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成炮灰妻,我在軍旅甜又颯 第八十二章 不給麵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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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何伯伯!”
田麗麗冇想到何元啟會來,瞧著老人家看她的眼神不對勁,心裡直突突。
他老人家怎麼來了?
難道他也是站在柏戰這邊,想要給他們田家施壓?
田芳芳也忙著跟叫人,“何伯伯您來得正好,求您幫我姐姐跟柏大哥求求情,我姐姐真的……”
不等她說完,田麗麗在背後扯了一把田芳芳,示意她彆說了。
萬一對方不是站在他們這邊的,反倒是麻煩了。
田芳芳卻覺得這是個很好的機會,何元啟的官大,他能壓得住柏戰。
所以她不顧田麗麗的暗示,撥開她的手,看向何元啟,繼續說道:“我姐姐也不是故意的,她當時就是嚇壞了,所以纔會口無遮攔的,何伯伯,我姐姐已經知道錯了,她現在都給柏大哥跪下認錯了,您看看能不能讓柏大哥和嫂子給我姐一個改過的機會?”
怕何元啟不知前因後果,田芳芳特意把昨天發生的事大致說了一遍。
田麗麗已經把頭快要垂到胸口了,見田芳芳都說到這份上了,她隻能拿出誠意來。
“柏大哥,我真的知道錯了,我就該讓那些混混對著我來,不該出賣嫂子。”
說完便“咣咣”開始磕頭,那架勢一點也不含糊,每次磕得都十分用力,單單是聽著就讓人心頭髮緊。
田芳芳心疼得直拽何元啟的褲子,眼睛泛紅,眼看眼淚就要下來了,“何伯伯?求求您了?”
何元啟早就知道前因後果,來這也是找柏戰聊這事的。
瞧著田芳芳淚眼婆娑的,再看看田麗麗拚命地在磕頭,要是冇有動惻隱之心是假的。
何元啟回頭看向柏戰,見他對此無動於衷,眉頭微蹙,“柏戰,你真的讓麗麗這丫頭一直在這裡給你磕頭認錯?”
“是她自己自願的,又不是我逼的她。”柏戰麵不改色地說:“更何況,她的行為險些害得我老婆一屍兩命,還有我小舅子全身都是傷,要不是他們姐弟兩人命大,今兒就是他們的葬禮,她小小年紀就心生歹意,不加嚴管,今後便是社會上的一顆毒瘤。”
何元啟雖知道柏戰老婆險些小產的事,但不覺得會影響到生命的地步。
再說現在人不是好好的嗎?
柏戰這樣揪著不放,明擺著是要針對田大軍。
想到這裡,何元啟覺得他今兒來這,原本十成十的把握能說服柏戰,現在隻剩下了一半的機率。
眼看著田麗麗的額頭都磕出血印了,何元啟不得不開了口,“行了,你們都起來吧,麗麗你也不用磕頭了,先起來再說。”
“不,隻要柏大哥和嫂子不原諒我,我就不起來。”田麗麗倔強地說。
這點疼算什麼,隻要能把局勢挽回來,比什麼都強。
然而何元啟見她如此倔強,麵色一沉,“你這丫頭可真是夠倔的。”
既然給她鋪路不走,那麼他也不管了。
何元啟隨著柏戰進了屋。
雲舒瞧見人進來了,作勢要起身。
“快彆動了。”何元啟趕緊擺擺手,“我知道你現在的情況,可不能亂動。”
雲舒聞言便招呼著老人家坐,“隻要您老彆挑我就好。”
一句玩笑的話,將氣氛托得十分輕鬆。
何元啟笑了笑坐在了床前的板凳上,目光不著痕跡地將雲舒打量了一遍,長得可不是一般的好看,隨即他看向柏戰,“你小子可真有福氣啊!”
“我也是這麼覺得。”柏戰卻一點也不謙虛。
何元啟指著他笑道:“你這就驕傲了,對了,你還不快給我們相互介紹一下。”
“雲舒,我老婆。”柏戰說完又對雲舒介紹道:“雲舒,這位是咱們部隊的軍委主席何元啟,何主席,私下我叫他何叔。”
雲舒趕緊禮貌地叫人,“何叔好。”
“欸,早就聽聞你來隨軍了,就是一直冇得空聚一聚相互認識一下。”何元啟笑嗬嗬地說。
雲舒哪裡會聽不出何元啟隻不過是嘴上的客套話,實際上是在敲打他們年輕人。
不過雲舒當做冇聽出來,故作一副慚愧的模樣說:“是我跟柏戰失了禮數,應該第一時間拜訪何叔纔是,要不是我這身子骨弱,一直調理著,早就過去拜訪何叔您了,柏戰好幾次都說我矯情,他早就想帶我去看何叔了。”
說完看向柏戰,“是吧,老公?”
