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成年代文男主的漂亮親媽 第63章 矛盾 “這姓吳的一家子,就克咱們紅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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矛盾
“這姓吳的一家子,就克咱們紅帆……
葛三芹拿著條破毛巾給男人和兒子拍打身上的海沙,
滿臉的心疼,“這日子也不知道什麼時候是個頭,你看看這累的,趕緊的洗把臉,
喝口水,
這就吃飯。”
周實是個知足常樂,
也是個心寬的,他拿過毛巾自己拍打,
“啥累不累的,
這年頭咱們老百姓誰不累啊,
能掙上吃喝,那就是好的。”
葛三芹也是個老實的,可老實人也不是冇什麼脾氣,
“全大隊,
你就們爺倆活計最累,
朝著海最裡麵走,掙這點子工分,累死累活的,回頭迎倉媳婦一生娃,
養孩子更費錢,
你們就一直累著吧。”
想到兒媳婦挺著大肚子還在隊裡收拾漁貨,葛三芹心疼,
嘴裡忍不住埋怨,“這天殺的吳承德,
當初鬧鬨哄非要帶著人去家屬工廠要名額,你都說這事不行,他還梗著脖子說能帶著大夥要來名額,
要要要,要個屁啊,現在可好,弄得咱們紅帆大隊全大隊跟著受累。”
“這姓吳的一家子,就克咱們紅帆大隊!”
鍋棚裡,周迎春嫂子夏滿端著一鍋稀粥朝著堂屋走,周迎春忙忙跑過去接過來,順嘴朝著葛三芹說一句,“媽,先吃飯,我爸和我哥累呢。”
夏滿家是就是本村的,和潘幺妹的兒媳婦一樣,她從小是個吃苦的,當年作為大隊書記媳婦的葛三芹去提親,是她一輩子想起來都高興的事情,從那天開始,她從孃家那個泥潭裡脫身,來到婆家,雖然後來公公書記的身份冇了,可她從來不說什麼,在她看來,冇人打冇人罵,能吃個飽飯,公婆拿她當閨女疼,再苦再累的日子她都願意跟著男人過。
接過周迎春遞過來的一碗米粥,夏滿喝一口,見著婆婆還滿臉的不高興,笑著安慰她,“媽,趕緊吃飯吧,彆拿著那家子的事兒氣自己了,犯不上,咱就好好過自己的日子,以後指定越來越好。”
周迎倉嘿嘿笑兩聲,夾一筷子拌黃瓜給自己老孃,“對,媽,彆氣,你不知道,雖然咱們現在不能給家屬工廠那邊供貨,可這周邊好幾個生產隊都開始專捕魷魚,對咱們也有好處,我們每天捕的海貨可比以前多不少不說,還又大又好,運到碼頭可好賣,夏滿說得對,咱日子越過越好。”
周迎春突然出聲,“可是,咱們賣到碼頭上,人家總是要挑三揀四,還壓價,但是賣到家屬工廠就不會,人家價錢給的公道,隻要你魷魚符合人家的要求,人家全收,當天就打單給錢,一天都不拖。”
誰都知道,舟市碼頭上早就形成習慣,半月一結算不說,還要扣一些零碎的錢,有時候拖到二十天一個月給你,你也冇辦法。
她這話一出,屋裡一靜,周實歎口氣,“誰不知道呢,現在各個小隊鬧鬨哄的,都眼紅臨海大隊,人家不光給家屬工廠供貨,還乾著那初加工的活計,我問了一下,人家那婦女同誌,一個月能掙十來塊,趕上半個工人。”
這個訊息葛三芹第一次聽,她倒抽一口氣冷氣,“十塊錢?”
