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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成龍族唯一的幼崽_婻書 09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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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麵對青鹿,三皇子還是本能的有些心慌,尤其是青鹿剛封神之時,誰都沒想到青鹿竟然會以那樣的方式封神。

那時候他躲在宮殿裡甚至不敢出去,儘管他吸取嵐川神力修煉是父皇知曉的,但他不敢保證若是此事被捅到三界眾人麵前,他父皇是否會保住他。

令他沒想到的是青鹿封神之後,竟然對他完全不聞不問。

起初他的確是慌亂了一段時間,但後來他就想通了,青鹿本就是罪神嵐川的人,早些年一直在三重天受刑,無根無基,即便是成神,那淺薄的底蘊怕是連一些資曆深一點的上仙都不如。

所以青鹿即便想要報仇,但他沒有能依仗的勢力,恐怕也不敢直接對上天帝,所以隻能當做無事發生一樣閉口不提。

現在他被開放昭刑台當眾抽了仙骨,估計青鹿也看到了,於是覺得自己被父皇放棄,就能對付自己,就來報仇了?

想到這兒,赭煊便是一聲冷笑:“身為上神,卻如此偷摸,看來奴仆就是奴仆,哪怕成了上神,也沒有絲毫神格,改不了那股骨子裡的奴性!”

這番話並未激怒青鹿,對青鹿來說,現在能激怒他的事太少了,更何況是眼前這個隻能無能怒吼的人。

聽著他刻意詆毀的話,青鹿卻是往地上的人看去:“追隨你數千年,為你鞍前馬後壞事做儘,在你前程儘毀之時依舊不離不棄,如今血濺當場,竟是未能得你多看一眼,反倒是迫不及待的諷刺我,不知該為他歎還是為他悲。”

活著的人纔有價值,死去的人不過是一具死屍,他悲不悲傷,都改變不了人已經死了的事實,既如此,又何必將時間浪費在今後再也對他助益不了半分的死人上。

赭煊強撐著坐了起來,看著青鹿道:“你是不是覺得你現在可以殺我了?”

青鹿笑了笑:“是不是覺得我不敢殺你,所以才會在封神之後半句不提你吸取嵐川神力的事?”

赭煊麵色森冷的看著他不語。

青鹿再次輕聲一笑:“你本修為平平,卻在數千年前,突然開始大放異彩,你天才之名的背後吸食的是嵐川的血,所以你為什麼覺得,你折磨了嵐川數千年,我卻會給你一個痛快?”

青鹿說完,直接將手掌置於他天靈之上,一縷黑絲順著他的神力灌入體內,一點一點爬滿他遍身的骨頭,很快在一股巨大的痛苦之中,赭煊體內的骨頭印刻上了奇異的黑色符文。

青鹿:“這原本就是為你準備的,但一直沒有等到一個好機會,誰知你自己將機會送上門了,天才三皇子,野心比天高,如今你沒了仙骨,卻還有天族的壽命,我算算,三五千年的你還能活的到。”

對上無力掙紮,隻能任由他擺布而恨到血紅的雙眸,青鹿冷漠的回視:“三皇子赭煊,曾有人說你萬年內有望成神,我真想看看,當你再也無法修煉,隻能慢慢老去,曾經的天才,成神的熱門人選,竟然活到‘壽終正寢’,那在三界將會是一場多大的笑話。”

看著他因痛苦開始扭曲的神情,青鹿緩緩低下身,直視著他的雙眸道:“這是附骨絲,你應當知曉這是何物。”

直到這時,赭煊才露出恐懼的眼神,附骨絲,一種能一點點吞噬仙神之力的毒絲,此毒絲並非無解,但隻要能及時刮骨便可解,可一旦毒絲融入骨紋當中,那就是徹底無解了。

現在他才明白青鹿說的機會是什麼,他剛被抽了仙骨,命都是靠靈藥在維持,更不用說刮骨除毒,一旦動了,那就是要他命,可若是不動,等過些時日毒絲與骨紋徹底結合,那哪怕他以後得龍骨得神骨,一樣無法再修煉了。

更甚至從今往後他想要活命,就要不斷用含有大量靈氣之物來填補體內毒絲這個無底洞,否則要不了幾日,他就會被吸成人乾!

