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成炮灰全靠回溯狗命 046
貼身丫鬟
確認完最後的人員，一行人禦劍上路。
‘親哥’在，藍玉沒有強求她同乘。
坐在曹蘅冷冰冰的劍上，林舒纔想起遙青晏水船的好來，溫度不涼屁股，又柔軟不膈坐骨。
她歎口氣，掏出男人做的牛肉乾嚼嚼嚼。
這次禮城有點遠，禦劍也生生飛了半天纔到丹州，進城不能禦劍，他們隻能雇馬車去禮城。
仙山有陣法保持四季如春，下了山她才知天還會下雨，初春渡夏有多悶熱。
路上凡人粗布麻衣，大多灰頭土臉。
他們的容貌穿著還是過於紮眼了。
“收起名牌，在外以武者自居，不可暴露仙門弟子的身份，以免引起動亂。”藍玉是下山的老手，戴上了遮蓋容顏的帷帽。
他熟練地雇了兩個馬車，跟他們兄妹擠在一起，還遞給她一個同款帷帽。
林舒拿出從遙青晏那兒薅來的金紋麵具，“不好意思，我喜歡這個。”
藍玉一見麵具，想起了床底下的屈辱，差點氣笑，“太招搖，容易招來匪徒，不合適。”
林舒驕傲舉拳，“我還能打不過他們？”
她現在好歹是個練氣的仙家弟子，還能怕搶劫不成。不過就是還沒厲害到遙青晏那個不用視線的程度。
“哥，幫我的麵具開個眼。”
曹蘅比對她眼睛的位置給麵具開孔。
林舒係好發帶綁在馬尾上，麵具蓋在她的臉上大了很大一圈，殘留著淡淡的茶香，又讓她想起那個吻。
她臉熱地甩甩腦袋，拋掉色念。
到達禮城已是第二天早上。
馬車停在城主府門口，一行人下了馬車。
藍玉結賬讓馬夫離開。
韋紀英和蘇琴特彆高調，都沒遮麵，引得守門兵衛移不開眼。
藍玉懶得管他們，抬住他的長劍介紹來意，“我們是江湖劍客，聽聞江城主廣招能人追查傷害小姐的真相，特來拜訪。”
接引小廝立即跑去喊來了管家。
管家沒有直接迎接他們進門。
“近來騙吃騙喝的人不少，你們無門無派，若不展露本事，恐無法讓我們取信。”
曹蘅自信問：“想讓我們怎麼展示本領？”
“魘鬼半月前給城中達官貴族富商之家下‘請帖’，共一千二百六十一數，如今遇害者已過半數……”
這些人家的小姐在睡夢中失去清白。
醒來時皮肉無一完好，隻剩一口氣吊著命。
即便找來再厲害的高手保護，阻止小姐入睡，所有人依然會一起睡著——這其中包括仙門弟子。
能讓修士睡著，可見幕後之人絕非凡者。
管家介紹前情提要，終於說出了他們的測試方法，“魘鬼依賴迷香行事，城主推測其武功不算高強，所以隻看各位扛不扛得住迷香。”
城主在各地搜羅了九款迷香，個個都是神乎其神的效用。
有的聞到秒睡，有的能睡上三日，有的吃瞭解藥也沒用，有的用龜息功也無法避免，有的連藥人也扛不住。
管家帶他們進門，入了練武場。
地上橫七八豎躺了不少佩刀的劍武林中人，每個人身邊都有一個小香爐。
他們進來時，有幾位的香滅了。
仆人當著他們的麵，直接把人拖拉出去。
管家嘲諷，“我們不是請人來睡覺的。在一炷香內醒不來，扔到大街上去睡。”
蘇琴捂嘴笑了，“就這麼簡單啊。”
藍玉斜了她一眼以作警告，禮貌向管家請求開始，“勞煩。”
管家招手，仆人又準備了五個小香爐。
林舒跟著他們一起盤膝打坐，自信滿滿聞了仆人遞來的香。
以她練氣的境界肯定比凡人抗藥性強。
誰知這一睡，醒來都第二天了。
“師妹捨得醒了？”蘇琴坐在床邊諷笑。
林舒看看室內精緻的裝修，又看看蘇琴滿頭朱釵和華麗廣袖裙，美是真的美，“你穿這麼招搖乾嘛？”
不等他解釋，曹蘅和藍玉走了進來。
二人戴著黑麵具，穿著同款粗布勁裝，同款佩劍。
曹蘅跟她解釋，“管家安排我們保護城主夫人姐姐家的小姐，我和藍玉扮護衛，蘇琴醒得比你早，管家讓她代替小姐，你當她的貼身丫鬟。”
林舒低頭看眼自己，身上衣服確實換了。
蘇琴催她，“醒了便從本小姐的床上下去，這些天好好演，彆讓旁人看出破綻。”
林舒下床穿鞋，曹蘅拉著她離開，“我跟我妹妹聊兩句。”
走到院外，路過的小廝都盯著她看，林舒摸摸自己的臉，用手指梳理披散的長發，“咋辦？”
曹蘅扯開一個苦笑，“涼拌。”
“不能直接gogogo？”林舒不會紮發髻，隨便用發帶綁了個丸子頭。
“誰知道凡人做的普通迷香讓你睡這麼香，藍玉定幀俠不放心你去彆家，拒絕了我倆單乾的提議。”曹蘅望向樹下翻白眼。
林舒跟著望過去，是藍玉。
林舒：“……”
她不服，為什麼就她睡得這麼死。
曹蘅彈她一個腦瓜，“遮蔽五感，或者提前吃個丹藥，你硬抗？看無敵文給你霍霍的。”
“我的錯我的錯，”林舒自知理虧，捂住腦門不敢反駁，“好哥哥麵具還給我。”
曹蘅把麵具拿出來，她立馬塞儲物戒裡。
但角色扮演，她要認真對待。
自己白嫩長相哪像個丫鬟，正好看見院裡種有小喬木，上麵有很多嘉寶果。
林舒衝過去摘了幾顆小紫果，擰出紫褐色的汁水塗在臉頰上，“哥，幫我看看像不像胎記？”
曹蘅噗嗤笑出聲，“這麼敬業啊你。”
叮鈴——
腦海裡又響起子母鈴的提醒。
林舒背著藍玉，偷感十足的搖了搖自己的鈴鐺，驚奇地發現指引線很近。
“他在找我！”她收起鈴鐺報告喜訊。
曹蘅輕歎，“運氣不錯，不管什麼情況，這裡起碼沒有護山大陣。我們耐心等等幾天，正好做個任務。”
魘鬼的行動隨機，沒有規律。
林舒也不知道要扮多久的丫鬟，但蘇琴是真把自己代入大小姐。
借機刁難報複，吃飯都要她一口口喂。
拿她的手當骨碟，專挑螃蟹魚蝦讓她剝骨剔肉，水果不停專吃帶皮核的，晚上還要她端水洗腳。
曹蘅說過她，但蘇琴太有理，“柳小姐就是這麼嬌生慣養，我演得沒有錯啊。”
林舒眯眼笑笑，“她說得對，要認真演。”
她乖乖去端來熱水，幫蘇琴脫鞋。
蘇琴很得意，“仔細洗乾淨——啊啊！燙！”
她的腳放入水中當即掙紮，林舒用力按住。
“小姐糊塗了，這水溫剛剛好，我怎麼不覺得燙？”她本來就沒有痛覺，再燙的水也隻感覺到熱而已。
其他仆人都在看著，看林舒沒反應，又見過蘇琴平時的刁難，都沒怎麼信。
蘇琴正要發火，藍玉進來了，“小姐，江公子來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