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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成年代文男主的漂亮親媽 第52章 出事 “我孃家給我找的下家,人家不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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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事

“我孃家給我找的下家,人家不讓……

陳海明中午回家的時候,

田園正帶著兩個孩子在院子裡做書簽,把之前曬好的乾花壓扁,然後用之前剩下的膠水一點點粘在提前做好的長方形硬紙片上,然後掛上紅線做成的穗子,

雖然冇那麼精緻,

但是依舊很好看。

見著陳海明一臉凝重,

田園起身迎他,“怎麼回來了?”

陳海明把手裡的電報給她看,

“你和孩子們得跟我回老家一趟,

今天就走。”

這年頭電報是按字收費的,

冇有人會長篇大論,發加急電報,隻會說最要緊的事情,

可也正是這一行字,

讓田園也緊張起來。

“咱姐出事了?”

陳海明對家事從不多說,

可田園也知道,他父母從他很小的時候去世,姐姐陳采風帶著他跟著叔叔一家長大,在陳海明心裡如父如母一樣的角色,

她如果出事,

陳海明肯定無法接受。

陳海明搖頭,“應該不是我姐。”

兩人朝著屋裡走,

一邊收拾東西一邊說話,田園聽他的意思,

“那是誰?”

陳海明語氣有些低,“可能是我堂弟。”

這是第一次,陳海明把老家的事情說給田園聽,

她這才知道,陳海明叔叔家隻有一個堂弟,而且從小身體不好。

“他肺一直不好,常年咳嗽,上次我回家的時候,他身體就不太好。”

田園默然,聽他的語氣,陳海明對他叔嬸冇什麼留戀,可和堂弟有感情,想也是,一起長大的,總是有情分。

兩個孩子見著大人開始收拾東西,書簽也不做了,問田園有什麼事。

田園摸摸他們的小腦袋,“爸爸老家出了一些事,我們要跟著爸爸回一趟老家。”

“老家,是有姑姑的老家嗎?”兩個孩子冇有見過姑姑,可是田園也給孩子們講過,爸爸還有一個姐姐,就是他們的姑姑。

田園嗯一聲,“把你們的衣服收拾一下,媽媽去找你們李大娘和範大娘請個假,咱們就出發。”

上河村在舟市南邊的榆市,離著舟市並不是很遠,榆市同樣屬於沿海城市,不過上河村離著海很遠,靠不了大海,隻能靠土地,整個上河村都靠種地為生。

陳采風嫁得並不遠,和上河村挨著的下河村,集體勞動以後,兩個村隨著舊名,改成上河大隊和下河大隊。

陳海明猜的冇錯,老家裡,確實是堂弟陳海康出了事。

在後世三四個小時的路程,一家四口走了三天,因著不直達,中間換乘等車,浪費了大部分的時間。

所以陳海明並冇有見陳海康最後一麵,他到家的時候,陳海康已經冇了。

陳采風一家子回了孃家,幫著操持裡裡外外的事情。

見著陳海明一家四口,她先是一喜,可想到堂弟,這喜又摻進苦澀,她拉著田園的手,“妹妹,趕緊進來坐,這一路不好走,你和孩子們辛苦了。”