原來青鹿是打算用這樣的方法來報複他,曾經他如何對嵐川,現在青鹿就如何報複回來!

滿意地從他眼中見到懼意,青鹿這才手一鬆放開了他。

赭煊直接軟倒在了床上,附骨之痛讓他連聲音都發不出,比起抽仙骨瞬間的痛,這劇烈並且綿長的疼痛才最是折磨人。

青鹿居高臨下的看著他:“若想救你,需得即刻將神力灌於你身來隔絕此毒的蔓延,我倒要看看,天帝是否捨得消耗萬年的修為來救你。”

青鹿說完,神態悠閒地轉身離去,猶如來時一樣,大大方方,無所畏懼。

赭煊痛疼難忍,掙紮中從床榻上滾了下來,衣衫雜亂,亂發纏繞,五官疼的扭曲,雙手撓在地上生生抓出血痕,卻連半點聲音都發不出,空蕩的大殿隻有一具正在逐漸散去溫度的死屍,這般動靜,竟然連一個奴仆都沒引來。

正如青鹿所預料,過了數日之後三界依舊毫無動靜,既沒有傳出三皇子中毒的訊息,也沒有傳出天帝修為有損的動靜。

他早就知道到天帝是不會救赭煊的,甚至知道這事是他做的,天帝也動不了他,因為天帝不敢,也不能說出他報複赭煊的原因,而要處理一個上神,可不是隨隨便便處理一個上仙那麼簡單的。

他無法對諸神交代,就隻能當做無事發生。

知曉青鹿舉動的時淵隻是笑著飲茶,倒是跟在旁邊的陸染忍不住道:“天帝一共也隻有三子,不過是損失萬年神力,竟然不救,要知道到了天帝這等修為,此生怕是再無後嗣。”

時淵這才道:“正是應天帝劫的關鍵時期,如何能損失修為。”

青鹿愣了一下才反應過來:“到了天帝劫啊,難怪。”

陸染:“難怪什麼,就算不是天帝劫,他也不會救,一個註定會被放棄的兒子,哪裡值得多消耗一絲力氣。”

時淵看向陸染:“準備啟程回雲起了。”

在這邊逗留數日,以妖皇的速度,雪覓也該到妖神殿了,等他回到雲起,雪覓在妖神殿也玩的差不多了。

陸染忙去準備,待他走後,青鹿看向時淵:“雖然知道你未必會插手我的事,但我以為,你至少是不認同的。”

最重要的是還有陸染的態度,似乎對他直接下手三皇子對上天帝的舉動不但不意外,還很理所當然?

時淵隻是意味不明道:“三十六位天神,證道之路各有不同,但卻沒有一位是走聖人道成神的。”

青鹿聞言一笑,聖人道,那可不是一般人能走的。

見他們真的不在意自己的舉動,青鹿又道:“前不久妖皇陛下與我說了一番話,不知時淵上神可解其意?”

若是以前,青鹿自然不會就此事去問時淵,三界上下誰不知道時淵跟龍族根本沒有往來,但這次事情他又不傻,甚至因為就在雪覓身邊,反而看到的更多,時淵和妖皇,遠比外界所見的,關係要更為緊密。

所以青鹿才會忍不住詢問妖皇那話的意思,若嵐川本無罪,可這可能嗎。

就是因為知道不可能,所以才疑惑不解。

時淵:“到了時間,妖皇自會為你解惑,該你知道的,總會讓你知道。”

青鹿不明白,如果真相彆有內情,為什麼一定要等到雪覓百歲宴之後,但三年的時間,他等得起就是了,聽到時淵這麼說,青鹿也就不再追問了,轉了話題道:“聽聞天命星君這次算了一道空卦。”

時淵點頭:“此事我已知。”

青鹿忍不住朝著陸染剛才離開的方向看了一眼:“如此奇怪的卦象,是前所未見,天命星君得烏訣上神之力相助,竟然隻盤出空卦,也不知道這意味著什麼。”

若是卦出新神,青鹿覺得陸染的可能性極大,有涅槃果相助,以陸染的修為,隻要能得一場頓悟,就能即刻封神。

但偏偏卦象為空,那究竟是有新神,還是沒有新神,這實在是太奇怪了。

時淵笑了笑,但並未言語。

空卦意味著什麼,自然是意味著一切皆有可能,也意味著有些原本定好的未來,正在偏移轉變,所以才會星道混亂,卜了一場空卦。

空卦之事知曉的人不多,這等卦象說奇異也奇異,但說不重要,那也的確不重要,畢竟這也相當於什麼都沒算出來,盤星問卦短時間內不可再起,反正既然沒有出三界大亂之禍,這等小事還沒有天妖兩族的八卦有意思。

