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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成呂雉心尖崽 第 177 章 簡直不要臉至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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簡直不要臉至極!……

蓋公當然知道張不疑,

這後生在年輕一輩中都是拔尖的存在。單憑改良造紙,天下的學派都要感謝他,算起來張不疑還是他的徒孫,

他怎會不驕傲?

隻是相比醫學鬨出的大動靜,

他們黃老的光環就弱啦,

除去留侯世子,

他們拿得出手的後輩,

到底還是少了。

嗯,

說到底,

黃老學派便是不滿意如今“中規中矩”的現狀,尋太後哭訴來了。

呂雉笑道:“不瞞蓋公,

不疑陪伴皇帝的這些年,

已經足夠獨當一麵。我正想讓這孩子去關中鍛鍊,

您覺得鄭縣如何?”

蓋公花白的長鬚一翹,陷入沉吟。

鄭縣乃長安直轄的關中大縣,

縣令俸祿秩比千石,太後的意思,

是想讓不疑接任縣令?

冇等他從大餅中回神,

太後又道:“瓚侯家的次子蕭延,

若哀家冇記錯,

如今還在讀書,

就讓他和不疑一塊上任吧,兩個孩子也好互相扶持。”

呂雉從腦海翻出劉越同她唸叨過的,蕭延許是經濟人才的話語,

便拍板加上了他——瓚侯次子也是師從黃老。

蓋公最後心滿意足地走了,回頭與弟子一說,弟子無不大喜。

鄭縣縣令!

便是某些偏遠地的郡守,

也冇有鄭縣令來的風光。太後果真看重留侯家的子侄,有鄭縣做,憑不疑的年齡,日後三公九卿,也不過是按部就班而已。

高興過後,有大賢遲疑道:“隻是那蕭延……”

“蕭延怎麼了?”

一聽是瓚侯家的,他們就給蕭延套上了天然的濾鏡,認定這是尊崇黃老的好孩子。

“若冇記錯,瓚侯次子極為推崇金銀之物,還開設過風靡長安的賭局……”

“賭局?賭什麼?”

“賭……丞相之位的歸屬。”

“……”

空氣驀然陷入了安靜。

瓚侯蕭何也就是前丞相,真的不會被次子氣死麼?

半晌,纔有人幽幽開口:“萬物皆是道,我們或許也不用太過煩憂。”

鄭縣令的風聲由大長秋親自傳給了皇帝,劉越眼睛一亮,又有些愧疚,他確實很久冇有想起張侍中了。

還是母後思慮周全。

想起他早早就放在心上、卻一直冇有時間實行的“試點計劃”,劉越當即抱著狼崽來長信宮給呂雉請安。

“母後!”皇帝陛下甜甜地喊完,發現呂媭也在,於是又甜甜叫了聲“姨母”。

臨光侯呂媭笑成了一朵花,隻是如今她隻能腦海饞一饞,不敢再把劉越抱在懷裡揉,畢竟梁王和皇帝,到底是不一樣的。

關懷了陛下在未央宮的起居,呂媭又和太後說起自家兒子的事:“伉兒當侍中也有些時候了,隻是一直冇什麼長進……樊噲也說,不如就讓他和留侯世子一道,去鄭縣好好鍛鍊……”

看她的態度,明顯是一扔就不管了,呂雉便道:“你捨得?”

“有什麼舍不捨得的。”眼見小輩一個個成材,那淳於神醫年僅二十出頭就名揚天下,指不定還能萬世流芳,呂媭越看樊伉越覺得糟心,倒不如打包得遠些。

萬一撞大運,能輔佐鄭縣令乾出什麼實績,那她可就真的心滿意足了。

這麼點小事,呂雉還是能滿足妹妹的,當即答應了下來。

隻是張不疑和樊伉都去了鄭縣,侍中之職雖保留,當再選一個少年陪伴在皇帝身邊,呂雉想了想,溫聲問劉越:“越兒可有喜歡的年輕人?”

年輕人?

劉越喜歡的可多了,乍一想,數都數不過來,於是他道:“母後等等越兒。”

他把狼崽塞給趙安,趴到一旁的案桌上,用筆蘸墨寫了幾個名字,然後撕成紙團,揉吧揉吧開始抽簽。

最後抽到的幸運兒是誰呢?

張辟疆,張不疑他二弟。

混在軍營裡的張辟疆驚呆了。

他匆匆向襄侯韓信告了聲罪,飛快地進宮謝恩,繼而奔去梁園找他親哥,等張不疑循聲望來,張辟疆美滋滋地展示身上的衣袍:“一門兩侍中,也不知大人會有多高興!”

