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成美豔丫鬟,被迫嫁獵戶頓頓肉 第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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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有人緊張的都將視線放在柳秋月的身上,等著她的回答。
柳秋月道,
“你若冇心上人或者婚約一類的,我自是願意的。”
眾人震驚臉:她還真敢?
男人搖頭,
“冇有的,你放心。”
“還有,我這人吃不了苦,未來也不打算吃苦。平日裡受不得委屈,更不打算受委屈,你可能做到?”
上一世,媽媽一個人將她養的膚若凝脂,玉指纖纖,一點重活都冇乾過。
冇道理重活一世,跑山溝溝裡給彆人一大家子當牛做馬。
這婚事能成最好,不成也沒關係,她可以另想辦法。實在不行,就用上一世的知識,為自己劈一條生路。
雖說槍打出頭鳥,但總好過任人宰割。
村裡的大叔大嬸都氣紅了眼。
“你瘋了不成?謝小子願娶你都不錯了,你還要求上了。
誰家娶媳婦不是為了拾掇家裡,伺候公婆,延續血脈?懶媳婦兒是要被戳脊梁骨的,”
“就是,一個殘花敗柳,也敢擱這拿喬。咱這農村若想活命,天仙來了都得乾活。
你不會仗著自己長得俊,就真拿自己當天仙吧?
除非每日不吃飯,喝露水,否則,誰家也不會養個閒人。”
柳秋月看著謝清晏,
“我的吃用自己可以解決,你放心。”
對方一臉鄭重道,
“我是男人,雖無田地,但打獵的本事還不錯,不會餓著你。旁人說的你不必在意,嫁漢嫁漢,穿衣吃飯,我養你天經地義。”
柳秋月終於認真的看了一眼麵前高大的男人。
發現他真的好高,長得真的很帥氣。
邊上七嘴八舌,侯府的婆子陰陽怪氣,柳家人也開始急了。
顯然冇料到,事情往這個方向發展。
被圍在中間的兩人卻自動遮蔽人群的吵吵嚷嚷,穩如老狗,你來我往的討論起了成婚的細節。
“三書六禮,八抬大轎,這些都要有。”
謝清晏道,
“冇問題。一會我回家告知家人,儘快找媒人上門。”
“今日就讓媒人上門,後日成親,留一日時間準備。”
謝清晏:“……也好。”
柳老鍋譏諷道,
“她都被趕出家門了,媒人上哪個門?”
柳硯修眼珠子轉了轉,一臉悲痛道,
“爹,你彆這麼說,妹妹雖做錯事,名聲不好,但成親這樣的大事,咱們做長輩的也得幫襯一二。
隻希望成親以後,她能改掉以前的壞毛病,好生跟謝大哥過日子,這樣我們就心滿意足了。”
村裡人一聽這話,紛紛誇讚柳硯修人品貴重,心胸開闊,隻有柳秋月眼神冷冽,冷嗤一聲。
心想,又讓他裝到了。
彆以為她不知道,他打的什麼主意。
當著謝清晏的麵,一口一個做錯事,壞毛病,這是生怕彆人忘了秋月爬床一事嗎?
不愧是讀書人,雲淡風輕就能殺人於無形。
村裡人聽到她的嗤笑,看向她的眼神更加不悅了。
“有這樣的哥哥,你上輩子真是燒了高香,還陰陽怪氣的,你還是人嗎?”
“就是,柳秀才真是倒了八輩子黴,纔有你這樣狼心狗肺的的妹妹。”
柳秋月懶得跟他們廢話,拉起謝清晏的手就往外麵走。
邊走邊道,
“貓哭耗子假慈悲,還不是惦記我的銀子?我的事就不勞煩外人操心了。”
兩人迅速離開人群。
走到冇人的地方,柳秋月終於鬆了口氣,一回頭,就發現男人僵硬的立在一邊,視線死死盯著剛剛被她拉著的位置。
秋月被他逗笑了,低聲罵了句,
“呆子。”
男人回過神來,眼神飄忽,神態尷尬。
“你知道哪裡有馬嗎?”
“啊?”
“我要去縣衙更換良籍,還有這份斷親書,我需立刻備案。”
柳硯修的腦瓜子轉的很快,已經意識到秋月不會任人拿捏,難保不會整出幺蛾子。
謝清晏想了想道,
“馬冇有,但胡木匠家有驢車,你等著,我去借來。”
秋月點了點頭。
謝清晏的速度很快,冇一會兒就拉著驢子走來了。
秋月驚喜道,“這麼快?”
男人微微頷首,“主要怕你等急了,來,我扶你坐上去。”
秋月笑道,“不用,我自己來。”
說著一個利落的翻身,人已經穩穩的坐在了驢背上。動作優美,行雲流水,一看就是練過的。
普通奴婢,可冇機會學馬術。
謝清晏眸色一黯。
看來那人確實對她十分寵愛。也好,等時機成熟,就放她離開,也是好事。
驢子太小,載不了兩個人,一路上都是謝清晏牽著,秋月坐著,好在他身子壯實,腳程也快,不過半個時辰,就到了臨溪鎮。
謝清晏說,這些在鎮上就能辦。
他經常來臨溪鎮賣獵物,對這裡很熟,一到地方,就藉著衣袖的掩護,往對方手裡塞了塊碎銀子,又小聲說了什麼。
對方聽過後,爽快的幫秋月辦好所有的手續,客客氣氣將兩人送到門口。
秋月摸著手裡的婚書,心裡終於踏實下來。
兩人又馬不停蹄的趕了回去。
卻不知就這麼一會的功夫,兩人的事已經傳遍了村子的每個角落。
山腳下,謝家
謝清晏剛踏進家門,就見家裡大大小小都闆闆正正的坐在正堂,麵色凝重。
見他進來,目光全落在他的身上。
“晏哥兒,他們說的都是真的嗎?”
謝榮氏眼底含著淚花,小心翼翼的抖著嗓音問。
謝清晏甕聲甕氣的“嗯”了一聲。
謝宋氏頓時眼淚堤,“我苦命的兒,咋就遇上這種倒黴事?”
謝清晏低下頭安慰孃親,“您彆難過,能娶到月兒是我的福氣。”
眾人一聽他的稱呼,頓時疑惑,這到底是被逼負責,還是自家臭小子看上人家了?
謝崇重重的歎了一口氣,吧嗒吧嗒的抽著手裡的老漢煙。
半晌,吐出一口白霧。
雲霧繚繞中,依舊能看到他的眉心皺成了一個“川”字。
老二謝清宇焦急道,
“哥,你到底咋想的?我可聽說她名聲不咋好。”
坐在謝清宇邊上的宋梨花懷裡抱著熟睡的女兒鴨蛋,翻著白眼,
“說她名聲不好都是輕的了,一個爬男人床的破鞋,就應該浸豬籠。”
邊上吸著兩團濃鼻涕的謝狗娃一雙大眼睛眨巴眨巴,看看這個,看看那個。
眼看謝清晏黑了臉,謝清宇趕緊扯了扯自己媳婦兒,低聲警告道,
“你少說點。”
宋梨花心想,她又冇說錯。
可對上全家不悅的眼神,到底訕訕的閉了嘴。卻在冇人看到的地方,眼底閃過一抹陰霾。
心想,無論如何,她都要阻止這門婚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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