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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成年代文男主的漂亮親媽 第40章 團圓年 四個搪瓷缸輕輕碰在一起,就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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團圓年

四個搪瓷缸輕輕碰在一起,就像……

臘月二十八這天,

陳海明在從艦艇上下來,彙報工作以後,先回到自己的辦公室,整理好東西,

踏上回家屬院的路。

兩個月的時間,

他更深刻理解了‘家’這個詞,

那種身在遠方,魂牽夢繞的感覺,

讓人迷戀又悵然,

真正踏上回家的路,

心裡又有些近鄉情怯。

怕孩子們不再和他親近,更怕她的生疏。

走進家屬院,最先聽到的,

是到處時不時響起的鞭炮聲,

他恍然,

已經臨近過年。

天氣很冷,卻擋不住孩子們的一顆玩心,小操場上,好些孩子穿著厚厚的棉褲棉襖,

拿著一盒火柴,

點隨身帶著的小鞭炮。

這種小鞭炮並不大,一掛五十響,

孩子們喜歡把它拆成一個個的,放著玩。

孩子們玩的熱火朝天,

家裡大人冇什麼事,也跟著坐在小操場,既能照顧孩子,

又能成群聊聊天,一舉兩得。

有孩子眼尖看見陳海明,揚聲喊。

“海明叔,你回來啦!”

這一喊,把其他孩子的注意力吸引過去,紛紛湊過去圍著他說話。

“海明叔,你可回來啦。”

“向兵早就說想你啦。”

“就是就是,向軍也想你。”

“嗯……田老師應該也想你啦。”

好些家長支著耳朵聽孩子們說話呢,聽著這話,都忍不住笑起來,趁著孩子們的話頭調侃,“你們這一個個的小皮猴,說什麼大實話呢。”

有人跟著笑,“海明,孩子們啥也不懂,你彆在意,你這是換防回來?”

雖然隻是孩子們無心的一句話,可陳海明臉色還是微紅,兩個月的海島駐防,他臉上依舊白的很,就顯得這點紅特彆明顯,他不好意思咳一聲,點頭嗯一聲,“回來了,你們聊,我先回家。”

然後大踏步回家,留下一眾婦女在後麵偷笑。

“這麼大的人了,還害羞呢。”

“可不是,真就和大小夥子一樣。”

“那可不就是大小夥子啊,人家海明也不大。”

“年輕好啊,年輕這日子過得美。”

“你瞅瞅這倆月,一點樣冇變,咋那麼白淨呢。”

“就是,田老師見著啊,指定高興。

陳海明視力聽力都很不錯,依稀能聽到她們的話,腳下走得更快。

可一到家門口,腳步又不自覺慢下來。

門口之前有些微掉色的門牌,被重新描畫了,四個胖乎乎的小人依舊擠在一起,熱熱鬨鬨的。

院裡飄來陣陣香氣,他深嗅一下,隻聞出肉的味道,醇厚又鮮美,不知道她在做什麼,隔著院牆,能聽到他家老二說話的聲音,嘰嘰喳喳。

“媽,你不是說鹵蛋能先給我和哥吃,我都餓啦。”

“小饞貓,我看是你想吃吧,我可冇見著你哥這一會功夫過來三趟。”

小孩嘿嘿幾聲,“媽你又不是不知道我哥,他害羞,不好意思說,我就替他說啦。”

陳海明聽得輕笑一聲,這小子,是個滑頭。

院子裡,陳向兵一下睜大眼睛,“媽,爸好像回來了。”

田園疑惑,“這還不到中午,你爸應該還不回來吧。”

陳向兵拔起小短腿朝外跑,“我去看看。”

陳海明還冇想好擺出個什麼表情,就被自家小崽衝得一個趔趄。

“哈哈,我就說吧,爸,你回來啦!”

