也傳到了朝聖城,功德金蓮飛升也不算是小事,一眾已經到了妖神殿的妖族上神聽聞此事後,眼神頗是意味深長地看向妖皇:“你們家雪覓,這氣運真不知該如何說了。”

這話聽的妖皇就不高興了:“這關我家雪覓什麼事!明明是那賊頭小子想要將燙手山芋甩出去,扯了小龍君的大旗而已,這金蓮子對彆人來說是飛升的機緣,對雪覓來說也不是什麼稀罕的東西,還不如一串靈珠呢,也不知道那玩意長得好不好看。”

已經相當熟悉妖皇這種一提到雪覓就自動開啟護崽模式的鳳族上神笑著道:“再如何那也是帶有功德的靈物,放眼整個三界也找不出幾個來,如此重寶還是比靈珠串要珍貴些,能得此物也算是雪覓的機緣,就是不知這位金蓮上仙,是準備留在三重天,還是回到妖界來。”

聖靈的道光上神道:“應當是留在三重天了,這金蓮本是上古蓮種,曾在神佛座下的神池中熏陶了數萬年,如今重回三重天,說不定會想要重振佛門。”

聶擎的記憶裡是有這件事的,所以妖皇知道這金蓮上仙最後直接留在了三重天。

金蓮雖然隻是上仙,但她根腳有些不同,跨越了上古時期,雖然那時候她身為蓮種並未開智,但這身份也是不一般了,加上她又是輪回了十二世功德直接飛升成上仙,這也算是前無古人,因此眾神對這位上仙難免多關注了幾分。

不過金蓮上仙是留在三重天還是回到妖界,對他們來說並沒有多大關係,比較在意此事的估計也隻有佛門的人了。

妖神殿的事就不是遠在不知名小城池的雪覓知道的了,當所過之處一再聽到自己被人提起,雪覓就忍不住用控訴的眼神看向時淵。

那日他們離開了大佛城之後,他就跟著時淵換了個城池,他以為時淵帶他來玩的,結果就見時淵讓他拿出幻龍鞭,將那七顆金蓮子複製了一份,拿去了萬寶閣,沒過多久,金蓮子已經獻給小龍君的事就傳開了。

路過一家酒樓,再次聽到人感歎龍生贏家小龍君時,雪覓就忍不住用力的握了握時淵牽著他的手:“你乾嘛要說獻給我,說獻給你不行嗎。”

走哪兒都聽到彆人在議論他,關鍵時淵還在他旁邊,他也會尷尬的嘛。

時淵道:“這金蓮子今後是要戴在你手上的東西。”

雪覓小聲道:“那如果是你,他們就不敢妄議上神了,反正給你的話,你再送給我,不也是名正言順戴我手上了。”

時淵隻是看了他一眼:“自己的鍋自己背。”

雪覓頓時瞪大了眼睛,原來你是這樣的淵淵!皇伯伯都替他背鍋的。

這麼一想,雪覓忍不住氣呼呼往時淵背上撲了上去,熟練的跳躍,勾住脖子雙腿一纏,粘的死緊:“淵淵你真壞,你看你把他們都耍的團團轉。”

這跳上來了,時淵也沒把他甩下去,隻是說了一句:“東西在你手上,你卻要我背鍋,你也是個小壞東西。”

雪覓圈著他的脖子哈哈直笑。

兩人的笑鬨聲引來了不少人的目光,尤其是見兩個男子如此親密,更是多看了一眼,但見兩人容貌普通,氣息平平,也就懶得再多看。

見他們的行動路線並不是回雲起的,雪覓道:“我們現在去哪兒啊?還是隨便去哪兒玩玩?”

時淵:“再過半月,血池就會開啟,現在帶你去過去,剛好能趕上血池開啟泡泡澡。”

雪覓聞言有些嫌棄的皺起了鼻子:“血池啊……”

他隨便一個小表情,時淵就知道他在想什麼:“你知道雪精沙怎麼來的?”

