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成路人甲後我繫結了救贖係統 213
裴嶼桉世界22
操場上的劉洋尷尬地撓了撓頭：“有備無患嘛……科學和玄學，兩條腿走路，總有一條能通。”
“你讓我找的那些正經資料，我也發你郵箱了。不過桉哥，你真要練那個？什麼冥想打坐的，跟個老頭子一樣。”他一臉這個和你氣質不匹配的表情。
“老頭子？”裴嶼桉挑了挑眉，“我倒覺得，這比你拿著個破羅盤瞎晃悠，看起來要靠譜得多。”
他拍了拍劉洋的肩膀，沒再多說，轉身離開。
背影挺拔，步伐堅定，每一步都像踩在既定的軌道上。
劉洋看著他的背影，又低頭看了看手裡的羅盤和符紙，歎了口氣。他這個兄弟，好像一頭撞進了一個誰也看不懂的世界裡。
不過，自己相信他。
無條件地。
回到家，裴嶼桉把自己關在房間裡。
他沒有立刻開始“修煉”，而是先將所有資料粗略的讀了一遍，然後為自己製定了一份訓練計劃。
從呼吸吐納，到思維控製，再到爆發時進行情緒剝離。
他要把自己的大腦，當成一塊需要被精確鍛造的鋼鐵。
盤腿坐在地毯上，閉上眼睛，按照資料上所說，開始嘗試放空思緒，專注於自己的呼吸。
一呼，一吸。
起初，雜念紛飛。
夏稚的臉，父母的臉，破碎的夢境，劉洋找到的那些刺眼的報告……各種畫麵在他腦海裡走馬燈似的閃過。
他沒有強行驅趕，而是學著像一個旁觀者，靜靜地看著這些念頭升起，又落下。
漸漸地，紛亂的思緒如同被梳理的亂麻，開始變得有序。他的心跳也隨之平穩下來。
窗外，夜幕降臨。
少年盤膝而坐，身形不動如山。他的世界裡，隻剩下呼吸的韻律，和那個無論如何也無法抹去的目標。
等我。
我來做你的能量源。
接下來的幾天，裴嶼桉的生活變得像軍營裡的作息表一樣規律且嚴苛，這是之前父親一直想強製性讓自己執行的。
當時他很排斥，但是現在……
每天清晨六點，天還未亮透，他就準時起床，在自己的房間裡進行一個小時的冥想。他不再依賴安神香，而是依靠自己意誌力讓自己平靜下來，強行將意識沉入一片虛無的靜謐之中。
這對他來說，是一場意誌與本性的博弈。
起初，他常常在紛亂的思緒中敗下陣來，心中的思緒萬千，根本做不到專注平靜，心如止水。
但少年骨子裡的那股狠勁和韌性，讓他一次次地重新集中精神。
去學校，他不再是那個會偶爾趴在桌上補覺的孩子王，而是變成了最專注的學生。這是他當作鍛煉自己專注能力的一個小測驗，
放學後，他會去體育館為自己的籃球比賽進行高強度的體能訓練。
在身體達到極限時，精神會呈現出一種異樣的清明和堅韌。一種身體已經飄飄然，眼前一切都已經朦朧，但是自己的意識卻是十分清晰，像渾濁的軀體裡藏著一束明亮銳利的光芒。
汗水浸透衣衫，肌肉痠痛不堪，但他的眼神卻愈發明亮。他將這種身體的疲憊，當成是淬煉精神的訓練。
他所有的行為，在旁人看來，都像是為了應對即將到來的比賽，雖然他的球技已經在這裡算是無人能敵，但還是堅持刻苦的訓練。
這份精神鼓勵了很多一起打籃球的男生，本來裴嶼桉在他們中間就有威懾力，現在他更是這群男生裡的明星。
隻有他自己知道，他是在進行一場以自己為籌碼的賭博。
用自己的一切，去賭一個虛無縹縹緲的可能，賭那個女孩能感受到他傳遞的“能量”，從而趕快恢複過來。
他希望她能夠出現在自己的生日宴會上，哪怕是在夢裡。
他的變化，爺爺奶奶自然看在眼裡。
“這孩子，最近是不是太用功了？”晚飯時，奶奶心疼地往他碗裡夾了一大塊排骨。
“學習是重要，但身體更重要。你看你，都瘦了。”
爺爺則是一臉讚許：“有股子拚勁，像我年輕的時候！不過也得鬆弛有度，彆把弦繃得太緊。”
“你最近起得這麼早，還要籃球訓練。雖然年輕，但還要保護自己的身體。”奶奶給裴嶼桉夾了筷子青菜。
裴嶼桉隻是笑了笑：“放心吧，爺爺奶奶，我心裡有數。”
他沒有過多解釋。如何向他們說明，他做的這一切，不是為了那些事情，而是為了在虛無的夢境裡，看到那個自己雖然隻是見了幾麵，但是已經是念念不忘的人。
像是試圖點亮一盞可能已經熄滅的燈？
但是他不能把這件事告訴他們。
否則，他們隻會更擔心，會像劉洋一樣，覺得他病了。
這份沉重的秘密，他隻能一個人扛。
日子一天天過去，距離他生日隻剩下一天。
這幾晚，他的夢境依舊是一片沉寂的黑暗。
沒有夏稚，也沒有那個靜謐但充滿驚喜的純白空間。裴嶼桉沒有氣餒，反而更加堅定了自己的做法。
他想，或許是“充電”的進度條還不夠，或許是她傷得太重，需要更多的能量和時間。
某天下午，放學了。裴嶼桉向正在收拾書包的劉洋伸出雙手，對方一臉疑惑地看著他，每一個麵部器官都透露著：你想乾什麼？我什麼都沒有。
“之前的黃符紙，給我。我知道你帶著。”裴嶼桉一臉我什麼都知道，之前是不想揭穿你，現在馬上把東西交給我。
劉洋一臉腹誹，之前給你你不要，現在倒是催著要了。他看看四周鬼鬼祟祟的從書包的夾層裡拿出一疊符紙，交到裴嶼按手上。
“你怎麼又突然想要這些東西了，你之前不是不屑於這些嗎？還叫我老頭。”他撇著嘴，不滿道。
“因為現在辦事的效率太慢了，我要在生日之前完成。”裴嶼桉的麵部表情帶著對現在事情進展速度太慢的恨鐵不成鋼。
自己現在做的事情，效果甚微，甚至說是沒有任何的效果。既然夏稚是夢神，自己用帶有相關效果的黃符紙或許效果更好一些。
現在似乎有些不擇手段了，休息的時間也已經開始慢慢壓縮。
而現在正寄居在裴嶼桉腦海裡的夏稚看著這幾天他的行為，第一次出聲，向係統詢問：“他這是走火入魔了吧？”
她原本看著裴嶼桉借書想要學習控製情緒還上課認真聽講，簡直是非常欣慰了，她不就是稍微睡了一兩天。
額。
也可能是兩天以上，可是，誰能解釋一下，為什麼兩眼一睜就看見裴嶼桉在買黃符紙啊？
“他是為了給你補充能量。他認為自己能控製好情緒，就能讓你恢複的快一點。”係統波瀾不驚的講道。
“真是好人啊！但是……這都是我唬他的，額……”
給夏稚整的有點愧疚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