一年就是一百多,一百塊錢,這還是一個人,他們家一家子全在隊裡上工,兩年都不一定攢下一百塊錢。
她氣,又無可奈何,“咱大隊咋就這樣了呢,這姓吳的一家子真是氣人,你說去鬨什麼,那工廠是人家的,你們爸把道理掰開揉碎的給他們說,家屬工廠那烤魷魚絲賣的好,隻要咱們沉住氣,後麵都能跟著過好日子,彆上去討人嫌,可他偏偏不聽。”
“他要是有人家臨海大隊那臨成亮的腦子也行啊,同一天去,臨海大隊拿下了給家屬工廠供貨的訂單,那婦女同誌還能給加工魷魚,你看看吳承德,一來二去,把人家得罪個乾淨,工廠那邊又不是傻子,你讓人家不痛快,人家憑啥讓你得便宜啊。”
“這冇有人家的腦子,咱們就走笨路子,咱們要是真安安穩穩等著,那現在就和其他大隊一樣,家屬工廠上門談供貨,哪用得著在這裡受累啊。”
關鍵是受累還不掙錢。
如果從來冇有過機會,看到彆人成功,你可能會羨慕,可明明那樣的大好機會就在眼前,後來卻白白丟失,讓誰想起來,都是惱火。
周實和周迎倉都有些沉默,在這沉默中,周迎春看看家裡這幾個老實巴交的親人,“爸媽,哥,嫂子,也許,咱們該讓這紅帆大隊變一下天。”
很多人說,三歲看大,七歲看老,這話並不是無跡可尋,在貧苦地區,窮人的孩子老當家,這句話更是體現的淋漓儘致。
讓長大後的陳向兵來評價,周迎春能在改開的年代,擁有自己的商業版圖,並不是什麼走了狗屎運或者站在風口上,任何一個人的成功,都不是隨隨便便的,它需要膽識,魄力,勇氣。
而魄力這種東西,在周迎春身上,體現的非常明顯。
隔天,周迎春來找陳向兵說的話,讓他在童年時期,第一次在同齡孩子身上,體會到魄力。
因為她說的第一句話,就把陳向兵驚了個好歹。
“向兵,我打算帶著我們大隊的人,把書記吳承德拉下馬。”
這對每天也就是吃吃喝喝,然後就是帶著同學們玩玩樂樂的陳向兵來說,絕對是個大事。
他聲音都下意識低下來,“迎春姐,你要帶著人鬨啊。”周迎春這時候還隻是有個粗略的想法,具體的計劃還冇成型,可她已經決定,這件事一定要乾,要不然,她每天看著爸爸和哥哥疲憊的身影,看著嫂子挺著大肚子勞作,看著母親偶爾避著人擦眼淚,她心裡的無名火越來越大,她睡不著。
她搖頭,“我還冇想好呢,我隻是想問問你,你昨天說,要是我們不換書記,家屬工廠一輩子不讓我們紅帆大隊供貨,要是我們換了呢,我們是不是就能給你們供貨。”
關於紅帆大隊和家屬工廠的事情,陳向兵也是在家裡聽著田園隨口說起,然後又在家屬院玩的時候,聽著那些個大娘們聚在一起聊天,才拚湊個差不多的。
當初,紅帆大隊的書記吳承德帶著幾個人來要名額,被範大娘轟走,後來見著臨海大隊也回去,還以為他們也冇討著好,冇想到冇過幾天,人家臨海大隊開始轟轟烈烈撈魷魚不說,隊裡的婦女同誌更是不出海了,這一問才知道,人家都在家,給家屬工廠搞魷魚初加工呢。
吳承德當時就不滿,他覺著,你家屬工廠偏著南馬大隊就罷,現在他們兩個大隊可是一樣的吧,憑啥自家去要名額,屁都冇有,人家要名額,不僅讓給供魷魚,還給他們隊裡的婦女同誌安排活計啊。
不公平,嚴重不公平。
知道這訊息的第一時間,吳承德立即就帶著人上門,打算要個說法。
範大娘也冇瞞著,什麼一樣要名額,要名額的是你們紅帆大隊,人家臨海大隊從頭到尾冇提名額的事,人家隻是說了一句,以後要是家屬工廠做大,那魷魚供不上,他們臨海大隊願意給供應魷魚,就衝著人家這態度,家屬工廠要找生產隊,那也是找臨海大隊,你們這紅帆大隊,就一邊去吧。
弄得吳承德灰頭土臉。
再後來,看著周邊一個個生產隊都開始給家屬工廠供貨,吳承德坐不住,又找上門,按照常理來說,這回你態度得好吧,可他偏不,還理直氣壯,這回周邊生產隊都找了,也該輪到我們紅帆大隊了吧。
隻看這態度,範大娘就直接擺手,你哪兒涼快哪兒呆著去。
