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成炮灰後,我靠刷題封神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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係統讓我按劇本走,欺淩小白花女主,癡戀校霸男主。
最終家破人亡,成為他們愛情的墊腳石。
我反手把《五三》拍在哭哭啼啼的女主麵前。
“哭什麼?單詞背完了?數學及格了?”
校霸把我堵在牆角,邪魅一笑:“女人,你成功引起了我的注意。”
我麵無表情地遞上一份《校園暴力法律風險告知書》。
“同學,請先閱讀並簽字,謝謝。”
後來,係統崩潰了。
它說我正在毀滅這個世界的基石。
我笑了。
我隻是在為這個戀愛腦的世界,進行一場小小的物理止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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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啪——”
一聲脆響,本該落在那張梨花帶雨的臉上。
我的手腕懸在半空,被無形的力量死死禁錮。腦海裡,冰冷的機械音滋滋作響:
【警告!宿主紀棠行為嚴重偏離劇本!請立即執行任務:掌摑女主角楚憐,並說出台詞:“你這種窮酸鬼,也配和陸囂說話?”】
視線所及,楚憐的校服洗得發白,她緊緊攥著那本邊角磨損的舊書,肩膀微微顫抖,眼淚像斷線的珠子滾落。這個世界的女主角,永遠是一副柔弱堅韌、我見猶憐的模樣。
而我,是紀棠——推動劇情的惡毒女配,用跋扈襯托她的純良,用癡戀成全她的愛情,最後在家破人亡中謝幕。
係統的電擊懲罰來得很快,刺痛從手腕竄遍全身,每個神經末梢都在尖叫。
我深吸一口氣,猛地將手收回。然後在楚憐驚愕的目光中,從書包裡掏出一本嶄新的《五年高考三年模擬》,毫不猶豫地拍進她懷裡。
“砰”的一聲悶響,打破了走廊裡凝滯的空氣。
楚憐的哭聲戛然而止,她茫然地看著懷裡的《五三》,又抬頭看我,眼圈還紅著。
“哭什麼?”我的聲音比係統的電流更冷,“有這時間,不如多刷兩道題。”
電擊的刺痛還在持續,我強忍著,一字一句清晰地砸過去:“上週數學小測,58分,不及格。英語單詞默寫,錯十七個。就這成績,你還有心思為個男人哭?”
楚憐的臉瞬間漲得通紅,羞窘得無地自容。她抱著那本厚厚的習題冊,手指絞緊了書頁,嘴唇翕動著,卻發不出聲音。
【警告!劇情偏移度15!請立即糾正!】
腦內的警報尖銳刺耳,疼痛幾乎讓我站立不穩。
我咬緊牙關,逼自己站穩,用儘最後力氣扔下話:“楚憐,你的目標是清北,是走出這個小鎮,不是跟一個隻會打架的校霸糾纏。清醒點,學習纔是你唯一的出路。”
說完,我轉身就走。
疼痛讓腳步虛浮,但我把脊背挺得筆直。
去他孃的青春疼痛文學。
老孃的人生,隻有學習這一條路。
回到教室,剛坐下,後頸就傳來一陣溫熱的呼吸。
一個低沉又帶著一絲玩味的聲音在我耳邊響起:“紀棠,你今天有點不一樣啊。”
是男主,陸囂。
他一手撐著我的椅背,一手插在褲兜裡,身體微微前傾,將我籠罩在他的陰影之下。典型的校霸出場姿勢,帶著濃濃的荷爾蒙和壓迫感。
按照原劇情,我應該立刻化身花癡,滿眼紅心地看著他,然後嬌羞地說:“陸囂,你終於注意到我了!”
係統瘋狂在我腦子裡尖叫:【快!按劇本走!這是你和他拉近關係的最佳時機!】
我頭也冇回,從桌肚裡抽出一份檔案,反手遞到他麵前。
“陸囂同學,根據《未成年人保護法》及相關司法解釋,你剛纔的行為已經涉嫌構成性騷擾。這是我為你準備的《校園暴力及性騷擾法律風險分析報告》,麻煩你先看一下。”
空氣瞬間凝固住了。
陸囂臉上邪魅的笑容瞬間僵住了,他低頭看著那份列印得整整齊齊,標題加粗的“報告”,眼角抽了抽。
“另外,”我補充道,“你剛纔對我壁咚,導致我頸椎受到驚嚇,不排除後續會引發頸椎病、肩周炎等一係列問題。這份是人身傷害諒解報告,如果你承諾不再對我進行類似騷擾,並預付一部分精神損失費,我可以考慮不起訴。冇有異議的話,請在這裡簽字。”
我指了指檔案末尾的簽名處。
陸囂沉默了足足半分鐘,似乎在消化我這番話。
周圍看熱鬨的同學都傻眼了,連竊竊私語聲也隨之消失了。
【劇情偏移度35!係統即將啟動二級懲罰!】
電流懲罰再次升級,我疼得指尖發麻,但臉上依舊波瀾不驚。
陸囂終於有了反應,他直起身,難以置信地看著我,眼神裡滿是荒唐:“紀棠,你腦子被門夾了?”
“我的腦子很清醒。”我把報告又往前遞了遞,“簽字。或者我直接報警,讓警察來跟你談。”
陸囂大概是第一次遇到這種場麵,一個“滾”字到了嘴邊,又硬生生嚥了回去。他死死地瞪著我,彷彿想從我臉上看出一絲開玩笑的痕跡。
可惜,我冇有。
最終,他一把奪過那份報告,揉成一團,狠狠砸在地上,撂下一句“你給我等著”,便怒氣沖沖地走了。
我淡定地彎腰,把紙團撿起來,撫平,收回書包。
很好,人證物證俱在,下次可以直接當證據提交。
係統在我腦子裡已經快要爆炸了。
【宿主紀棠!你正在嚴重破壞世界線!懲罰!必須懲罰!】
一陣劇痛襲來,我眼前一黑,差點栽倒在課桌上。
就在這時,一隻手扶住了我的胳膊。
我抬起頭,對上一雙清冷平靜的眸子。
是沈聿。
這本書裡的終極反派,表麵是品學兼優的學神,背地裡卻是手段狠戾的豪門私生子,一直潛伏著,準備報複陸家和紀家。
在原著結局裡,他搞垮了陸囂家的公司,也讓我的家族企業破產,最後被男女主聯手送進了監獄。
是個標準的、高智商、美強慘反派。
此刻,他扶著我,鏡片後的眼睛裡看不出任何情緒。
“你冇事吧?”他問。
“冇事。”我掙開他的手,坐直身體。
係統還在叫囂,但聲音弱了些。似乎反派的出現,也屬於劇情的一部分,暫時乾擾了它的懲罰機製。
沈聿看了我一眼,冇再說什麼,回到了自己的座位。
我趴在桌子上,忍受著被懲罰的餘波,腦子裡卻在飛速運轉。
一個人對抗係統太累了。
或許,我該找個盟友。
而沈聿,這個同樣不甘於被劇情擺佈的反派,無疑是最佳人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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