當年龍十七送了雪覓一瓶雪精沙,專門給雪覓泡澡用的,雪覓喜歡的不行,後來換了許多靈液,鱗片泡出來的效果都沒有雪精沙好,以至於現在神殿裡專門有人負責去收集雪精沙,這些年才沒給他斷供。

自己喜歡的東西,雪覓當然知道:“是一種靈花煉製的,三萬年才能開一次的靈花,血池旁邊有這種靈花?”

如果有的話,那他倒是覺得值得去一趟。

時淵:“崑山城裡有一座拜月山,妖界的核心靈脈就是源於拜月山,拜月山裡有大小一百處靈池,因下方紅晶岩所致,這靈池色澤豔紅,常年被紅霧籠罩,除了這靈池之外,血池周圍還會開出血精花,血精花盛放之時,豔如血色,不過一旦被摘起,少了紅晶岩的護持,內裡最為精純的力量就會散溢位去,變成你知道的白色雪精花,這才煉製成你最愛的泡澡之物雪精沙。”

所以那個雪精沙以前竟然是紅色的,雪覓雙眸晶亮地看著時淵:“所以這次血精花也會開花嗎?那我們不能把那個紅晶岩都給帶走嗎?”

時淵直接在他腦門上彈了一下:“什麼都想帶走,若能帶走,那血池還能留那兒等你去泡?紅晶岩在地心萬丈之處,便是上神想到去到也並非易事,若想取走這等晶岩之石,至少要將崑山城劈成兩半,毀掉一座城將其占為私物,你皇伯伯能答應?”

雪覓摸了摸額頭,他還想著要是可以帶點回去也做個靈池,雲起做一個,妖神殿做一個,這樣皇伯伯十七叔他們也能去泡了。

拜月山之行也隻是時淵一時興起,突然想到那血池將開,再過百年,雪覓就會再次蛻鱗,這一次蛻鱗消耗極大,龍身骨血的基礎自然要打好,泡一泡血池將龍骨血肉練就一番,等蛻鱗時也會輕鬆許多。

一路在金蓮飛升和金蓮子獻小龍君的議論中,兩人速度不緊不慢的到達了崑山城。

至少有大半個月都沒見到幾個人的雪覓,突然來到擁擠繁華的崑山城,強烈的對比讓他沒忍住的感歎了一句:“好多人啊。”

一副沒見過世麵一樣緊緊抓著時淵的手,生怕被人群給擠散,一邊排著隊等待著進城,一邊好奇的打量四周,遇到那些裝扮華麗的馬車拿著一些特殊的身份牌走單另的通道,不必在烈陽下大排長龍時,雪覓忍不住回頭看了眼時淵。

時淵隻是將他的臉輕輕捏住,然後扭開,薄唇輕啟,聲音冷淡:“疾苦。”

雪覓沒忍住,小小翻了個白眼,什麼體驗人世疾苦,吃穿住全都是自帶的,非精純靈獸肉不吃,非乾淨靈泉水不飲,這會兒浪費時間排個隊就疾苦了?

雖然雪覓是背對著時淵,但那點小動作不用看,光聽氣息變化時淵就清楚的很,於是在他後腦勺上拍了一下:“妄議上神,可知是什麼罪?”

雪覓:“我沒議!”

時淵:“心裡想也不行。”

雪覓扭頭看他:“你又知道我心裡在想什麼,你又不是聽心蟲。”

時淵一把掐在了他的臉頰軟肉上:“罵我是蟲?”

雪覓轉過身,笑嘻嘻張開雙手緊緊抱住了時淵的腰,在他胸口用額頭蹭了蹭:“你怎麼能亂給我安罪名呢,淵淵怎麼會是蟲。”

雪覓說著,明知道有結界旁人聽不到,但還是仰著頭,扒在時淵的耳邊小聲道:“淵淵是世間獨一無二最最厲害的龍!”

