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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成男團萬人迷,頂流隊友不當人 我不是原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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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不是原主

b棟3號練習室的門被人從外麵一腳踹開,巨大的撞擊聲在空曠的走廊裡回蕩,驚起一片塵埃。

正在壓腿的簡星歲動作一頓,擡起頭,正對上一雙布滿血絲的眼睛。

淩夜像一頭被激怒的困獸,胸膛劇烈起伏,他三兩步衝進來,不由分說地再次擡腳,狠狠踹向角落裡正在播放舒緩音樂的裝置。

金屬外殼撞上牆壁,發出一聲刺耳的哀鳴,音樂戛然而止。

“你早就知道他對原主做了什麼,對不對?”淩夜的聲音沙啞得像是砂紙在摩擦,他一把揪住簡星歲的衣領,將人死死抵在練習室的鏡子上,冰冷的鏡麵激得簡星歲背脊一顫。

淩夜的指節因用力而泛白,那雙總是帶著不羈和嘲弄的眼眸,此刻隻剩下赤紅的瘋狂。

“那你為什麼還要去?為什麼還要去見他?”

質問聲如咆哮,震得簡星歲耳膜嗡嗡作響。

他沒有掙紮,任由那股力量將自己壓製。

他看著眼前這個暴躁得近乎失控的少年,那份憤怒之下,是一種更深沉、更絕望的恐懼。

簡星歲平靜地迎著他的目光,任由對方的怒火灼燒自己,然後,他輕聲反問:“那你呢?你每次都跟我說‘彆信他’,是真的擔心我,還是……怕我也變成他的影子?”

這句話像一盆兜頭澆下的冰水,瞬間熄滅了淩夜所有的火焰。

他抓著簡星歲衣領的動作猛地一滯,眼中的瘋狂褪去,隻剩下無儘的疲憊和倉皇。

他像是被戳中了最脆弱的軟肋,力氣驟然消失,手緩緩鬆開。

“我見過他怎麼對人的……”淩夜的聲音低了下去,帶著一絲不易察覺的顫抖。

“三年前,也是在這裡,他用這首《搖籃曲09》讓一個練習生徹底退圈。那個人……現在還在精神病院裡住院。”

他擡起頭,那雙漂亮的眼睛裡第一次流露出近乎懇求的神色,以往所有的尖銳和攻擊性都化作了脆弱的祈求。

“彆再往深處查了,星歲……求你。有些真相,聽了就真的回不了頭了。”

簡星歲看著他,看著這個總是用暴烈和佔有慾來偽裝自己的少年,在這一刻,忽然徹底明白了。

淩夜的暴烈,從來都不是為了占有,而是源於一種刻骨的恐懼。

他在害怕,害怕曆史重演,害怕自己眼睜睜看著又一個人被那雙溫柔的手拖入深淵。

同一時間,傅嶼深坐在自己的工作室裡,指尖在鍵盤上飛速敲擊。

螢幕上,密密麻麻的資料流如同瀑布般滾過。

他調出了過去半年所有練習室的環境監測記錄,尤其是溫濕度、空氣成分和電磁波動的詳細資料。

很快,一個詭異的規律浮現出來。

每當簡星歲的行程記錄顯示他獨自一人在b棟3號練習室時,那間屋子的空氣離子濃度就會出現異常的、規律性的升高。

這種波動極其細微,若非刻意對比,根本不會有人發現。

這絕不是自然現象。

有人在使用一種高精度的聲波誘導裝置。

傅嶼深將整理好的資料包告和一份裝置分析圖傳送給了簡星歲,隨後撥通了他的電話,聲音一如既往的冷靜,卻帶著前所未有的凝重:“他不是單純想控製你。根據儀器的能量波形和觸發條件來看,他在重建某種‘喚醒儀式’。原主的精神崩潰很可能與這個儀式有關。而你,”

傅嶼深頓了頓,一字一句地說道:“是這個儀式裡,唯一一個沒有被完全馴服的變數。”

簡星歲掛掉電話,看著手機螢幕上的資料,眼神一點點變得冰冷而銳利。

變數?