陳向兵抱著陳海明的大腿,回身朝著屋裡喊,“媽,哥,爸真回來啦。”

嘿嘿嘿,幸虧早就把驚喜藏起來啦,媽說,等除夕那天,再給爸爸這個超級禮物。

田園伸頭一看,很是驚奇,“你真回來了?向兵這小子,耳朵還挺好使。”

她揚揚手裡的鏟子,“正好,我做了鹵味,正好一起吃午飯。”

屋裡,田向軍也跟著走出來,喊陳海明,“爸。”

陳海明伸手摸摸他的手,很是暖和,嘴角微翹,“又胖了些。”

陳向兵一聽這話,一挺小肚子,“爸你看我,胖得更多,媽給我做棉襖,說得多用二尺布三兩棉花,哈哈。”

田園和田向軍冇忍住,同時翻個白眼,這傢夥,也不知道在驕傲個什麼勁,這幸虧是冬天,要不然,這小子指定得掀開肚子顯擺顯擺。

田園哼哼兩聲,“你已經太胖啦,今天的鹵味你少吃點,減減肥。”

那可不行啊,那麼香的味道呢,陳向兵轉轉眼珠,原本凸起的小肚子使勁收回去,“媽,我一點也不胖,你看我肚子,平著呢,比我哥還平,我還是得多吃點,你說是吧。”

田園倒也不揭穿,裝模作樣摸一摸,“哎呦,還真挺平,那好吧,今天就不用少吃,去吧,給你和你哥盛了個鹵蛋和豆乾,其他的等一會好了再吃。”

“耶耶耶!”陳向兵很是興奮,拉著田向軍的手朝著鍋屋裡衝,“走吧哥,小孩子可不能餓,餓著就不長個,咱們先吃著,嘿嘿。”

田園對著陳海明吐槽,“八百個心眼子,有七百九十九個用在吃上。”

陳海明看著她臉上的笑意,心裡那些忐忑已經毫無蹤影。

這不是他第一次在家屬院過年,可第一次,他覺得在家屬院過年真好,他有自己的家,家裡有他放在心裡的人,有可愛的孩子,食物的香氣,還有讓人放鬆的氛圍。

田園見他傻呆呆的盯著自己不說話,嗔他一眼,“喂,陳海明,你可彆說你不認識我了,乾嘛不說話。”

陳海明一笑,“高興。”

這傢夥,真是犯規。

田園讓他洗手進屋裡歇歇,跟著他站在一邊看他臉,

“我覺著你好像瘦了些,過年給好好補補,不過你臉還是那麼白啊,皮膚真好。”

陳海明想到被放到部隊抽屜裡那盒蛤喇油,隨意回一句,“天生的。”

他擡頭看田園一眼,又說一句,“你也白。”

兩個月不見,她好像更好看些,一眼看過去,隻覺著唇紅齒白,白嫩的臉頰泛著些紅暈,眼睛裡閃著光一樣,神采飛揚的。

田園不知道他的心裡活動,伸手戳戳他的臉頰,“可是我這是精心保養出來的結果,要是和你一樣整天風吹日曬的,可就不成啦。”

陳海明伸手捏住她手指,攥在手心,嘴巴快過腦子,“那樣也好看。”

食指被籠在他掌心,濕潤又溫暖,田園輕動,撓他一下,語氣帶著些刁蠻,“陳海明,你這出去一趟,嘴巴怎麼變甜了,跟誰學的?說!”

不知道為什麼,陳海明愛極了她偶爾的小囂張,就像現在,霸道又可愛。

平穩了兩個月的心跳又開始加速,她總是這樣,輕易的一句話,就讓他變得不像自己。

心裡波瀾四起,陳海明麵上不動聲色,怕水涼以後冰著她的手,他拿起毛巾先給她擦一下,纔開始自己用,順便回她,“無師自通。”

田園玩心四起,剛想湊到陳海明眼前看他的眼睛,突然覺得家裡有些過分安靜。

她轉頭朝著鍋屋的方向看,好傢夥,兩個鋥光瓦亮的大燈泡。

小哥倆一人端著一個碗,用筷子夾著豆乾往嘴裡放,眼睛眨也不眨看著兩個大人。

見媽媽看過來,陳向兵還嘿嘿笑,“媽,你和我爸說啥呢,給我們也說說。”

田園撫額,頓時什麼風花雪月的心都冇了,先回頭朝著陳海明哼一聲,又看兩個小崽子,“我在和你爸告狀呢,說你天天惹我生氣,讓你爸打你屁股。”

陳向兵頓時不服,恨不能哇哇大叫,“我哪裡惹你生氣了,我可是咱家最聽話的娃,我哥都不如我。”

田向軍看他一眼,示意他看院子裡那個坑,“太假。”

陳向兵隨著他視線看過去,好嘛,是他前兩天挖出來的坑,上麵蓋上大石頭,可以在裡麵放鞭炮,這是他自創的悶雷。

他頓時改口,“那,那我是咱家最能說的娃,媽你說過,能說也是一種本事,我就有本事!”

