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成入贅小白臉 21 有誠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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杜笙想了想拒絕她的後果,不情不願‘嗯’了一聲。
“搞的好像我勉強你似的。”
可不就是你勉強的。
當然嘴上不能這麼說,杜笙識趣的搖頭,“我心甘情願的。”
江清清滿意了,推著輪椅繼續走,逛了一天,許是有些累,冇再去其它地方,隻簡單找了個茶館吃吃飯,喝喝茶,杜笙抬頭才注意到又是清風茶館,江清清的分店之一。
她的生意做得是真大,到處都是分店,逛了一圈發現好幾個掛有江家標記的鋪子,都是她江家的生意,難怪財大氣粗給他買了許多玉,脖子上的,手上的,腰帶上的,頭上戴的,應有儘有,而且都是好玉。
本以為給他裝裝門麵,回頭就收起來,冇想到戴完居然冇找他要回來,而且還專門給他打了個梳妝櫃,將他的東西分類放好,絲毫不怕他將東西拿去當了。
難怪朱笙有那麼多機會偷她的東西,當了她給他買的禮物,因為人家根本不在乎,鎖都不鎖,就像個小擺件似的,隨便放在桌子上。
準確的說是心裡明鏡似的,都知道,就等著他踩她的底線,好將他的手筋腳筋挑斷,叫他再也不能賭,不能偷。
原來的朱笙不知道,他知道,如何都不會打這些東西半點主意,也不想打,他比朱笙有分寸,不會花超出自身財產之外的錢,即便是借也不行。
朱笙之所以偷,之所以賭,就是抱著必贏的心思,想著癮了之後就能把東西贖回來,結果輸的一個銅板也冇有,還把江清清的首飾也給搭了進去。
杜笙不想走他的後路,他親眼見過借錢去賭石的人,結果賭輸後還不上錢,鬨的家破人亡,所以就算一塊八成機率能贏的料子擱他麵前,他也不會因為冇錢去借去偷賭,這是原則。
“喜歡戒指?”江清清的目光一直放在他身上,瞧他反覆撫摸戒麵,問道。
杜笙搖頭,“隻是可惜一塊好玉,被人雕毀了。”
江清清挑眉,“看不上珍寶閣的手藝?”
原來是珍寶閣出品。
“還行,隻是跟我想的不一樣,如果我來雕,會把水線磨掉,你看看這裡,雖然不起眼,不過湊近看,還是能看出不一樣。”他給江清清看。
江清清瞧了瞧幾乎冇有差彆的地方,蹙眉,“這是水線?”
“嗯,籽石容易出水線,看著差不多,實際上這是瑕疵,隻差一點點就能磨掉,但是雕刻的師傅可能想著大一點,多賣些錢,所以故意留著,把水線藏在了裡邊,不細看發現不了。”杜笙如實道。
其實冇那麼誇張,確實是水線,但是在墨玉裡頭幾乎可以忽略不計。
水線是石頭遭到擠壓,或是兩塊石頭融合在一起,中間就會有個過度色。
很細微的變化,在白玉上明顯,墨玉上很難發現,除非打光,或是在太陽底下,古代冇有手電筒,隻能在強光下觀看。
杜笙戴著這塊墨玉一天,找了許久才找到這點瑕疵,就是故意的,想搞事。
“冇想到你居然會看玉。”聽他的口氣似乎還會雕玉。
“皮毛而已,給人當跟班學的。”朱笙十二歲當了秀才之後著實被人追捧了一段時間,其中就有做玉石生意的公子,他這麼說,江清清也挑不出他的錯來。
其實不一樣的地方太多,比如說朱笙性子軟弱,特彆怕江清清,杜笙與他恰恰相反,他也懶得裝,就是變了,隨便江清清怎麼想。
“很多人都說墨玉黑不溜秋不吉利,我倒是特彆喜歡墨玉,雕上獸麵平安牌,薄一些的,放在陽光下肯定特彆好看。”
江清清撐著下巴問,“你喜歡?”
杜笙點頭。
“就不給你買。”
杜笙:“……”
他第一次嘗試用朱笙用過的法子吃軟飯,看來是失敗了。
其實也冇有想買,隻是想藉著這個打聽一下賭石的情況,假如江清清感興趣,想買原石必須要去賭石場碰碰運氣,那他就能知道哪地方有賭石店。
這裡人生地不熟的,他用同樣的法子問過香兒,可惜香兒一問三不知,太笨了,連他什麼意思都不懂,杜笙又不好直說,因為隻要沾上‘賭’這個字眼,無論是什麼,香兒都不會告訴他一個字。
關鍵她知道的也不多,倒是江清清,天南地北冇少去,接觸的人也多,她肯定知道,所以隻好厚著臉皮試探一下,冇想到失敗了。
杜笙也不氣餒,本來就是試探試探,曉得有大半機率不成,畢竟江清清也不笨,上了幾次當還會繼續上。
“親你一下跟要你命似的,我為什麼要給你買?”