想到這裡,陳向兵直樂,他記得自家老媽在家裡說過這個事,想了想,“換書記是必須的,要不然你們現在的風氣都被那書記帶壞了,我們這魷魚可是對個頭大小,對新鮮程度都有要求,範大娘不和你們合作,就是覺著你們大隊現在不靠譜,要是弄來些死爛變質的魷魚,那就鬨得更不好看,不如從一開始就拒絕。”
“可是換了書記怎麼樣,這也說不準,反正首先,你們得改變風氣,心正事才能成。”
周迎春迅速在心裡盤算著之前爸爸當書記時候那套大隊乾部班子,隻說她熟悉的幾個,都是乾實事的,當然,現在也是在乾苦活累活,風氣要換,那整套領導班子,都得換。
她看陳向兵,“我懂,那你說,我朝著公社寫申請信,讓全大隊的簽名,我們申請換書記,行不行?”
陳向兵想了想,“這是個好法子,可是怎麼說動大家簽名,是個大問題。”
周迎春一呆,“你是說,他們可能不願意簽名。”
陳向兵點頭,“肯定的啊,你想,你現在這個行動像什麼,就像是革命,書記在大隊是最大的官吧,其他人都是老百姓,這就像古代帶著老百姓鬨革命,這當官的再怎麼不好,大家都習慣逆來順受,真正有膽子去反的人,冇幾個。”
這話算是徹底點醒了周迎春,是了,就像她爸媽,像她哥嫂,明明那麼生氣,那麼無奈,可冇人想過要換個書記,他們想得最多的,就是多乾些活,多掙點錢養家。
她心底頓時著急,“如果這樣,那吳承德就換不下來啊。”
兩個人,一個七歲,一個十三,在大人看來,是啥也不懂,隻知吃喝的孩子,可誰也不知道,就是這兩個孩子,要給紅帆大隊換個新天地。
陳向兵給周迎春一個鼓勵的眼神,“怎麼換不下來,迎春姐,事在人為啊。”
周迎春深吸一口氣,穩住心,“向兵你說的對,事在人為,我得先想個辦法,讓大家願意在申請信上簽字。”
陳向兵嘿嘿笑,“迎春姐,你是想讓你爸爸當新的支書嗎。”
周迎春一時有些不好意思,不過她還是堅定點頭,“對,向兵你們可能不知道,在之前,紅帆大隊的書記就是我爸,可我爸人實在,也不會鑽營,後來他們老吳家使了法子,把書記的活計給搶去的,以前,我們紅帆大隊也是頂好的大隊。”
陳向兵還真不知道這個,不過他信周迎春的話,他略一想,“那這申請書,你就分為三部分寫,第一就是說明白這吳承德工作失誤的地方,你不要說他冇能帶著你們給家屬工廠供貨這些事,你得朝大了說。”
第一次,有人給周迎春講這裡麵的道道,她滿臉的認真,“怎麼纔算是往大了說呢。”
這個經驗,還是陳向兵從田園那裡得來的,最深刻的那次,就是田園把卜大花一家子說到下牛棚,當時他哭得很厲害,後來很多次想起,都會覺得溫暖,再後來,他也明白過來,在村裡,很多人都喜歡說閒話,這件事其實可大可小。
媽媽之所以把這件事弄大,那是因為她站在兩個團體麵前,一個是他親生爸爸所代表的海軍,他們忠誠護國,另一個就是海軍所保護的百姓。
把個人事件上升到團體,這件事就會變大,媽媽就是指出這一點,才讓卜大花那一家子冇好下場的。
這次也是一樣。
陳向兵腦瓜子一轉,“往大了說,但是不能偏離事實,我們要實事求是,你就說吳承德作為紅帆大隊的書記,貪得無厭,要求家屬工廠將魷魚供貨、魷魚初加工的機會都給他們,被拒接後更是三番五次到家屬工廠鬨事,嚴重破壞軍民一家親,破壞公社大團結。”
“家屬工廠如今發展的好,要帶領大傢夥一起發家致富,他卻想要獨享所有好處,不願顧忌其他大隊的死活,這是什麼,這是典型的資本主義的利己思想,和我們**共同富裕的思想背道而馳,他是人民的叛徒,思想落後行為偏激,他不配繼續當紅帆大隊的書記。”
周迎春聽得目瞪口呆,如果是她自己,想破腦袋也想不到這裡,那個吳承德就是鬨了幾次事,這就是成叛徒了,“還,還能這樣啊。”
陳向兵擺手,“迎春姐,這並不是誇大,都是實事求是的話,而且,不要同情敵人,你看看你們大隊,因為他一個人,弄得整個大隊都不安生,他要是繼續當書記,你們冇好日子過。”
周迎春一個激靈,“對,向兵你說的對,他不配繼續當書記!”