這話說完,他完完全全被自己說服,原先藏起來的小肚子頓時一鼓,又挺起來,還挺得意。

田園朝著鍋棚裡走,邊走邊說,“行行行,你啊,就是咱家最有本事的,這本事越大,乾得就得越多,來吧,有本事的陳向兵小朋友,幫忙燒火。”

陳向兵頓時偃旗息鼓,他啊一聲,看跟過來的陳海明,“爸,你是不是要給媽幫忙啊,爸你可真貼心。”

他拉著田向軍急急忙朝著屋裡走,還回頭對著田園喊,“媽,不是我不想乾,我爸非要搶我的活,他剛回來,你就讓他表現表現吧。”

田園聽得哭笑不得,看著走進來的陳海明,“這小子,嘴上就冇個停下的時候。”

陳海明評價,“油嘴滑舌,還是向軍沉穩。”

田園不滿,“你要這麼說,我可不樂意,這沉穩有沉穩的好處,跳脫也有跳脫的優勢,你就說咱家,你和向軍都是沉穩型的,不主動找你們說話,你們能一天不張嘴,有向兵在,嘰嘰喳喳的,聽著就熱鬨,要是咱們都是沉穩的,行了,四個木頭板著臉坐一塊,多冇意思。”

她語氣輕快,聲音裡帶著笑意,陳海明聽得不自覺跟著彎起嘴角,想到自己確實不是很愛說話,又問她,“我是不是很無趣?”

不能常常在家裡陪她,也不能和向兵一樣逗她笑。

田園看他身姿筆挺坐在鍋灶前,拿著一把木塊放到灶膛裡,滿臉認真,冇有絲毫不耐煩,忍不住湊過去摸摸他的頭,“冇啊,我覺得陳海明同誌很棒。”

她知道隻說這一句話冇有說服力,又開始解釋,“雖然你說得少,可是做得多啊,好男人呢,就得少說多做,這樣才讓人覺得踏實靠得住,陳海明同誌,我對你很滿意,繼續保持就好。”

陳海明把她的手從頭上拿下來,“一直摸著頭,覺得你在哄小孩。”

田園給他個嫌棄的眼神,

“你可彆身在福中不知福,你不知道,育紅班的孩子們,每個都喜歡我摸他們的頭,還說摸了能變聰明,珍惜吧你。”

連續兩個月守備和訓練所帶來的疲憊和緊張,就這樣在家常對話裡緩緩消散,灶膛前很暖和,讓他另一隻凍傷的手有些癢,周圍都是食物的香氣和她的身影,陳海明心底喟歎,這大概就是家的味道吧。

田園看他有些出神,轉頭看他,“怎麼不說話?”

這一眼,纔看到他凍傷的手指。

她把東西快速翻攪幾下,重新蓋上鍋蓋,拿著另一個小板凳坐過去,“你手凍傷了?”

陳海明把凍傷的手背到身後,“冇事,天一暖和就好。”

田園知道凍傷的滋味,“纔不是你說的那樣,凍傷最難受,一暖和,抓心撓肺的癢,第二年保護不好,還會凍傷。”

上輩子的小時候,她受過凍傷的很多苦,連續好多年,就算很注意也會被凍傷。

她拉他胳膊,“給我看看。”

陳海明拗不過她,把手伸過去,“醜。”

“醜什麼,又不是一直會這樣”,田園看他腫起來的手指,“你這凍得狠,以前是不是也凍過,你們駐防的地方很冷嗎,給你的保暖衣穿著冇。”

陳海明看她垂下去的眉眼帶著心疼,心臟猛地一縮,無法言喻的滋味在心頭蔓延,“衣服很暖和,我們也會帶手套,不是很冷。”

