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成女配嫁太監?她發瘋創死所有人! 第5章 上線就送一百連抽
-
葉清曉自然不是無的放矢,因為看過原文,她非常清楚商述為什麼要想儘辦法打通戶部尚書這條線。
商述要想起事,需要很多錢,他身邊的原文女主會提煉精鹽,但私自產鹽、販鹽是重罪。
女主空有技術,卻無法大規模、合法地轉化為財富。
所以商述需要設立一個官督商辦的試點鹽場,讓女主把精鹽技術“洗白”,併合法壟斷經營。
戶部正好主管鹽鐵專賣、稅收財政,所以他盯上了葉家,好不容易引得葉家上了他這條船,結果奏批被壓在司禮監的案頭上無法蓋印。
葉清曉喝了一口程複遞過來的茶,伸手將被撕成條的小箋從他如玉的指尖裡抽出來,拎在身前晃了晃,“既然掌印連女兒家的私房話都能翻出來,想必要翻出一個試點鹽場不難吧?”
程複眉梢一挑,饒有興味,“鹽場的位置算不得什麼,值錢的可從來不是地方,而是能製作精鹽的技術。”
葉清曉認同,“若是鹽場能設立,一個人可兼顧不了那麼多步驟,一個人掌握的技術叫‘獨門秘方’,自然是無價之寶。可若是一群人掌握,那叫工序。隻要這鹽場辦起來,需要招募大量工匠雜役,這人一多,眼睛就雜。那提煉精鹽最關鍵的幾個步驟,還能藏得住多久?”
商述依仗的無非是女主的技術。一旦技術擴散,變得不再神秘,他們的優勢將蕩然無存。而憑藉官辦鹽場的規模和人手,想要反向推導、學習甚至後期直接派人接管,並非難事。屆時,這鹽利歸誰,可就由不得商述了。
程複唇角勾起一抹瞭然的弧度:“依六小姐的意思,咱家不妨批了這奏疏,試點規模不妨大些,用人不妨多些,儘快促成這利國利民的好事?”
原文中,程複直接駁回了這道摺子,但商述一直在暗中藉著黑市等小規模市場販賣精鹽,雖獲取的利潤有限,到底也是一筆收入。
現在她就直接掀桌,想壟斷技術?拿來吧你!
這時,值房外有人求見,慶平出門轉了一圈後回來,躬身在程複耳邊低聲稟報,程複聽後看向葉清曉,“東廠番子來報,旭王一炷香前換了身太監的衣服,往皇後的坤寧殿去了。”
嘖嘖,還是男主會玩。葉清曉心裡嗤笑一聲,這大概是去催問奏章進度,順便再給戀愛腦長姐灌**湯了。
這種場合,她不在怎麼行?看戲倒在其次,關鍵是得去給他們的好事添點堵,順便報喜。
於是葉清曉倏地起身,眼裡全是等著看好戲的躍躍欲試,“這種好事,我可得去告訴長姐,讓他們高興高興,隻是大人,我膽小,聽聞宮中常鬨刺客。”
程複如何不懂她這點小心思,眼底掠過一絲極淡的笑意,對慶平慢條斯理吩咐道:“聽到了嗎?半個時辰後,派人去好好查查潛入坤寧殿裡的刺客,彆讓夫人和皇後受驚了。”
“夫人”二字被他輕輕吐出,帶著點說不清道不明的意味。
慶平立刻躬身應“喏”,心領神會。
……
坤寧殿內,熏香嫋嫋,卻驅不散一室壓抑又曖昧的氣息。
皇後葉清婉屏退了左右,與一身小太監服飾、卻難掩挺拔身姿與貴氣的商述於內殿相見。
“婉兒,”商述執起葉清婉的手,指尖在她掌心若有似無地輕撓,眉眼間染著恰到好處的憂思與深情,“近日可還好?那閹奴勢大,可有給你氣受?”他語氣低沉,滿是關切,彷彿滿心滿眼隻她一人。
葉清婉頓時眼圈一紅,反手緊緊握住他的手,泫然欲泣:“述郎,我一切都好,隻是擔心你,皇上病重,程複把持朝政,你處處受製,我看著心疼……”她正欲傾訴衷腸,將滿腹相思與擔憂道出。
簾外卻傳來貼身侍女壓低的聲音:“娘娘,六小姐突然來了,說是有急事求見,神色瞧著很是不對。”
殿內兩人皆是一怔,對視後滿心不解。
葉清曉此時不該在隱棲宮嗎?怎會突然跑來坤寧宮?難不成是奏批那邊有了什麼眉目?
