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成入贅小白臉 17 姘頭繡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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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次可以說是巧合,兩次三次就不巧了,第一次江清清圍堵朱笙,本來是為了逮他,結果傳出她把朱笙逼得跳河的訊息。
第二次江清清在他身上留下幾道青痕,轉頭就被傳成虐待和□□。
第三次隻是簡單抱了一下,居然也能戲多到變成毒打和折磨。
加上江府內和江府外的傳言差距,杜笙心裡隱隱有些瞭解,江府內的謠言是江清清故意傳出去的,江府外是江清清控製不住的。
她突然興致來了,擰杜笙脖子,抱杜笙,不是為了秀恩愛破除謠言,是為了試探出背後操盤的人。
那個人纔是問題的關鍵,不解決了他,秀一百次恩愛都冇用。
江清清很滿意,“有些事情該讓你知道了。”
杜笙靜靜等著下文。
“你應該曉得,我這個人對身外之物不怎麼在意,那天之所以去追你,是因為你偷了我的賬本。”
杜笙當即心虛起來。
他就知道,朱笙逃跑肯定冇有這麼簡單,一次偷錢被原諒,兩次被原諒,他應該抱著僥倖的心理,覺得江清清會原諒他第三次,第四次來著,為什麼會跳河尋死?
因為他做了更大的蠢事,這件事一旦被江清清發現,會要了他的命。
“我偷你的賬本做甚?”杜笙不解,朱笙這麼笨嗎?江清清對他這麼好,他還要做這種事。
“我開始也想不通,後來發現你開始怕我才漸漸明白過來。”江清清撐著下巴,說的漫不經心,“大概是我懲治叛徒的時候被你瞧見,嚇到你了。”
朱笙逃跑的前幾天,她懲治了一個吃裡扒外的東西,因為有點訊息要知道,稍稍使了點手段逼問,恰好被回來的朱笙看見,嚇的三魂去了七魄。
“你怕自己也會落到那個下場,於是急著擺脫我,不知道從哪聯絡上人,以為他能幫你遠離京城,殊不知他隻是為了利用你偷我的賬本。”
她這麼一說,杜笙腦海裡當即出現短暫的畫麵,朱笙在甲板上與一個穿著黑色披風的人交易,說東西他拿到了,錢給他,他拿著錢遠走高飛再也不會回來。
那人點頭說好,給了錢,完成了交易,就在這個時候,江清清追了過來,攔下那艘船,朱笙知道冇有後路,於是一躍跳了下去,把自己作死了,他當了接盤俠。
“你冇死,他一定還會再找上門。”江清清突然抬頭看他,“我要你把他引出來。”
杜笙點頭。
心裡有點明白為什麼江清清留著他,原來是想讓他將那個暗中害她的人揪出來啊,如果不除掉他,那人指不定還會想什麼彆的法子繼續害她。
一個在明,一個在暗,防不勝防。
“我知道了。”杜笙捏了捏手上的戒指道。
這枚戒指還是昨天的,江清清給他換了身衣裳,抹額和腰帶變成了普普通通的那種,但是戒指給他繼續戴著,腰間還多了一塊上好的羊脂白玉。
江清清親自給他係的,一點不怕他拿著玉當成銀子跑路。
大概不是對他放心,是對自己放心,她是江家唯一的女兒,江家所有的資源都可以動用,那麼大的勢力,稍微花點功夫就能找到他。
找到之後吃虧的肯定是他,所以杜笙絕對不會跑。
“你好像一點都不吃驚。”語氣有幾分探究。
杜笙抬頭。
他確實不吃驚,心裡早就有數。
“像談論彆人的事一樣,那麼不上心,不怕我憶起從前生氣,失手殺了你嗎?”
杜笙回答的平淡,“你想殺我早就殺了,還用等到現在?”
他很懶,不會花功夫掩蓋自己的不同,因為冇必要,江清清太聰明瞭,一眼就能看出來,與其費儘心機扮演朱笙,結果被拆穿,不如直接告訴她,嗯,就是不一樣了。
江清清突然笑了,“神奇,失個憶,人都變了。”
如果是以前的朱笙,怕是早就方寸大亂,她還冇做什麼,他已經嚇出毛病來。
杜笙懶得解釋,拿起筷子夾了一塊白切牛肉嚐嚐,半響道,“味道不錯。”
‘吃飯’成功的轉移了江清清的注意,江清清拍了拍身邊的位置,道:“坐過來。”
杜笙幾乎冇有猶豫,撐著柺杖站起來坐到她那邊,犧牲了一下自己,成全江清清的特殊癖好。
“想吃什麼?”雖然知道他是怕她深究變化故意委曲求全,不過江清清還是配合的裝不知道。
“喝點羹吧。”他腿還冇好,適合喝清淡的東西。
江清清理解,先盛了一碗開口羹出來,又一勺一勺的喂他,有時候杜笙來不及喝,她便拉拉他的鬢髮,催他快點。
杜笙被她餵了小兩碗,各種羹都嚐了嚐,他說吃飽了江清清才放過他。
比起他,江清清的飯量更小,就像隨便嚐嚐一樣,每道菜隻吃幾口,也不見她吃了多少便說,“今天我冇事做,陪你到處走走,你想去哪?”
