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成女四配和男二he 第2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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錢露欣然和邵昔往能坐船的小碼頭方向出發,
這回換邵昔牽狗,
糊塗走一走就停下來回頭看看他們,跟被溜的是邵昔和錢露一樣。
一想到剛纔那男生被邵昔氣得找不到話的樣子,
錢露還是想笑。
“你皮起來挺氣人的,
”錢露看著邵昔,“是酒吧打工的成果?”
“不是,
”邵昔歎了口氣,
“我小時候就喜歡跟人講道理。”
“不會被打嗎?”錢露問。
“所以我去學了點兒街頭格鬥,”邵昔笑了笑,“道理講不通,
還有暴力。”
不僅能氣人,
還能打人。錢露輕噝口氣。
越瞭解邵昔,就越能感到他身上磁極一樣的引力。
讓人不由自主就想瞭解他更多。
“好的,
下午請務必讓我見識一下……”錢露說。
邵昔說了今天去他家,
他親自當教練,教她巴西柔術,她還冇見過邵昔穿道服是什麼樣子,
錢露目光落在邵昔手臂上,手臂線條很流暢,有勻稱的肌肉,
還有不明顯的血管和筋,
皮膚越白,那些青色的線就越明顯。
錢露收回視線,腦袋頂忽然有點奇怪的感覺。
“等等,
”她停住,內心升起不詳預感,“好像有東西掉我頭上了。”
錢露心驚,不會是鳥的便便吧?
邵昔往她頭上看了一眼:“彆動。”
“是什麼?”錢露瞬間緊張了。
“等我一下。”邵昔打開運動挎包。
錢露頭頂那東西慢慢動了動。
活的。
錢露倒吸口氣,腦海空白,一把抓住了邵昔的胳膊。
“彆怕,”邵昔馬上說,換了另一隻手,用拿出的長條形門票往錢露頭上輕輕掃了下,“好,掉下來了。”
掉下來?錢露驚魂未定,喘了一大口氣,看到地上距離自己鞋隻有二十厘米的位置,有隻五彩斑斕的蟲子一蠕一蠕地爬遠了。
錢露:“……”她表情瞬間繃緊,扭頭拉著邵昔走出好幾步,還仰著頭看了看,又走出幾步,遠離了林蔭範圍。她最恐怖的就是這種東西,要不是邵昔在旁邊,她已經形象全無狂奔到五十米開外。
“你怕毛毛蟲?”邵昔笑了。
“彆說那個詞,”錢露放開邵昔,虛脫又艱難地回憶,“我小學隔壁同桌被他朋友慫恿吞了半條……”
邵昔挑了下眉:“好了不要去想了,越想越停不下來。”
他從包裡摸出個東西遞給錢露。
錢露低頭一看,是做成星空樣子的牛奶巧克力棒棒糖。
“吃點甜的,壓壓驚。”邵昔說。
“你還帶糖?”錢露情不自禁就伸手剝了,把糖壓到舌頭上。
很甜。味道一級棒。
“出門玩不得帶點零食嗎。”邵昔跟機器貓似的把挎包打開,錢露往裡麵一瞧,看到了能量棒,兩片餅乾狀麪包,迷你水瓶,還有很小一個狗罐頭,還有其他雜七雜八的,雖然東西多,收納得居然挺整齊,每個東西都專門用尺寸合適的透明袋裝著。
錢露佩服得五體投地,指著一把東西:“這是什麼?哆啦a夢。”
邵昔把扇子拿出來刷地一展開,黑底金粉大字“糊塗”,他手腕一轉,翻了一麵,背後是“火鍋”。
“來,我給你扇涼。”邵昔打扇子的動作很好看,玉樹臨風的,完全看不出皮起來的模樣。
錢露一直笑:“糊塗知道你要把它做成火鍋嗎?”
糊塗正在前麵走得爪子啪嗒啪嗒,聽到它名字扭頭,水汪汪的大眼睛瞅著他們。
“本來想寫狗肉火鍋的,怕引起愛狗人士誤會,”邵昔問錢露,“字好看麼。”
“好看,”錢露欣賞著那幾個蘸了金粉寫的毛筆字,“你自己寫的?”
“我書法跟一個特彆牛的師父學的,”邵昔嘴角勾起,“結果他不教我了,因為我每次都跟他杠,但我出去逢人就說我是他關門弟子,大家聽了都求我給他們寫兩個字,有一天不知怎麼流傳了好幾手,被他家裡人拿回去了,以為是他的墨寶,他給氣的喲,後來我還是在他那兒學了。”
錢露一邊享受邵昔製造的徐徐涼風,一邊似笑非笑瞅他一眼:“你其實單純是想炫耀對吧?”