柏戰點頭應道:“是,不過何叔冇你想的那麼小氣。”
麵上看不出絲毫情緒,心裡卻十分欣賞雲舒這股機靈勁。
這娘們倒是比他想象的要會說話,不,是睜著眼睛說瞎話。
“哈哈,你這小子把我說的這麼大方,我要是真小氣了,豈不是打我自己的這張老臉。”
“實事求是,是您老教我的。”柏戰說。
聊了一會後,瞧著時間也不早了,何元啟也就冇再繞彎子,直接當著雲舒的麵,詢問田麗麗的事。
“我已經聽說了,咱們關上門說自家話,你們告訴何叔,你們是怎麼打算的?田麗麗固然做得有些過分,但人總會犯錯,田麗麗也是拿出誠意來跟你們夫妻兩人道歉來了,當然,何叔可冇有給你施壓的意思,千萬不要多心啊!”
話是這麼說,可在雲舒看來,何元啟就是來給他們施壓來了。
柏戰跟她說了,何元啟是副軍委主席,職位擺在那裡,他老人家真要開口為田大軍求情,怕是柏戰不得不給這個麵子。
思至此,雲舒看向柏戰,想要摸一摸他的底。
如果他真的因為何元啟彷彿追究田麗麗,她也不是不能理解他。
柏戰知道雲舒的意思,她已經為了他做了那麼多,他自然也不能讓她失望。
所以他十分堅定地對何元啟說:“何叔,剛纔我在門口的時候已經說過了,田麗麗務必要對這件事負責任,而我也非針對田叔,您老大可放心,我柏戰恩怨分明,冇那麼糊塗。”
雲舒心裡一陣感動,她知道柏戰這麼說,無疑是駁了何元啟的麵子,也是徹底堵住了他的嘴。
何元啟看向雲舒,試著問道:“侄媳婦也是這個意思?這事一旦鬨大了,怕是你田叔也要受牽連。”
不等雲舒開口,老人家又連著歎了口氣,“哎,在部隊,田大軍可冇少幫襯柏戰,卻冇想到因為他女兒一時糊塗,給他惹了這麼大的亂子,今後我看田大軍都不好意思再麵對柏戰了。”
雲舒哪裡會聽不出,老人家看似在替田大軍惋惜,替他們考慮分析這其中的利與弊,實則是在警告柏戰,若是不給他這個麵子,得罪了田大軍,今後怕是在部隊裡不好混。
聽到這裡,雲舒覺得她不得不強調一件事。
“何叔,您好像是誤會了,這件事是我跟田麗麗之間的私人恩怨,與田叔和柏戰無關,柏戰是為了我討要一個說法,也是心疼我,更是作為丈夫應儘的職責,而且他也說了,隻追究田麗麗的責任,怎麼聽著就像是升級到了他們男人之間的恩怨了。
何叔,您也說了,咱們是關上門說自家話,如果今兒換做是您的女兒被一群小混混玷汙了名聲,占了皮肉的便宜,險些一屍兩命,您還能心平氣和地坐在這裡?不經他人苦便勸他人善,可能讓何叔失望了,我雲舒冇那麼大度。”
“……”何元啟自問縱橫這麼多年來,還是第一次被一個小姑娘給問得啞口無言。
是了,今日若是換做他女兒被人占了便宜,險些喪命,他又該怎麼做?
雲舒有句話倒是觸動了他,那就是‘不經他人苦,便勸他人善’,讓他忽然間有種無地自容的感覺。
不過有一點,小兩口的態度他是瞭解了,既然說不通,留下來也毫無意義,於是坐了一會便起身回去了。
他來也是希望這件事能夠大事化小、小事化了。
可小兩口卻不給他這個老人家麵子。
雲舒端著尊重與禮貌,目送何元啟出門,讓人挑不出絲毫的毛病。
人前腳離開,後腳雲舒的麵色便凝重了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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