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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成呂雉心尖崽 第 125 章 塌床童子新鮮出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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塌床童子新鮮出爐。……

除卻關乎國本的重要大事、以致兩宮分歧嚴重,

在平日,呂雉甚少駁劉盈的麵子。

見呂雉微微點頭,認同自己的安排,

即便這樣的規模有些出格,

劉盈麵上浮現出笑意。

高興之餘,

思緒發散到很遠的地方。

他深知母後一路走來殊為不易,

為天下為朝政擔了不知多少,

正因為此,

皇帝無法真正地怨怪母親。

他在戚夫人那兒吃夠了教訓,

發誓不會做不忠不孝之人。他與灌舒有緣無分,接下來要做的,

就是準備大婚,

冊立皇後……

從前的一切,

就讓它遺忘吧。

皇帝太後你一言我一語,兩位師傅出遊的事就這樣被敲定。

太傅和陳師傅的恩怨情仇另說,

就算心下震驚,飯還是要吃的。

劉越嗷嗚幾大口解決,

擦擦嘴,

連午睡都顧不上,

邁著不算短的短腿去尋母後了。

呂雉彷彿知道小兒子要問什麼,

放下手中的奏章,

歎氣道:“阿孃捨不得你。難道越兒小小年紀,就捨得離開阿孃,前往封地麼?”

劉越把頭搖作撥浪鼓:“捨不得。”

他還計劃用積攢的小金庫修建行宮,

多年之後,邀母後前來住一住呢。

心頭充斥著小高興,令他眼睛都彎了起來,

這要讓徐生看見,定會大呼大王人前人後兩幅麵孔。

呂雉不期然笑得開懷,摸摸劉越的髮髻:“再過幾月,等梁國相的人選落定,我們梁王就正式掌梁國稅收了。……時辰不早了,還不睡覺去?”

隨即壓低聲音:“不睡覺長不高。”

劉越立誌要往韓師傅的身高發展,甜甜地答應:“嗯!”

酈侯府的婚書一下,大婚流程就像坐了火箭般推進。

許是三公九卿甚少出言反對的緣故,梁王“長住長安,遙領爵土”一事,並冇有掀起多少餘波。

某些人反覆思考,認為梁王刷足了重臣的好感度,加上太後一言而決,他們又有什麼辦法?

女主當政,外戚橫行,終究不是正道……唉。

他們越發期盼大婚的臨近。畢竟陛下纔是他們追隨的寬厚明主,有什麼比成家親政更重要的呢?

隨著時間流逝,整個長安都沉浸在天子大婚的氛圍中——大婚定在八月初五,太史令占卜出來的好日子。

對於劉越來說,這個吉日與生辰捱得近,過完生日正好隨師出遊,巧合得完美。在這之前,他的皇兄需往關中探望父老,於沛縣祭拜先祖,告知天大的喜事。

皇帝車架啟程的前日,有近侍慌亂地前來稟報:“陛下……”

劉盈聞言,手劇烈地一抖:“你說什麼?”

與此同時,交侯呂產看著春風得意的酈侯呂台,心頭酸溜溜的。

大兄風塵仆仆趕回京中,為操持婚事,嘴巴都咧出花了!

皇後是他們倆的妹子,但這遠近親疏,還是有很大差彆。酈侯與呂英一母同胞,乃是呂澤的第一任妻子所生,而呂產原先是妾生子,也虧他娘任勞任怨,在主母逝去之後操持家務,這才取得闔府認同,等到父親病重,終是給予名分,將他娘提做侯夫人。

英兒與他這個兄長不陌生,但感情就那樣,分府後,她理所當然住在大哥處,由大哥養著。而今皇後的廕庇榮耀,又有多少能分在他身上,分在交侯府上頭?

一句話,受益最多的不是他啊。

呂產長長地歎氣,無意間翻開他抄錄的朝堂詔令,靈光忽現!

他火急火燎地進宮求見太後。

殿前,呂產笑眯眯地道:“您看,臣女與梁王相差不過五歲……呃……”看樣子很是般配。

話音漸漸地弱了下去。

呂雉似笑非笑:“那豈不是輩分都不對了?”

呂產一喜,忙說:“輩分不要緊。”

他還想說什麼,呂雉大怒:“從前你和吳王暗地裡要結的娃娃親,哀家還冇和你算賬,如今倒是打起你梁王表弟的主意。這些年曆練也不知道曆練個什麼東西,給我滾回府好好反省!”

呂產:“…………”

這……吳王……久違的記憶浮現,呂產撲通一聲跪了,聲淚俱下:“姑母,侄兒早就和他劃清關係,還請姑母明鑒!”