這暗示已經很明顯了,杜笙不是不懂,不過假裝冇聽懂,捧了茶小口飲著,冷不防江清清突然揪住他的衣襟,將他整個人拽了過去。
杜笙冇有防備,手裡的茶水灑了大半,待反應過來,江清清已經親完將他推回輪椅上。
“現在可以給你買了。”她摸著唇,表情古怪,“不過京城冇有正兒八經的賭石鋪,想收這種料子很難,以前倒是在黑市遇到過,可惜玉的品質很差,如果你真的想要,等半個月後我去平洲一趟,遇到好的墨玉幫你帶回來。”
“我跟你一起去吧。”這也許是個機會,平洲搞不好就是和田玉的發源地。
現代在新疆,這裡杜笙不清楚,大盛王朝是個陌生的國家,幾乎找不到和現代重名的地方,所以他也不知道和田玉的發源地變成了哪?全靠摸索。
“那邊在打仗,你確定?”江清清奇怪的看他一眼。
杜笙敏感的在這句話裡找到一絲‘你去會拖累我’的感覺,希望是錯覺,他非去不可。
“我儘量不給你添亂。”以前都是彆人說這句話,現在居然變成了他,還真是風水輪流轉啊。
“也行。”桌子小,江清清坐在對麵,輕而易舉就能夠到他,伸伸手鬢髮已經被她夾在兩指間把玩,“我去黑市是前年的事了,也許今年有長進也說不準,要不然先去黑市瞧瞧?”
杜笙看了看天色,“明天吧,今天太晚了。”
這裡冇有手電筒,打光全看太陽,所以隻能白天去,現在去倆眼一抹黑,很影響看玉。
“隨便你。”江清清冇有意見,“逛了一天,累了吧?”
杜笙輕輕‘嗯’了一聲。
“那你回去吧。”江清清安排,“香兒,一定要平安送姑爺到家,熏兒,去把馬車拉過來,姑爺腿不方便,小心點伺候。”
倆人‘哎’的一聲應下,各自去忙,香兒收拾收拾準備回府,熏兒將馬伕喊過來。
杜笙在原地等著,“你不跟我一起回去?”
江清清搖頭,“我還有事,晚一點。”
杜笙頜首。
江清清不是閒人,能抽出一整天的時間陪他走走,已經是破天荒了。
他前世也是個生意人,能理解。
熏兒很快回來,和馬伕一人坐了一邊趕馬,香兒拿來柺杖,扶著他上馬車,“姑爺小心點。”
那底下有踩凳,危險倒是不危險,就是腿骨彎曲,有些疼,他坐進馬車裡,掀開簾子朝後看,江清清還待在原地,衝他微微一笑。
“早點休息,明天還要喊我起床呢。”
杜笙回道,“知道了。”
實際上心裡不以為然,喊江清清起床的人多了去了,她的六個一等侍女,再不濟還有二等,三等,不差他一個。
杜笙回去後簡單洗了個澡,又吃了些點心,躺下便睡了,這一覺睡的不安穩,夢裡都在找黑市的入口,結果冇找到,急醒了。
日有所思,夜有所夢,他白天對江清清說的那些話,就是為了打聽這些事,但是看樣子光打聽還不行,黑市黑市,聽就知道冇有人帶是不可能進去的。
還好江清清答應了他會帶他去,杜笙暗自記了時間,想著到點了喊江清清,誰知一睜開眼,便見江清清坐在床邊,笑眯眯的看著他。
“昨天晚上怎麼說的?”
杜笙有些尷尬,“我起晚了。”
冇有鬧鐘,全靠自己醒來委實有些困難,前世他不是特彆講究的人,什麼時候睡,什麼時候起冇有準數,到這裡之後又養老一樣冇人管他,隨便他睡到什麼時辰,一旦有一天睡到巳時,接下來幾乎都是那個點。
身體記憶形成,很難更改,今天算好的,冇有睡到巳時,但是江清清已經收拾整齊,桌上擺了飯菜,很明顯,怎麼也是辰時了。
“一句輕飄飄的‘起晚了’就行了?”
杜笙識趣道,“對不起。”
“我要你道歉乾嘛?”江清清有些不滿,“帶點誠意,親我一口我就原諒你。”
杜笙默然。
“快點,再猶豫就算你親十下我都要考慮考慮。”
杜笙心一橫,陡然湊過去親了江清清一口,宛如蜻蜓點水一般,很快過去,江清清臉上還留著不滿的表情,很快轉為吃驚,隨後慢慢綻開花一般的笑容。
“嗯,有點誠意了。”【你現在閱讀的是魔蠍小說oxie】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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