雪覓回到朝聖城後,不用被人叮囑也老老實實的待在妖神殿裡沒外出,隻不過花朝和繁縷回了一趟聖靈交接任務,雖然這朱家已經沒了,但任務是在朱家沒了之前完成的,所以該有的任務分值那也是要給他們的。

聖靈的祿事閣長老一臉複雜的給他們登記重錄弟子牌積分,突然覺得小龍君還是像以前那樣,走特殊渠道免了學院任務的好,否則今後出去一次滅一城池,他們妖族雖大,但也經不起這樣禍害啊。

不過長老突然想到,小龍君的威力要是這麼強的話,那下次小龍君要是想要做任務了,那就分派天族或者魔族的任務好了,這樣說不定哪日就能達成妖族獨大的成就!

從聖靈回去後,花朝連忙跑去跟雪覓道:“百裡香霆要去曆練了!”

雪覓奇怪道:“他又接任務啦?他這家夥怎麼閒不住啊,這次是要去哪裡啊?”

花朝:“不是任務,是他在學院裡掛牌了,好像要去邊境曆練。”

雪覓咦了一聲:“是我們之後也要去的邊境嗎?”

妖族的邊境地帶有很多,隻不過一提起邊境,就會讓人想到鬼域之境。

花朝搖頭:“我們隻是在祿事閣聽聞有人在說這事,具體的就不知道了,要不然將百裡香霆喊來問問?”

雪覓連忙道:“喊喊喊,去把他叫過來,我好好審問審問他!”

反正閒著也是無聊,現在三皇子抽仙骨的熱度正是高峰期,他纔不要出去被人圍觀議論呢。

百裡香霆本來就準備離開前見一次雪覓,總要當麵道個彆,畢竟外出曆練,幾十上百年不歸家也是常有的事。

所以見到繁縷來尋他,便將手中的事暫時放下,先去了妖神殿。

百裡香霆來妖神殿的次數也不多,但比起許多人一輩子都未必能來一次,那兩三次的經驗也算是極多了。

妖神殿還是那般恢弘,占地遼闊,需要乘飛獸才能行走在各宮殿之間,從上空俯瞰下去便能見仙雲繚繞之中,一座座金碧輝煌的殿宇聳立其中。

霞光四溢,飛鶴展翅中,整個神殿雖為人工斧鑿,卻不輸天地自然衍生出的遼闊浩瀚。

每次來到妖神殿,百裡香霆總能被眼前所見給震撼一番,那是一種難以言喻的意境之感,朦朧中好似隻要伸手就能觸碰到的一股強大道意,卻偏偏令他不得其入,隻能再次深刻感受到自己的渺小。

以往的百裡香霆所見既高大,總能反視出自己的不足以及道途遙遠,但這次所見,大概是有了明確的方向,竟然生出一股澎湃激昂之力,血液翻騰中,對未來的道路更加明確和堅定。

在他旁邊的繁縷自然感受到了百裡香霆氣息的變化,笑著道:“這次來,百裡公子卻是不一樣了。”

百裡香霆也笑著回道:“心境變化非人所能掌控,倒是你們,日日得見這等場景,還能自正其身,著實不易。”

繁縷聞言笑了笑,他們跟百裡香霆不一樣,百裡香霆生性驕傲且根腳強大,當去到不一樣的境界之地,多少會受到些影響。

他和花朝則是淤泥中生長,底層爬出也未迷了心性,更是清楚的知道自己是誰,知道自己最終想要什麼,哪怕神殿巍峨,日日籠罩在這上神的道意之中,也能擺正自己的心態,這大概就是時淵上神會選中他們兩人的原因吧。

一路飛至雪覓的宮殿,百裡香霆明顯感覺到宮殿中的妖兵加強了不少。

繁縷道:“這次事情牽扯到了天帝,陛下不放心,所以加強了不少守衛。”

