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成炮灰全靠回溯狗命 065
各取所需
[剛覺醒還不穩定,拔箭時他喝了你不少血。饑餓或靈力枯竭都會使其失控蛇化冬眠,反之則人化一切正常。]
林舒想起剛進地宮裡男人的樣子。
那是餓了累了在冬眠?
[他失憶真的假的,怎麼會又不記得了。]
[讓遙青晏給你傳輸靈力或者雙修,鏡幫你去他的心境確認。]
聽到雙修二字,林舒老臉一紅,[不是,為什麼他的心境也能說進就能進啊?]
最早之前曹蘅那次,老鄉之間相互信任很正常。
可遙青晏把她當成緩解相思的替身。
怎麼會隨便交付信任?
[心境內,鏡最後告知他自殺真相,才知他的心境對你完全不設防。可惜時間緊迫,鏡沒能看清白月光是誰。]
林舒:“……”
想不到小鏡子偷偷在背後還有八卦之心。
遙青晏見她盯著腿不語,想起心境中少女的主動,吻吻她的發頂安撫,“我知你急切與我交尾,委屈再等我些時日。”
“誰想了誰急了!我沒有尾巴!!”
林舒又羞又好笑,扭動著想脫離他的懷抱起身。
遙青晏忽然大力按緊她的腰,“不要亂動。”
他的嗓音微啞,宛如鵝羽撓進她的耳朵深處,鑽得心尖發癢。
坐著男人大腿的屁股如坐針氈。
林舒不自覺憶起以前看過的香辣本子,終究按不住好奇心。
“聽說……蛇有兩個,真假?”
“想要幾個,我都可以滿足。”
男人是個講究實證的行動派,握起她的手用證據告知答案。
林舒掌心發燙,心猛地跳上嗓子眼敲鼓,胳膊哆哆嗦嗦抽不出,“你你你趕緊鬆開啊!”
“真想立即變回去。”
遙青晏墨瞳閃過血色,咬住少女滾燙的耳朵。
逮住耳朵的小兔子軟綿綿蹬腿,一腳一腳踏在心臟上如同瘙癢。
卻精準有力踢出了他內心暴動的瘋念。
想要把她藏進沒有縫的籠子裡。
隻有他可以看見。
林舒好不容易穩住道心,抽出胳膊推開他的臉。
“你既然沒事,我也該回去了,過段時間我再下山來看你。”
“你要扔下我?”
男人眼眶微紅,盯她像盯一個負心漢嫖客。
林舒順順他的頭發解釋,“我偷跑出來找你,我哥哥肯定著急找我啊,得回去報平安。”
“山精趕路快,我送你一程。”
“彆!”林舒可不想鬨到趙未君那裡,讓男女主來找,再發現遙青晏還活著。
之前或許有自私想法。
可遙青晏麵對父親的追殺,一直都沒有崩潰放棄,冷靜堅韌地從強大百倍的趙未君手中尋找一條活路。
林舒不免想起那個對抗癌細胞的自己。
明知死路,不到最後也不想放棄。
她認真對視男人的雙眼,“你看啊,你的身份特殊,不能被人類發現。能用靈力控製山精,說明止戈琴對你無效,山精時刻變換地點,也很適合你躲藏。
你不是有鈴鐺嗎?我來找你前會搖鈴,你再來找我。”
“要多久,一眼見不到你我都難受。”
男人頂著清冷的臉,說的話情深坦誠。
沒失憶的遙青晏心唸白月光才來招惹她,失憶的遙青晏又是為什麼。
果然還是裝的吧。
林舒好笑地問:“從地塔出來到現在,我們認識也不久,有這麼離不開我嗎?”
“是,見你才知自己還活在人世間。”
瘦瘦小小的少女占不滿懷抱。
需要用力彼此才能貼合得更緊密。
想讓她一根頭發也離不開自己,可又害怕捏碎了脆弱的她。
遙青晏忍下撕咬的衝動,化為一個個小心溫柔的吻,緊實地落在少女的眼尾、臉頰和嘴角。
唇是涼的,呼吸是燙的。
林舒閉上眼承受,內心的掙紮在一瞬間癱軟。
麵對如此誘人的誘惑,夏娃想不偷食禁果是多麼困難的事情啊。
反正她最終是要回家的。
一個替身,一個顏控,各取所需罷了。
遙青晏若是知道她的想法,定不會認為少女是什麼小白兔。
而是一隻隨時起飛的蝴蝶。
林舒貼貼他的唇,不捨地摸摸男人結實的胸肌,從他懷裡撐起身體。
“不能再跟你膩歪了,我儘量早點來見你。”
“我不放心你一人趕路。琴音綿延千裡,你兄長沒那麼快找來,等我收了此琴,讓他來接你。”
“那是上古神器,你能收?”
