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成虐文女主,都彆想逼她走劇情 第209章 癡纏
癡纏
“為什麼不讓我幫你?”駱華意從辛鵲身後的陰影中走出來,從背後抱住她。
辛鵲腳下躺了幾具死狀各異的屍體。
都是許家來追殺她的打手。
男人的視線懶得分給辛鵲以外的東西,隻垂眼看著懷裡的人。
辛鵲擡手拍了拍駱華意圈著她的胳膊,“你現在是黑戶,出手容易被管理員盯上。”
頓了頓,辛鵲有些無奈,“彆動這些屍體。”
屍體四周的陰影裡,荊棘蠢蠢欲動,試圖將幾個人拖進另一個世界。
聽到辛鵲這麼說,駱華意停下要控製荊棘毀屍滅跡的動作,“不怕被許家發現?”
“這次的劇情就是在逼我被許家發現,”辛鵲解釋,“我沒必要躲。”
駱華意安靜下來。
不知為什麼,他放低態度之後,辛鵲反而沒再提合作的事情。
駱華意想不通辛鵲為什麼要放過這麼好的來利用他的機會。
“哎,辛鵲?”駱華意出現在副駕駛上,看著窩在後排車座的女人。
細細密密的荊棘悄無聲息遮擋住車窗裡的景色。
辛鵲身上的毯子落了下來,她擡起眼皮看向駱華意,“不在你的世界休息,跑來這兒乾什麼?”
駱華意乾脆從主駕駛和副駕駛的空隙裡費勁爬到後座,以一個非常難受的姿勢蜷在後排和前排中間的空間。
他到底是忍不住,主動開口問她,“你到底還要不要合作?”
辛鵲捏了捏眉心,她沒回答駱華意的問題,隻是坐起身,拍拍身旁空出來的座位,“上來。”
車子裡沒有任何燈光,辛鵲停的位置又是刻意避開人流量多的景區。
深夜的景區漆黑一片。
無人問津的角落裡,隻有嘈雜喧鬨的蟲鳴。
視覺無法分辨四周的環境下,聽覺格外敏銳。
女人的手輕拍在座位上的聲音分外清晰。
駱華意慢吞吞坐到她身邊。
“我們好好談談。”辛鵲的語氣難得柔和。
駱華意從嗓子裡擠出一聲,“嗯。”
“我的職業你知道,”辛鵲聲音平靜,“做殺手的人,要麼眼裡隻有主子的利益,要麼眼裡隻有自己的利益……我就是後者。”
“我知道你的心意,也知道你付出的那些……但我不可能為了虛無縹緲的感情放棄逃獄。”
駱華意嘴角的笑容慢慢消失。
辛鵲透過黑暗也能察覺到駱華意無法忽視的消沉,她歎了口氣,“我沒法給你你想要的感情。”
“但從實際出發,我逃出去之後,精神監獄必定會被他們的大股東清算。”
“駱華意,如果你留在這裡,就算不被管理員發現,也逃不過最後的大清洗。”
辛鵲慢慢擡手將人推倒在座椅上,“要不要跟我一起逃出去?”
駱華意沒說話。
經曆這麼多,他早就不甘心於隻跟她離開。
駱華意要的是獨一無二的熾熱愛欲。
但辛鵲沒有心。
他為她豁出一切扭轉世界,換來的也不過是順水推舟的抽離。
就算跟她逃出去,駱華意心知肚明,他對她沒有利用價值之後,必定會被她一腳踢開。
“逃出去之後呢?”駱華意輕聲問她,“你會接受我嗎?”
“我會用什麼形式離開……人?還是沒有形體的資料?”
人都不會永遠被她放在心上……更何況是毫無價值的資料。
辛鵲沉默下來。
“辛鵲……”駱華意擡手摟住她的後頸,聲音是難以遮掩的疲憊,“乾嘛要在這種時候誠實啊……”
“讓我好好想想……”辛鵲俯身吻住他,“載體的事情,肯定有辦法。”
所以她並沒有回答到底能不能接受他的問題。
駱華意閉上眼,將苦澀儘數咽回喉嚨裡,隻剩兩人唇齒相依滾燙交錯的呼吸。
“要我做什麼都可以……”駱華意放輕聲音,指腹輕輕摩挲著辛鵲濕潤的唇瓣,熾熱的呼吸噴灑在女人的唇邊,“辛鵲,你能不能……隻要我?”
再為你扭轉無數次世界都好,我隻要這隻鵲鳥將視線、將羽翼駐留在我一個人身上。
隻要她停留駐足在這枝已經凋零殘敗的花枝上。
即便內裡已經腐爛扭曲,他這個人……駱華意這個名字下所有的一切,都要如影隨形纏在她身邊。
事到如今,“愛”已經不再純粹的隻為某人付出。
摻雜進恨意,摻雜進**,摻雜進太多太多雜質的感情,已經沒法單純用“愛”這個字來囊括。
像腐肉生出的令人作嘔的菌落,像寄生在宿體上吸食生命的寄生植物。
駱華意的呼吸越來越粗重。
他啞聲喚著辛鵲的名字,在七情六慾堆積成的海中,浮浮沉沉在洶湧澎湃的浪濤裡。
上一秒還捧著她的臉癡癡地說愛,下一秒又在眼尾溢位的生理性的眼淚中,狠命咬著辛鵲的脖頸上,含混不清地說恨。
礙事的襯衫隨意丟在一旁。
明明她的心跳已經近在咫尺,為什麼他還會覺得這個人遙不可及?
駱華意的大腦越來越混沌。
“不夠。”
他說。
辛鵲透過黑暗俯俯視著身下的人,隻回給他三個字,“會過火。”
“不夠,”駱華意的聲音越發病態,“就是不夠。”
他攥著辛鵲的手腕,讓她的手放到自己滾燙的側臉上,偏頭吻上她的手,“不想思考……所以過火也無所謂。”
女人的指尖逐漸被溫熱柔軟的觸感包裹住。
駱華意的聲音含混不清,“反正這具身體受再多傷都能複原。”
所以用折磨軀殼帶來的痛苦和愉悅,來解脫已經沒法再繼續維持理智的靈魂,再合適不過。
辛鵲慢慢收緊了扣著他腰間的手。
女人俯身貼近他,氣息像藥物一樣,不斷撩撥駱華意的靈魂往辛鵲的方向靠攏。
“行啊。”辛鵲的聲音極輕,幾乎聽不到實音,但寥寥幾字,每個字都重擊在駱華意的心頭上。
“敢叫停……”
駱華意的心臟跳動的越來越快,幾乎快要跳出胸腔。
是威脅?
不,即便是威脅,在現在已經隻知索取不知其他的男人眼裡,這隻是她在專心注視自己的證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