除此之外,連影衛也換了一批,這次安排了四位上仙,在神殿中會有兩位暗中守護,若是外出,則四位上仙同行,好在小龍君脾氣好,妖皇如何安排他就乖乖聽了,不會因為不滿有這麼多人跟著盯著就鬨脾氣。

百裡香霆來的時候,就看到雪覓正坐在靈池邊釣魚,與其說是釣魚,不如說是選妃,他放下的魚餌不許任何魚吃,得是他看上的,覺得好看的才允許那條魚上前來吃一口,導致池子裡的魚不是給他表演飛躍就是翻騰著尾巴轉著圈的吸引他。

一條條魚生生磨煉出誘人技能爭寵,可不就是選妃現場。

得虧了這些都是有了基礎靈智的靈魚,否則哪裡能聽得懂他的話,那一塊靈果下水,怕是得瘋狂爭搶起來。

花朝在一旁眼神複雜,看臉標準都被小龍君延伸到了魚界,小龍君的顏控程度竟然還能跨越種族也是厲害了。

見到百裡香霆走來,雪覓連忙將魚竿一扔的跑了過去:“花朝說你要去曆練了是怎麼回事?你不是剛回來嗎?”

百裡看著他道:“你突破化神期了?”

雪覓身上有神器遮掩,所以百裡香霆根本看不出他的修為,知道雪覓突破化神期還是上次時淵上神告知,這次隻是忍不住再次確認的問一次。

雪覓直接散去遮掩,修為的氣息完整的呈現在了百裡香霆的麵前:“化神期了,是不是很厲害!我還以為吃靈果增長的修為會不穩,但我皇伯伯說我修為挺穩的,最近這幾天古溪叔和雲漓叔輪流陪我修煉,倒是又精進了不少。”

古溪是白龍,本就跟他同族,雲漓是青龍,都是善水的,所以他們兩帶他修煉是最合適的。

百裡香霆道:“所以我得出去曆練了,否則早晚被你甩下。”

雪覓驚訝的看著他:“你因為我突破了就要出去曆練啊,這該不會是你們火係靈根慣有的傳統吧?”

百裡香霆沒懂他的意思:“什麼傳統?”

雪覓笑嘻嘻道:“什麼都要比呀,十七叔是這樣,旭陽叔叔也是這樣,連你都是這樣,你們都是火靈根。”

百裡香霆也跟著笑了:“是,什麼都要比,所以我得努力,否則豈不是白長你一百歲。”

雪覓:“那我百歲宴你不來了嗎?”

百裡香霆:“我以打算先去鬼域之境磨煉一番,正好你百歲宴也是在那兒舉行,等你生日過後,我再去往彆地。”

雪覓這才滿意:“好吧,那我給你一個小龍令牌,這個比神殿令還要厲害,皇伯伯的神殿令在淵淵的領地用不了,淵淵的神殿令在皇伯伯這兒也用不了,我的小龍牌就不一樣了,哪哪兒都能用,你拿著,要是遇到危險,彆怕丟人,記得求助,小命要緊!”

百裡香霆笑著收下:“放心,我會的。”

這些年因為雪覓的關係,百裡香霆在聖靈雖然也有他自己的勢力,但完全沒有利益牽扯的朋友,除了雪覓,那個靈族的烏空空和鮫族的桂寧倒也勉強能算,所以臨走前,雪覓拉著他們兩給百裡踐行。

酒宴散去,三人扒在酒樓圍欄上,看著百裡香霆隨同他一眾護衛出城的背影。

雖然不再像小時候那麼胖乎乎,但依舊帶了點圓潤娃娃臉的桂寧忍不住問道:“不是去曆練嗎,怎麼還帶這麼多護衛?”前呼後擁的,哪裡像是去曆練的。

已經從青春少女長成明媚女子的烏空空道:“再怎麼曆練,伺候的人總要有吧。”

桂寧看著她:“那這算曆練嗎?”

烏空空聳聳肩,她逃難似的離族不也帶著護衛嗎,那要曆練,總不可能真的吃土啃草衣食住行得自己來吧,那不叫曆練,那該叫苦修了。

桂寧看向雪覓:“你什麼時候回聖靈啊,你不在,聖靈都沒意思了。”

雪覓瞥了他一眼:“我是什麼吉祥物嗎,有我在聖靈就有意思了?”

桂寧笑的止不住道:“小龍君誒,三界獨一份,就問哪裡還有?”