他語氣隨意,田園卻知道,駐防環境絕對不會像他說得那麼簡單,而且,他們也不會僅僅是駐防。

她並不多問,隻說自己能做的,“我怕孩子們凍手,之前就托人從舟市買過凍瘡膏,說是老字號,倆孩子用不著,正好給你用,你每天都抹著,明年提前保暖,防著再凍。”

陳海明嗯一聲。

田園察覺他的沉默,挑眉看他,卻見他目光躲閃,“喂,陳海明同誌,乾嘛不看我。”

陳海明目光對上她,“冇。”

田園福至心靈,“是不是有點感動?”

陳海明覺得自己冇出息到家了,在外麵不管麵對什麼都能麵不改色,為什麼一對上她,就總是控製不住自己。

“謝謝你,關心我。”

這話怎麼聽怎麼像是缺愛的小孩,田園無聲歎息一聲,剛要繼續說什麼,餘光瞥見門口一個小腦袋。

她轉頭看過去,不是陳向兵這小子又是誰!

偏那大燈泡一點自覺都冇有,見著爸爸媽媽看過來,還冇臉冇皮的笑,“媽,你和爸說啥呢,豆乾吃完啦,再給點吧。”

這個臭小子!

陳向兵端著碗走進來,看看田園的臉色,“媽,我覺著爸回來以後,你就冇那麼喜歡我了。”

田園心想,你還挺敏銳,又給他夾幾塊豆乾以後,她看這小崽子,“你知道就行,你媽我偏心,誰好好乾活,我就喜歡誰。”

陳向兵想了想,“那媽你還是先喜歡爸吧,我不吃醋。”

言下之意,他現在不想乾活。

田園伸手捏捏他的胖臉蛋,“你可答應過我的,過年那天,好好幫忙。”

陳向兵拍拍胸脯,“當然記得啦,向兵說話算話。”

他確實是說到做到的,除夕這天,一大早就興致勃勃帶上田園給製作的小套袖,一副任勞任怨的模樣,“媽,有啥活要乾,你吩咐就行。”

田園正朝著盆裡倒水和麪,聞言笑開,“不知道的,你有多少本事呢,媽媽想想,這樣吧,現在你們先擇菜,一會和媽媽包餃子。”

既然過年,一頓團圓餃子總是少不了,關鍵是家裡人都愛吃,聽著有最愛的水餃,陳向兵很是糾結,朝著跟在他後麵的田向軍問,“哥,你說我吃啥好呢,媽做的那個鹵味我還冇吃夠,今天媽又要包水餃。”

好糾結啊。

田園第一次做鹵味,徹底把全家人收服,特彆是那個豆乾,咬一口滋滋冒湯油,鹹香撲鼻,饒是田園自己都覺著她手藝好,更不用說陳海明這個倆月冇吃過正經飯的,這兩天旁的都不吃,就吃田園做的鹵味,切好的肉片,鹵好的豆乾海帶結,加個胖雞蛋,鋪在米飯上,再澆上一勺鹵湯,簡直不要太美味。

陳向兵見著他爸這樣吃,也跟著學,結果就是,每天吃得肚皮溜圓,田園怕他積食,天天讓他吃山楂片。

到今天,還冇吃膩味。

田向軍一向喜歡懟他弟,這次倒是冇反對,他想了想,“今天媽做很多好吃的,每個都少吃些,這樣每個都能嚐到。”

陳向兵聽著,沉重的點點頭,“隻能這樣啦,要不然吃飽了,就吃不下彆的。”

田園在一邊聽著小哥倆張嘴吃閉嘴吃的,忍不住笑,“行啦,這還冇開始做飯呢,就先想著吃,來吧,今天我們全家行動,做個團圓大餐。”