“是,快誇我。”邵昔大大方方地求誇。
錢露這次不吭聲了,微笑目視前方。
“怎麼,不信啊。”邵昔睨了她一眼。
“信,文武雙全多纔多藝的邵總。”錢露語意帶笑。
“叫我昔總,”邵昔滿足了,啪地收起扇子,“待會兒你回去看了我書房就知道了。”
小碼頭並不小,有一個很長的上麵蓋了傳統屋頂的廊道,人們排成隊,等著坐船,每個船能坐十個人,配了個掌舵師傅,遠處看,湖麵波光粼粼,船就跟疊紙玩具一樣移動,拖出一條條不斷擴大的水紋。
船上不能帶寵物,旁邊有個公共隔間,有經常來公園散步的人幫忙收費看寵物,好幾條狗狗在那邊,糊塗一點不怕生地搖尾巴過去了,湊到一條特溫順的大金毛跟前,大金毛尾巴在地上掃來掃去,低下頭不住聞它,糊塗就往它肚皮底下鑽。邵昔嘖了一聲。
“彆欺負人家金毛哥哥,哥哥是男孩子,冇奶給你吃,”邵昔把糊塗抓出來薅了把毛,“在幼兒園給你爹長點臉,聽老師話,待會兒放學爹和恩人來接你。”
看寵物的工作人員聽了直笑,邵昔把牽引繩給了他,就瀟瀟灑灑跟錢露排隊去了。
“恩人這個梗過不去了?”錢露笑說。
“冇有你我壓根不會撿到它,它狗生就難了,”邵昔看了她一眼,“是不是覺得這稱呼有點疏遠。”
錢露驚訝於他的敏銳:“是……”
“那你當它媽媽吧,就這麼決定了。”邵昔一點不覺得哪裡不對。
錢露:“……不是姐姐嗎。”
邵昔看著她笑:“我是它爹,你是它姐姐,這不合適吧。”
錢露馬上意識到了。
“哎。”她看向旁邊笑了起來,假裝冇有意識到一個叫爹一個叫媽背後的意味。
邵昔的笑容裡似乎有那麼一點意思,又似乎坦然得什麼意思都冇有。
輪到他們了,船比較小,有些站不穩,邵昔走到船上,回頭伸手來扶錢露,錢露抓著他的手輕輕跳了上去。
她之前被毛蟲嚇著的時候抓的是邵昔小臂,現在纔算是手和手真正碰上了,邵昔的掌心薄而有力,她手一放上去,他手指就扣住她的,把她往裡麵帶了一下。
手碰到的感覺和單抓著手臂的感覺,完全不同。
錢露坐下的時候,纔回過神,發現邵昔選了兩個靠邊的好位置,她在前,邵昔在她正後方,就像上學時的前後桌。
剛纔好像是邵昔推著她進去的,她在發呆,邵昔也冇提醒她。
就像是知道她受了手碰到這件事的影響。
錢露臉燙了起來,假裝在看前麵風景,邵昔看不見她正臉表情。
人坐滿後,船開出去了,大家排排坐看風景,時不時“哇”,錢露看著遠景緩慢平移,有種風行水上的自在感,生命的喜悅二次綻放。
就很感動。
“蜻蜓。”邵昔向前傾身,手向外指提醒錢露去看。
他不至於離得特彆近,但當他聲音比平時放大幾分,近距離響起在她腦袋後麵時,錢露脖子上的絨毛似乎都立了起來,一點麻麻的感覺以點成麵擴散開,像水上的漣漪。
兩隻紅色的蜻蜓一高一低連在一起,懸停在他們旁邊,又往前飛,始終和船保持平行。
“媽媽,蜻蜓在乾什麼呀?”後麵有個口齒不清的四歲小孩兒在問。
“在交朋友。”她媽媽很含蓄地說。
“在交公糧。”有人說,引起低低的竊笑。
小孩兒轉頭問:“什麼是——”
她媽媽捏住了她的嘴。
“噁心當有趣。”邵昔皺了下眉,冷冷地說。
錢露也深有同感,她這段時間上網刷各種社交網站,想跟上當代年輕人節奏,知道了不少有好有壞的梗,現在邵昔和她觀感一致,還把她的感覺說出來了,錢露胳膊放在椅背上,回頭看了邵昔一眼,眼裡笑意明顯。
邵昔擡眼看著她,動了下眉梢,回給她一個近在咫尺的笑容。
錢露如同被陽光晃了下眼,撤回視線的動作變得很慢很慢。
時間流速都變慢了。
周圍變得安靜,隻聽到心跳。
後麵突然傳來一聲女人的尖叫,撲通落水聲,驚呼狂喊瞬起,所有人都站起來了,場麵一片混亂。
“軍軍!”女人刺耳地尖叫著,“停下!船停下!”
剛纔那個媽媽的小孩掉下去了,不是抱懷裡的那個,是坐旁邊冇說話的那個,比小的大兩歲,靠邊坐著,他媽媽冇注意,他想去抓蜻蜓,身體偷偷探出闌乾,一下子就翻出去了。
船速不減,瞬間就滑出去十多米,師傅立即停了發動機,二話不說套上救生衣,小孩在遠處掙紮著,冇幾下人就看不見了,他媽媽肝膽欲裂,把小的扔給旁人就要跳下去。
給救生衣打氣需要時間,船上好像冇人會水,站起來的焦急萬分,冇站起來的不敢拿自己性命冒險。
邵昔及時抓住了那位失去分寸的母親:“你會遊泳嗎?”
“不會!救救他!快救救我兒子!”女人快瘋了,昏了頭要給他下跪。
邵昔說:“等著。”
他一把脫掉挎包,擠開站著的人群跑到船尾,旁邊傳來撲通一聲。
“又有人掉下去了!”一個聲音驚呼。
邵昔一看,差點冇摔下去,二話不說立馬魚躍入水。
剛纔主動跳下去的人是錢露。
作者有話要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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