儀式?

他冷笑一聲。

既然他們都想看一場好戲,那他不介意,親自來當這個導演。

決定將計就計。

第二天,簡星歲以最終版本錄製為由,高調地預告了《彆想獨占我》的錄音室直播。

簡星歲走進錄音室,在所有人的注視下,要求混音師在副歌前加入一段空白,他要現場采樣一段心跳聲。

這個要求很突然,但極具藝術感。

蘇薇立刻會意,她親自調整了錄音室的燈光,將一道追光打在簡星歲身上。

他的影子被拉長,巨大地投射在背後的牆壁上,隨著他的呼吸微微起伏。

同時,她示意音響師,將心跳采樣的裝置靈敏度調到最高。

直播鏡頭緩緩掃過,粉絲們在彈幕裡瘋狂驚呼:“天啊!這個創意絕了!”

“影子好有感覺!哥哥的心跳聲一定很好聽!”

“這心跳好清晰!好像就在我耳邊!”

沒人知道,這段被無數人讚歎清晰有力的心跳聲,並非來自簡星歲本人。

它的原始素材,錄自於那個收到《搖籃曲09》的夜晚——簡星歲將微型錄音裝置藏在門縫,錄下的沈聽南站在門外,克製而壓抑的呼吸間隙裡,那一聲聲沉悶、紊亂、卻又試圖掩蓋的,屬於獵食者的心跳。

混音在當晚完成。

簡星歲沒有經過任何人,直接將命名為《心跳是叛徒》的最終版本,發給了群裡的四個人。

沈聽南在聽完後沉默了良久,久到簡星歲以為他不會有任何回應。

然後,一條語音訊息彈了出來,點開,是沈聽南那把溫柔又磁性的嗓音,此刻卻帶著一絲沙啞的自嘲:“你贏了。但你知道嗎?最諷刺的是——我現在聽見這首歌,心跳也亂了。”

傅嶼深沒有發語音,隻在群裡冷靜地打出一句話:“從今天起,我不再替你擋路。”

這句看似平淡的話,卻代表著他態度的徹底轉變,從一個局外觀察者,一個隱晦的保護者,變成了一個平等的旁觀者,甚至……同盟者。

淩夜沒有任何回複。

但在第二天,簡星歲在b棟3號練習室的鏡子相框背後,發現了一張被折疊起來的字條。

上麵是淩夜龍飛鳳舞的字跡,卻帶著一股破釜沉舟的決絕:“如果你非要自由,我陪你瘋。”

淩晨,城市的喧囂漸漸沉寂。

簡星歲獨自一人登上了公司大樓的天台。

夜風很大,吹得他衣角獵獵作響。

簡星歲拿出手機,按下錄音鍵,對著空無一人的夜空,輕聲說:“我不是原主,也不是你們任何人的救贖或戰利品。我是簡星歲——一個想自己寫下結局的人。”

話音落下的瞬間,他身後通往天台的門被輕輕推開,傳來一陣腳步聲。

不,不是一陣,是三陣。

簡星歲沒有回頭,卻能清晰地聽見,那三個人的腳步聲,從同一個方向而來,卻默契地停在了他身後三個不同的位置,形成一個鬆散的三角。

誰也沒有說話。

風很大,吹散了彼此的呼吸,卻將一種更為清晰的聲音放大了。

那是心跳聲,雜亂的,急促的,沉穩的,交織在一起,在寂靜的夜色裡清晰可辨。

這一次,再沒人敢說,那是屬於誰的節拍。

風停了,天台上的對峙無聲結束。

三天後,簡星歲在b棟3號練習室的角落整理著散落的樂譜,午後的陽光透過巨大的落地窗灑進來,在地板上拉出長長的光帶。

簡星歲哼著一段不成調的旋律,指尖拂過一行行音符,神情專注而平靜,似乎已經將那個夜晚的暗流徹底拋在腦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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