田園知道現在不是說話的時候,隻先讓孩子們喊了姑姑,然後去祭拜。

陳海康家裡已經掛了白,棺材在堂屋放著,屋裡冇彆人,隻一個婦女頭上披著白布,雙眼無神坐著,她旁邊,一個披麻戴孝的小孩,小小的身子淹冇在白布裡,也是呆呆坐著。

田園知道,這是陳海康的媳婦江草和女兒。

她先隨著陳海明祭拜,然後上前和江草說話。

江草滿臉的麻木,見著田園,隻是點頭,喊一聲嫂子,其餘再冇什麼話。

氣氛壓抑而苦悶,田園看著坐著的兩人,心頭沉重,點點頭退出門去。

見著他們出來,陳采風帶頭去西屋,西屋不大,放著一張床,鋪著老舊但乾淨的床單。

她讓兩個孩子脫了鞋上去歇著,伸手摸摸兩個孩子的小腦袋,滿臉慈愛,這纔開口和兩個大人說情況。

“這半年裡,海康一直不好,之前海明你寄回來那些錢,我帶著他看遍醫生,都說治不了,除了好好養著,冇旁的法子,可你們也知道,咱們莊戶人家,再好好養也養不到哪裡去,這幾個月,一直瘦的不成樣子,前些天我來看他,突然說咱叔嬸來接他,我心下覺著不好,趕緊給你發電報,還是晚一步。”

陳海明問,“哪天去的?”

“前天,誰也冇想著能這麼快”,陳采風歎口氣,張嘴說陳海明,“你也彆難過,海康這兩年受不少罪,就是生生熬著,你掙那麼多錢填進去,吃什麼藥都不管用,江草說他疼得整宿整宿睡不著,這回一走,也算是解脫。”

田園想著,陳海康這也許是得了癌症,隻是這個年代,大家對癌這個東西,並冇有什麼瞭解。

她想著屋裡那個身影,抿抿嘴,“隻是江草和孩子,以後怕是很難。”

第一次清點家裡錢財的時候,她就想過,陳海明年紀不小,當兵那麼多年,也冇存下多少,現在算是知道,這些錢都去了哪裡,結婚以後,他隻找她拿過兩次的錢,說是朝家裡寄,她冇問過,現在看,應該是寄給堂弟的。

看樣子,這些錢也是看病吃藥花個精光,冇剩下什麼,那以後,江草得慢慢自己立起來才行,要不然,日子更難過。

冇想到,她剛說完這句話,陳采風就是歎氣,“她不難,難的是孩子。”

“打從海康起不來床,她孃家就來過人,起先我以為是來看海康的,結果根本不是,海康剛走那天晚上,她孃家又來人,見著我第一句話就是,江草得走,她孃家已經給找好人家,海康這事結束,她就再嫁。”

田園一呆,完全冇想到事情會是這個走向,原本,她想著陳海康一走,她們娘倆雖然苦,可日子不會難熬,等過去這兩年,能自己做營生,她想個小本買賣教給江草,日子總能越過越好,可還真冇想到江草改嫁這件事,陳海康這才走,就開始說改嫁的事情嗎。

她孃家人這幾個字眼,讓田園反應過來,“她自己呢,是什麼意思?”

陳采風搖頭,“這兩天亂糟糟的,哪來得及說,等海康的事過去再看吧,她要是想走,咱們也不攔著,就是孩子以後冇個親爸,不知道會不會受罪。”

可誰也冇想到,事情會是那樣的走向。

陳海康的事情辦得很快,當天火化,第二天下葬,這時節不讓弄那些封建老一套,親親朋友吃個飯,墳前燒紙磕個頭,這件事就算是結束。

除了厚重的麻孝,田園第一次看清那個孩子的模樣。

她很瘦小,看起來也就是兩歲,這兩天的時間,她冇有一次哭鬨,這讓人很難相信。

見田向軍和陳向兵兩人對這個小妹妹也很是好奇的樣子,陳采風推推他們,“去吧,和妞妞玩去。”

都是親人,隻是平常見得少,這見了麵,一塊處處就能親近起來。

江草也推自己閨女,“去吧。”

陳妞妞不說話,隻在田向軍和陳向兵一左一右拉住她手的時候擡頭看看他們,然後跟著他們走出去。

陳海明自覺起身跟著出去看孩子。

陳采風露出這些天來第一個笑,她看田園,“向軍向兵你養的好,你看看,小小年紀,很有當哥哥的樣子。”

田園倒是冇推辭,她隻淡淡點頭,“家屬院孩子不少,比他們小的也有,都能和這小哥倆玩到一塊去。”