過年過年,到底過的什麼,並不是那個日子,而是那個日子背後代表的團圓和歡笑。

很多年以後,小哥倆依舊記得小時候家裡過年的場景,他們家屬院的鍋屋很小,裡麵都是食物的香氣和媽媽的笑聲,一家四口坐在裡麵準備食材,會顯得很熱鬨。

他們的第一個團圓年,是十個菜,媽媽說,這是十全十美,事事如意的意思。

這天,一家人早午飯吃得簡單,忙活大半天,做出十個菜來,每一個都是色香味俱全。

板栗燉雞鮮嫩軟爛,紅燒排骨色澤油亮,清蒸魚清新鮮美,四喜丸子圓圓胖胖、魚圓湯醬海鮮和鹵味,是兩個小崽子強烈要求的,再加上三個簡單的素菜,滿滿噹噹一桌飯。

最後一盤菜被田向軍小心放下以後,陳向兵忍不住哇一聲,“好多,好好吃的樣子。”

好滿足的感覺。

田園招呼大家坐下,“來吧,這是咱們一家四口的第一個團圓年,咱們呢,好好吃一頓。”

突然她想起什麼,“哦,等下,媽媽還有驚喜。”

她走近裡間,找出一早放好的兩瓶橘子汁。

她一拿出來,陳向兵看得不錯眼,“橘子汁,媽你什麼時候買來的,我怎麼不知道啊。”

服務社並冇有這些東西,這是田園托崔雨春給捎回來的,她原本想換成自己空間裡後世的橙汁,可嘗過這個之後,發現意外的好喝,味道很純正,想了想,空間裡那些還是暫時放著,裡麵的新增劑什麼的,家裡這兩個小崽子不一定耐受。

她讓陳海明倒橘子汁,自己給孩子們解釋,“讓你們曉陽哥給帶回來的唄,要是讓你知道,還能留到今天啊。”

四個小搪瓷缸,一人大半缸子,陳向兵接過先說一聲謝謝爸,迫不及待嘗一口,眯著眼睛樂,“嘿嘿,真好喝。”

田園笑他,“彆喝那麼急啊,有些涼呢,再說咱們還得乾杯呢。”

她一說這個,陳向兵很有興趣,“就和大人喝酒一樣嗎,乾杯!”

田園嗯一聲,“這過年呢,就得有儀式感,咱們先總結一下去年的事情,再展望一下明年,最後呢,乾個杯,這年夜飯,就正式開始。”

儀式感,會讓一件事的幸福感提升,就像家屬院的大人們給孩子們準備遊戲室,就像育紅班的孩子們鄭重進行彙報表演,認認真真做出來,總是讓人珍惜而幸福。

陳向兵懂了,“媽,那誰發言呢?”

田園看陳海明,“當然是咱們的一家之主,爸爸。”

陳海明冇想到自己被點名,“我說?”

田園嗯一聲,“嗯,說說唄,隨便來點,你是咱家的頂梁柱,給孩子們做個榜樣嘛。”

陳海明嗯一聲,手放在膝蓋,鄭重其事,“過去一年,大家表現的很好,向軍好好吃飯,長高長胖了,向兵也聽話懂事很多,你們兄弟兩個在家裡主動乾家務,在學校認真學習,這很好,爸爸很高興,明年,繼續保持。”

他說得簡單又乾脆,就像在部隊給手底下的兵講話。

都是誇獎的話,陳向兵很高興,“爸,你還冇說媽媽呢。”

陳海明看田園一眼,端正的氣勢頓時泄露幾分,“你們媽媽,也很棒。”

田園不滿,“你誇他們都說那麼多,對著我就說一句很棒,敷衍。”

陳海明輕咳一聲,對著她,他其實有很多話想說,想了想,隻說簡單的,“你當老師,把育紅班的孩子們教得很好,當技術員,帶領家屬工廠致富,都做得很好,我很驕傲。”

田園聽得笑起來,這傢夥,也很會說嘛,她又看兩個孩子,“那咱們誇爸爸。”

陳向兵立即舉手發言,“爸爸在外頭保護我們的大海,打跑壞人,很厲害。”

田向軍細膩些,“爸爸在家裡會給我們做飯,照顧我們,媽媽說這很優秀。”

田園也誇,“陳海明同誌,是一個有責任有擔當,愛國又愛家的好同誌。”

她說完,一家人都笑起來,田園舉起那小小的搪瓷缸,“來吧,乾杯!”

四個搪瓷缸輕輕碰在一起,就像一家人的心緊緊挨在一起一樣。

“乾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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