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成亂世寡嫂_靠空間南遷搞基建 第109章 保護神
誰也不知道陳金水什麼時候咽氣的。
但看著吳巧雲那一下一下又一下,都有些靜默。
陳家人眼睜睜看著陳金水從一開始的掙紮到最後軟了下去。
終於,陳發吼了一嗓子:“夠了嗎!”
吳巧雲纔好似被人從夢中驚醒一般,猛地回過神來。
然後看著麵前那個血肉模糊,被砸得都變形了的腦袋,愣了一下後,就丟了石頭,衝到一邊彎腰乾嘔出聲。
乾嘔聲和陳金水母親發出的哭聲形成了二重奏。
陳發盯著時錦,咬牙切齒,渾身發抖:“陳大嫂,夠了沒!”
時錦和陳發對視,聲音平靜:“自古以來,殺人償命!”
而後,她看一眼石牛鎮鎮長,“鎮長,勞煩了。”
石牛鎮鎮長乾巴巴笑一聲。悄悄鬆一口氣:可算是能走了。
不過,石牛鎮看了一眼陳發,都不用時錦提醒,就直接開口:“如此隨意殺人,我們石牛鎮可容不下!明日你們若還沒滾,我就喊人來幫你們滾!”
說完,他看了一眼時錦,有心也想把時錦攆走吧,到底沒敢再多說一個字,隻是腳底下動作飛快地回了家。
時錦則是讓沈春生他們將陳金水的屍體扔下,扛著東西,扶著吳巧雲,浩浩蕩蕩回了自己的營地。
陳金水的母親撲到陳金水跟前,顫巍巍地去摸兒子的鼻息。
然而什麼都沒有。
她尖利嚎哭起來:“我的兒!我的兒!”
陳發死死地盯著時錦的背影,等他們走遠了,他才陰惻惻開口:“收拾東西,走!”
陳發的兒子不忿開口:“難道這個事情就這麼算了?!”
這陳大嫂,欺人太甚!
陳發冷冷道:“我們去前麵,埋伏他們!到時候抓了吳巧雲,讓他給金水生個兒子傳宗接代!反正金水也沾過她了!”
隻不過這話,時錦沒聽到。
不然當場就能把他們再殺一遍。
吳巧雲洗過手,洗過臉,眼前也沒了血腥,人就好多了。
至少不吐了,也不抖了。
吳巧雲跪在了時錦跟前,鄭重磕了三個頭:“陳大嫂,從今往後,您說什麼,我吳巧雲絕對沒有半個不字!”
時錦看著吳巧雲,受了她的磕頭。然後環視一圈,看著其他看過來的人,笑了笑:“你們既然跟了我,我當然不會讓你們受委屈!”
隻說了這麼一句話,時錦就把吳巧雲扶起來:“去寬慰寬慰你娘吧。也好好再陪陪你爹。”
孫大夫說了,也就這一兩個時辰的事情了。
時錦讓其他人該乾什麼乾什麼,然後自己就喊了幾個人去開會。
孫大夫,柔妮兒,還有林桃,方菊,桑葉,沈春生,陳東陳安。
時錦言簡意賅:“陳家吃了這麼大一個虧,不會善罷甘休的。他們今日又被趕走,我猜他們肯定要想辦法埋伏我們。”
孫大夫隻有一句話:“那就乾脆先把他們弄死!”
吃過虧的孫大夫,現在是一點虧也不想再吃。
這個想法,得到了陳東,桑葉的大力支援。
柔妮兒遲疑一下:“不好吧?他們已經交出了陳金水,咱們再動手,顯得就是咱們不合理了。”
陳安很乾脆:“我聽孃的。不過娘肯定不想現在動手。”
時錦點點頭,看了一眼沈春生和桑葉:“我有一個主意。”
被時錦看到的兩個人,心頭頓時生出一股不好的預感。
但沈春生很乾脆:“您隻管吩咐!”
時錦笑嗬嗬:“桑葉啊,咱們這麼多人,就你和春生身手最好。我想著,不如你們倆悄悄跟著去,然後知道他們在那裡埋伏我們之後,咱們找個時間,悄悄地去包抄了他們!”
“當然,如果他們真心悔改,並無壞心,徑直離去,咱們也就不用去了。”
“我是個厚道人。”
桑葉:……哪裡厚道?!
她噘嘴,不情願:“這事和我又沒關係,我也不是你的人,我憑啥給你乾事——”
這話也是實話。
時錦卻早料到桑葉會這麼說,直接開口:“我打算成立一個護衛隊。我打算讓你當隊長。當隊長的話,除了管飯,還有錢拿。等找到安定的地方,我可以給你修屋。”
“對了,你想不想要匕首?我也可以送你一把——”
桑葉狠狠地動搖了。
時錦柔聲懇求:“桑葉,我身旁忠心之人雖多,但如你一般可用的人卻不多……”
“算了算了,就幫你這一回!”桑葉內心傲嬌得到極大滿足,隻作不在乎的樣子擺擺手,不耐煩說了這麼一句:“就當是為了大家的安全!我可不是為了什麼隊長!”
“是是是。”時錦給她戴高帽子:“咱們桑葉從來就是個有俠氣的!最講道義!”
桑葉便算是說服了。
時錦又看向了沈春生:“你和桑葉離遠些跟著,看看他們到底想乾什麼就行。如果要埋伏,他們不會走太遠。你弟弟我會替你看著。”
沈春生爽快應下。
這事不難。
時錦轉頭又喊方菊給他們兩人蒸點饃饃帶著,當乾糧。
那頭陳發一大家子很快就收拾好了東西,趁著夜色悄然離去。
陳發家周圍好幾家都有點幸災樂禍的意思,說了幾句嘲諷的話,陳發家也隻是沉默,並不理會。
他們離開的之後,桑葉和沈春生也悄悄地背著包離開了營地,遠遠地跟在了陳發家後頭。
後半夜,吳四嚥了氣。
時錦喊人幫吳巧雲去選了一塊地方,悄悄地埋了。沒敢留土包。反而還弄了點草皮蓋在上頭。
沒辦法,現在這樣,怕有人餓瘋了掘墳。
氏帶著女兒石榴氣喘籲籲地跑來了。
章氏和石榴身上,都是傷。
她看到時錦他們的時候,章氏幾乎是歡喜得快哭出來。
章氏大聲喊:“陳大嫂!他們同意了!同意了!”
本來時錦都以為章氏和石榴來不了了。
這會兒看見她們母女兩人,也挺替她們高興的。
隻是看到她們那一身的傷,時錦也知道,這個“說服”的過程可能並不太美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