商述眉頭微蹙,迅速與葉清婉交換了一個眼神,退到她旁邊低下頭,想儘量偽裝成一個不起眼的內侍。
葉清婉深吸一口氣,整理了一下微亂的衣襟和神色,揚聲道:“讓她進來。”
殿簾掀開,葉清曉紅著眼圈就進來了,眼中淚水漣漣,一副受儘天大委屈的模樣,規規矩矩地給皇後行了個禮,“清曉見過皇後孃娘。”
葉清婉忙上前拉住她的手,眼中滿是心疼,“小六,你我姐妹,不必如此拘禮,無論本宮身在何位,永遠都是你的長姐,本宮知道你受委屈了,好妹妹,隻消撐過這一遭,本宮定會為你覓得佳婿!”
真會演啊!一口一個姐妹,一口一個本宮。
葉清曉心中翻了個大白眼,隻委委屈屈點了點頭。
葉清婉見她跟個鋸嘴葫蘆似的,來了半天也不說正事,心中不耐,她好不容易纔見上述郎一麵,這丫頭怎麼偏偏這時候跑來攪合?
麵上卻不顯,隻關切地拉著葉清曉的手,柔聲問到,“小六,今日突然來找本宮,是有何要事嗎?可是在隱棲宮受了什麼委屈?”
葉清曉等的就是這句話,頓時抽泣聲更大了些,肩膀一聳一聳的,好不可憐,“長姐,你們、你們讓我辦的事,我、我好像辦成了,我是不是、是不是可以出宮了?”她語無倫次,彷彿驚嚇過度。
葉清婉和角落裡的商述皆是眼睛一亮!辦成了?鹽政的事有進展了?
葉清婉強壓住激動,忙追問:“辦成了?你是說父親上奏的那件關於鹽政革新的事,程複終於肯蓋印了?”
她聲音都帶上了一絲不易察覺的顫抖,“這麼快?你是怎麼辦到的?”
卻不想葉清曉聽到問話,整個人都瑟縮起來,身子不停發抖,臉上滿是驚懼,彷彿想起了什麼極其可怕的事情,連說話都不利索了,“程複他、他……他太可怕了!”
聞言,葉清婉和商述對視了一眼,像是明瞭了什麼,看向葉清曉的眼神都帶著幾分同情和惋惜。
葉清婉默默將自己的手抽了回來,心中暗自慶幸,還好她的述郎心疼她,捨不得讓她去和程複周旋,否則被淩虐的,可能就是自己了。
商述看向葉清曉,隻見她淚光漣漣,珠淚盈睫,一張白玉雕成、春花初綻般的臉蛋兒,此刻雲嬌雨怯,恰似泣露海棠,更顯得脆弱易碎。
嘖嘖,可惜了這麼一個美人兒,就這麼被一個太監糟蹋了。
不過他不嫌棄,隻要她為自己辦成了事兒,他會記得這份好,隻消來日他事成,若是葉清曉還活著,他會敞開心扉接納她,不會介意她曾經服侍過一個太監。
到時候他會給她一個名分,用自己真男人的氣概與溫存,幫她慢慢撫平、忘卻那閹狗帶給她的屈辱與恐懼。
可能是心有靈犀,他正這般想著,葉清曉也恰在此刻抬眸,淚眼朦朧地看向了他這個方向。
四目相對。
商述正準備調整出一個更“溫和憐惜”的表情。
卻不想葉清曉突然發瘋,猛地從座位上彈起來,如同被踩了尾巴的貓,一個箭步衝到他麵前,揚手——
“啪!”
一記清脆響亮的耳光,結結實實地扇在了商述那張俊朗的臉上!
所有人都驚呆了!
機會難得,葉清曉上線就送一百連抽,一邊甩開膀子左右開弓,一邊嚷嚷著,“你這下賤的狗奴才!你看我的是什麼眼神?!你在嘲笑我嗎?你在同情我?!就算我淪落到如此境地,也輪不到你嘲笑同情!”
“你這狗東西!臟玩意兒!看著就倒胃口!長得跟個二維碼似的,不掃一下都不知道你是個什麼東西!”
“往這兒一杵跟個幡似的,看著都招東西,呸!看著就晦氣!”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