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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成男團萬人迷,頂流隊友不當人 你們彆想獨占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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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們彆想獨占我

閃光燈如同一顆顆冰冷的子彈,密集地射向聚光燈下的那道身影。

每一次快門的“哢嚓”聲,都像是在對過去那個畏縮、怯懦的簡星歲進行一次公開處決。

簡星歲穿著最簡單的白襯衫,蘇薇親手為他解開了領口的第二顆紐扣,露出一小片白皙卻不孱弱的鎖骨。

袖口被隨意地捲到小臂,隨著他細微的動作,手腕內側一截潦草而深刻的舊琴譜紋身時隱時現。

那不是真正的刺青,隻是一張高模擬的紋身貼紙,卻是蘇薇遞給他的一麵盾牌,也是一杆長槍。

“看鏡頭。”攝影師的聲音在空曠的影棚裡回響。

簡星歲擡起了眼。

那一刻,彷彿有什麼東西在他體內徹底碎裂,又在瞬間重組。

他的眼神不再是過去那種躲閃的、帶著一絲祈求的遊離,而是像一柄被淬煉過的利刃,精準、冷靜地穿透了鏡頭,直刺入每一個窺視者的心臟。

他的目光裡沒有憤怒,沒有挑釁,隻有一種近乎漠然的陳述:我在這裡,你們看吧。

攝影師像是被某種力量攫住,手指瘋狂地按動快門,連拍了數十張,每一張都充滿了驚人的張力。

監視器後,蘇薇死死盯著螢幕上那張陌生的、卻又無比熟悉的臉,喉嚨有些發緊。

走到簡星歲身邊,壓低聲音,語氣複雜:“你終於敢讓人看見你了。”

補妝的間隙,簡星歲接過助理遞來的水,擰開瓶蓋,嘴唇碰上冰涼的瓶口。

簡星歲輕笑了一聲,那笑意很淡,卻帶著前所未有的篤定:“不是敢!”

他側過頭,目光落在反光板上自己模糊的倒影上,“是不想再藏了。”

《啞光》的上線,像一顆投入死水中的深水炸彈。

沒有預熱,沒有大規模宣傳,僅憑著簡星歲在綜藝裡積累的一點熱度,卻在發布首日,引爆了整個音樂平台。

資料曲線以一種蠻橫的姿態垂直攀升,評論區在短短幾小時內被潮水般的留言淹沒。

“這聲音裡有刀子,每一句都紮在我心上,可我為什麼還想哭?”

“我發誓,這是我今年聽過最乾淨也最絕望的聲音,像在代替所有人把哭聲嚥下去。”

“誰寫的詞曲?製作人是誰?求扒!我要給他寄刀片,順便給他打錢!”

星曜娛樂內部緊急召開的高層會議上,氣氛熱烈得近乎沸騰。

營銷總監將列印出的資料包告拍在桌上,聲音裡是掩不住的興奮:“市場反應超乎想象!我建議,立刻調整宣傳策略,將《啞光》作為第二波主打,全力推廣!”

決議全票通過。

後續的宣傳方案被迅速敲定,其中最重要的一項,是安排簡星歲參加一檔頗具影響力的電台直播節目,讓他親自解讀《啞光》的創作理念。

“直播存在風險,我陪他去。”傅嶼深幾乎在方案提出的一瞬間便開口,語氣不容置喙。

他交疊著雙腿,坐在會議桌的主位,眼神銳利如鷹,彷彿簡星歲不是去參加一檔訪談,而是要踏入龍潭虎xue。

“單純的陪同隻會引來更多不必要的揣測,”沈聽南溫和地推了推鼻梁上的金絲眼鏡,鏡片後的目光卻精準地落在傅嶼深身上。

“既然是音樂訪談,我申請以特邀嘉賓的身份參與,可以更好地引導話題,也更合情理。”

兩人之間無形的電光火石,讓會議室的空氣都變得焦灼。

就在這時,一直沉默的淩夜突然嗤笑一聲,他身體後仰,靠在椅背上,環著胸,眼神裡滿是毫不掩飾的譏諷:“讓他一個人去。彆搞得像個離了人就不會走路的廢物,公司捧的是藝人,不是巨嬰。”

他頓了頓,目光掃過傅嶼深和沈聽南,一字一句,刻意而清晰:“彆搞特殊。”

直播前夜,簡星歲的房間裡隻亮著一盞台燈。

他坐在書桌前,一遍遍地默唸著公關部準備的發言稿。

那些字句圓滑、得體,像一件件精心製作的外套,可以將他所有真實的棱角都包裹起來。

可他念得越多,心就越空。

“叩叩。”敲門聲很輕。

沈聽南端著一杯熱氣騰騰的洋甘菊茶走了進來,他將杯子輕輕放在簡星歲的稿子旁,溫熱的水汽模糊了紙上的鉛字。

“彆背稿。”他的聲音像月光一樣柔和。

“就說你想說的。”

他看著簡星歲略顯疲憊的臉,伸出手,似乎是想幫他理一下額前的碎發,但指尖卻在中途轉了個方向,若有若無地擦過簡星歲的手背。

那觸感一閃而逝,卻像一道微弱的電流,讓簡星歲的手指下意識地蜷縮了一下。

“你寫的每一個字,每一句詞……”沈聽南的眼神深邃而專注,“我都懂。”

話音未落,一個冰冷的聲音如同楔子,強硬地楔入這片溫和的氛圍中。

“沈聽南。”

傅嶼深不知何時出現在了門口,他沒有進來,隻是倚著門框,雙臂抱在胸前。

房間裡的暖光照不到他臉上,讓他的表情隱在陰影裡,顯得格外森然。

“你的關心,越界了。”

沈聽南緩緩直起身,臉上依舊掛著溫潤的微笑,但那笑意卻未達眼底。

他與門口的傅嶼深對視著,一個在光明裡,一個在陰影中,誰都沒有再說話,空氣卻彷彿凝固成了實質,壓得人喘不過氣。

直播當天,演播廳的燈光比想象中更刺眼。

主持人按照流程問了幾個常規問題後,終於切入了正題:“《啞光》這首歌的情感非常強烈,聽得出來傾注了很多心血。很多人都好奇,這首歌,是寫給誰的呢?”