“先前靈力不夠,隻能收服山精跟著你,不想卻害你遇險。眼下靈力大複,我已有把握。如此你兄長早些找到你,你也可早些回來。”
最後一句纔是他最想達到的目的。
男人一抬手玉琴便乖乖飛入他的掌心熄了音波。
隨後他盤腿而坐,將琴置於膝。
修長漂亮的指尖優雅起勢,彈出一段悠揚悅耳的錚錚琴音。
林舒彷彿離開了陰暗的地宮,佇立山巔之上迎著旭日東升,雲海無邊開拓,體會到了海闊雲清的意境。
男人半垂眼眸認真專注,手背鼓鼓青筋能看出撥動上古神器的琴絃不易。
縱使披散長發衣衫不整,也似玉清謫仙。
琴曲末了,玉琴乍現瞬間的刺眼光芒。
遙青晏收琴起身,眸底有一絲驚豔,“山河眠意濃如酒,天地澄明釀清平。此琴與我心境契合,既認我為主,便以‘眠意’稱之。”
這麼巧?
眠意原來是在這兒成了他的寶貝。
上古神器願意認他為主,林舒懷疑他實力已不止築基,“你現在是什麼境界了?”
遙青晏把琴收入玉戒站起身,按了按腹部。
“沒有靈脈,沒有靈丹,不知。”
“嘶,忘了……”林舒拍下腦袋,他是天生血脈,血吸得越多操控血液的能力越強,不存在境界的概念。
不知情的男人問:“忘了什麼?”
林舒不確定他能不能承受真相,書裡說薛智出鼑救走遙青晏後,父子倆在西洲嗜血,如出一轍不把人當人。
但眼前的他還沒有去做那些事。
她相信他不是魔鬼,又怕他即將成為魔鬼。
林舒不安地抱住男人,“遙青晏,以後你隻能親我、抱我……喝血也隻能我一個人的血。”
為了合理提出最後一句,她臉也不要了。
少女的輕聲軟語比鮫人的歌聲還要厲害,瞬間點燃他一身血液。
遙青晏收緊雙臂,有些捨不得了。
林舒推推他,“行了行了,回來讓你抱個夠。”
“隻是抱?”
“想乾嘛乾嘛行不行,快讓我走!”
林舒頭又暈了,再不走要被他吸乾不可。
有了滿意的允諾,遙青晏拿出明珠懸空照亮地宮,操控山精開了一個大門,搭上一層層階梯。
“你就在下麵躲著,每隔一段時間換個位置,”林舒攔住他追隨的腳步,“我搖鈴之前,任何人都不要見。”
“好,我等你。”
男人站在原地,眸光專注滿是信任。
衣服鬆垮半掛在肩上,漂亮誘人的玉色晃眼。
林舒的道心又在搖搖墜墜,“你、你衣服穿穿好,小心中了風寒!”
“放心,我的體質不會受寒。”
話是這麼說,男人還是整理好衣服。
林舒覺得自己腦子也是瓦特了,“我走了!”
一口氣衝上台階踩到地麵,地宮口也消失不見。
沒有了止戈琴乾擾,儲物戒恢複使用,林舒成功拿出壓箱底的傳音盤。
這東西屬於修士擁有神識前的過度道具。
不像電話撥號,一個傳音盤繫結一個傳音盤,想聯係很多人就得揣一遝子刻上名字,一方丟了壞了便聯係不到了。
傳音也有範圍限製,不能超過千裡。
她用傳音盤呼叫曹蘅的傳音盤,立馬就被接通了,“說,人在哪兒?”
曹蘅清朗的聲音冷颼颼的。
林舒穿出林子走上大路掃視,看到了路上散落的馬車貨物和屍體,血腥氣一下頂到大腦。
一眼望見遠處的大興城血色高牆。
她忍住嘔吐的衝動,“大興城城門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