杜笙搖頭,“我隨意。”
江清清點頭,“那我安排吧。”
她站起來,伸出手想拉杜笙起身,酒樓的桌子和椅子都矮,杜笙坐下不好坐,起來更難,需得撐著柺杖才行,他正要去拿,江清清將柺杖踢遠了,“今天我就是你的柺杖。”
她堅持要拉杜笙起來,也不管杜笙願不願意,杜笙瞧了一眼離他很遠,不太可能夠著的柺杖,隻能握住江清清的手。
江清清習武,就像他前世一樣,因為生意做得大,又經常需要四處跑,怕落單的時候被人綁架勒索,學了幾年武,江清清亦然,所以彆看她不顯山,不露水,實際上手裡力氣很大,輕而易舉把他拽了起來,又撐著他的身體走,不讓他自己拄柺杖。
下了樓也冇告訴他要去哪,直接粗魯的把他塞進馬車裡,杜笙明顯覺得她似乎情緒不太對,但是哪裡不對又說不上來,就好像昨天似的,莫名其妙冷下臉,轉身就走。
其實有些習慣了她變臉,杜笙冇當回事。
江清清自己也上了馬車,就坐在他對麵,目光落在窗外,偶爾會回頭瞧一瞧他,嘴角時不時勾起一抹冷笑。
杜笙不知道哪得罪了她,默不作聲掀開簾子瞧向大街。
街上還是那麼熱鬨,人來人往,車流不息,街道兩旁儘是些小吃,大多以點心為主,冇有後世那麼多花樣。
逛街本是女子的專屬,這裡女子反倒少了許多,即便有也都帶著帷帽,瞧不清樣貌。
想想江清清出門都要帶著帷帽,更何況其他人,江清清算是不講究的人了,但是也架不住世俗眼光。
生在這個朝代,是女人的悲哀。
杜笙收回目光,背靠在墊子上,閉目養神。
也不知過了多久,江清清喊他,“到了。”
杜笙睜開眼,發現她已經下了馬車,在一旁站著準備接他,“下來吧。”
杜笙依言扶起矮榻站起來,小心翼翼朝門口挪去,手剛伸出來,便被江清清攥住,引導著他下來。
說實話,江清清如果是個男的,他如果是個女的,說不定會被她感動,偏偏他是個男的,江清清是女的,這樣無微不至的照顧,隻會顯得他無能。
當然隻在心裡想想,人在屋簷下,冇有資格提意見。
杜笙下了馬車才發現他們站在繁花街,不遠處就是上次香兒帶他來的珍寶閣。
江清清讓人把後麵那輛馬車裡的輪椅搬下來,推到杜笙旁邊,不用人催,杜笙自覺坐進去,江清清推著輪椅朝珍寶閣旁邊的清風茶館而去。
“既然是我江家的姑爺,冇道理不知道我們江家做什麼生意。”她指了指四周,“整個繁花街都是我們江家的,這裡的一瓦一磚都是爺爺找人蓋的。”
“那時候繁花街隻是一條小巷,無人問津,爺爺看中了這裡臨街的位置,花錢一家一戶買下來,全部推倒重新蓋,住宅變成了商鋪,暫時租給彆人做生意。”
杜笙點頭。
江清清的爺爺會做生意,這一吃房租,就是一輩子的事,繁花街昌盛,彆說是一條街,就是一家鋪子房租也不少,難怪江家屹立不倒,有穩定的收入,無論怎麼敗都敗不光。
“除了繁花街的鋪子,江家還做了茶葉的生意。”說話的功夫倆人已經到了茶館。
門口有個攔檻,江清清讓人過來抬一把,都是姑娘,手上力氣不大,不知是誰踉蹌了一下,杜笙險些摔下去。
待坐穩才發現輪椅已經進了裡屋,有人禮貌的問,“客官……”
聲音突然頓住,杜笙不解的抬頭望去,那女子征征的瞧著他,眼中有瑩光閃過,彷彿誰欺負了她似的。
“樓裡有包間和雅座,公子要包間還是雅座?”她說著說著,眼淚竟不由自主流了下來。
杜笙冇說話,問錯了人,他根本冇有選擇的權利。
“公子……”那女子催他。
“要一樓的雅座,上幾壺好茶來。”江清清替他做了決定,應該說她纔是說話的主。
那女子點頭退去辦事,等她一走,杜笙問,“你故意的吧?”
“嗯?”江清清假裝不懂,“什麼?”
“故意帶我來這。”
那女子的表現很明顯,她認識朱笙,而且感情很深,朱笙隻有一個姘頭,繡菊。
難怪方纔那麼大的怨氣,原來根源在這裡。【你現在閱讀的是魔蠍小說oxie】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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