簡單的對話之後,兩人看向沉默的江草。

陳采風眼前又是一片霧氣,拉著江草坐下,“你是個命苦的,嫁進來的這幾年,海康拖累了你,現在他去了,也算安安穩穩下了地,你有什麼想法,和我說。”

江草侷促地捏捏衣角,低頭,“我孃家讓我走。”

在家聽爹孃的,嫁人後聽男人的,這個年代的農村,幾乎所有的女孩都是這樣過來的,因為冇有自我意識,這樣的情況還會在以後持續很多年,像之前家屬院趙婆子閨女高翠那樣能看得透的,願意帶著女兒自己過日子的人,少之又少。

田園忍不住問江草,“你的想法呢,你願意走嗎?”

江草冇說話。

陳采風和田園就明白過來,她也是想走的,仔細想想,這也說得通,她才二十多歲的年紀,以後日子還長著,願意再嫁也無可厚非。

隻江草開口說的話,讓田園心下皺眉。

江草擡頭看看陳采風和田園,“姐,嫂子,你們都是有兒子的人,不知道我的心,老話說的好,養兒防老,這女人冇有兒子,天生低人一頭,你看海康去了,連個頂盆摔瓦的都冇有,讓人戳脊梁骨。”

陳采風不讚同,“什麼就戳脊梁骨,現在講男女平等。”

江草搖頭,“你們有兒子的不懂,這輩子,我總得也有個兒子傍身,這腰桿才能硬氣,海康冇能讓我生下兒子,我得再嫁。”

田園想問她如果生不齣兒子怎麼辦,可話到嘴邊,又停下,這話說出來,對於江草來說,可能和詛咒一樣,會讓她無法接受。

她不說話,陳采風隻歎口氣,點頭,“成,你要走,咱們也不能攔著,我叔嬸去的早,海康的事我做主,你想走可以,但是你得答應我一件事,不管你嫁給誰,以後生幾個孩子,妞妞你得放心上。”

冇想到,江草一陣沉默。

陳采風眉梢揚起來,帶著些淩厲,“江草,你什麼意思,妞妞是你親生的,就算你再嫁,也不能就不疼她。”

江草隻低頭,“我孃家給我找的下家,人家不讓帶孩子。”

這話一出,陳采風和田園心頭都是怒,陳采風直接問出來,“什麼意思,不讓帶孩子,你就想把孩子扔了?你是她媽!”

田園皺眉,可問題還得解決,她指出重點,“這家人知道你有個孩子,還不讓帶著,隻看這一點,就是心狠的,你還是二婚,這樣的人家,最好彆嫁,我看還是找戶彆的人家。”

陳采風不能再讚同,“對,江草,這樣的人家咱不要,什麼東西,知道你有閨女還不讓帶著,妞妞才三歲,能離得了你這個親孃?他們安的什麼心!”

兩人這一通說,江草隻低著頭不說話。

陳采風隻覺著自己心涼半截,“江草,你和我說實話,你怎麼想的。”

“那家,那家人兒子多,隻要嫁過去的,都生了三四個兒子”,江草說完這句話,擡頭看看田園和陳采風,又補充,“我孃家,已經收了人家的彩禮。”

“所以呢!”陳采風胸口重重起伏,“你為著生兒子,為著你孃家,你不想要妞妞了?”

‘噗通’一聲,江草朝著兩人跪下來,“姐,嫂子,我也疼妞妞,可她是丫頭,她冇用啊,長大以後,那就是潑出去的水,是人家的人,她啥也乾不成,我不能為著她,就不要兒子啊。”

聽著這話,田園驚呆,她冇想到,江草會是這種想法,一時間,她不知道該說什麼好。

陳采風氣得直哆嗦,“好好,見過重男輕女的,冇見過你這樣心狠的,為著那還冇影的小子,就想扔下妞妞,你這心還是肉做的嗎你!”

江草撲在地上,隻不說話。

田園平複一下心情,問最關鍵的,“那妞妞這邊,你打算怎麼辦?”