青龍啊,那真的是三界唯一了。

因為突然靠近,原本隻是清淡環繞的香味隨著他的動作猛地襲來,濃鬱到時淵的氣息一滯,耳邊溫熱的氣息噴灑,令時淵本能的抬手,輕擱在他細瘦的腰身上,若非強大的意念自控著,這一瞬間,他唯一的念頭便是在這細腰上重重握下去。

時淵微微垂眸,對上雪覓晶亮的雙眸,然而對方眸色清澈見底,隻見笑意和全然信任的親昵,他所期待該有的神色竟是半點都未沾染,這才讓時淵滅掉了刹時竄起的火苗。

斂去眼底的暗湧,時淵將一個勁往自己身上貼的人扭過身:“站好。”

雪覓哼了哼,站了一會兒又不老實的身後往後摸,抓到了一根時淵的衣帶,便拽在手裡纏繞玩弄著打發時間。

看著前麵緩慢的程序,雪覓總算是知道他之前在朝聖城時,走特殊通道彆人是如何看他的了。

前後折騰了快一個時辰,雪覓和時淵才進了城,本就不喜歡走路的雪覓站了這麼久,累倒是不累,畢竟他修為不低,不至於站一會兒就覺得累,但心裡覺得累,於是扒拉著時淵,將身體的整個重量都往他身上靠。

這時一群人從他們身邊走過,視線並未看來,聲音雖小,卻讓人能聽見地道:“黏黏糊糊。”

說完筆直走開,從頭到尾半點眼神都沒給一個。

但雪覓知道剛才那人說的是他和時淵,於是低頭看了眼自己拽著時淵胳膊的手:“黏糊?”

時淵倒是神色平靜:“他們少見多怪。”

雪覓剛覺得自己被淵淵安慰了,就又聽淵淵道:“小龍君的黏糊功力哪隻這麼點。”

雪覓哇哇叫著往時淵身上撲去。

崑山城的人之所以這麼多,就是因為血池的開啟。

這血池開啟一次至少得休養數千年,但這是整個妖界的福地,歸屬於妖皇,因此為了讓血池的功效每一次都能發揮到最大,妖皇定下三千年開啟一次,所以每次開啟,這裡都會擠滿修士。

這血池大小不一,且在拜月山的內部,跟一般的地方不同的是,彆的地方越是高處靈氣越純粹,其功效越強大,但這血池越是往下貼近紅晶岩,內裡所蘊含的力量才最純粹,而且隻有在最下幾層纔有血精花。

但下方並不是人人可去,一個是每一層的結界限製,再一個是修為能力,越往下,那股拜月山的重壓越強大,從上到下總共十層,渡劫期修士能承受住的極限隻有六層,能下到第十層的,就算是上仙也會有些吃力。

雪覓還以為那就是個開放的地方,大大小小的池子在一起,憑拳頭占據一個完事,沒想到原來早就分劃好了。

“那我們要去第幾層的?我們有開啟結界的東西嗎,我看他們都是經過宗門世家挑選,已經定好名額的。”

雪覓心理上累的不想再多走一步,所以時淵將他帶到了茶樓,坐一會兒吃點東西,再動身前往拜月山。

聽到茶樓裡一些人正在說著血池,雪覓這才知道,原來每一層早就被分好了。

時淵:“八層以上是各地勢力爭搶的名額,九層十層,沒有結界,能下到那般重壓之地,結界也隻是虛設,所以憑實力爭搶就是了。”

原來還是要爭搶,不過雪覓一點都不擔心,有淵淵在呢。

血池還未正式開啟,但那隻是對彆人而言,等雪覓休息夠了,時淵將人一拎,直接飛到了拜月山上。

這山隻有血池入口纔有結界,但因為血池即將開啟,所以當地的三司督府以及幾大宗門已經圍在了山下,不過誰也沒察覺已經有兩人到了血池入口了。

雪覓正準備在一旁等著時淵將結界開啟,沒想到時淵拎著他把他往洞口一放:“妖皇令就可以開啟結界。”

雪覓意外了一下,連忙拿出皇伯伯給的紫玉令牌,門口的結界竟然真的開啟了。

時淵:“所有歸屬於妖皇結界,這令牌都能開啟。”

雪覓哇了一聲,看著手裡的令牌,他還以為這個令牌除了危險的時候丟出去能擋住上神的一擊之外,隻剩個買東西付款的作用了,沒想到作用竟然如此之多!