這個問題像一把鑰匙,捅進了那把鎖住所有秘密的鎖孔。

簡星歲沉默了片刻。

他能感覺到鏡頭外,傅嶼深投來的、帶著強烈控製欲的目光,也能想象出沈聽南會是怎樣一副鼓勵的表情,甚至能猜到淩夜此刻大概正對著螢幕,一臉不耐煩。

簡星歲握著話筒的手緊了緊,然後緩緩開口,聲音通過電波傳遍了城市的每個角落:“這首歌,是寫給所有曾經或者正在被當成‘影子’的人——”

他停頓了一下,擡眼直視著那台冰冷的攝像機,彷彿在與無數雙眼睛對視,“包括我自己。”

演播廳裡一片寂靜。

簡星歲卻像沒看到主持人驚愕的表情,繼續說了下去,聲音不大,卻字字清晰:“也寫給那些,以為能定義我的人。”

鏡頭外,隔著一層厚厚的玻璃,傅嶼深猛地握緊了手機,堅硬的金屬外殼幾乎要被他捏得變形。

另一間休息室裡,沈聽南閉上了眼睛,唇角卻控製不住地向上揚起,勾勒出一個近乎釋然的微笑。

而在星曜娛樂的練習生大樓裡,淩夜“砰”地一聲將監聽耳機狠狠摔在了地上。

直播一結束,簡星歲剛走出大樓,就被一股巨大的力道拽進了旁邊的消防通道。

淩夜通紅著眼睛,死死地攥著他的手腕,力氣大得像是要將他的骨頭捏碎。

“你故意的,對不對?”他的聲音嘶啞,充滿了被背叛的憤怒。

“那句話,是說給我們聽的!”

他逼近一步,眼底布滿了血絲:“你以為我們是在爭你?你以為這是什麼可笑的偶像劇嗎?我們是在救你!是在把你從那個泥潭裡拉出來!可你呢?你卻把我們當成笑話,在全國人麵前耍我們!”

簡星歲沒有掙紮,任由他攥著。

這是他第一次如此平靜地、如此清晰地直視著淩夜的眼睛。

“你們誰問過我,想被誰救?”他的聲音冷得像冰。

“還是說,你們隻是想把我,變成你們各自想要的樣子?”

當晚,傅嶼深、沈聽南、淩夜,以及遠在國外的阿哲,四人的私人郵箱裡,同時收到了一封匿名郵件。

郵件裡隻有一個音訊檔案,標題是《誰給我的麥克風》,附件裡有一句話:“你們都在聽,可你們聽懂了嗎?”

傅嶼深坐在空無一人的辦公室裡,將那段粗糙的、隻帶著一點哼唱的小樣反複播放。

那不成調的旋律像一隻無形的手,扼住了他的心臟,讓他呼吸困難。

他終於向自己承認——從第一次聽到這個聲音開始,他就已經無法控製地沉溺,並且妄圖占有。

沈聽南獨自坐在公寓的落地窗前,城市璀璨的夜景在他眼中模糊成一片。

他笑著,眼淚卻無聲地滑落,滴在冰涼的酒杯上。

他懂了,他一直都懂,隻是不願意承認,簡星歲的痛苦,是他最完美的藝術品。

淩夜的新手機被他狠狠砸向牆壁,四分五裂。

可在淩晨三點,他卻像個瘋子一樣,用備用平板重新下載了那個音訊,戴上耳機,將音量開到最大,任由那絕望的旋律將自己吞噬。

而簡星歲,站在自己房間的窗前,能清晰地看到樓下花園裡,那三個或站或坐、被路燈拉出長長影子的身影。

他們像三座孤島,彼此對峙,卻又因為他而產生了某種扭曲的聯結。

簡星歲輕聲說,像是在對他們說,又像是在對自己說:“我不是你們的救贖,也不是你們的戰利品……我是我自己。”

他轉身,回到書桌前,按下了錄音鍵。

一段全新的旋律從他指尖的鍵盤流淌而出,比《啞光》更激烈,更具攻擊性。

新歌的文件被建立,標題是——《彆想獨占我》。

直播的風波過去三天後,一切似乎都重歸平靜。

新歌的編曲已經有了雛形,簡星歲的心情也難得地放鬆下來。

這天下午,他獨自來到空曠的公司練習室,準備找些舊的樂理書。

他記得,練習室最裡麵的那個角落,堆放著一些被淘汰的裝置和雜物。

簡星歲走過去,在蒙著薄塵的箱子堆裡翻找著,總覺得好像遺忘了什麼很重要的東西,一種莫名的牽引力,讓他撥開了一個積灰的譜架,視線不由自主地向下,落在了譜架後麵,一個更深的、更不為人注意的縫隙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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