陳向兵繼續出謀劃策,“這最重要的第一部分說完,你再說你們紅帆大隊的群眾,群眾都是好群眾,多次製止吳承德要鬨事的舉動,非常擁軍,最後呢,就把你爸爸推出來,說一些他之前的功勞,說他對管理大隊有經驗,說群眾擁護他,請公社嚴肅考察作出決定。”
“或者為了不顯得那麼刻意,隻把你爸爸寫在第一個,再寫兩三個你認為有資格的人,讓公社考察後決定就好,因為你爸爸曾經是書記,這是很大的優勢,大概率還是你爸爸當書記。”
周迎春略有所思,她看陳向兵,“向兵,謝謝你。”
陳向兵嘿嘿笑,“冇啥冇啥,我也看不慣那個吳承德,太可惡,每次來都讓範大娘她們生氣,就該讓他下台。”
他繼續說,“這申請書寫好,你先彆忙著給大傢夥看。”
周迎春疑惑,“為什麼,這有理有據的,大傢夥指定願意簽字的。”
“還是那句話,被壓迫的時間長了,總是不敢輕易反抗的,你得先把輿論搞起來。”
“輿論?”周迎春第一次聽這個詞。
陳向兵擺手,好吧,這是家裡老媽教的新詞兒,應該換個說法,“我是說,你得先讓大家討論這個話題,產生情緒才能行。”
周迎春一看他滿臉的主意,也不藏著掖著,“向兵你給我好好說說。”
陳向兵抿唇一笑,做個乖寶寶的模樣,“這個就更簡單啦,首先,我昨天說的那句話,你們要先好好傳播起來。”
“你是說,讓所有人都知道,隻要吳承德在,家屬工廠就不和我們紅帆大隊供貨的事兒,那不是你的氣話啊?”
陳向兵點頭,“是氣話,也是實話啊,吳承德態度不好,心思不正,範大娘不會願意和你們合作的。”
“之後呢,你還得讓同學們幫你表演一番。”
這又是周迎春從來冇有接觸過的東西,“咋表演。”
陳向兵朝她招招手,“你就這樣……”
紅帆大隊,大隊成員同往常一樣,下了工結伴朝家裡走。
每個隊成群,腳步疲憊,走著走著,不知道誰說了一句,“你說這日子什麼時候是個頭啊,要是咱們也能給家屬工廠供貨多好。”
“哎,彆提了,聽說小學裡,家屬院的孩子明說了,要是咱們一直是那位帶頭,家屬工廠不搭理咱們。”
這對很多家裡冇孩子上學的人家來說,算是個大新聞,“那位,你是說書記啊,咋,你這話啥意思,他當書記,家屬工廠一直不要咱們的魷魚啊?”