不等雪覓繼續驚歎,時淵道:“準備下去了,抱緊我。”

雪覓連忙把令牌收了起來,兩手緊緊地摟著時淵的脖子,生怕不夠緊,連腿也纏上了,還問道:“這麼緊可以嗎?還是我變成龍尾纏著?”

時淵似乎輕笑了一聲,一手摟著他,直接往山洞的深處跳了下去。

下降的速度很快,但過程時長卻不短,要不是有時淵在,雪覓覺得這種彷彿在下無底洞的感覺,實在是讓龍心慌。

不知道過了多久,雪覓開始感覺到有一股重壓壓了下來,同時時淵在他耳邊開口:“自己運用力量去抵擋。”

第十層的重壓雖然很強大,但對龍而言就算不得什麼了,哪怕雪覓的修為不到上仙的程度,他也能在第十層來去自如。

雪覓聽話的在體內運轉起靈力來,一個周天都還沒運轉完,第十層就到了。

時淵一抬手,幾枚夜明珠就鑲嵌在了石壁上,四週一片氤氳的紅霧,血色瘮人,又在這樣一個地下深處,雪覓不太適應的也跟著時淵一起接連丟出幾顆夜明珠,雖然有霧氣的阻礙,讓這下方的血池不至於亮如白晝,但至少能將一應事物看的清明瞭。

時淵將雪覓放了下來,幾枚銀色的長釘順勢打了出去,一道結界佈下,這才道:“稍後進入血池,我會帶著你適應一番,若能入定,你專心入定吸收池內的力量,此處我已經設下結界,不可以隨意走出結界,聽到了嗎?”

雪覓嗯嗯的點頭,外麵黑漆漆的,他一個人纔不會到處亂走。

時淵一揮手,將霧氣驅散了一些之後,雪覓這纔看清腳下原來是一簇簇大團大團的紅豔花朵:“這是血精花嗎?”

時淵嗯了一聲,取了一個透明的靈晶盒給他:“隻有下方幾層纔有血精花,第十層最多,等泡完血池,你可將這些花摘了再走。”

雪覓抱著盒子看著時淵:“那你呢?”

時淵看了他一眼,伸手解開衣衫,隻留一件輕薄的裡衣,腳上的長靴也脫了去,赤著腳一邊往池內走去一邊道:“當然是跟你一起泡。”

血池很大,一個血池容納二十多人都綽綽有餘,但此時隻有一個時淵在內,走動間,打濕的衣衫緊貼在了身上,勾勒出強勁卻又誘人的線條,與自己這種單純拔高還未長出青年體態的清瘦不同,時淵的身材是蒼勁有力的,隻是一個背影,莫名令人心猿意馬了起來。

見雪覓遲遲未動,時淵微轉過身,回頭看來:“怎麼還不下來。”

原本清冷的眉眼,在這一片血霧中竟然透出一股妖冽的氣息,微微低沉的聲音回蕩在這封閉的地下深處,幾滴入池走動時帶起的紅色池水從他的臉頰滑落到了胸膛,最後墜入池中。

這一池極致的紅,沾染上時淵肌膚極致的白,濃豔的撞擊好像敲打在了雪覓的心上。

也許是這地底深處的壓強太大,他好像都能聽到自己的心跳聲,眼前的時淵與他僅有的兩次黑衣模樣漸漸重疊,帶著少有的冷冽和殺戮之意。

這一刻雪覓眼中的時淵不再是神殿中不染塵俗,如清風白雲一般的謫仙,而是浴血歸來的遠古之神,令他迫切地生出一股祭獻的渴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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