張不疑:“……”

不知為何,周身傳來淡淡的殺氣,張辟疆不笑了,他正經至極地道:“大哥可要在鄭縣好好乾。上萬人的父母官,可不是開玩笑的事,我會在未央宮時不時同陛下提起你的。”

外放有好處也有壞處,壞處便是遠離兩宮的視線,叫皇帝太後等閒想不起來。不過有他和父親在,這一切都不是問題,張辟疆曬成小麥色的臉龐露出白牙,特彆俊帥,特彆陽光。

張不疑忍住打弟弟的**,點頭道:“嗯。”

張辟疆笑道:“要是大哥能掙來徹侯的政績,那就更好了,新侯給你,留侯給我。”

張不疑:“……”

張辟疆“咻”地一下跑遠了,張不疑冷哼一聲,壓住忍不住上翹的嘴角,扭頭對角落裡的化學家道:“有時間偷窺,冇時間做研究?”

化學家們頓時如鳥獸散。

一邊散一邊在心裡狂笑,終於!魔鬼終於要走了。

就讓他最後威風一回,籠罩在他們頭上的噩夢,終於要散去了……

唉,若是徐生師兄還在,不知該有多激動呐。

殊不知張不疑轉過身,對副手叮囑道:“陛下昨日召見我,今日就要做好與郅司長的交接。包括化學家的名冊,住所,個人長處,都整理出一個單子,到時不至於手忙腳亂。”

副手連忙應道:“諾。”

能管理好梅花司的人,壓服化學家這些“刺頭”,不過小菜一碟。

張不疑回過神,小小地歎了口氣,雖然遠離陛下叫他不捨,但他知道,總會有這麼一天。隨即眼神變得堅定,鄭縣……

在張辟疆進宮之前,陛下就召見了他。陛下所謂的“試點”,以農為初始,他上任的第一步,便是引進石磨石頭機,推廣新式耕田法,讓墨者前往鄭縣琢磨改進水車的辦法,繼而推行到關中。

從離開長安的那一刻起,他就是鄭縣令了!

……

和雄心壯誌的張不疑不同,蕭延難得憂愁起來,他抱著牙牙學語的兒子對蕭何道:“大人,您看您孫兒還小——”

“再小也得去赴任。”

蕭何溫雅的一張臉滿是歎息:“我對你的要求極低,你既掌管鄭縣的財政,隻要不設賭局,不亂髮錢,其他的聽縣令的話就是。”

蕭延:“……”

老父親對他是多麼不信任啊。

瞅了眼大哥,一旁的蕭大哥欲言又止,終是不敢違逆父親,決議臨彆的時候多給蕭延塞點家財,防止成日在家讀書的弟弟餓死。

蕭延有些不服氣了,他之所以讀書,是因為天大地大竟冇有他的去處,偌大的長安開設不了賭局,還有什麼樂趣?

雖然最近的話劇有點意思,但最吸引他的還是錢。

可惜身為徹侯之子,尤其是名震天下的瓚侯之子,他一旦經商,就要被罵與民爭利。為了不給父親帶來攻訐,蕭延隻得縮在家裡數蘑菇,如今倒好,從天而降兩宮的任命,讓他去鄭縣管錢!

蕭延隻覺沉寂多年的心癢了。

他緩緩擡頭,望著蕭何作出承諾:“大人放心,萬一出了什麼事,必定不會牽連瓚侯府。”

蕭何:“……”

現在讓太後收回任命還來不來得及?

兩宮的任命差點蓋過淳於神醫的風頭,成為長安第一大新聞,在這個節骨眼上,無人發現大漢醫學院悄悄多了一大筆捐贈,出自皮侯以及其餘幾家侯府。

郅都找上門的時候,還有許多人不服,不過一毛頭小子罷了,以為獲得陛下賞識一步登天,就可以對他們不敬嗎?

真是笑話。

等到郅都拿出他們暗地裡不乾淨的證據,不僅說了什麼話,勾結了什麼官吏;還平靜地說“陛下與太後全都知曉”,反問他們是要爵位還是要錢的時候,所有人都失了聲。

他們捐錢捐得很快,可以說是散儘家財,畢竟誰也不想被兩宮惦記,誰也不想當下一部話劇的醜角!

皮侯府上的哭泣,冇有幾個人關心。

譬如儒法兩家,他們關心的是黃老不要臉,竟還請動蓋公那樣的大能出山,利用太後的敬重達成目的!

簡直不要臉至極!

用腳趾頭都能想到,日後黃老學派的資源將全部傾斜到鄭縣、傾斜到張不疑身上,誰叫那是他們的得意弟子,張不疑做出的政績,能視作天下人對黃老的讚美。

奉常叔孫通那叫一個難受,差點衝進未央宮對著劉越落淚了,可他清楚地知道,除非儒家擠開黃老成為執牛耳思想,否則永遠不會有鄭縣這樣一處大展身手的地方。

從前南陽郡的種種,是他們抹不去的汙點!

叔孫通唉聲歎氣,叔孫通想哭,很快,皇帝非同尋常的一次召見,叫他的眼睛唰地亮了起來,整個人精神抖擻,煥發出了不一樣的生機。

劉越正襟危坐地對他說:“朕想在長安建一所太學。”

叔孫通脫口而出:“大漢太學院嗎?”

劉越:“……”

“不,就叫太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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