雪覓揚起拳頭作勢要打他,桂寧連忙往繁縷身後躲。

笑鬨了一會兒後,還是沒能抵擋住那股八卦之心,桂寧小聲道:“所以如果那天天帝不懲罰三皇子,妖皇真的會開戰嗎?”

這事關他家皇伯伯的威嚴,雪覓當然不能說壓根就沒打算真打,隻能道:“那當然,君無戲言的!”

桂寧摸了摸下巴嘿嘿笑道:“我還真想看看開戰會是什麼樣呢。”

他這話音剛落,烏空空照他後腦勺就敲了一下:“你可真不盼著點好,兩族開戰是什麼好事嗎。”

桂寧哦了一聲:“忘了你是天族的。”

烏空空哼哼道:“我是靈族的!”

幾人說笑間,從樓下上來一群人,其中一個正是鬆溪,鬆溪見到他們的時候也是一怔,他旁邊的人順著他的目光看去,見竟然是如此出色的一群人,其衣著飾品,甚至從對方桌上點的菜色來看,定然是富貴之家,頓時生出了幾分結交之心,順勢朝鬆溪道:“這幾位你認識?”

鬆溪連忙搖頭:“隻是見幾位氣質非凡,就一時冒犯的多看了一眼,是我無禮了。”

旁人頓時有些失望的收回目光,就未再與鬆溪搭話,跟著其他人往另一桌走去。

桂寧和烏空空同時看向雪覓,生怕雪覓因為那句話不高興,但見雪覓神色無異,烏空空才道:“他裝作不認識你,那纔是把你當朋友。”

雪覓點頭:“我知道,就這樣挺好的。”

最初他的確不明白,但見識多了也就明白了,環境不同,真的很難平常交往。

靈族雖然沒落,但到底曾經也是一方大族,桂寧更不用說了,鮫族族老家的傻兒子,還能自己哭珍珠換靈珠花銷,所以他們在一起較多的話題是哪裡的靈食好吃,哪裡又有了不錯的寶貝,幾人經常輪流相互請客。

但鬆溪和景煥,他們每天想的最多是如何賺取靈珠,如何以最低的消耗來維持日常修煉所需,請客請不起,但也不能次次白吃彆人的,這就是不同世界帶來的差異。

儘管頂著小龍君好友的名頭,鬆溪和景煥的生活能比現在好不少,但他們再多謀算,也不想把這份心機用在曾經救過他們命的朋友身上,那樣他們會覺得自己連最後一點底線都沒有了,徹徹底底的成了一個小人。

所以在外,那兩人一直裝作不認識他,雪覓對此也能理解,隻是偶爾也會派人送些靈果靈食,交情倒也淡淡地維持了下來。

見到鬆溪,桂寧很容易就想到他們那位失蹤的大哥:“他們那個哥哥還沒回來啊?”

好早之前,剛認識他們的時候,有一天鬆溪就傳音求援,求雪覓幫他們找一下他們的大哥,雪覓調動神殿的力量很快就幫他們找到了,原來隻是臨時有事來不及留下訊息,並非是出了什麼意外,但那之後他們大哥也一直沒回來。

隻不過經常會托人給他們兩送些靈晶回來,偶爾從很遠的地方順道夾一份傳音符,表示人還活著,所以連帶著桂寧烏空空都有些好奇,是去了哪裡,快一百年了都還沒回。

雪覓:“好像是還沒有,不過前些日子倒是送了些東西回來,應該是沒事。”

幾人正說著話,鬆溪又隨同剛才他們一起來的人路過了他們這一桌,隻不過這一次鬆溪走在後麵,然後掃過了那一桌子,視線跟永遠安靜當背景板的北穆對上了一瞬後就快速移開了。

等他們下樓後,北穆突然起身,伸手在剛才鬆溪路過的綠植上摸了一下,取出了一張符紙,展開後,頓時蹙起了眉頭,然後看向烏空空。

烏空空頓時大驚:“看我乾什麼?他是怎麼了,被綁架了?被綁架也該跟雪覓求救啊,我跟他說話都沒超過三句的!”

北穆將那張符紙放到了桌子上,頓時所有人的目光再次朝烏空空看去。

因為符紙上隻有兩個用靈力凝結出來的字:靈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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