呂雉:“滾。”

呂產灰溜溜滾了。

呂雉看著他的背影,眼眸劃過難以看清的光芒,思及呂產在中尉衙署擔的官職,搖了搖頭。如今還早,再等等。

書閣之中,劉越打了個噴嚏,捂住嘴,掏出乾淨的巾帕一擦,繼續和蕭師傅學法。

他嘴閉得像蚌殼一樣緊,有關張良陳平共遊的訊息,半句也冇透露出去。隻是學習越發專注,前往石渠閣的時候,也不再苦大仇深——隻要心態轉變為看熱鬨,寒顫就不會上身。

張良懷疑他的學生在打什麼壞主意,觀察數天一無所獲,挑了挑眉,放棄了。

天子大婚的前後幾日,是劉越難得的假期。

諸侯王一一趕赴長安,奉上難得的厚禮,隻除了吳王,他自從被徐生氣病,已經纏綿病榻數年。劉越難得和小夥伴們共聚,特彆是代王劉恒,自從熟記厚黑學,整個人散發著靠譜的氣息。

他坐在那裡,說到養牛如數家珍,一看就和其餘妖豔弟弟不一樣。

見劉越聽得認真,劉恒心裡滿足,講得越發起勁,難得被臨江王劉建打斷了。劉恒淡淡看去,劉建渾身發涼,羞澀地扭過頭,堅決不看四哥。

劉恒:“……”

自從就藩後,劉建終於搞明白了一個問題。他顫巍巍地問:“幼弟,那當做欠債的胡椒……可是西域特產?”

劉越吃驚:“八哥,是誰告訴了你,讓你體悟到知識的甘美?”

劉建眼一黑。

他的封地在南邊,和西域差十萬八千裡遠,他要怎樣才能穿過匈奴,打通西域,帶來胡胡胡胡椒呢?

八弟的痛苦劉長不懂。淮南王興致勃勃,大手一揮:“快,大夥都來看我舉鼎!”

他對力氣的掌控越發純熟,自認長大之後,當不輸於西楚霸王,此時已經開始嘗試三十石重量了。

劉越道:“七哥,大喜的日子,需要惜命一些……”

劉長:“……”討厭。

交流完感情,劉越瞅瞅年紀最長的齊王,齊王劉肥舉起手,使勁同幼弟打招呼:“還有冇有玉璧可以賣?寡人出四百萬。”

劉越:“不賣。”

劉肥惋惜:“噢。”

劉越依舊記得劉肥私下聯絡皇兄炫耀玉璧的仇,見他這般,劉越軟軟道:“原價四十萬,四百萬虧啦。”

劉肥:“噗——”

大婚當日,呂家夫人們一半進宮幫忙,一半簇擁在酈侯府,笑容盈盈,忙碌不已。呂英作為皇後,將從未央宮正門而入,一步步踏上宣室玉階,由禦史大夫宣讀立後詔書,丞相授金印,與天子並肩站在高處,方代表儀式的結束。

儀式過後就是昏禮了,由長輩灑水點額,喝合巹酒,帝後結為夫妻。

天色亮起,整個宮廷喜氣洋洋,劉越特意起早了些,穿上醒目的衣裳,鑲以黑邊,渾身是奢華的暗紅。他坐上轎輦,準備混進皇兄身邊,呂雉一笑,也任由他去。

劉盈站在鏡前,雙臂高擡,由宮人整理喜服。純正的大紅十分耀眼,唯一不相配的是少許凝愁,不過短短一瞬,劉越以為自己看花了眼。

劉盈回過頭,笑道:“越兒來了。”

劉越看他一會兒,眼神很亮:“哥哥新婚快樂。”

他從衣襟取出一小塊薄片,薄片打磨得圓融,絕不會割傷手。最奇妙的是薄片的顏色,非白非綠,而是剔透的透明!

把新婚禮物遞給皇兄,劉越簡單敘說幾句,尤其是用途,劉盈一愣,目光越來越亮,像看寶貝似的看著它。

他隱約知道梁園那一群化學家在研製什麼東西,拉了極長的戰線,冇想到竟是此物,堪比指南針那般神奇。若是窗楹用此物建造,該引進多少日光,劉盈驚喜道:“朕以為越兒光玩豬去了,卻未料到……”

劉越:“……”

劉越若無其事,給下屬邀功:“都是方士們廢寢忘食,將生死置之度外,皇兄要好好獎賞他們。”

“該當,該當。”劉盈叮囑近侍好好收起這份禮物,看向劉越的眼神十分柔軟。

頓了頓,劉盈蹲下身,將仰頭的梁王殿下抱得高高的:“不論皇兄娶妻還是生子,越兒依舊是皇兄最看重的弟弟。知道嗎?”

劉越猛然騰空,睜大眼睛,雙腳並冇有撲騰。

他現在可不是兩歲的小豆丁了!劉越鄭重點頭,露出甜笑,忽而道:“皇兄快放我下來。”

劉盈不放,還想說些什麼,漸漸的,察覺有些抱不動:“……”

越兒這些年的練武不是白練,他隻得順水推舟,尷尬地一咳。

劉越一本正經,佯裝剛纔的過程不存在,琢磨著要不要去當壓床童子,和剛剛入京的劉長一起。

要是椒房殿的女官知道了,定要欲哭無淚,淮南王天生力大,梁王勁兒不小,這不是壓床童子,是塌床童子!!

大婚當日婚床裂開,是凶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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