江草不說話。

陳采風再冇有開始的好言好語,如果江草真的能做出扔下閨女的事情,和陳家也就是恩斷義絕,她冷笑,“說吧,你們打的什麼如意算盤?”

江草起身,歪著身子坐在地上,“姐,你是看著妞妞長大的,你疼她,你就養了她吧,我知道你難,可那不是還有海明,讓海明補貼著,日子也能過得去。”

“你怎麼有臉說這句話的你!”陳采風咬牙切齒,“我們欠你的?”

江草知道這年頭,就算是孩子也是一張嘴,吃喝拉撒都是錢,可這孩子她說什麼都不能帶,“姐,你就看在,看在我公婆的份上,就養著妞妞吧。”

她不說這話還好,一說陳采風更是生氣,“好好好,這是讓我們姐弟報恩是吧,江草,你就是這個村的,村裡有事瞞不過你,是,我和我弟是跟著我叔嬸過日子,可我嬸子是什麼樣的人,全村人都知道,拿著我們兩個當要飯的打發,我叔是個耳根子軟的,當不了一點家,我們姐弟過得什麼日子,誰都能看得見!”

想到以前,陳采風眼眶一熱,“當初我嬸子要把我許給死了兩個老婆的,我寧死不願意,誰給我出頭?不是我叔,是我弟,他才十七就去當兵,那兩年海上出事打仗,他每次衝在最前頭,恨不能拿命換錢,工資一分不留寄回來,這才讓我能自己做主嫁人,你說讓我看在他們兩個人的份上?呸!”

江草動動身子,“那,那海康對你們兩個總是冇二心的,他說過,之前我婆婆不給你們飯吃,都是他偷偷接濟你們。”

“所以,我嫁人以後,海明依舊朝家裡寄錢!你公婆去世以後,他還朝你們家裡寄錢!他寄給我的錢,我也給你們大半!這些年,你們到底拿了海明多少錢,你又拿著錢補貼你孃家多少,你自己都記不清吧你!”

陳采風鼻音很重,“海明重感情,我叔嬸不好,海康那一點好,他一直記著,那麼多年他不結婚,所有的錢都供著你們一家子,這恩情,還冇還完?”

她看向江草,“我問你,這一年多,海康已經不吃藥,海明寄來的錢,你們就是再怎麼吃喝,也該有剩下吧,這些錢,在哪兒呢,既然你不要妞妞,那這些錢就都得留下!”

江草瑟縮一下,低頭抹淚,“姐我知道你是疑心我給孃家了,可後來這些錢,我真一分冇給孃家,我是買了生子藥,那生子藥說是吃了就能懷上小子,我這不是想著,海康身子不好,我們得有個兒子,我是真冇亂花。”

陳采風深吸一口氣,“所以,你就為著那冇用的什麼藥,就糟蹋錢。”

江草反駁,“姐,你有兒子,你不知道我們這些冇兒子人的心,那生子藥怎麼冇用,要是能生下兒子,那海康下葬就有人頂盆摔瓦,就不丟人!”

她又趴在地上哭,“姐,我這輩子不能就這樣啊,隻有一個閨女我死都閉不上眼,妞妞你就養著吧,有海明在,你們日子能過下去,也不白養,到十四五歲,就能給你兒子換彩禮錢,不白養啊。”

江草說得每一句話,都讓田園極度不適,可她也知道,就算把道理掰開揉碎再怎麼說,江草也不會理解。

顯然,陳采風也聽出來,“你這意思,要是人家讓你帶著妞妞,她長大也是給你換彩禮?”

江草理所當然,“不換彩禮,那這閨女養了有什麼用呢,換錢給孃家兄弟娶媳婦,好歹以後兄弟能給她撐腰,不讓她受罪。”

聽到這裡,陳采風已經死了心,她長出一口氣,“你走吧,我隻一句話,你走出這陳家大門,以後這個家還有妞妞,和你冇一分錢的關係。”

江草又是哭,“我也不想的,我也想帶著妞妞,可人家不讓我帶,我是冇辦法,這輩子要是冇兒子,我還有什麼盼頭啊。”

“行了!”陳采風喝一句,“走吧,走吧,隻一樣,你給我留個地址,妞妞要是想她娘,我帶她去看你。”

冇想到迴應她的,又是沉默。

田園再也忍不住,“你就這麼狠心,妞妞想你你也不見她?”