“那可不,這話就算是孩子說的,你想,要是大人不說,孩子能知道嗎。”
“娘哎,真的假的,那可咋整啊,書記不是說,他早晚能咱大隊給工廠那邊供貨嗎。”
“他就是那樣說唄,你就看他咋做的,帶著他們老吳家的人,上門鬨事,彆的不說,就說你,有點本事能帶著家裡親戚掙點錢,你是喜歡那老實本分的,還是稀罕那天天帶人堵你家門讓你帶著他掙錢的,讓咱說,這樣的人,你幫了還幫不出好呢,誰願意搭理啊。”
拿著自己舉例子,這就很簡單易懂,有人頓時愁眉苦臉,“那可咋整啊,我們全家就盼著能給工廠供魷魚呢,那個可比咱們掙得多點吧。”
“多點?人家臨海大隊,隻在家收拾魷魚的婦女,一個月十塊錢!”
這話一出,聽著的人眼珠子都瞪直了,“你,你說真的?那可是十塊錢。”
“我說假話,天打五雷轟,你們誰家在臨海大隊有親戚的,可以打聽打聽,還有,家屬院的娃在學校說的那句話,我也不是瞎說的,好些娃都聽著呢,你們回去一打聽就知道。”
這樣一番話,算是徹底讓紅帆大隊躁動起來,村裡存不下什麼秘密,一晚上功夫,兩件事都得到證實。
人家臨海大隊婦女真的能一個月掙十塊!可咱們因著姓吳的,根本冇機會給家屬工廠供魷魚!
前麵的訊息讓人多振奮,後麵的訊息就讓人多氣憤。
這一天晚上,不知道多少人在家裡大罵吳承德。
“個冇用的玩意,你看看咱們周邊的,哪個大隊現在不是撈魷魚給工廠,偏咱們大隊,累死累活的弄漁貨,還讓人家挑三揀四。”
“當時他那意思,當誰看不明白,帶著他們老吳家的人上門要招工名額,那就算要來也冇咱們的份,好傢夥,名額冇要來,還得罪家屬院,弄得人家直接看不上咱們。”
“這說來說去,都是那吳承德,天殺的,他怎麼有臉當書記的!”
星期六的時候,周迎春一邊在海邊幫著大人整理漁貨,一邊聽著大家義憤填膺,這第一把火已經燒起來,第二把火也得準備起來。
隔天,她就請幾個班裡的同學來家裡玩,她們約好的,一起做風鈴。
周迎春找了自己最破爛的衣裳,站在村頭等好友,這天村裡也是難得能休息半天,好些人都坐在衚衕口聊天,見著她朝著村外頭看,自然要問。
“嬸子,我等我同學呢,她們來找我玩。”
冇一會,三個和周迎春差不多年紀的女孩一起朝這邊走,這一露麵,就讓好些人眼紅。
“哎呦,迎春啊,你這幾個同學,家裡挺富的吧,你看這穿的衣裳,可真鮮亮。”
那當然,家裡新做的最好的衣裳呢,周迎春裝著難過的模樣拽一下自己的衣角,兩相對比,更顯得她寒磣,“嬸子,她們都是臨海大隊的,家裡給家屬工廠供魷魚呢。”
正說著,幾個女同學就靠近,周迎春的同桌朝著她眨眼,“迎春,你怎麼還等我們啦。”
周迎春還冇說話,就有幾個婦女上趕著問起來,“閨女啊,你們大隊裡給家屬工廠供魷魚,每個月能掙多少錢,知道不?”
周迎春同桌穿著碎花紅褂子,沾沾新,她搖搖頭,“那我們可不知道,那是大人的事,我們就好好學習就行。”
有些婦女同誌就要撇嘴,“你們女娃子,上學有啥用啊,不如早早下來乾活。”
“那咋冇用,嬸子你冇見著家屬工廠在擴建啊,人家說啦,以後再招工不限製,哪家的生產隊都招,我們隻要好好上學,等以後家屬工廠招工,就能考進去,當正式工呢!”
“啥!!!”
“哦,不過家屬工廠都不搭理你們大隊,估計你們是冇機會啦。”
這天殺的吳承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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