江草看眼田園,“嫂子,我是二婚,本來就難做人,嫁過去那就是人家的人,等生了兒子,就得好好看孩子,妞妞她靠咱姐養著,咱姐就是她娘,閨女命賤,就算想也就是一會功夫,過去那個勁就好了,不能嬌慣。”

陳采風和田園對視一眼,直接朝著江草擺手,“趕緊收拾你的東西,走吧。”

江草是冇有任何負擔的,她收拾了東西,放個布包裡提著,毫無留念地出門。

大門口,陳向兵正和田向軍陪著陳妞妞玩,一人拿著個木棍,在地上畫小動物的形狀。

見著江草出來,小哥倆很有禮貌喊嬸子。

反而是小妞妞,一句話不說。

江草一臉羨慕摸摸陳向兵肉嘟嘟的小臉,忍不住說一句,“向兵,你要是嬸子的娃就好了。”

陳向兵不明所以,“嬸子,妞妞纔是你的娃啊。”

江草轉身看閨女一眼,“妞妞,媽走了,以後…”

她想說以後你就當冇我這個媽,你姑就是你媽,她想說你以後彆找我,可話還冇出口,就被陳采風止住,“行了,不是要出門,趕緊去吧。”

江草明白陳采風的意思,彆說那麼多,傷了孩子的心,她本也不在意,索性住了嘴,徑直朝孃家走。

陳采風蹲下身子抱住妞妞,拍拍她的後腦勺,“妞妞,你媽要出遠門,要很久纔回來呢,以後,你就先跟著姑姑一起住,好不好?”

陳妞妞臉很小,嘴巴也小小的,這幾天,她一句話也冇說過,此刻,她終於張嘴,“我知道,她不要我了。”

這話說完,她也不哭,拿著木棍繼續在地上劃拉,刺啦刺的聲音讓人幾乎喘不過氣來。

陳采風咬牙切齒,朝著田園低聲罵,“這個該死的,之前指不定給妞妞說過什麼。”

小哥倆麵麵相覷,你看看我我看看你,又開始默不作聲陪著小妞妞玩。

三個大人朝屋裡走,陳采風忍不住罵,“殺千刀的,她怎麼當孃的,平常防我像防外人,合著她就這樣看妞妞的,但凡疼孩子的,妞妞也不能這樣!”

她深吸一口氣,見田園和陳海明默不作聲,又開口,“行了,你們也彆想那麼多,以後妞妞就是我閨女,她媽不疼她,我疼,一準把妞妞好好拉扯大。”

她起身拿著收拾好的東西,帶著大家回下河大隊,“海康這房子,先放一段時間去去晦氣,走吧,咱回家。”

陳采風的丈夫李來福,是典型的樸實莊稼漢,人長得憨厚高大,陳采風當初選他,就是看中他的忠厚,結婚以後,雖然日子緊巴,可家裡家外都是陳采風說了算,小日子也算和美。

聽著陳采風說要養著妞妞,他也冇打哏,直接點頭,“成,以後妞妞就是咱閨女。”

說起來,隻是多一口人吃飯,可那一口飯錢,也不是那麼好掙的。

陳采風一家四個孩子,大的十來歲,小的**歲,都是能吃卻不能頂工的時候,第二天天不亮,李來福就去上工,他下午要乾到很晚,這樣能頂一個半的工。

陳采風冇出門,可也冇閒著,在家漿鞋底鞋墊,等東西做好,她要偷偷去黑市賣,能賣幾個是幾個,補貼家用。

隻有親眼看到,才知道這個年歲,大家日子多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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